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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 | 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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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
杨振雩 著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25-3
ISBN:9787108079220 定价:75.00元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关于陶渊明的历史小说。

《南史·隐逸传》载,陶渊明做彭泽县令时,不带家小,送一名力夫给儿子,以助其薪水之劳,并嘱咐说“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本书以此为线索,拉开了序幕。暮年的“人子”被设定为一位叙述者,从历史的烟尘中,以先生门生的身份走到台前,怀着无限崇敬之情,追述先师的生平事迹。

历来著述多从学术角度来观照陶渊明,本书虽未步陶学研究之后尘,但萃取了历代陶学研究的主要成果,在文学和历史的结合点上,用文学的叙事方式来还原陶渊明形象,反映其颖脱不羁、任真自得的人格特质和思想内涵,并试图找到他与当下的我们的契合点。

【作者简介】

杨振雩,江西庐山市人。江西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高级记者。出版作品有:《饥饿的芦苇》(中国文联出版社)、《本命之年》(作家出版社)、《庐山往事》(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庐山禅行》(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机声三家店(上下卷)》(江西人民出版社)。

【目录】

导言 何劳弦上声

自 序

引 子

第一章 出处

第二章 田居

第三章 交游

第四章 饮酒

第五章 桃源

第六章 生死

尾 声

后 记

陶渊明生平简谱

主要参考书目


【选摘】


导 言

何劳弦上声

《南史·隐逸传》载,陶渊明做彭泽县令时,不带家小,送一名力夫给儿子,以助其薪水之劳,并嘱咐说“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

本书以此为线索,拉开了序幕。暮年的“人子”被设定为一位叙述者,从历史的烟尘中,以先生门生的身份走到台前,怀着无限崇敬之情,追述先师的生平事迹。事实上,作者无非是希望他能帮自己说清想说的话。

本书未敢步陶学研究之后尘,而是尝试在文学和历史的结合点上,找到一种适当的叙事方式,来还原作者心目中的陶渊明形象,便有了这部历史小说《陶渊明》。

“人子”起初是一名砍柴担水的力夫,他以自己的善良和勤劳,逐渐融进了先生孤寂的生活中,而成为追随先生一生的门生,既是先生躬耕岁月的参与者,又是一名忠实无违的见证人。

毕竟“人子”是刘宋时期的南朝人,他所操语言尽管符合当时的口语习惯,但缘于受恩师熏洗日久,加上千年之隔,听来仍不免有些书卷味,个别之处文白相杂。然而,不唯无妨故事的阅读和理解,尚可营造一些古意,增强代入感。只是其年逾古稀,稍嫌絮叨,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时光的味道?

本书从六个方面——出处、田居、交游、饮酒、桃源和生死——讲述陶渊明的一生。在此,不妨剪辑几个画面以飨读者:

“人子”前往彭泽县衙送寒衣时,曾目睹先生耻见督邮、不肯为五斗米折腰的全过程,现场充满张力,间不容发。“人子”震惊得瞠目结舌,全身颤抖,说不出是因为激动,还是惧怕。当时有幸窥见这一画面的,尚有一条从门前经过的老牛,它好奇地扭头朝里一瞥,发出一声低沉的哞叫,便快步向田间走去,似乎急于离开这是非之地。

“人子”也是最早发现先生从彭泽挂印归来的人。当时,他作为一名童仆站在衡门下,正悠闲地朝彭蠡湖张望,惊喜地发现一片缓缓驶近的白帆。他看到先生站在船头,手搭凉棚朝上京方向翘首观望,“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继而,他看见一群褐色的鸿雁在村子的上空盘旋,绕屋三匝,画着同心圆,似是向先生的归来三致其意。其嘤嘤鸣叫,又像是在吟诵《归去来兮辞》。

此时,先生的那把七弦琴,因机缘具足,开始出镜了。

“平畴交远风,良苗亦怀新。”田园像是一架绿色的充满抒情意味的巨型七弦琴,偃卧大地,任由自然之风轻抚,抒发着欢愉自由的心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不论是官场,还是职场,人们一走向田园,就会乐不思返, 失去的是名缰利锁,赢得的是整个天地。

其实,七弦琴的真正出场,始于先生家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大火。大火焚毁了庐屋和原本不多的家用,以及诸多的书籍。唯独这把七弦琴,以断一根弦的微小代价得以生还,犹如凤凰之浴火重生。纵观先生一生,虽饱受凌辱和饥寒,但尚可苟全性命于乱世,与古琴的遭际,何其相似乃尔。

