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荣耀谷正文扮演者余皑磊,最近抑郁了,出门怕被打!

“你这张脸就不像好人”,“现实里肯定也一肚子坏水”这些恶意评论并非针对某个真正的罪犯,而是涌向了热播剧《沉默的荣耀》中特务头子“谷正文”的扮演者,演员余皑磊。

剧集收官后,饰演英雄的演员们收到鲜花与赞美,而将反派“谷正文”演得入木三分的余皑磊,社交账号的私信区却沦为愤怒宣泄口,甚至有人寄去刀片。

他被迫关闭微博私信,四十天未踏出小区,合作演员于和伟证实,他已被骂到抑郁、暂时不想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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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角色“献祭”健康:沉浸式表演的代价

余皑磊为塑造历史上真实存在的“活阎王”谷正文,开机前三个月便扎进档案馆,翻阅数百万字史料。

他专门学习心理学,试图理解一个知识分子如何一步步沦为刽子手。

在片场,他每天工作12至14小时是常态,曾连续42天凌晨三点睡、清晨六点起,即便躺下大脑仍在模拟角色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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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剧组的于和伟透露,余皑磊长期严重失眠,有次拍摄奔跑戏后脸色惨白,心率飙至180,险些心脏骤停,幸而被懂中医的同事及时拦下。

总编剧卢敏感叹:“谷正文的‘坏’,有一半是余皑磊用失眠熬出来的细节”。

他为角色设计随身笔记本、审讯时压低语速制造压迫感,甚至为一场仅三秒的吹长笛镜头苦练数月。 这种“戏痴”式的投入,却成了网络暴力的导火索。

从“演技封神”到“全网公敌”:一场失控的愤怒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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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集热播时,“反派天花板”的赞誉迅速被“枪毙谷正文”的弹幕淹没,十天内刷屏470万次。

网友将对角色的憎恶延伸至演员本身:私信充斥死亡威胁,有人人肉其家庭信息,寄送刀片和花圈。

余皑磊形容自己“走路都低着头”,不得不暂停散步习惯,经纪公司甚至为他配备心理老师。

这种戏里戏外的混淆并非孤例。 李明启因演容嬷嬷被小贩扔鸡蛋;吴越饰演凌玲后关闭微博评论;冯远征的车胎因家暴角色被扎三次。

《三十而已》中林有有的扮演者张月,因观众入戏太深,收到“记得带上刀”的恐吓,最终设置“关注7天方可评论”的屏障。

演员王茂蕾在《延禧攻略》后公开道歉,孙坚靠“带头diss角色”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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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反派演员”总成出气筒? 道德审判下的艺术困境

观众对反派的情感投射,暴露了虚拟与现实界限的模糊。

当弹幕高喊“谷正文必须死”,实则是演员演技成功的另类证明。

但道德感驱动的网络暴力,往往演变为对演员本身的羞辱。

例如赵丽颖因夹菜动作被批“没教养”,宋茜未及时悼念雪莉遭围攻,甚至儿科医生安某因泳池冲突被网暴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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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演员的困境更深层次在于:他们既需承受角色带来的类型化限制(如余皑磊坦言“现在找我的全是特务角色”),又要面对“演得太真”引来的现实攻击。

编剧试图通过角色微博、演员自嘲等方式区隔戏里戏外,但收效甚微。

正如金宇澄所言,用“渣男”等标签简化复杂人性,实则是创作生态的悲哀。

沉默的代价:当艺术热情消磨于恶意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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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皑磊事件折射出网络暴力对创作环境的侵蚀。

他曾在凌晨收工后蹲在路边,看着“余皑磊活该被骂”的留言被疯狂点赞。

而《爱上你治愈我》中乔森的角色,正是许多演员现实的缩影:抑郁缠身却被迫沉默。

当艺术表达沦为情绪宣泄的靶子,演员是否只能以“退网”换取安全?

争议的终局:我们究竟该如何“恨”一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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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观众为英雄欢呼、向反派掷出虚拟石块时,是否思考过:若无人敢演恶,善何以彰显?

余皑磊用吞下500片安眠药的四川女医生安某,用雪莉的悲剧,甚至用每一个被“道德审判”逼至角落的普通人,都在追问同一问题:在虚拟与现实的裂缝中,我们该以何种姿态面对艺术与人性之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