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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撷英|尚书:帝王教科书、中国现存最早的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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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古籍,指古代典籍,泛指古书。南朝宋文学家谢灵运的《鞠歌行》:“览古籍,信伊人。”唐人杨衡的《游陆先生故岩居》诗:“拾薪遇遗鼎,探穴得古籍。”其中的古籍都是指的古书。

而现代意义上的古籍则是特指书写或印刷于1912年以前的具有中国古典装帧形式的书籍。其范围不仅限于雕版印刷的书籍,还包括各种制作方法所形成的图书,如手写、石刻、活字印刷等。

中国古籍连篇累牍、汗牛充栋,最好学者,尽其一生能读完的也不过九牛一毛。古籍按照内容分为经、史、子、集四类。经部主要包括儒家经典及其释作;史部收录各种体裁的史书及地理、政书等;子部包含诸子百家、算术、天文、生物、医学等;集部则包括诗文集、文学评论及词曲作品。由此可见,中国古代学术和文化的丰富多样性。

由于年代久远,使用率低等原因,很多古籍尤其是先秦古籍现代人读来佶屈聱牙,犹如天书,不借助工具书,简直不知所云。

为了让朋友们大体了解一下中国古籍的浩瀚和博大精深,从今天起,笔者简单推介一些流传至今的古籍佳作,为了不至于太过枯燥,其中会尝试穿插一些来自书中的名言警句或者历史故事等,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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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列首篇推介的古籍著作是儒家重要经典“四书五经”之一的《尚书》。

《尚书》,即上古之书,又称《书》、《书经》,战国时期总称《书》,汉代改称《尚书》,是一部追述上古事迹著作的汇编,儒家五经之一,分虞书、夏书、商书、周书。一直以来被很多人认定是中国现存最早的史书,也是一本记言的古书,其主要内容为阐述仁君治民之道以及记录古贤臣事君之道,以使后世取法。

《尚书》包括典、训诰、誓、命等多体裁文献汇编。“典”是重要史实或专题史实的记载;“谟”记君臣谋略;“训”是臣开导君主的话;“诰”是勉励的文告;“誓”是君主训诫士众的誓词;“命”是君主的命令。

通行至今的《十三经注疏》本《尚书》,为《今文尚书》和《古文尚书》的合编本。西汉伏生口述二十八篇《尚书》为今文《尚书》,西汉鲁恭王刘余在拆除孔子故宅时发现的另一部《尚书》,为古文《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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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永嘉年间战乱,今、古文《尚书》全都散失。东晋初,豫章内史梅赜给朝廷献上了一部《尚书》,包括《今文尚书》33篇与《古文尚书》25篇。“命运多舛”或许就是其中部分文章(如古文《尚书》)据信是伪作的重要原因之一。

自汉代以来,《尚书》一直被奉为中国古代社会的政治哲学经典,既是帝王的教科书,又是贵族子弟及士大夫的必读书目,在历史上的影响自不必多言。

从文学成就看,《尚书》是中国古代散文已经形成的标志。据《左传》等古籍中的有关章节记载,《尚书》之前,还有《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等书,可惜这些书都早早亡佚了,实在令人遗憾!

前文说过,《尚书》是儒家核心经典之一,是历代儒家研习之书,虽然古奥难懂,但其中很多名言警句流传至今,成为常用成语或者俗语被广泛使用,言简意赅又脍炙人口。下面就举几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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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玩物丧志

据《尚书•周书•旅獒》记载,武王克商以后,打通了通往九夷八蛮的道路。其中的西方旅国进贡了当地的名犬——旅獒。

大概和现代人一样,对这个宠物狗,武王也非常喜欢,太保召公看在眼里,忧在心上,担心武王玩物丧志,荒废政务,于是写了《旅獒》一文,来劝谏武王。

召公说:“呜呼!圣明的君王敬重德行,所以四夷都来宾服。而且不论远近,都贡献各方物产,但只限于可供衣食器用的东西。(同时)君王向异姓国昭示明德,使他们不要荒废职事;分赐宝玉给伯叔之国,来展示亲爱之情……(还有),德盛之人不轻易侮慢他人。狎侮君子,就不能让他们尽心公务;轻易侮慢百姓,就不能让他们尽力做事……所谓玩人丧德,玩物丧志……不做无益之事来妨害有益的事,事就能成;不重视珍奇物品轻贱寻常用物,百姓才能富足。(考虑到饲养成本等因素)犬马不是本土的不养,珍禽奇兽不能用国家财力养育。”

2、功亏一篑

《旅獒》一文中,除了成语“玩物丧志”,还出现了另一个常用成语“功亏一篑”。

功亏一篑:原指筑土山,只差一筐土而未能成功。后多用于比喻做一件事只差最后一点努力未能完成,多含惋惜之意。和它意思相近的成语是“功败垂成”。

《旅獒》除了劝谏武王不要玩物丧志外,还提出了一种非常先进的观点,即犬马不是本土的不养,珍禽奇兽不能用国家财力养育。可以说,召公较早甚至最早提出了国家财力不可滥用以及国家必须重视人才的先进理念。

召公说,不以远方的物产当宝贝,远人就会来归附;以贤才当宝,身边的人就会心安。关于这一点,古今中外的诸多事例已经证明。

除此之外,召公提出了细节管理的理念。召公明确指出,一个人如果平时不注重细微言行,日积月累,终究会损害大德。这就好比修筑九仞高的土山,但可能仅仅因为差一筐土而导致失败(功亏一篑)。所以,周朝想要世代为王,长治久安,作为国君的武王必须明白这些道理并身体力行。

3、流转至今、广泛应用的部分成语

除了上面提及的成语,《尚书》中还有很多我们至今耳熟能详,广泛使用的成语,如好生之德、如丧考妣、念兹在兹、克勤克俭、巧言令色、杀无赦、玉石俱焚、有条不紊、有备无患、离心离德、同心同德、奇技淫巧、皇天后土、名山大川、暴殄天物、多才多艺、杀人越货、子子孙孙、推贤让能、败常乱俗、有容乃大、发号施令、独夫民贼、恶贯满盈、光天化日、五音六律、马放南山、西学东渐,以及满招损,谦受益和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等等。

(大众新闻记者 武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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