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北京,一位偶然踏入观复博物馆的访客,带着对“马未都”这个名字的崇敬,却在离开时被展柜中的器物无声打动。
截图自公众号“大米周游记”《未见马未都,却开启了我的文化艺术人生》
那次的参观,他并未见到观复博物馆的创办人——马未都,却从此踏上了艺术与文化的探索之旅。
真正的博物馆从不以某个人的光环为终点,而是以文化本身的穿透力为起点。
所以,当您缓缓步入馆内时,请先别忙着问“马先生在吗”。
因为,我的灵魂不在某位创始人的名号里,而是凝聚在明式顶箱柜的鬼脸纹中,在掐丝珐琅的鎏金缝隙间,在那些无名匠人留给岁月的指纹里。
我的门票是一枚可以“改装”成书签的卡纸片,背面镌刻着“牙签”演化为书签的千年故事。
观复博物馆门票背面细节
我想,这便是我存在的使命:
将散落的历史残页装订成册。
当温暖的灯光在紫檀七重檐宝塔的厚重的木质肌理上流淌时,我总想起二百余年前匠人打磨榫卯时的喘息声。他们凿下的每道凹槽,都成了今天我连接古今的铆钉。
有人说,在短视频冲刷记忆的时代,博物馆就像一座固执的灯塔,闪烁着那半明半昧,却总也看得见的光。我知道,那些带着体温的木纹、瓷釉上暗涌的冰裂纹,正是对抗数据洪流的锚点。
一扇扇精雕细琢的门窗榫卯里,起伏着的,是匠人的呼吸,每一件器物都是活着的,它们的包浆里凝结着无数双手的温度。
我的血液是黄花梨木渗出的降香,我的脉搏是紫檀画桌上细密的牛毛纹,我的肌肤是点缀在件件瓷器上的曼妙纹饰……他们在无数掌心的摩挲中愈发温润。
那些以为我只会守着旧时光的人,未曾发现,我的展柜仿佛透明的茧,每件器物都在其中悄然羽化。
“快速变化社会中的博物馆未来”——这是2025年国际博物馆日的主题。
我不再是单向输出的一言堂,而是大家参与文化创造的平台。
一个个可爱的观复猫IP形象,一场场干货满满的特展、快闪及讲座课程活动,一条条内容丰富有趣的短视频,一件件脱胎于馆藏文物的文创产品……将文物与流行文化嫁接,吸引年轻一代以轻松的方式接近传统。
以馆藏【金代 耀州窑刻花牡丹纹碗】蓝本设计的“耀州窑青瓷牡丹套碗”
看,我从不复制古老,而是悄悄地将文明的染色体植入现代的细胞核,现在如此,未来亦将如此。
就像那位2009年来馆参观的先生一样,常有人在步入馆内伊始便寻觅马先生的身影,却不知我的心脏为无数无名者跳动。
宋代窑工留在陶轮上的掌纹,明代漆工晕染百层大漆时滴落的汗珠,清代木作宗师镌刻在榫头里的叹息……这些都是构筑我血脉的细胞,我的存在,本就是一部宏大的匠魂史诗。
在2025年的国际博物馆日,请允许我以此身份邀请您:
别把我看作终点,而是一座渡口。
当您带走那枚书签门票时,带走的不只是印刷在上面的瓷器纹样、家具造型,更是一把开启未来的钥匙。
这里的主角,永远是中国工匠刀笔下的木纹,窑火中的釉色,以及千年未褪的文化温度。
那位2009年的访客,在未遇见创办人的情况下,依然被一扇雕花木窗或一只青花瓷盘触动,我想,恰是因为文化本身具有超越个体的生命力。
致您与无数未来的访者: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老子《道德经》
博物馆的存在,让时光不再是单行线,而成为一场永恒的共时性震颤。
不必在此寻找某个人的身影,因为,在技术狂飙与社会剧变的浪潮中,博物馆的终极价值不在于追逐流量或名人效应,而在于守护那些“反复观察方能通达本原”的文明基因。
今年的国际博物馆日,观复博物馆(北京馆)和上海观复博物馆仍然准备了一系列异彩纷呈的福利活动,静候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