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②临床工作量应取决于临床实践的成熟度、疾病领域、新患者与随访患者的综合情况、患者的复杂性以及可及的临床支持。医疗中心虽然可以量化临床工作量，但不能涵盖高质量医疗的所有方面，如临床试验入组和行政任务等。此外，机构需提供临床支持，减少电子病历记录对肿瘤医生群体的负担，优化团队协作，保证护士、药剂师、社会工作者、营养学家、姑息治疗专家、老年病学专家、遗传学家和社会心理医生等的共同参与，以提高临床效率。
①学术医学中心应根据透明和正式的书面政策，为一些教员提供足够的研究时间。这些政策应承认，以患者为中心的研究对于学术医学中心和肿瘤学的未来至关重要，即使这些研究无法获得外部资助。
②学术医学中心应支持年轻肿瘤医生的研究职业发展，确保他们在职业生涯的早期获得支持，并提供导师指导。
③学术医学机构应制定一个标准期限（例如每 3-5 年）和指标，以证明肿瘤医生群体利用机构保障时间推进研究和医疗工作。
学术医学中心应在临床工作量、研究支持和职业晋升方面制定公平的标准，确保所有人，尤其是女性和少数民族，获得平等的机会。
二
2019 年，世界卫生组织（WHO）将职业倦怠定义为长期暴露于工作场所压力，且未能成功管理，所造成的一种综合征 [2-3]。主要包括以下症状：
①情绪耗竭：指过度劳累、精疲力竭的感觉。
②去人格化：指倦怠的医生对他人的反应表现得冷酷无情。
③个人成就感降低：指倦怠的医生感到无能、效率低下、无法完成任务。
医生职业倦怠的根本原因因人而异，最重要的原因是工作压力。工作压力的产生有很多原因，包括医疗保健系统层面的问题（报销或支付模式的变化，电子病历文书负担的增加），组织问题（管理失调，沟通问题）和个人问题 [4]。
美国外科医师学会进行了一项大型调查研究，使用了 Maslach 工作倦怠量表和生活质量问卷来评估 7905 名外科医生职业倦怠的根本原因 [5]。这项研究发现职业倦怠与每周工作时间之间存在很强的相关性。每周工作时间少于 60 小时、每周工作 60 至 80 小时、每周工作超过 80 小时的外科医生的职业倦怠率分别为 30%、44%、50%。
导致职业倦怠的第二个最常见的根本原因是工作和家庭之间的冲突，包括儿童保育问题、家庭活动中断、错过家庭聚餐、缺乏与配偶或伴侣共度的时间。职业倦怠更有可能发生在双职工家庭，或者配偶也是医生的家庭，而当一名外科医生与一名外科医生结婚时，职业倦怠最高。
其他常见的职业倦怠原因包括：患者病情重、患者期望值高、学习新技术的压力、住院周转快、行政工作花费时间多、日益增多的医疗纠纷、需要额外的时间完成临床工作等 [4,6]。
ASCO 对美国 328 名肿瘤学医生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肿瘤科医生至少出现一种倦怠症状的比例从 2013 年的 34% 上升到 2023 年的 59%[7]。
国内对医生职业倦怠系统研究较少，中国香港理工大学一项分析发现国内医生中 66.5%～87.8% 有职业倦怠 [8]。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张力教授团队在中国开展了一项全国性调查，对 1620 名肿瘤医生的问卷进行了分析，研究显示 51% 的肿瘤医生存在职业倦怠 [9]。苏中格教授等对北京大学肿瘤医院 176 名肿瘤医生进行了职业倦怠状况调查，发现 26.7% 的肿瘤医生存在职业倦怠，包括情绪耗竭（5.1%）、去人格化（5.8%）和个人成就感降低（15.9%），27.3% 有抑郁情绪，21.6% 有焦虑情绪，11.9% 有失眠 [10]。
三
缓解肿瘤医生的职业倦怠分为个人干预和组织层面的干预，尽管两种方式都有其价值，但事实证明，组织层面的干预远比个人层面的干预更为有效。2025 年 1 月 29 日，Lapen K 等在 JCO Oncology Practice 上发表了「Key Strategies to Promote Professional Wellness and Reduce Burnout in Oncology Clinicians」[11]，为改善肿瘤医生群体的幸福感提供了组织层面的关键建议，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表 2.JCO Oncology Practice 针对组织层面提出的建议
医生是勇闯生死关隘的勇士，是患者心目中 「 生命的引渡者 」。他们肩负着患者重生的期望，每一次精准的诊断、每一个慎重的决策，都可能成为改写生命篇章的关键转折点。我们衷心希望组织能够积极行动起来，为肿瘤医生这一群体驱散职业倦怠的阴霾，助力他们追寻职业幸福的曙光。
马军 教授
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
哈尔滨血液病肿瘤研究所所长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监事会监事长
亚洲临床肿瘤学会副主席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白血病专家委员会常务委员
国家卫生健康委能力建设与继续教育中心肿瘤学科专家组组长
白血病·淋巴瘤杂志 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