2024年全球政坛剧烈震荡,“三重危机”正在摧毁世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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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024年全球政坛经历剧烈震荡,76个国家迎来大选或领导人更替,影响全球一半以上人口。

02经济民生问题、民粹主义、复杂国际局势等因素推动全球政治变局,各国执政党在应对中面临困境。

03亚洲国家政治波动主要受经济压力和治理问题影响,欧洲大陆政治变迁则呈现社会性与制度性矛盾交织。

04中东地区政治变革折射出地缘政治博弈与内部治理困境的双重阴影,权力架构长期动荡不安。

05全球政治版图剧烈波动预示着国际秩序的瓦解,未来国际发展路径将面临深远复杂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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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全球政坛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震荡,被舆论称为“权力更迭之年”。这一年,全世界有76个国家迎来了大选或领导人更替,影响了全球一半以上的人口。从亚洲到欧洲,从中东到美洲,权力中心的频繁转换令人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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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顾全球政治变局时,一个明显的趋势是:执政党在多国普遍遭遇困境。传统精英的主导权正在被削弱,民意的呼声正变得更加复杂且难以预测。许多政权在突如其来的社会抗议、选民反对中轰然倒塌;而新兴的政治力量,正以更加民粹化、对抗性的姿态登上舞台。

在美国,民主党在大选中失去了所有摇摆州的支持,共和党候选人特朗普卷土重来,重新执掌白宫,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墨西哥反对派领导人成功上台,迎来了历史上首位女总统。英国政坛也迎来巨变,执政长达14年的保守党黯然下台,工党成为新的执政党。非洲的博茨瓦纳,掌权近60年的民主党失去了权力,“民主变革伞”联盟崭新登场。此外,巴拿马、葡萄牙、乌拉圭及加纳等国,不同意识形态的反对党纷纷在选举中力克执政党,实现了权力的更迭。

而在其它国家,尽管一些执政党成功连任,却大多陷入弱势政府的窘境。

南非的非洲人国民大会首次未能独揽国会多数,不得不携手其他政党共同组成联合政府。印度总理莫迪虽然第三次赢得大选,但其领导的印度人民党席位锐减,也需要联合其他党派来维系政权。法国的马克龙虽然守住了总统宝座,但在国会中的微弱势力迫使他必须与别党结盟,以求稳固执政根基。此外,葡萄牙、立陶宛及奥地利等欧洲诸国,也面临执政党权威削弱,或需通过联合政府维系执政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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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这些摇摇欲坠的政党,还有一些国家的领导人直接被“赶下了台”。

2024年8月5日,孟加拉国总理哈西娜,在铺天盖地的全国性反政府抗议浪潮中,黯然宣布辞职并匆匆逃离达卡,为其长达20年的执政生涯画上了句号。紧随其后,8月14日,泰国总理赛塔被泰国宪法法院以其违宪为由,宣布解除其职务,成为泰国十六年间第四位被宪法法院罢黜的总理。时至年末,政治风云再起。12月3日晚,韩国总统尹锡悦突然宣布实施“紧急戒严”,令全球哗然。但6小时后戒严令就被韩国国会解除,随后又在12月14日通过了总统的弹劾案,尹锡悦随即被停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法国国民议会投票通过了针对总理巴尼耶的不信任动议,使他成为了自1962年以来,首位被议会推翻的政府首脑。而在中东,叙利亚政局急速恶化。反对派武装势如破竹,攻入首都大马士革。12月17日,总统阿萨德流亡俄罗斯,结束了其家族对叙利亚长达半个世纪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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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政坛的剧烈动荡前所未有。那么,究竟是什么因素推动了这一全球趋势?这种现象又预示着什么呢?

