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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放弃乌克兰倒戈俄罗斯,亲俄战略如何让欧洲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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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特朗普的上任,俄乌局势急剧反转。

从特朗普的第一任总统任期开始,就因为一系列的“退群”举动,被很多人称为“孤立主义者(isolationist)”。

特别是在俄乌冲突中公开支持俄罗斯,反对美国参与乌克兰任何的战后定居点的态度让很多人瞠目结舌。事实上,早在他和泽连斯基吵架之前,他的国务卿已经在沙特给全世界打了预防针—— 

他,特朗普,要开始“俄国革命”了。

《华尔街日报》编辑盖瑞·贝克尔(Gerry Baker)在一档播客中,采访了国际关系学者哈尔·布兰兹(Hal Brands),从他们的播客中,我们也许能一窥特朗普政府的外交政策转向,在美国学者的眼里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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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提问:“特朗普似乎认为俄罗斯是大伙伴,而欧洲和其他地区是敌人?这么理解对吗?”

特朗普政府形成这种认知并非偶然。早在第一任总统竞选期间,特朗普就多次表达对俄罗斯领导人的赞赏,这种个人偏好逐渐演化为系统的外交政策。在特朗普团队眼中,俄罗斯既是牵制中国的关键筹码,也是打破旧有国际秩序的天然盟友。

布兰兹回应,“美国国防部长皮特·赫格塞思(Pete Hegseth)的发言,与其说是对俄罗斯的让步,不如说是对现实的让步。” 

“……特朗普政府有两件事非常引人注目。首先,特朗普没有与乌克兰和欧洲密切合作,而是希望将他们晾到一边,以表现出对这些所谓盟友和合作伙伴蔑视的方式,作为与莫斯科谈判的前奏。”

“其次,特朗普设想在乌克兰问题上达成解决方案,而这只是美国和俄罗斯之间更大战略契约的一小部分。这个更大的战略契约,可能包括从东欧的安全安排到北极问题,再到军备控制等等。”

然而这些都只是表象,布兰兹认为,特朗普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服务于“欧亚权力”平衡这个更大的问题。

“特朗普政府在第一个任期内就尝试但没有合适机会去做的一件事,就是改善和俄罗斯的关系,并由此将俄罗斯从中俄关系中剥离出来。”

“尽管我认为这行不通,但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椭圆形办公室(白宫)要再次上演这些戏码。”

换言之,特朗普的核心目标并不只是结束乌克兰战争,更深层的战略考量是如何让俄罗斯远离中国。他试图向莫斯科抛出橄榄枝,目的是在中美对抗的主战场上夺得战略优势。

这与冷战时期的“尼克松访华”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只不过这次的对象互换了。这就是著名的“反向尼克松战略”(reverse-Nixon strategy),当年尼克松总统在美苏争霸的关键阶段寻求与中国接触,以对抗苏联,现在美国开始寻求拉拢俄罗斯来遏制中国。特朗普的国务卿鲁比奥似乎正在推行“反向尼克松战略”,他近期公开宣称,“美国正在谋划一项战略,以应对紧密的中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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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追问:“你为什么认为美国无法把俄罗斯从中俄关系中剥离出来?”

“俄罗斯和中国走得近,不是因为他们是天然的盟友,而是出于现实利益的需要。”

“尽管俄罗斯担心中国是其在中亚和北极的竞争对手,尽管对俄罗斯而言,中国在经济和技术上占据相对主导的地位……”

“有两点容易让大家遗忘,首先,俄罗斯和中国之间存在着真正的战略亲和力……他们都认为美国及其盟友的影响力是他们实现地缘政治‘野心’的绊脚石。”

“第二点,乌克兰达成的解决方案是否能在中俄之间产生嫌隙,结论并不清楚。因为如果俄罗斯能在乌克兰冲突中获得有利的结果,那么很有可能会让中俄认为,他们的战略正在奏效,中俄的合作能够使得他们在世界获得更好的地位。”

如果说中俄之间有能够被美国和欧洲利用的地方,那就是中俄都不希望自己成为美欧的首要对手,而且他们都希望对方能更多承担来自美欧的压力,这是中俄关系最脆弱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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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欧盟该去向何方呢?”

