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数辆满载菲律宾移民工人的大巴正驶向荷兰海牙，为前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庆祝80岁生日并呼吁立即释放他。
2.杜特尔特因在2016年至2022年担任总统期间策划菲律宾毒品战争而面临反人类罪指控，估计有1.2万人在血腥镇压中丧生。
3.尽管如此，杜特尔特在许多菲律宾人中仍然颇受欢迎，许多海外菲律宾工人计划参加在海牙举行的杜特尔特生日派对庆祝活动。
4.一些海外菲律宾人支持杜特尔特，认为他独特的铁腕秩序与情感共鸣的结合具有吸引力。
5.然而，另一群菲律宾移民工人是“让杜特尔特负责”组织的成员，他们呼吁为菲律宾血腥毒品战争和其他法外处决的受害者伸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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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菲律宾媒体3月29日报道，数辆满载着来自欧洲各地的菲律宾移民工人的大巴正驶向荷兰海牙，他们此行的目的不仅是为前菲律宾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庆祝80岁生日，更是要求立即释放他并将其遣返回菲律宾。
杜特尔特根据国际刑事法院（ICC）发布的逮捕令被捕，并于3月11日被押送至海牙。自那时起，支持者们便在海牙拘留中心外聚集，呼吁释放杜特尔特。
杜特尔特因在2016年至2022年担任总统期间策划菲律宾毒品战争而面临反人类罪指控。据非政府组织人权观察估计，在这场血腥镇压中，超过1.2万人丧生，其中大多涉及私刑杀害和警方针对贫困年轻男性的行动。
尽管如此，杜特尔特在许多菲律宾人中仍然颇受欢迎。伦敦的移民工人庞·佩纳计划于明天前往海牙。其他参加此次组织行程的人已经抵达海牙。
“我们展示支持、为前总统庆祝生日非常重要。我们希望他能被送回菲律宾”，佩纳告诉德国之声。居住在柏林的海外菲律宾工人海梅·阿德里亚诺对媒体表示，他和柏林的其他菲律宾人正计划在不同餐厅举办一系列杜特尔特生日派对庆祝活动。他和其他人对杜特尔特的被捕感到不满。这是不对的。我们把自己人交给了外国势力。这太痛苦了”。
阿德里亚诺是一位在德国生活了18年的企业主，他表示将参与“零汇款”运动，即不向菲律宾汇款，以引起人们对释放杜特尔特诉求的关注。
“这是我们作为移民工人发出声音的方式。只要杜特尔特还在海牙，我们就会抗议，我们会不时去探望他。我们会一直支持他，直到他被释放”，阿德里亚诺说。
◇象征性抗议
据估计，海外菲律宾人超过1000万，他们作为移民或客工，使菲律宾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劳动力输出国之一。菲律宾工人在航运和医疗等领域占据主导地位。菲律宾中央银行报告称，2024年菲律宾侨汇收入创下344.9亿美元的历史新高，为经济提供了稳定的现金流，并贡献了该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约8%-10%。
菲律宾大学经济学教授JC·普农巴扬将“零汇款周”的想法描述为象征性的。“如果持续且广泛地停止汇款，可能会有所影响，但这次抗议并未达到那个门槛。”“许多家庭都是靠工资过活，所以即使亲人汇款延迟一周，也可能影响他们支付食品、房租和水电费等基本开支的能力”，他补充道。
◇为何一些海外菲律宾人支持杜特尔特？
据伯明翰大学社会学家兼教授妮可·库拉托称，海外菲律宾工人往往反映了国内民众的政治倾向。库拉托编辑了《杜特尔特读本》一书，她对媒体表示，在菲律宾各地进行田野调查时，“我发现杜特尔特的吸引力在于他独特的铁腕秩序与情感共鸣的结合。他扮演强权者，但又带有足够的同情心，能点燃希望。”
移民权利组织Migrante-Netherlands的代表乔安娜·利里奥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移民工人经历了层层歧视和剥削。杜特尔特吸引了移民工人中需要捍卫者的一面。”
然而，库拉托警告不要夸大杜特尔特的影响力。最近的民意调查显示，51%的菲律宾人认为他应对毒品战争中的杀戮负责，而只有25%的人持不同意见。“对杜特尔特的支持可能很强烈，但远非普遍”，库拉托说。
◇并非所有人都支持杜特尔特
另一群菲律宾移民工人是塔加洛语翻译过来的“让杜特尔特负责”组织的成员。据菲律宾进步组织联盟Bayan Europe的协调员利恩·希门尼斯称，该网络有来自欧洲10个国家的成员，他们呼吁为菲律宾血腥毒品战争和其他法外处决的受害者伸张正义。
该网络的成员也前往海牙举行平行抗议活动，呼吁逮捕并起诉杜特尔特的盟友，如前菲律宾国家警察局长罗纳德·德拉·罗萨。
希门尼斯常驻荷兰，他说杜特尔特支持者的数量，以3月23日他们在海牙举行的集会为例，确实值得注意。希门尼斯说：“他们可能声音很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多数，也不意味着他们是正确的”。
来自德国斯图加特的菲律宾移民工人乔伊·西松将乘坐六小时的火车前往海牙参加抗议活动。
西松在杜特尔特的家乡达沃市长大，目睹了这位强权者如何以市长身份治理这座城市。当他成为总统时，西松惊恐地看到达沃市发动毒品战争的模式成为了国家政策。
“我请假就是为了这个。不是为了杜特尔特的生日，而是为了在血腥毒品战争和法外处决中失去亲人的家庭”，西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