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全览 | 潘功胜、李云泽、吴清、朱鹤新重磅发声

国际主导货币具有全球公共品的属性，由一国主权货币来承担，与生俱来就存在一些内在的不稳定问题。主要体现在：主权货币国自身利益与全球公共品属性发生矛盾时会优先考虑自身利益；主权货币国的财政和金融监管问题会以金融风险的形式向全球溢出；地缘政治冲突时国际主导货币容易被工具化、武器化。

国际货币体系改革讨论呈现两个明确方向，驱动力已从经济金融层面转向地缘政治层面。第一个方向是弱化对单一主权货币的过度依赖，形成少数强势主权货币的良性竞争和激励约束机制。第二个方向是由超主权货币作为国际主导货币，其中讨论较多的是IMF特别提款权（SDR）。

国际货币体系向多极化发展，有助于推动主权货币国强化政策约束，提升国际货币体系韧性。欧元在全球外汇储备中的占比约为20%，人民币已成为全球第二大贸易融资货币、全球第三大支付货币。未来国际货币体系可能继续朝着少数几个主权货币并存、相互竞争、相互制衡的格局演进。

SDR能够较好地克服单一主权货币作为国际主导货币的内在问题，具有成为超主权国际货币的特征。但SDR成为国际主导货币面临国际共识和驱动力不足的问题，且目前市场规模、深度、流动性不足。推动SDR成为国际主导货币，需要各成员国在政治层面凝聚共识，在操作层面优化机制安排，逐步扩大SDR的使用。

传统跨境支付体系面临的问题逐渐凸显。一是传统跨境支付方式与新兴数字技术存在代差，效率低、成本高、普及性差等问题亟待改善；二是国际合作有待加强；三是地缘政治博弈加剧，传统跨境支付基础设施容易被政治化、武器化。

在此背景下，全球改善跨境支付体系的呼声高涨。主要体现在跨境支付体系多元化发展、支付系统互操作性提升、新兴技术加速应用三个方面。

跨境支付体系向多元化发展，单一主权货币主导跨境支付的局面正逐步改变。币种方面，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使用本币结算；渠道方面，新兴跨境支付系统、区域性多边支付系统等陆续出现。中国已初步建成多渠道、广覆盖的人民币跨境支付清算网络。

支付系统和生态的互操作性不断提升。更多国家和地区推进快速支付系统互联互通，提高跨境支付的效率、降低交易成本。以亚洲为代表的国家和地区通过二维码支付互联互通，大幅提高了零售支付生态的互操作性。

新兴技术在跨境支付领域加速应用，从底层重塑传统支付体系。区块链和分布式账本等新兴技术推动央行数字货币、稳定币蓬勃发展，实现了"支付即结算"，大幅缩短跨境支付链条，同时对金融监管也提出了巨大的挑战。

多层次的金融安全网持续完善，形成全球、区域、双边三层救助体系。全球层面，IMF不断增强危机救助能力；区域层面，欧洲稳定基金、亚洲清迈倡议等相继建立；双边层面，主要央行通过货币互换机制提供流动性支持。人民银行与30多个国家和地区央行签订双边本币互换协议。

基于监管规则的危机防范体系不断完善。国际社会发布《巴塞尔协议III》，增强银行机构的稳健性、强化对系统重要性金融机构的监管。中国积极参与国际金融监管标准制定与实施，建立系统重要性金融机构监管框架和存款保险制度，全面实施资管新规。

当前全球金融稳定体系面临新挑战。一是监管框架碎片化，甚至出现“竞争性逐底”的倾向；二是数字金融等新兴领域监管不足，加密资产市场、人工智能金融应用缺乏统一监管标准；三是对非银行中介机构的监管仍然薄弱。以强有力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为核心，构建多元、高效的全球金融安全网，维护全球金融监管规则的一致性和权威性，是危机防范与化解的关键路径。

随着全球经济格局变化，主要国际金融组织的份额和投票权长期缺乏实质性调整，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占比明显低于在全球经济中的实际地位。个别成员国奉行单边主义的政策取向，干预和影响了国际金融组织的治理和运作。国际金融组织需要与时俱进推进治理改革，动态反映成员国在全球经济中的相对地位，提高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话语权和代表性。

IMF处于核心地位，在全球经济金融治理中发挥着重要作用。IMF是以份额为基础的国际金融组织，份额规模决定了危机救助能力，份额占比决定了成员国的投票权和获取融资的规模。当前IMF的份额占比没有能反映成员国在全球经济中的相对地位，按照已达成的共识，尽快推动份额占比调整，是IMF完善治理、提升自身合法性、代表性的关键。

