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现代诗?这个问题,虽然新诗发展已经一百年了,但却依然没有明确的答案。有人会说,这恰恰就是现代诗包容性的体现,也就是说,什么都可以归入现代诗一类。他们说这是新诗的一大创举,让人人都能成为诗人,让诗歌走向了毫无约束的自由。
其实,我们都知道一个基本道理,那就是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也就是说,任何一件事物,包括诗歌,是必须有一些规矩才行的。那现代诗的规矩是什么?很多人的答案会脱口而出,那就是分行。分了行的就是诗,没有分行的就不是现代诗。但分行毕竟只是形式而已,如果一种文学体裁的辨识度仅仅依靠形式,那这种体裁无疑是失败的。
新诗百年,能够在内容上打动人的,确实不多,绝大多数都是依靠着新诗的形式,来表明这首作品应该归入新诗一类。也就是说,从内容上来说,新诗百年,基本可以宣告是失败的。到这里肯定会有人不乐意了,但你再不乐意,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至少对于大众来说,新诗确实并不成功。
于是,就有人说,新诗与大众无关了,只是少数几个评委、编辑、编辑部副主任、主编的事了。但这样少数几个人的玩意儿,显然不能成为一种文学体裁,只能算是他们几个豢养的玩物而已。但他们却偏偏又说这就是新的文学体裁,需要大众去接受。
这样的双标,确实有些武断,不在乎你的感受,更不让你说一句话,却非要让你服服贴贴的接受。他们哪来的这种特权?什么都由他们说了算?确实不得而知。但这样的特权,却愈演愈烈,连你稍微反驳一下,甚至质疑一下都不行。
当然,他们也没有闲着,而是让新诗在发展。但这种发展,依然只停留在形式上。一会儿这样分行,一会儿那样分行,一会儿不分行,一会儿非要分行……美其名曰创意写作,看起来很蓬勃,但其实就是在新瓶装旧酒,玩着一些形式上的东西。比如下面这一段文字,有几个人会认为是诗?
图片来源于《当代•诗歌》
所以,我们不妨问一个终极性的问题:如果现代诗剥去了分行形式上的外衣,还会剩下些什么?其实早就有人尝试过,如果不分行,那些所谓现代诗,其实是再也普通不过的一些句子而已,而且还不是特别通顺的句子。也就是说,没有了分行的外衣,新诗真的啥也没有了。
所以,那些“著名诗人”们,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是回答不了的。于是,他们就搬出西方来了。说新诗是西方最精致,最高雅的文学体裁,是新诗神祇之所在,你们的审美太落后了,体会不到其中之美。这确实让不少人,包括我在内汗颜。
但反过来仔细一想,这也许是他们最高级的黑西方的方式?没有比这更让西方情何以堪的事了,合着他们搞了几百年的新诗,就是在玩分行?原来他们是在不遗余力,身体力行地在证明西方新诗的失败?看来真的有些冤枉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