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澎湃新闻报道,当地时间 10 月底,特朗普刚从马来西亚东盟峰会回国,白宫那边就迫不及待地 “掀了桌”。先是联合马来西亚、泰国、柬埔寨三国签下 “贸易与关键矿产(稀土)合作协议”,一周前还和澳大利亚达成稀土战略合作,要联合投资西澳镓精炼厂,把这些国家都拉进所谓的 “稀土联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冲着中国稀土主导地位来的。更耐人寻味的是,美国前驻华大使尼古拉斯・伯恩斯紧接着在彭博社的采访里彻底摊了牌,直言 “我们不希望成为落后于中国的第二强力量,因此必须保持对中国的领先优势”,这话里的火药味,隔着太平洋都能闻见。
要知道,就在这之前没多久,中美高层还在马来西亚吉隆坡进行了经贸磋商。国务院副总理和美国财政部长贝森特、贸易代表格里尔围绕美对华海事物流和造船业 301 措施、关税暂停期、芬太尼合作、农产品贸易这些议题谈了不少,最后还就解决各自关切达成了基本共识,中国商务部也提到双方交流是坦诚且有建设性的。当时不少人还觉得,中美关系或许能借着这股劲儿缓一缓,结果特朗普刚落地,白宫就忙着搞 “稀土联盟”,伯恩斯又出来渲染竞争,这前后反差,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 难道之前的磋商,在美方眼里只是暂时的 “休战”?
伯恩斯在采访里说得很直白,他觉得中美关系现在就是 “高度竞争状态”,还把竞争领域圈定在人工智能、生物技术、量子计算和网络安全这些地方。更让人不舒服的是,他倒打一耙,说中方在这些领域 “极其咄咄逼人”,还声称美方 “必须授权私营部门赢得这些竞争”。这话听着就奇怪,中国在科技领域的发展,从来都是基于自身需求和全球合作,什么时候成了 “咄咄逼人”?反倒是美国,这几年动不动就对中国企业搞制裁,限制半导体出口,现在又想着在稀土上 “去中国化”,到底谁在主动挑事,明眼人心里都有杆秤。
再看白宫搞的那个 “稀土联盟”,表面上声势浩大,又是拉东南亚国家,又是联合澳大利亚,还规划了上游原矿、中游精炼、下游应用的层级。可仔细一看,全是漏洞。东南亚那几个国家,马来西亚稀土储量虽有 1610 万吨,但加工能力弱得很,莱纳斯稀土厂还因为污染问题被民众抗议;泰国的 Chatree 稀土矿连大规模商业化开采都没开始,产能能不能释放还是个未知数;柬埔寨的 Andong Meas 矿床,储量和品位都没核实清楚,短期内根本没法稳定供应。澳大利亚那边,所谓的镓精炼厂还在建设中,就算建好了,技术上能不能摆脱对中国的依赖,谁也说不准。
更关键的是,稀土产业不是挖挖矿那么简单。中国现在掌握着全球 60% 的稀土开采量,90% 以上的加工产能,从勘探、开采到冶炼、加工的全产业链体系,是几十年积累下来的。美国早年因为环保成本高、利润低,早就把稀土产业链丢了,现在想重建,光建工厂不够,还得搞上百种分离工艺,找大量专业人才,这些都不是靠钱就能快速堆出来的。而且美国环保法规那么严,建个稀土厂区审批就得好几年,就算放宽标准,两年内也没法投产。退一步说,就算美国真搞出自己的产能,成本至少比中国高 3 到 5 倍,到时候美国企业愿不愿意买账,还是个大问题。
伯恩斯还提到,特朗普对中国采取强硬态度是 “正确的”,甚至建议不要放松对中国半导体的出口管制,理由还是老掉牙的 “中方在印太地区争夺影响力”。这种说法实在站不住脚,中国在印太地区搞的是合作共赢,不像美国,到处拉小圈子,搞阵营对抗。就拿稀土来说,中国之前暂停一年出口管制,是出于诚意,想给中美合作留空间,可美国倒好,把这份善意当成了 “打破垄断的机遇期”,转头就搞 “去中国化” 联盟,这种做法,实在让人看不到美方的合作诚意。
现在中美关系确实复杂,但像伯恩斯这样只谈竞争、不谈合作,甚至故意抹黑中方的做法,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中美在很多领域都有共同利益,比如气候变化、全球经济稳定,这些都需要双方合作。如果美方一直抱着 “不能当老二” 的心态,到处搞对抗、搞封锁,最后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毕竟,在稀土这样的关键领域,中国的主动权不是靠几句口号就能抢走的,美方要是真把中方的善意当软弱,到头来恐怕只能自食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