主要国际金融组织应在完善治理结构的同时，应进一步强化经济监督职能。客观评估全球和各国面临的风险，积极引导各国坚定支持经济全球化和多边贸易体系，加强对各国的政策引导，强化宏观经济政策协调，维护国际金融体系稳定。

一是设立银行间市场交易报告库。高频汇集并系统分析银行间债券、货币、衍生品、黄金、票据等各金融子市场交易数据，服务金融机构、宏观调控和金融市场监管。

二是设立数字人民币国际运营中心。推进数字人民币的国际化运营与金融市场业务发展，服务数字金融创新。

三是设立个人征信机构。为金融机构提供多元化、差异化的个人征信产品，进一步健全社会征信体系。

四是在上海临港新片区开展离岸贸易金融服务综合改革试点。创新业务规则，支持上海发展离岸贸易。

五是发展自贸离岸债。遵循“两头在外”的原则和国际通行的规则标准，拓宽“走出去”企业及“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和地区优质企业的融资渠道。

六是优化升级自由贸易账户功能。实现优质企业与境外资金高效融通，提升跨境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水平。

七是在上海“先行先试”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创新。包括开展航贸区块链信用证再融资业务、“跨境贸易再融资”业务、碳减排支持工具扩容等试点。积极推动上海首批运用科技创新债券风险分担工具，支持私募股权机构发行科创债券。

八是会同证监会研究推进人民币外汇期货交易。推动完善外汇市场产品序列，便利金融机构和外贸企业更好管理汇率风险。

开放合作是中国金融改革发展的强大动力。目前，全球前50大银行有42家在华设有机构，40家最大的保险公司近半数已进入中国。八成全国性银行通过引入境外战略投资者，提升了公司治理效能和经营管理水平。中外资机构优势互补、竞合发展，丰富了机构类型和产品服务，更好满足了多样化金融需求。实践证明，外资机构是引资、引智、引技的重要桥梁纽带，是中国现代金融体系建设的重要参与者和积极贡献者。

开放合作是全球金融互利共赢的必然选择。目前，外资银行和保险机构总资产超过7万亿元，各项业务保持良好增长态势。例如，外资保险公司保费占国内市场份额，已从2013年的4%提升至目前的9%。外资银行衍生品业务国内市场占比近五分之一。同时，中资机构也在70多个国家和地区广泛展业，有力促进了双边贸易和相互投资。纵观全球，金融正是在开放中创造机遇、在合作中互促共进，更好支持了世界经济稳定增长。

开放合作是金融发展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经济全球化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更是科技进步的必然结果。金融贯穿于生产、贸易、投资等各领域，带动资金、技术、人才等要素流动，是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稳定畅通的重要支撑。当前，跨境金融蓬勃发展，金融市场互联互通，国际资本全球配置，为世界经济发展和科技创新注入了强劲动能。放眼未来，经济全球化势不可挡，扩大金融开放势在必行，各国应顺应大势、携手并进，共同维护开放合作的正道坦途。

消费需求扩容升级，金融服务空间巨大。近年来，消费已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主引擎，市场规模全球第二，其中汽车、手机、家电等实物消费量世界第一。服务消费进入快速增长阶段，占全部消费的比重较发达国家仍有十几个百分点的增长空间。新型城镇化稳步推进，新兴消费业态不断涌现，过境免签、离境退税等政策持续优化，都将释放增量消费潜力。随着扩大内需战略和“投资于人”政策落地，居民收入稳步提高，民生保障不断加强，中国正在加速成为全球最大消费市场。

创新成果加速涌现，科技金融蓝海宽广。当前，中国在科技前沿领域不断突破，航空航天、量子科技、人工智能等创新成果层出不穷，成为全球最活跃的创新高地之一。近年来，一些国际机构投资中国科创企业获得丰厚回报，越来越多的投资者日益看好中国科技发展潜力。金融监管总局正在大力推进金融资产投资公司股权投资、科技企业并购贷款等试点，不断探索科技金融发展新路径。科技也在赋能金融变革，中国数字金融市场快速发展，规模稳居世界首位。

低碳转型需求旺盛，绿色金融动能强劲。中国坚定不移推进“双碳”目标，建成了全球最大、最完整的新能源产业链。目前，中国绿色信贷规模全球第一，绿色债券、绿色保险市场规模居全球前列，预计2030年实现碳达峰目标资金需求将超25万亿元，绿色金融发展空间仍然十分广阔。近几年，外资机构陆续将ESG评级体系、气候风险管理等工具引入中国，为中国绿色金融发展提供了有益借鉴。

