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风/文
大家去长沙，肯定要登岳麓山，然后进岳麓书院、上爱晚亭。我4月到长沙，当然也少不了去趟岳麓山，只不过目的是拜谒先烈。
岳麓山上的名人墓有几十座，其中不少墓主曾参加晚清革命，甚至以身相殉。他们大名鼎鼎，黄兴、蔡锷、蒋翊武、刘道一、陈天华、焦达峰、谭馥、余昭常、童健吾……我导航目的地设置的是黄兴墓，途经刘道一与曹庄夫妇墓、覃振墓、蒋翊武墓、谭馥墓和蔡锷墓。
图：蒋翊武墓，在爱晚亭附近（启风摄）
图：刘道一、曹庄夫妇合葬墓（启风摄）
今天着重要说的当然是蔡锷墓和黄兴墓。
民初埋葬革命功勋喜用方尖碑，蔡锷墓亦不例外。其墓碑加上底座高约6米，上嵌铜牌，大书“蔡公松坡之墓”。墓前有石制的供桌、香炉和两对鼓。墓周围镶嵌着24块石碑，刻着当时军政要人们题赠的悼词。蔡锷墓庐至今仍在，辟有一个小室，陈列蔡锷生平事迹，从那里可以看到孙中山所赠挽联：“平生慷慨班都护，万里间关马伏波。”
过了蔡锷墓再往山上走，不久就能看到岳麓山峰顶，在香樟、冬青、圆柏环绕下的黄兴墓。走上台阶，映入眼中的是高约10米的墓塔，上书“黄公克强之墓”，墓塔正面镌刻着章太炎手书的墓志，其最后有“死为鬼雄，以承炎黄”之句。在墓塔其他几面则是孙中山、唐绍仪、李烈钧等人所写的祭文、遣奠词、挽联等。在黄兴墓四周的石碑上刻有十几省军政要人题赠的纪念铭文。
黄兴与蔡锷都是湖南人，又都曾留日，但早年立场不同，算不上革命同志。1913年黄兴曾赠给蔡锷一联，说“寄字远从千里外，论交深在十年前”，说明两人于清末即有往来。到护国讨袁时期，蔡锷与黄兴有了共同理想，交谊进一步加深。
1916年10月31日，黄兴在上海病逝，当时蔡锷正在日本治病，闻讯伤痛不已，写下一幅挽联：“以勇健开国，而宁静持身，贯彻实行，是能创作一生者；曾送我海上，忽哭君天涯，惊起挥泪，难为卧病九州人。”11月8日，蔡锷也随之病故。
图：从黄兴墓向山下远眺（启风摄）
1917年4月，北洋政府分别为蔡锷、黄兴举行了国葬，前后只差三天。北京、上海等地都举办活动一同悼念二人。他们一个开创共和，一个护卫共和，死后一同归葬岳麓山，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
图：谭馥墓，就在蔡锷墓旁不远（启风摄）
烈士谭馥墓前一幅对联写得好：“石山有幸埋忠骨，黄土无情化国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