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四位知名专家呼吁欧洲为维护经济空间而进行大转弯,减少对外部世界的依赖。
2.瑞士米拉博集团经理约翰·普拉萨尔认为,欧洲需要重新调整模式,使之更倾向于内需,同时避免人才资本外流。
3.麦肯锡全球研究院主席斯文·斯米特指出,欧洲的问题不是没钱,而是没机会,需要自由化更多,监管更少。
4.美国塔尔萨大学经济学家克拉拉·马太认为,欧洲投资和重整军备计划意味着紧缩政策的加速,而紧缩政策在过去已经造成过巨大损失。
5.布鲁盖尔研究所所长耶罗明·策特尔迈尔表示,欧洲或许将第一次面临摆脱美国,但另一方面,欧洲会继续执行普遍有利于弱国的贸易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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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消息网3月31日报道 西班牙《先锋报》网站3月30日发表题为《欧洲为维护经济空间而战》的文章,作者为皮耶尔乔治·M·山德里。文章编译如下:
世界已经改变,旧的世界一去不返。要想在新的全球秩序中占据一席之地,欧洲必须发展壮大,减少对外部世界的依赖。欧洲必须将过去80年的成功模式来一个180度的大转弯。我们向四位来自不同经济领域的知名专家请教了欧洲前进的最佳途径。
瑞士米拉博集团经理约翰·普拉萨尔:欧洲只配残羹剩饭?
“还记得上次马克龙在乌克兰战争之前与普京在长桌旁交谈的情景吗?那是美国、中国和欧洲三足鼎立的时代,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声音。现在是单一的声音:中国成了美国的对手,欧洲则只有残羹剩饭。”普拉萨尔坚称,“如果欧洲和英国不积极行动起来,就不会有增长,只能吃残羹剩饭。”
欧洲所有围绕社会、环境和治理以及可持续发展相关的管理成本过高,必须优先考虑投资回报。因此就出现了争论,一些人主张欧洲共同债务。普拉萨尔说:“我不确定能否实现,有些人不想为僵尸企业融资,其他人则对这笔钱的用途犹豫不决。我们不能只买坦克。”
“问题在于,自从我们沉迷于马斯特里赫特标准以来,欧洲人已经有20年没有投资了。这是我们最大的错误。我们需要增长,这是偿还债务的唯一途径。”与此同时,与美国之间的技术鸿沟一直在变大。“到目前为止,欧洲在研发方面的投资与美国或中国相比简直是可笑。我们的附加值是什么?传统的、低自动化的、耗能的汽车工厂吗?其他集团早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中国人多年前就已经停止廉价的复制,他们的目标是到2050年成为一个技术上自给自足的国家。以中国在这一领域取得的进步,你打算如何在中国销售欧洲的电动汽车?这是不可能的。对中国汽车征税是个错误。”
“而我们曾经的盟友美国呢?特朗普的梦想是实现几乎所有消费品都在本土生产,这是一个梦,但也并非特别疯狂。我认为,特朗普并不把欧洲人放在眼里,对他来说,我们就是眼中钉。”
普拉萨尔开出的处方是,欧洲要自力更生,必须重新调整模式,使之更倾向于内需,同时避免人才资本外流:我们拥有一流的学校和大学,但学生完成学业后,最聪明的人都去了美国。
麦肯锡全球研究院主席斯文·斯米特:欧洲的问题不是没钱,而是没机会
斯米特认为,特朗普的政策并非完全是无稽之谈,“国家不能再过度依赖某种东西,无论是天然气还是太阳能电池板。这是一个安全问题。这是过去35年中最大的错误”。关税本身只是问题的一部分。关税的目的是增加税收,或者是为了就某一问题进行谈判。
欧洲的问题不在于资金或融资。资本市场很庞大,看到机会就会去做。数据显示,美国的投资回报率比欧洲高3.8%。举例来说,欧洲药品管理局审批速度很快,但在各国市场的推广却非常缓慢。官僚主义仍然十分严重。另外,半导体需求随时存在,你必须周六和周日也进行生产,但欧洲的劳动法规却不允许。欧洲也需要更多的企业整合,以便获得更多资本。欧洲有上百家电信公司是不合理的,因为每个国家都想拥有自己的电信公司。欧洲需要自由化更多,监管更少。也许欧洲会重新站起来,但从长远看,低生育率让人感到悲观。
美国塔尔萨大学经济学家克拉拉·马太:重整军备意味着加速紧缩政策
这位意大利裔美国经济学家认为,欧洲投资和重整军备计划意味着紧缩政策的加速,而紧缩政策在过去已经造成过巨大损失。人们对这一概念存在误解。人们认为如果欧洲取消支出上限,就不会再有紧缩政策。事实恰恰相反。为了增加国防开支,欧洲各国将解散福利国家。因此,它们将把工人的财富转移给少数靠资本收入为生的投资者。
她认为,在这个新时代欧洲发展的方式最终与美国并无太大差别,“从根本上说,布鲁塞尔被要求向美国的经济模式靠拢,这背后有资本主义的逻辑:如果你投资社会项目,人们就会不再愿意屈从于资本。我们反复强调,欧洲是反对专制的民主堡垒,但我们的经济体系却具有强烈的反民主色彩”。
布鲁盖尔研究所所长耶罗明·策特尔迈尔:成为第三条道路的领导者
策特尔迈尔在有关欧洲经济战略的闭门会议上开门见山地表示:国防开支具有乘数效应,长远来看对技术有积极影响,但问题的关键在于钱从哪里来。“这必须是一个过渡性的支出增长,这就需要给那些负债最重的南欧国家更多的回旋余地。显然,这也将取决于市场的判断。我们不能忘记欧洲的传统工业,如汽车制造、冶金、造纸和玻璃工业。否则社会是不能接受的。”
这是最大的政治挑战。“有政治力量抵制欧洲进一步的一体化,但面对中国或美国的压力,以及普京的威胁,右翼会接受这一挑战。”
积极的信息是:欧洲或许将第一次面临摆脱美国,但另一方面,欧洲会继续执行普遍有利于弱国的贸易规则,这与特朗普的丛林法则相悖,这将使欧洲成为一个对那些既不选择美国,也不选择中国的国家极具吸引力的集团。(编译/王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