银发经济方兴未艾，养老金融大有可为。中国老龄化进程加快，预计2035年60岁以上人口将突破4亿，银发经济规模有望达到30万亿元。总体上看，中国三支柱养老体系发展不够平衡，尤其第三支柱起步较晚，有很大发展潜力。近年来，我们推动健全多层次多支柱养老保险体系，有序扩大养老理财、养老储蓄、专属养老保险和商业养老金试点，取得初步成效。

中等收入群体持续扩大，财富管理迎来黄金期。中国拥有全球最大规模且持续壮大的中等收入群体，为财富管理行业带来庞大且稳定的客户基础。从金融资产配置比例看，当前中国家庭的现金和储蓄占比超过一半，远高于OECD国家约1/3的平均水平。随着居民财富持续积累，财富管理需求正在向多元化、专业化配置转型。过去5年中国信托、理财、保险资管受托管理资产规模年均增速约8%，已成为全球第二大资产和财富管理市场。

稳步扩大金融制度型开放。近年来，我们着力健全规则、规制、管理、标准体系，完善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模式，银行保险领域的限制性措施已经基本取消。下一步，我们将大力复制推广自贸区、自贸港扩大制度型开放的经验做法，支持外资机构参与更多金融业务试点。对标国际高标准经贸协议中金融领域相关规则，探索在更宽领域、更大幅度上加大开放力度。

持续优化外资营商环境。加快推进金融领域法治建设，有效维护金融市场公平秩序，积极营造透明稳定可预期的政策环境。健全与外资机构常态化沟通机制，深入了解实际需求，着力解决难点堵点问题。根据外资机构业务特点和风险特征，及时优化相关政策，让外资机构在更加友好包容的环境中各展所长、健康发展。

共同筑牢全球金融安全网。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积极参与制定和维护国际金融监管规则，扎实推进巴塞尔协议Ⅲ和保险业新会计准则等制度实施。我们将继续推动国际金融监管改革，支持国际金融组织在完善全球金融治理等方面充分发挥作用。加强多边和双边金融监管协调，促进跨境监管和危机管理合作，为全球金融稳定贡献更大力量。

上海是中国金融高水平开放的窗口，一直走在金融业改革开放最前沿。近年来，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取得一系列新进展、新突破。论坛期间，金融监管总局将与上海市政府联合发布《支持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行动方案》，推出一系列务实举措。包括鼓励上海在科技金融、跨境金融等领域开展创新试点，支持符合条件的全国性银行在沪设立金融资产投资公司，支持探索不动产、未上市股权等非货币信托财产登记上海模式，提升上海国际再保险、航运保险承保能力和全球服务水平等。

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基本路径。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演进，以人工智能、生物科技、量子技术、商业航天等为代表的前沿技术蓬勃发展，全球科技创新进入密集活跃期。我国科技创新正在从点状突破向系统集成加快推进，技术突破向市场应用加快转化，出现了一批生而全球化的新兴科技企业。

构建与之相适配的金融服务体系还存在不少短板弱项，主要体现在“三个不完善”。 一是适应创新规律的资本形成机制不完善，金融供给仍存在资金短期化、风险容忍度低等问题，长期资本、耐心资本远远不够；二是满足科技企业全生命周期金融需求的产品服务体系不完善；三是对创新的激励约束机制不完善，人力资本、知识产权等无形资产的估值定价体系亟待健全。

完善更加适配科技创新和产业变革的金融服务体系，资本市场大有可为。资本市场具有独特的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激励相容机制，能够提供从风险投资到上市融资、并购重组的全链条、接力式服务。通过对关键要素和资产定价，激发企业家精神和人才创新创造活力，带动人才、技术、数据等生产要素有机融合、协同集聚，不断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创新始于科技、兴于产业、成于资本的特点越来越明显。无论是大而强的科技巨头，还是小而美的科创新秀，都离不开资本市场的有力支持。创新需要科学家、企业家、投资家，更需要三者的携手和结合。在新的形势下，构建以资本市场为枢纽的创新生态、提升创新资本形成效率，对于加快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融合发展意义重大。

多层次市场体系对科技创新的覆盖面有效拓展，上市公司成为科技创新主力军。 主板、科创板、创业板、北交所和新三板以及私募创投等各具特色、错位发展，共同促进科技企业发展的格局持续巩固。2024年，A股上市公司研发投入达到1.88万亿元，占全社会研发投入一半以上，拥有专利数量占全国总量的1/3。

