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ope’s last coded message

特朗普和泽连斯基与 25 万人一同出席罗马葬礼

摄影：美联社。2025 年 4 月 26 日，罗马

在教皇方济各葬礼的盛大场面、庆典仪式和政治氛围之中 —— 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和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总统在圣彼得大教堂举行了一场非凡的会面，还有身着猩红色长袍、在电视上光彩照人的红衣主教们排成一列 —— 有一个简单的事实可能被忽视了。豪尔赫・马里奥・贝戈格里奥，意大利人所称的 “末代教皇”，已安排将自己的葬礼尽可能远地远离梵蒂冈。

他的葬礼队伍沿着挤满欢呼人群的街道行进了 6 公里，穿过罗马来到圣玛利亚大殿。当各国总统和总理准备返程时，一群罗马最贫困的居民在等待迎接方济各的遗体，遗体被装在一个普通的木棺中。在媒体视线之外，遗体将被安放在一个来自利古里亚的大理石墓穴中，利古里亚是意大利西北部的一个地区，他的移民先辈就是从那里前往阿根廷的。墓穴上只刻有一个词：弗朗西斯库斯。

对于一位曾告诉他的高级教士们，让他们改变行事方式就像用牙刷清洁狮身人面像一样困难的教皇来说，这是一个与梵蒂冈保持适当距离的最后安息之地。也许这就是乔瓦尼・巴蒂斯塔・雷红衣主教在圣彼得广场的布道中所暗示的内容，他是梵蒂冈的核心人物，但也是方济各所信任的人。这位红衣主教说：“凭借他独特的词汇和语言，充满了形象和隐喻，方济各总是试图揭示我们这个时代的问题。”

圣玛利亚大殿距离主要火车站几百米，位于罗马的一个到处是网吧和廉价酒店的区域。它位于一个开始高档化但仍有高比例移民的地区边缘。

圣玛利亚大殿不仅仅是一座教区教堂。它是罗马的四座教皇大教堂之一。其他教皇也曾被安葬在梵蒂冈之外。但上一位是另一位自由派教皇利奥十三世，他是罗马天主教社会教义的创始人。他于 1903 年去世。这座大教堂对方济各有特殊吸引力的一个原因是，它保存着罗马人民的救星（Salus Populi Romani），这是一幅大约公元 1000 年的圣像，是罗马当地宗教信仰的焦点。他在出国旅行前后都会向它祈祷。作为一位极具牧民精神的牧师，方济各从未忘记，在领导全球教会之前，教皇长期以来一直是罗马的主教。

摄影：美联社

他回避教皇职位的世俗装饰。他拒绝搬进宗座宫，而是选择住在梵蒂冈宾馆的一个两居室套房里。他从未穿过他的前任本笃十六世所喜爱的传统的、闪亮的红色教皇拖鞋，而是更喜欢穿（并被安葬时穿着）笨重、磨损的黑色矫正鞋。

4 月 26 日的两场仪式 —— 一场极其铺张，另一场简单而私密 —— 反映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基督教教会内部的紧张局势，这种紧张局势将决定方济各继任者的人选。天主教可以在梵蒂冈找到，那里有柱廊和阴谋，还有收藏着价值无法估量的珍宝的博物馆。但它也可以在地球上一些最悲惨的地方找到，在那里，它的牧师、修士、修女和俗人照顾着病人和穷人。

方济各为自己的离去所做的安排所传达的信息是，他的教会的真正位置在社会的边缘。在他去世前不久，他用自己剩下的几乎所有钱，大约 20 万欧元（22.5 万美元），偿还了罗马一所少年监狱里一家意大利面工厂的抵押贷款。

但这位已故教皇也体现了一种有怀疑和不确定空间的信仰。也许他最著名的评论是，当被问及同性恋问题时，他回答说：“如果一个人是同性恋，并且寻求上帝，有善意，我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呢？”

他的遗产包含了很多不同解释的空间，特别是在离婚和再婚的天主教徒是否可以领圣餐的问题上。这种不确定性激怒了保守派和其他渴望本笃以及本笃的前任圣约翰・保罗二世明确道德指导的人。

大约一周后将聚集在西斯廷教堂举行秘密会议的红衣主教们面临的选择是，是选择一个准备更深入研究方济各开启审查的领域的人，还是回到他之前的人所熟悉的天主教。甚至在他的葬礼之前，保守派和自由派就已经开始表明自己的立场。

格哈德・路德维希・米勒红衣主教是本笃领导下的神学正统守护者，他以委婉的外交口吻表示，方济各 “在某些时候有点含糊不清”，而在他的前任时期，“神学上非常清晰”。一个存在疑问的问题是，牧师是否可以为同性恋伴侣祝福。米勒红衣主教说，下一任教皇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相比之下，让 - 克洛德・霍勒里希红衣主教和方济各一样是耶稣会士，也是卢森堡大主教，他在寻找 “一个看网飞电视剧的教皇”：一个像方济各那样 “知道如何与年轻人沟通” 并意识到世界正在飞速变化的人。

霍勒里希红衣主教是由方济各授予红衣主教帽子的，这并不奇怪。但米勒红衣主教也是。天主教会的运作方式并不总是像世俗评论家所设想的那样 —— 在选择取代 “末代教皇” 的人时可能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