首先,经济与民生问题已经成为当前世界各国政权稳定最为严峻的威胁之一。

近年来,通货膨胀、失业率上升以及债务危机等因素交织,不断挑战着各国政府的执政能力。尤其是自2022年以来,高通胀几乎成为全球性难题,普通民众的实际购买力因物价上涨而显著下降。这种压力在中产阶级和低收入群体中迅速积累,直接转化成了对执政党的不满与抗议。

有人可能要问,为什么这种情况是从2022年开始的,而不是全球疫情爆发的2020年呢?这主要是因为在疫情前期,各国政府大规模增加公共支出以应对危机,从而在短期内避免了经济崩溃,但这种以政府支出推动的经济增长不可持续。在缺乏私营部门生产力提升的情况下,这种短视的应急手段为后续的通胀压力埋下了隐患。此外,2022年“俄乌冲突”的爆发让全球经济雪上加霜,尤其是欧洲,受能源危机、生产成本激增以及经济停滞的多重冲击,选民对执政党的支持率显著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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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当经济问题与社会矛盾相互叠加之后,又进一步破坏了各国政府的执政基础。

在欧洲,社会老龄化以及移民冲突等问题由来已久。法国总理巴尼耶因推行养老金改革失败,引发全国性罢工潮,最终被迫下台。在高福利国家,削减社会福利的政策极易引发公众不满,特别是在通胀和经济停滞的双重压力下,这种情绪会迅速转化为对现任政府的普遍失望。

在亚洲,各国政府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印度财富分配不均的问题显著加剧。截至2023年底,印度最富有的1%人口占有全国40.1%的财富,是1961年以来的最高点。这种贫富悬殊带来的社会紧张局势正在不断侵蚀莫迪的执政基础。泰国则因粮食价格飙升和燃油补贴削减,爆发了大规模抗议活动,最终导致赛塔政府下台。在韩国,民生困境进一步恶化,家庭可支配收入远远落后于食品价格涨幅。尹锡悦政府无力扭转这一局面,因而失去了民众的信任。

尽管通胀本身可能超出任何政府的完全控制范围,但各国政府因为经济管理失误而累积的长期结构性矛盾,已经成为导致民怨沸腾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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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经济民生对政局的影响之外,泛滥的民粹主义也正在重塑各国的政治格局。

全球化的不平等效应和传统政治体制的弊端,逐渐侵蚀了社会对现有领导人及其执政团队的信任,而长期执政的政治精英被视为既得利益的代表,与民众日益脱节,民众渴望新的政治力量和领导风格。

2024年的美国总统大选是民粹主义影响力的典型体现。特朗普再度成功当选,展现了其民族主义、反精英与反全球化的民粹主义主张在美国社会中的强大号召力。长期以来,美国社会经济不平等与产业衰退问题积重难返,特别是在“铁锈地带”等经济衰退地区,民众对传统精英的失望情绪加剧。这种不满情绪直接转化为对民粹主义者的支持,成为特朗普再度崛起的关键动力。

在欧洲,民粹主义的崛起表现出多元化和复杂性。右翼民粹主义政党关注移民问题、国家安全和文化认同;而左翼民粹主义者则聚焦社会公平与反对资本主义剥削。值得关注的是,在2024年的欧洲选举中,左右民粹主义力量竟然在一些议题上出现了“合流”,共同反对传统政治精英。在一些国家,民粹主义政党已成为组建执政联盟的重要力量。例如,法国的极右翼政党在地方选举中取得突破,而左翼民粹主义者则成功推动反资本议题,获得青年选民的青睐。与此同时,意大利和匈牙利等国的极右翼政党继续扩大执政影响力。这种现象表明,欧洲政治正从传统的左右分野走向更加复杂的多极化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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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洲,民粹主义同样对政治格局产生了深远影响。以韩国为例,长期存在的社会两极分化在2024年进一步加剧。右翼民粹主义者通过炒作朝鲜半岛安全问题和民族主义情绪,抨击现政府对朝政策软弱无能,号召采取更强硬的军事与外交立场。而左翼民粹主义者则聚焦社会不平等、青年失业与高房价等问题,争取年轻选民与城市贫困阶层的支持。他们倡导反垄断与打击权贵,对传统精英形成强烈对抗。尹锡悦政府因多重政治丑闻与政策失误,被迫在民粹主义浪潮中交出执政权。