耐心资本赋能科技创新的作用更加突出，创新生态进一步构建形成。私募股权创投基金参与投资了九成的科创板和北交所上市公司、过半数的创业板上市公司，“孵化器”“加速器”“推进器”等效应持续释放。一大批上市公司发展壮大成为行业龙头或隐形冠军，带动了上下游企业、科研院所等协同创新。

资本市场在服务科技创新过程中，反过来促进了自身结构、效率和投资价值的不断改善。一是大幅提升了上市公司“含科量”，与10年前相比，市值超千亿的A股上市公司中，科技企业占比从12%提升至27%；二是促进了上市公司业绩增长，新一代信息技术和新材料行业上市公司近5年营收复合增长率分别达12.5%和17.9%；三是改善了投资者回报，仅科创板、创业板近5年分红回购就超过7300亿元。

科技创新、产业创新和资本市场发展相辅相成、相互成就，促进三者良性循环是当前和今后资本市场改革创新的重要主线，也是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

更好发挥科创板改革“试验田”作用，推出进一步深化改革的“1+6”政策措施。 “1”即在科创板设置科创成长层，并且重启未盈利企业适用科创板第五套标准上市，更加精准服务技术有较大突破、商业前景广阔、持续研发投入大的优质科技企业。"6"即在科创板创新推出6项改革措施，包括试点引入资深专业机构投资者制度、试点IPO预先审阅机制、扩大第五套标准适用范围等。同时，在创业板正式启用第三套标准，支持优质未盈利创新企业上市。

进一步强化股债联动服务科技创新的优势，盘活科技创新领域存量资产。大力发展科创债，优化发行、交易制度安排，推动完善贴息、担保等配套机制，加快推出科创债ETF，积极发展可交换债、可转债等股债结合产品。支持科技企业利用知识产权、数据资产等新型资产开展资产证券化、REITs等融资。

更大力度培育壮大耐心资本、长期资本，引导更多中长期资金参与科技企业投资。聚焦私募基金“募投管退”各环节卡点堵点，积极推动社保基金、保险资金、产业资本参与私募股权投资，拓宽资金来源。推动基金份额转让业务试点转常规，畅通多元化退出渠道。支持编制更多科技创新指数、开发更多科创主题公募基金产品。

支持科技型上市公司做优做强，在高质量发展中更好回报投资者。上市是起点不是终点，融资是工具不是目的。不断完善上市公司全链条的监管制度安排，抓好“并购六条”和重大资产重组管理办法落地，研究完善上市公司股权激励实施程序，推动上市公司持续提升核心竞争力和经营业绩，同时依法严格监管，切实保护好中小投资者合法权益。

构建更加开放包容的资本市场生态，让全球投资者更加充分地分享中国创新发展机遇。 坚持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加快落实2025年资本市场对外开放一揽子重点举措，包括发布合格境外投资者（QFII）制度优化方案，将更多产品纳入外资交易范围，研究推出人民币外汇期货，推动液化天然气期货期权等产品上市，进一步增强各类外资参与中国资本市场的便利度。

上海是我国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创新发展的先行者，近年来在奋力推进“五个中心”建设，加快打造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引领区等方面成果丰硕、成绩斐然。证监会坚决贯彻中央决策部署，与上海建立协作工作机制，在深化科创板改革、完善股票债券期货市场体系和产品供给、支持境内外机构落地展业、更好吸引全球资本市场资源要素等方面密切协同联动，取得明显成效。

中国资本市场学会已正式获批在上海注册成立。未来将广泛团结和凝聚行业机构、上市公司、高校院所、政府部门等各方面研究力量，全力把学会打造成具有重要影响力的资本市场理论研究、学术交流、决策咨询高端智库平台。

证监会将进一步提升协作合力，充分发挥上海作为改革开放高地的优势，推动更多先行先试举措在沪落地。 同时支持用好浦东新区法规立法授权开展资本市场制度探索，助力提升上海国际金融中心能级，共同推动上海在全球科技和金融开放合作中勇开新路、再攀高峰。

在党中央坚强领导下，我国加大宏观政策逆周期调节力度，有力有效应对外部冲击，外汇市场在复杂严峻形势下运行总体平稳。4月以来，国际经贸秩序遭受严重冲击，国际金融市场大幅波动。今年以来，人民币汇率双向波动、弹性增强，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1.6%，对一篮子货币总体稳定；我国外贸保持较强韧性，经常账户顺差处于合理均衡水平；跨境投资更趋活跃。

