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 Trump’s trade war cause a global recession?

投资者忧心忡忡。不过，全球经济至少是在实力较强的基础上开始应对这一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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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贸易战的规模和严重程度令市场猝不及防。4月3日，在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公布了一系列史无前例的关税措施后的第二天，作为美国股市最广泛衡量指标之一的罗素3000指数下跌了5%。4月4日，当中国宣布将对所有美国商品征收34%的关税进行反击时，该指数又下跌了6%。一系列资产类别的市场定价情况令人担忧：投资者预计经济将出现严重放缓。

近期黄金价格下跌，美元也有所走弱——这与通常在困难时期出现的情况相反。但其他方面的情况几乎无一例外都很黯淡。石油价格下跌，布伦特原油价格从每桶75美元降至66美元，铜价也是如此。在许多国家，银行股暴跌；这是个不好的迹象，因为金融公司特别容易受到经济周期的影响。靠并购业务盈利的精品投资银行表现尤其糟糕。克拉纳（Klarna）、美敦力（Medline）和斯塔布（Stubhub）这三家原本希望在公开市场上市的私营公司已推迟了上市计划。衡量股市波动的恐慌指数（VIX）大幅上升。银行分析师们正忙着调高他们对今年全球经济衰退可能性的预期。摩根大通现在认为这种可能性为60%。

图表：《经济学人》

还有一些更精确的方法可以衡量投资者对全球经济增长的预期。其中一种是比较“防御性”股票和“周期性”股票。防御性股票包括消费品和公用事业等公司，它们受经济周期的影响较小，因为每周去超市购物是人们最后才会削减的开支。相比之下，周期性股票，如航空公司和汽车制造商的股票，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市场信心。在过去一周，全球周期性股票的表现比全球防御性股票差了8个百分点——这是自2020年新冠疫情封锁开始以来的最大差距。我们的分析表明，这些价格走势与温和的全球经济衰退情况相符。

美国市场的价格变动最为剧烈，但也没有超出太多。在过去一个月里，涵盖23个富裕国家约85%市值的明晟全球指数（MSCI World）的跌幅仅略小于美国指数。尽管新兴市场和日本的周期性股票与防御性股票的抛售情况没有美国那么严重，但欧洲的抛售情况几乎同样糟糕。投资者将今年美国公司盈利预期下调了1.5%——与欧洲的盈利预期降幅相同。这与特朗普上任前发布的学术研究结果一致，该研究得出的结论是，美国的关税措施在国外造成的经济痛苦将与在美国国内一样多，甚至更多。

好消息是，全球经济是在相对强劲的基础上面对特朗普的关税冲击的。3月份一项基于采购经理人调查得出的全球增长综合指标较2月份有所上升，显示服务业尤其强劲，而服务业到目前为止尚未受到关税的影响。高盛编制的“当前活动指标”由一系列高频指标组成，该指标表明全球经济增长仅略低于潜在水平。在经合组织（OECD）这个主要由富裕国家组成的俱乐部中，失业率仍低于5%。

美国的起点甚至更为强劲。4月4日，统计人员公布的数据显示，美国上月新增就业岗位22.8万个，远高于预期。这确实是旧闻了。然而，实时数据也讲述了类似的情况。美联储达拉斯分行编制的每周指数显示，美国经济每年增长超过2%。高盛的活动指标显示，美国的表现优于其他富裕国家。尽管特朗普犯下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政策失误之一，但他很幸运地继承了一个强大的经济。美国经济能承受多大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