之后,先生从火灾的废墟中艰难地走出来,便有了由上京迁往栗里的移居,说是“闻多素心人”。此时,先生这把残缺的七弦琴,虽未加修缮,但已不再束之高阁了,因为它找到了知音。每逢朋酒之会,先生便悠然抚琴抒怀。的确,古琴历来与知音相伴相随。钟子期死后,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位于热气蒸腾的温泉附近的栗里南村,聚集了一个罕见的文人群体,显然,先生乃其核心,谓之诗坛的盟主可也。

友人颜延之评价先生说:“在众不失其寡,处言逾见其默。”其实,先生终究是一个孤独主义者。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先生曾暗自发问,盖一座草庐在尘世之间,却听不到车马的喧嚣。且问有无这种可能呢?他自答道,有的,“心远地自偏”。若能内去心知,外忘事故,希心高远,住地也就自然偏远了。也就是说,只要精神内守,保持宁静,就足以将尘世的喧嚣屏蔽在外。

先生于东篱之下采菊,不意之间,南山悠然显现。他捕捉到了瞬间微妙的感受,那是一种真意示现。稍加注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极其排他性的。除菊花与南山之外,连自我都可以不必存在,所进入的是一种无我无人之境。

有疑渊明之诗,篇篇有酒者。尽管有些夸张,但至少在他一半的诗文中,酒神均现其身形。不过,饮酒从来皆非饮酒本身。一切酒语皆情语也。渊明之诗抒发了对故园之恋,对亲人之情,对友朋之思,及对宇宙万物的泛爱。同时,一切酒语皆隐语也。阮籍连醉六十天,以躲避司马昭结亲招揽。而先生的饮酒诗,也不过是“寄酒为迹”,逃离“密网”与“宏罗”的裁制。一篇《述酒》,几乎就是一则不得其解的谜语,隐喻了一场惊天的杀机。

康王谷的河流,像一张巨大的七弦琴,架设在幽静的山谷,日夜流淌,发出淙淙的声响,宛如上天借助浮岚暖翠之手轻轻弹拨。而当先生溯流而上时,夹岸的桃花纷纷开且落,拂了一身还满。先生天性善于倾听,在那个神秘的暗夜笼罩的河边,他分明听出了一首只应天上有的韶乐,也看到了一个美妙绝伦的华胥氏之国。难怪人们在阅读《桃花源记并诗》时,品味到的不仅是浓郁的诗意,还有美妙的华彩乐章。

关于生死的思考,是和命运分不开的。命运即运生的过程,死亡则是命运的结局。二者因果相续,自古圣贤皆不能独免,无可逃脱。这种生命哲学,是魏晋文人精神的主旨之一,也是渊明先生诗文中至关重要的命题。

也许,斜川淌下的,不仅仅是逝水流波,更是一连串时光的匆匆步履,是生命参照的一个极为严酷的坐标系。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是的,生命也是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转瞬即逝,周而复始,永无穷竭。作为生命的个体,短暂得曾不能以一瞬。既已生而为人,该如何度过此生?这是个问题。

如果用先生的话来形容生之欢,即是“北窗下卧”,是一种极简的无成本的快乐;那么“纵浪大化”,则比较适合表达先生对死亡的态度了,那完全是一种得自在的超然境界。在生和死之间,有一段不算短暂的时光,便是生命的全过程,则需秉持“尽人事,听天命”的心态而为之。

一生欢寡而愁殷,何不秉烛游,且尽杯中物?然而,最好的解脱之道,也许就是委运任化,不喜也不惧,除此,便不宜有更多的疑虑了。

那年冬月的南朝,下了一场大雪。大雪在匡庐和彭蠡之间广阔的原野上,尽情地铺张扬厉。渊明先生在病榻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他有些倦怠,但也分外安详,不久便永久地合上了眼帘,带着对这个世界十分复杂的情感,告别了饥寒不堪的生涯。也许是上天怜惜他,不忍心让他受太多的苦。在《形影神》中,先生早就替自己也替他人预设了一个必然的结局:除了亲识不时的追怀之外,谁还会觉着世上少了一个人呢?

史称,渊明蓄有素琴一张,乃云“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淮南子》曰:“无音者,声之大宗也。”又说:“萧条者,形之君;而寂寞者,音之主也。”

然而,谁说先生弃世已久?不,先生死而不亡。他分明就是那把拙朴无华的无弦琴,仰卧在大地的怀抱里,花光松影时来轻拂,清风明月时来弹拨,琴声穿过久远的岁月,旋律清晰而动人,永不枯竭地澡雪人们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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