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罪犯 | 红糖宝宝这么可爱,能犯什么罪?

最近被上海动物园的红糖宝宝(孟加拉虎)狠狠圈粉了,相信无论男女老少看到它,都会忍不住发出夹子音:啊啊啊啊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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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不像其他老虎看着很凶猛,反而一脸呆呆的模样,有网友说:

“这哪里是老虎,分明和我们家的小猫咪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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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简直可爱到犯罪!!!”

甚至有网友开始幻想:“如果红糖有罪,一定要罚它到我家做一年的交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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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红糖“犯罪”有点异想天开,但它的同胞野生孟加拉虎可能真会“犯罪”。在印度,孟加拉虎闯入人类生活场所的情况并不少见,它们会跑到道路上游荡,甚至还会袭击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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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时也会在新闻里听到野猪进村、黄鼠狼偷鸡、机场驱鸟等新闻报道,这些现象的背后其实都是野生动物与人类之间的冲突。

这些冲突因何而起?又该如何解决?美国作家玛丽·罗琦亲身走访了十多个国家,包括美国科多罗拉州阿斯彭市的后街暗巷,印度喜马拉雅山脚下饱受豹子威胁的小村庄,还有梵蒂冈城进行教宗主持的复活节弥撒前夜的圣彼得广场。用文字记录下了野生动物们的种种“犯罪”行为——《毛茸茸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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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抠字眼的话,其实动物们的行为不能算“犯罪”,因为犯罪本质上是人类社会中触犯了法律而发生的行为。但在自然界,动物们遵循的可不是法律,而是本能



被传讯的毛毛虫

1659年6月26日,意大利北部某省五个小镇的代表联合起来,正式起诉毛毛虫。原告方痛斥这种当地物种侵入镇民们的花园和果园,连吃带偷。法庭发出了传票,复制了五份,钉在每个小镇周边森林里的树干上。传票上写得很清楚,被告毛毛虫必须在6月28日的规定时段出庭,法庭会给它们指派法律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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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法庭指定的时间,毫无意外,毛毛虫没有露面,但照例进行了缺席庭审。尚存的一份文件中写到,法庭认可毛毛虫有权利享有自由、快乐的生活,但前提是不会“减损人类的幸福”。

法官判决如下:毛毛虫将被分到另一块区域,以便存活和享乐。而当法庭制定出这些细则时,被告早已完成了大破坏,溜之大吉,化蛹成蝶。官司就这样打完了,毫无疑问,原告和被告都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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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是不是非常抽象,一只毛毛虫进入了果园就要被起诉,那一只蚊子闯入了我的家中,我是不是可以告蚊子私闯民宅呢?

不止如此,作者在书中还提到了发给老鼠的驱逐令、农民对蛞蝓予以的残酷刑罚——“锤扁”以及葡萄酒商对象鼻虫的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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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琦搬出这些“案件”当然不是为了证明过去的法律制度有多愚蠢可笑,而是为了说明人类与野生动物的冲突由来已久。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现代社会对于这些冲突行为,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呢?



一失足成“杀人犯”(大象)

| 在孟加拉国的北部,平均每年有47人因野生大象而丧生,164人受伤。

印度野生动物保护所专门负责处理大象伤人“案件”,为了了解他们平常是如何跟大象打交道的,罗琦跟随研究员回顾了一次大象“犯罪”案件。

案件细节:

在巴曼珀科里的一个村落里,三个工人走在路上突然碰到了一头大象。三人并没多想,赶紧准备跑到灌木丛中,想要脱离大象的视线,但跑在最后的一个人不幸摔倒了,然后就被大象一脚踩中了头,当场身亡。

单独一头大象,可能比几头大象更可拍,因为大象属于社会性动物,象群里有母象和小象,一般氛围会相对平静。但独行象通常是公象,它们有周期性荷尔蒙大起大落的现象,术语为mus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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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状态下,公象会表现得“过度烦躁”,甚至还会挑衅、冲撞别的大象、人类,乃至“无生命物体”。

三名工人显然明白这一点,转身就跑,不过摔倒属于意外情况。

意外无可避免,但三人的做法是正确的。在大象出没的村落里都会贴上“缓解人象冲突最佳做法”的海报,其中重要的一点是:不要触怒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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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在看到独行象或象群时,首先避让然后拨打全年无休的热线电话,让大象保护小组的专员去处理。通常他们的办法是成群结队地赶走大象,就像牧羊一样让大象返回森林。



猴子“抢劫”还会选品?

| 在印度,你要防备的不止是人,还有猕猴。

印度的猕猴是出了名的野,它们会在你不注意的一瞬间抢走你的东西,然后扬长而去。罗琦也被猕猴打劫过,当时她正在街头拍照,突然一只猴子从她身后冲出来,抢走了她手里的香蕉。

没错,这些猕猴抢劫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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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意外的是,有些猕猴还会判断游客最看重哪些物品,因为它们会用抢来的东西跟游客换取食物,更有价值的物品能换取更多的食物。像电子产品或手提包这种贵重物品是猕猴们的抢手货,而那些发夹或者空的塑料袋它们下手欲望不强。

“实际上,猴子的这种行为是通过社会学习得来的。”加拿大莱斯布里奇大学心理系副教授莱卡说。作为灵长类动物,猕猴很容易从人类社会中学习,当猕猴与人类接触的越多,它们就懂得更多。

另外在印度,猴子被视为“哈努曼”(印度神话中的神猴)的化身,它们可以在印度市区里上蹿下跳,如入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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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印度人对猴子的态度既敬畏又讨厌,一方面讨厌猴子带来的破坏,另一个方面却又给猴子投喂食物,尽管印度政府在2008年通过了禁止喂养野生猴子的法规,但为了能上天堂,印度人还是得喂猴子。

当然,印度也不是没有尝试解决猴子问题,罗琦在书中提到,印度希望科学家能想出一套针对猴子的节育方法,通过控制猴子的数量来减轻猴子带来的困扰。

上面的案例都是罗琦在《毛茸茸的罪犯》这本书里记录的,如果从人类的角度来看,动物们可能犯了不同程度的罪,包括谋杀和过失杀人、连环杀人、抢劫和非法入侵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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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动物的视角来说,几乎无一例外,它们只是在做动物该做的事:进食、排泄、安家、保护自己或孩子,它们只是碰巧对人类、或人类的家园、或农作物做出了那些举动。但不管怎么说,矛盾和冲突是存在的——让人类和市政管理部门陷入两难困境,让野生动物的生存变得更艰难,这本书教会我们:如何与野生动物共存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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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的罪犯》

[美] 玛丽·罗琦 著

于是 译

本书是对野生动物和人类冲突的调查。对乱穿马路的驼鹿该怎么办?一只熊被抓到擅闯民宅该怎么办?正如《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玛丽·罗琦所发现的那样,这些天来,答案最好的不是在法理学中,而是在科学中:人类与野生动物冲突的奇特科学,这是人类行为与野生动物生物学的交叉点。致命的豹子、狂暴的大象、被飞机击落的鸟,甚至是杀人树,这是一个不断扩大的冲突区域,罗琦挖掘了大量的奇特的故事,旨在提醒人类,在不断扩大人类居住地的同时,应该如何与野生动物共存。玛丽·罗琦,在这本书里对野生动物和人类相遇的变幻莫测的世界展开一项不可抗拒的调查。






一审:周洋

二审:李蓓

三审:孙桂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