未来，我国外汇市场仍有条件保持平稳运行。一是经济运行将延续回升向好态势。我国正加紧实施更加积极有为的宏观政策，把发展的战略立足点更多放在扩大内需、做强国内大循环上，同时培育壮大新质生产力，将有力促进经济稳中向好。近期多个国际组织和投行上调了2025年中国经济增长预期。二是国际收支将保持基本平衡。我国坚持对外开放不动摇，加大稳外贸稳外资政策力度，有序扩大金融市场开放，这些因素有助于促进跨境资金均衡流动。三是外汇市场韧性将持续增强。参与主体更加成熟理性，企业外汇套期保值比例和货物贸易项下人民币跨境收支占比均提升至30%左右，应对汇率波动的能力显著增强。

未来将统筹发展和安全，坚持深化外汇领域改革开放，推进外汇领域治理体系治理能力现代化，建立健全“更加便利、更加开放、更加安全、更加智慧”的外汇管理体制机制，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金融发展之路。

在“更加便利”方面，不断完善“越诚信越便利”的外汇政策体系，积极提升外汇服务实体经济质效。以科创企业、中小企业为重点做好金融"五篇大文章"，积极支持新质生产力发展；稳步推进银行外汇展业改革，实现提高效率和防控风险的有机结合；建立外汇管理政策评估机制和外汇生态评估机制，不断增强政策"含金量"。

在“更加开放”方面，推动外汇领域高水平制度型开放，助力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深化直接投资外汇管理体制改革，稳慎拓展金融市场互联互通，推进外债管理改革，深化外汇市场发展和对外开放，因地制宜支持区域开放发展，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

在“更加安全”方面，加强外汇市场“宏观审慎+微观监管”两位一体管理，维护外汇市场稳定和国家经济金融安全。坚决防范外部冲击风险，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保持国际收支基本平衡；全面加强外汇领域监管，高压打击外汇领域违法违规活动。

在“更加智慧”方面，妥善运用人工智能、大数据等科技手段，提升外汇管理数字化智能化水平。 加强"智慧外管"建设，为群众和企业提供更加智能高效、安全便捷的外汇服务，同时不断提升风险识别和业务监管的智能性、精准性、有效性。

一是多措并举支持外贸企业发展。进一步深化贸易外汇业务管理改革，实施扩大跨境贸易高水平开放试点、鼓励银行将更多贸易新业态主体纳入贸易便利化政策、优化外贸综合服务企业外汇资金结算、便利诚信的承包工程企业境外资金集中管理等便利化政策，支持贸易创新发展。

二是积极推进跨境投融资便利化。在全国实施支持科研机构吸引利用外资、扩大科技型企业跨境融资便利、缩减资本项目收入使用负面清单等便利化政策，更好支持国际经贸合作和人员往来。在全国推广跨国公司本外币一体化资金池政策，便利跨国公司集团资金归集使用。开展绿色外债政策试点，鼓励符合条件的企业借用外债用于绿色项目。完善境内企业境外上市资金管理，统一本外币管理政策，便利募集资金调回境内使用。近期将新发放一批合格境内机构投资者（QDII）投资额度，有序满足境内主体境外投资合理需求。

三是在自贸试验区实施一揽子外汇创新政策。包括优化新型国际贸易结算、扩大合格境外有限合伙人（QFLP）试点等10项便利化政策，积极支持自由贸易试验区提升战略。

近年来，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成效显著，上海已发展为我国金融市场体系最全、金融机构种类最多、金融开放程度最高的城市。

今年以来，多部门持续加大对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支持力度，联合印发了《上海国际金融中心进一步提升跨境金融服务便利化行动方案》，批复了上海自贸试验区自由贸易账户功能升级方案，以及临港新片区离岸贸易金融服务综合改革试点工作方案。未来，将继续加强高质量政策和服务供给，支持各类主体更加安全、便捷、高效参与国际竞争与合作，不断增强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竞争力和影响力。

内容来源：

[1] 关于全球金融治理的若干思考——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潘功胜在2025陆家嘴论坛上的主题演讲

[2] 坚定不移推动金融高水平开放 谱写互利共赢新篇章——李云泽在2025陆家嘴论坛开幕式上的主题演讲

[3] 充分发挥多层次资本市场枢纽功能 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融合发展——吴清主席在2025陆家嘴论坛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

[4] 坚定推进外汇领域深层次改革和高水平开放 积极服务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国家外汇局局长朱鹤新在2025陆家嘴论坛上的主题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