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从三味书屋到矿路学堂
2
“地质学家”鲁迅
如何救国呢?在鲁迅看来应该向西方学习,而日本学习西方已经有比较成功的经验,可以向日本取经。1902年4月,鲁迅进入日本弘文学院学习。
来到日本的鲁迅竭力汲取西方科学知识的最新信息。1903年,在得知居里夫人因发现镭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后,鲁迅在《浙江潮》上发表了科普文章《说鈤》(镭的旧译名),讲解镭的发现史与性质。除此之外,鲁迅还翻译了法国儒勒·凡尔纳的科学小说《月界旅行》以及《地底旅行》发表于《浙江潮》上。此外还有一本《北极探险记》翻译介绍于商务印书馆,不过被编辑大骂一通,直到晚年鲁迅还对这本译作念念不忘。
1903年,在刘铁云等买办卖国事件和日本侵略野心的刺激下,鲁迅顺应时势撰成《中国地质略论》一文发表于《浙江潮》,此文成为中国人撰写的地质学论文之一。后来,在国内矿路新闻的刺激下,鲁迅与顾琅合作,在《中国地质略论》的基础上,广泛吸收当时日本学者的地质学论著,形成了《中国矿产志》(附《中国矿产全图》)。此书在当时产生巨大影响,8个月内连续出版三次。
3
了解科学,放弃科学
更为重要的是,鲁迅认识到科学并不仅仅是作为学科的科学,更是作为文化的科学。他通过“科学”与“艺文”两条线索论述科学发展史,认为二者在现代化中同等重要。当然也在此过程中认识到科学自身与人类理性能力的局限性,加上对当时科学主义者盲目自大的厌烦以及对改变国民性的一贯追求,鲁迅最终转入了文艺创作领域。
实际上,鲁迅从未抛弃自然科学。他后来虽然不再进行自然科学研究,但仍然留心科学界的消息。比如对当时化学大造新字,鲁迅就认为:“不如就用万国通用的拉丁名来得爽快,如果二十来个字母都认不得,请恕我直说:那么,化学也大抵学不好。”
此外,当时人将科学与道德对立起来时,鲁迅总是竭力为科学辩护:“其实中国自所谓维新以来,何尝真有科学。现在儒道诸公,却径把历史上一味捣鬼不治人事的恶果,都移到科学身上,也不问什么叫道德,怎样是科学,只是信口开河,造谣生事;使国人格外惑乱,社会上罩满了妖气。”
所以,鲁迅一直都知道科学可以救国,只不过在他年少时,科学还未能救国。1907年,就在鲁迅转向文艺之时,李复几得到了中国第一个物理学博士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