相比之下,日本的民粹主义表现得更为隐性,但其政治后果同样深远。近年来,日本政坛逐渐呈现多极化趋势,选民对传统政治模式的不满情绪加剧,自民党不再一家独大。立宪民主党和维新会等反对派力量在地方选举与舆论场中取得突破,成为传统执政党的有力挑战者。自民党的失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民粹主义的崛起过程中,信息传播的去中心化发挥了重要作用。社交媒体为普通民众提供了表达不满与集结力量的平台,反建制的声音因而变得更为集中与强烈。同时,网络还放大了意见领袖的影响力,为民粹主义者吸引民众支持提供了全新渠道。例如,美国的埃隆·马斯克不仅通过巨额捐款支持特朗普,还依靠X平台和2亿粉丝的强大影响力引导舆论,为其竞选立下汗马功劳。这种现象说明,民粹主义不再只是选民情绪的体现,更是一个与现代传播手段紧密结合的政治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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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复杂的国际局势与地缘政治博弈也间接影响了全球政坛。

在欧洲多个国家,右翼普遍对支持乌克兰持保留态度。英国改革党领袖法拉奇认为俄乌战争是西方扩张的结果,而法国的勒庞则批评对俄制裁,并呼吁减少援助乌克兰。斯洛伐克新总统佩莱格里尼与亲俄总理菲科关系密切,反映了选民对亲俄政策的支持。类似地,德国和奥地利的右翼民粹党派也对援助乌克兰保持谨慎。在美国,两党对乌克兰援助问题也出现了明显的分裂。民调显示,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共和党内对乌克兰援助的支持率持续下降。这种分歧导致一些国家的决策陷入瘫痪,加之政府在内部协调上的失败,令执政党的支持率持续下跌,最终只能被迫下台。

在东亚地区,中美竞争的日益加剧给韩日两国的外交与内政也带来了巨大压力。韩国总统尹锡悦试图在对华与对美政策间寻找平衡,但其外交摇摆却未能稳定国家战略,也未能消除国内民众对安全问题的担忧。与此同时,尹锡悦政府在内部政策上屡遭批评,既得利益集团的反扑加剧了政治斗争。最终,这种内外交困的局面导致尹锡悦因弹劾而失去权力。

日本的情况也类似。长期执政的自民党政府试图通过强化日美同盟以应对地区安全问题,同时希望通过经济合作缓和与中国的关系。然而,这种“双轨策略”既未能巩固国内民众的信心,也让外界对日本的政策方向产生质疑。国内反对派力量利用这一局势发起挑战,导致自民党在地方选举中受挫,最终反而动摇了自己的执政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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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地区的权力更迭通常深受宗教与民族矛盾的推动,但在2024年的叙利亚政坛,外部干预成为政权更迭的关键因素。尽管叙利亚内战已结束多年,但腐败和资源分配不公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严重削弱了政府的信誉,民众的不满情绪持续高涨。

2024年,叙利亚局势因外部势力的博弈发生重大转变。伊朗与俄罗斯对阿萨德政权的支持逐渐减弱,而西方国家与土耳其则加大了对叙利亚政府的施压。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阿萨德政府无力应对多重危机,最终失去了统治地位。这一事件不仅凸显了外部干预对中东权力格局的深远影响,也表明地缘政治博弈正在决定部分国家的政局走向。

回顾2024年全球政坛的风云变幻,尽管背后不乏共同的驱动因素,但各地变革图景却展现出独特的背景与逻辑。整体而言,亚洲诸国,在这一年的政治波澜中,主要受经济压力和治理问题影响,折射出该地区在治理架构的变革中,民众期待与现实之间的矛盾。欧洲大陆,2024年的政治变迁则是一幅社会性与制度性矛盾交织的复杂图景,其核心症结在于社会裂痕的日益加深与政府改革步履维艰之间的艰难博弈。至于中东地区,其2024年的政治变革更是鲜明地折射出地缘政治博弈与内部治理困境的双重阴影,深刻揭示了该地区权力架构长期以来的动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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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看,全球政治版图的剧烈波动,反映出世界各地民众对现实境况的不满与期望。这不仅重塑了多国政治生态,更在全球政治、经济及社会的未来发展路径上,悄然埋下了深远而复杂的伏笔。随着全球不稳定因素的持续累积,当前国际秩序的瓦解已经成为大势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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