特朗普的这一外交转向直接冲击了长期以来依赖美国安全保障的欧洲盟友。不由得让美国以往的盟友们重新审视“这条大腿”的可靠程度。布兰兹直言不讳地指出:

“如果你是法国或者德国,你与俄罗斯之间还有几个国家,或许还有一点安慰。但如果你是波兰、罗马尼亚或者芬兰,你正在与一个试图修正国际秩序、过度军事化的俄罗斯打交道时,你肯定不会像过去那么确信美国会在背后支持你。”

布兰兹提到,美俄之间的会谈有一些“风声”,美国会减少在北约东线的军事存在,这无疑会让紧邻俄罗斯的几个国家寻求更强大的力量以求自保。 

“如果事情是这样进行的,这不一定意味着北约终结,……但是它将在很大程度上减损联盟的价值。坦率地说,如果我是波兰的战略家,我会非常认真地思考波兰是否需要发展和拥有自己的核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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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还需要北约和欧洲吗?

布兰兹的发言引发了主持人贝克尔的好奇,当然他的提问也十分有趣,贝克尔提问:

“让我暂且扮演魔鬼代言人,从另一个角度提出质疑。

刚才我站在盟友立场阐述了观点,现在让我们从极端的‘美国优先'或‘让美国再次伟大'(MAGA)立场来看这个问题——无论你如何称呼这种立场——并提出:

‘即便俄罗斯实际或象征性地践踏欧洲,成为该地区主导力量,那又如何?谁在乎?美国有更重要的关切,我们即将讨论中国及其带来的战略挑战。'

有证据表明,特朗普似乎认同大国主导、强权即公理的理念,对强权国家怀有敬意,而对弱小国家充满蔑视。

正如我在前一个问题中所言,北约或许曾帮助美国实现冷战期间的战略目标,甚至在冷战后短暂延续了这种作用。但美国如今真的还需要北约吗?还需要与欧洲保持紧密同盟吗?” 

布兰兹认为美国的确需要欧洲,原因有两个:

“首先,北约长期以来一直为欧洲提供稳定。欧洲的稳定是全球稳定的先决条件。……当欧洲陷入无政府状态时,它往往会产生非常血腥和全球性的后果,这个后果连美国都无法逃脱的。”

“如果美国脱离欧洲的结果是将欧洲大陆推回那些地缘政治斗争模式,我非常怀疑这对全球稳定或对美国是否有好处。”

“即使不需要稳定的欧洲,美国需要欧洲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如果没有与欧洲的战略合作,我很难想象美国对中国的战略会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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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乌克兰的战争不是美国的优先事项和目标”这个观点?

特朗普提名的国防部副部长柯伯吉(Elbridge Colby)曾在这一档播客节目中表示,“我希望乌克兰能够打赢这场战争。但归根结底,这不是我们的优先事项和目标,事实上,它干扰了我们的优先事项,分散了我们的主要精力。”

美国希望结束俄乌冲突的核心原因是它在消耗美国资源,而美国需要在更重要的目标上集中精力吗? 

布兰兹回应,“我并不反对乌克兰战争最终会以某种谈判方式结束的观点。……在我看来,这是当前战略审慎的体现。”

“但我对更极端的‘亚洲优先论’持有异议。这种观点认为,美国在欧洲、中东或其他非亚太地区并无重大利益,因此应大幅减少对这些地区的关注,转而集中力量投入印太地区。”

“我认为这种看法是错误的,因为美国在欧洲和中东确实拥有重要利益。它也忽视了近10至15年的历史经验:例如2011年后美国从中东战略收缩,或试图减少对欧洲的投入,结果却导致俄罗斯2014年吞并克里米亚、2022年全面入侵乌克兰等危机。美国被迫以更虚弱的姿态重返这些地区,远不如持续参与时的影响力。”

“更深层的战略问题在于,美国必须明确是否要继续扮演全球性大国的角色。如果选择维持全球领导地位,当前的军事和外交投入远远不足。现实是,美国在东亚、中东和欧洲三大核心利益区同时面临严峻挑战,且无法轻易放弃其中任何一个。

这场战略转向正在产生连锁反应:中东国家开始重新评估美国的安全承诺,东南亚各国加紧军事现代化,拉美左翼政权趁机扩大影响力。世界正在尝试适应没有“世界警察”的新常态。

当特朗普的“俄国革命”来袭,当欧洲的觉醒美国的焦虑激烈碰撞,21世纪的大国棋局正在进入深水区。这场牵动世界神经的战略博弈,终将检验所有参与者的智慧与定力。

内容仅代表专家观点。

编辑|江琳 王静怡

审核|王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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