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二妻为何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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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对婚姻的官方认证只有“一夫一妻”套餐,不支持“三人拼团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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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回顾:“性萧条”,这篇文章说清楚了

4月份贵州“三人行”婚礼,引发吃瓜狂欢。过了一个多月,我在此复盘一下。

贵州毕节差点举办了一场“三人婚礼”,它堪称当代魔幻现实主义大戏:新郎左手牵着前妻,右手搂着现任未婚妻,三人穿着婚纱西装,笑容灿烂仿佛在拍《致命女人》中国乡村版。

按该男子原计划,他将于2025年4月19日与两名女性(分别为前妻和现任未婚妻)共同举办婚礼,他发布了婚纱照,小视频,并展示了发给亲友的邀请函。

尽管在警方介入后,当事人声称“闹着玩”,但谁知道呢?你会开玩笑到让亲友赴宴去见证一夫二妻婚礼吗?并且两名女性都同意参与这个玩笑?

吃瓜群众还没从“贵圈真乱”的震惊中缓过神,警方和酒店已经火速登场,上演了一出“法律教你做人”的经典桥段。最终三人婚礼取消,仅保留男子与未婚妻的合法婚姻计划。

为什么这种事情发生在毕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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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毕节“一男两女婚礼”大剧,表面看是法律与公序良俗的冲突,但这样说总有过度简化的嫌疑。

毕节是著名的脱贫攻坚主战场,但也别忘了,它也是多民族文化的交汇地。面临“藏族兄弟共妻”等传统习俗与现代法律的张力。  

当都市年轻人讨论“开放式关系”时,贫困区却开始有“三人婚礼”的突围。这都是对主流价值的挑衅,但表现形式差很大。乡村的文化实验往往被贴上“愚昧”标签,而城市的同类行为则容易被宽容为“先锋探索”。

但也有一种可能性,即它是一次流量炒作。

事件主角吴某的“三人婚礼”邀请函,发布于社交媒体,迅速引发全网热议,其社交账号粉丝数暴涨,评论区甚至演变为“带货直播间”的预告现场。

这背后是否有一种扭曲的生存智慧,依然借用了“流量即资源”的套路。贫困区青年也深谙“黑红也是红”的互联网法则,通过争议性事件博取关注,试图转化“商机”,以“行为艺术”冲击公众神经,用法律擦边球换取经济可能性。  

早有类似案例。如2022年江苏江阴男子伪造“双妻婚礼”视频被处罚,但其账号流量已变现。这种“流量扶贫”现象,是贫困群体对数字时代资源分配规则的另类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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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早期社会,多偶制(如一夫多妻、一妻多夫)曾普遍存在,其根源多与资源分配、族群繁衍相关。大家都知道的,中国古代的“三妻四妾”制度是父权社会的产物,服务于家族权力与经济利益的延续。

随着现代国家制度建立,一夫一妻逐渐成为主流,并被法律固定为保障个体平等与家庭稳定的基石。我国对婚姻的官方认证只有“一夫一妻”套餐,不支持“三人拼团价”。

但中国部分少数民族至今保留独特的婚姻形式。例如摩梭人的走婚制,以母系社会为基础,男女不组建固定家庭,子女由母系家族抚养。  

还有藏族的一妻多夫,多为兄弟共妻,旨在避免财产分割与劳动力分散。  

这些传统习俗虽与主流婚姻制度不同,但多根植于特定的地理、经济与文化环境,且在现代法律框架下需以自愿、合法为前提。

现代人总想给婚姻“加料”:开放式关系、不婚同居、形婚协议……为什么这都可以,偏偏“一夫二妻”婚宴不行?因为后者直接与“一夫一妻”相冲突。前几种都是规避型。

包括云南摩梭人的走婚习俗虽被尊重,但其与现代婚姻登记制度并行不悖;而此次“三人婚礼”因涉及对法定婚姻制度的公开戏谑,触及了现行法律的底线。

你可以追求“三人斗地主”的刺激,但前提是,别被发现了,更不能公开——那就是聚众淫乱了。法律只会给你发“单人麻将”的牌。  

此次事件中,当事人的行为虽被定性为“闹剧”,却映射出部分群体对婚姻形式多样化的试探。在全球化与个体主义思潮影响下,传统婚姻制度面临新挑战,如前文提到的非婚同居、开放式关系等,只要不公开违背一夫一妻制,也都有存活空间。

婚姻制度的“齿轮”始终在历史长河中缓慢转动,未来,如何在传统与现代、个体与集体之间找到平衡,仍将是婚姻制度演变的重要命题。

个人观点,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