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出手了，境内百万乌克兰人将被驱逐，俄罗斯为乌东四区归属铺路

近日，普京签署了一项新的总统令，要求在俄罗斯境内非法居留的乌克兰人限期离境，或在今年9月10日前完成合法身份的确立。与此同时，在顿涅茨克、卢甘斯克、扎波罗热和赫尔松等俄方实际控制地区，乌克兰公民还必须在6月10日前提交艾滋病和毒品检测报告。这看似是一次“技术性”的移民管理调整，实则是俄罗斯对乌克兰战争的制度化延伸、是对乌克兰人身份认同的政治审判。

这道法令不是突然袭来的闪电，而是一次蓄谋已久的政策回潮：2022年8月，普京曾颁布命令，对乌克兰人给予超常宽容待遇：在俄境内生活无需合法居留证明，甚至连临时居留证都可免去。他们曾被视为“同胞”，是因战乱而逃离的“兄弟民族”。而今，这种包容一夜之间变成了筛选和驱逐。

这不是一次政策的正常回调，而是一场象征意义极重的“身份战争”。

从“欢迎”到“驱逐”：俄乌关系的镜像转变

要理解这次法令的深意，必须从俄乌战争的根本矛盾入手。俄乌之间的冲突，绝非只是地缘政治的争斗，更是一场关于认同、归属、主权的博弈。

自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以来，俄罗斯不断尝试将乌克兰纳入自己的政治轨道，而乌克兰则奋力挣脱“俄罗斯帝国”的阴影。

普京2022年的总统令，是在战争初期、乌克兰局势尚不明朗时做出的“人道主义姿态”，但同时也具有浓厚的政治算计：希望通过包容乌克兰难民，赢得一部分乌克兰民众的“归顺”与认同。但两年过去，这套逻辑破产了。乌克兰人的敌意并未因俄罗斯的接纳而消弭，相反，俄罗斯也无法承受一个长期“半敌对”的外来人口群体在境内日渐壮大。

如今，这道新法令直接翻篇，不再幻想“兄弟民族”的浪漫，而是赤裸裸地划线站队：要么你成为“我们”的一员，要么滚出“我们的土地”。

这是一种国家意志的展现，也是一种集体身份的清算。

民族主义的回潮与“俄罗斯世界”的边界收缩

从更宏观的视角看，普京此举也是一种民族主义情绪的再确认。在乌克兰战争陷入胶着、战场突破迟迟未至的情况下，国内民族主义者越来越不满国家对乌克兰人的“优待”。他们质疑：为何我们要在自己国家供养这些对俄罗斯毫无感情、甚至心向基辅与西方的“难民”？

普京此时收紧政策，也是一种对民族主义情绪的回应。

可以说，这项法令不仅是对乌克兰人的制度性筛除，也是对“俄罗斯世界”理念的一次收缩。过去，普京强调“俄罗斯世界”是一个超越边界的文明共同体，涵盖俄语民族、东斯拉夫文化圈，甚至包括乌克兰。但如今，战场上的现实逼迫克里姆林宫不得不承认——所谓“俄罗斯世界”并未获得乌克兰人的广泛认同，它反而变成了一场帝国幻梦的自我催眠。

在这种认知崩塌后，俄罗斯需要将“我们是谁”的答案重新划定：不是语言认同、不是文化认同，而是政治忠诚与制度归属。这正是为何普京要求乌克兰人在政治上“合法化”，在身体上“净化”的根本逻辑。

居留政策调整的社会影响

目前居住在俄罗斯的乌克兰人数量庞大，据估计超过数百万。这部分人群的组成多元，有因战争逃离的家庭，也有来俄工作多年却未办理正规身份的务工人员。若新法令严格执行，势必会对这一群体造成较大影响。

首先是身份转化成本问题。合法化流程通常涉及材料准备、语言审核、居留资格认定等多个环节，对于普通民众而言并不容易。如果缺乏足够的行政支持与指导，可能出现大量因流程复杂而被动离境的情况。

其次是地方社会的吸纳能力。部分乌克兰人已在俄罗斯本地扎根多年，拥有家庭、子女、工作关系。一旦政策执行力度过猛，恐引发家庭分离、就业中断等次生问题，甚至对局部地区的用工市场与社会稳定构成冲击。

更为棘手的是“去往何处”的问题。被迫离境的人员若无法回乌克兰，也未能获得第三国接收资格，将面临身份真空的风险，成为“无国籍者”或“灰色人群”。这一问题的存在，将对区域安全与人道体系提出挑战。

从战时管理到制度稳态

从这道法令可以看出，俄罗斯正在将一些战时临时措施逐步过渡为制度化治理。战时状态下的灵活宽容，随着时间推移和局势演变，终将回归法律的框架和国家治理的逻辑。

这是国家自我调整的必然趋势，也是在寻求恢复治理稳定的路径。

不过，这一转变的成效取决于政策的执行方式与民众的接受程度。若执行缺乏透明度、公正性不足，容易加剧社会矛盾，损害国家形象；反之，如果能够平衡人道与制度、公正与效率，或可为战后社会重建积累制度经验。

总的来看，普京此次调整对乌克兰人在俄地位的法令，既反映出战争对国家内部结构的深远影响，也显示出俄罗斯意图推动社会治理“归于常态”的趋势。在这一进程中，如何妥善处理人口流动、社会整合与国家安全之间的关系，将决定这项政策的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