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散文学会是我最爱的家园
万郁文
进入学会不几天,田秘书长就交给我一个重大任务:担当起操办《散文苑》的任务。他看中我是报社编辑、记者,画板、校稿全能,我当然不能推脱,当即应承下来。《散文苑》是刚创刊的报纸,四版小报,一月一刊,一版为学会动态,二版为特邀知名作家文章,三版四版为会员创作的散文或评论文章。每期我们稿源多多,配上图片、插图,加上我自己画板,横竖搭配,错落有致,大小文章兼顾,文章精心挑选,每期出来,文章精彩,版面也很是美观。不到半年,就扩大成八个版,这样还不能满足会员的要求,1997年就改办成杂志,取名为《散文通讯》,双月刊。仍然是我一人又是编辑、执行编辑、副总编辑,换言之就是我一人从收稿到校稿所有的事做完。那时的我满腔热诚,无怨无悔,用了所有的业余时间,看稿子、编稿子、校稿子、跑印刷厂,出刊后寄刊。再后来,1999年《散文通讯》更名为《散文潮》;再后来,2015年更名为《四川散文》。这时就有了编辑部,由四个编辑一人负责一期。编辑部逐渐壮大,杂志质量越来越高。这里不得不提的是,出杂志的经费问题,以前一直是东拼西凑,大家赞助,直到改版《四川散文》,有了企业家兼总编苏世佐,杂志才有了固定的经费来源。近年来,四川文学界知名作家张中信作了总编,《四川散文》那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享誉全国。我一路走来,可以说见证了学会会刊的发展和成长。
在办刊中,为《散文潮》题写刊名,我有幸成为了马识途先生的朋友。1999年,四川省散文学会研究决定将《散文通讯》改名为《散文潮》,增添版面,丰富内容。为扩大影响,想请我们四川最有名望的革命家、文学家、书法家马识途先生为刊物题写刊名。当时请马老题写刊名的事由我联系。
翻到马老家的电话,在拨号之前,我心里还真有点忐忑不安。马老虽是四川省散文学会顾问,但年事已高,能应允一个晚辈的请求吗?待拨通电话,只嘟嘟两下,就听到了马老亲切的声音。我简要叙述了想请马老题写刊名的请求,没有想到,马老在电话那端爽快地答应了。他说好吧,待我写好了,你们来拿。放下电话,我高兴得跳了起来。马老同意了,我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我们的会长卢子贵先生和当时的秘书长田旭中先生,我们都为刊物有马老题写刊名而欢欣鼓舞。
我记得的采风活动有,我们到广元参加的梨花笔会、剑门关笔会、电力笔会,到泸州参加的樟坝笔会,到绵阳参加的武引笔会、德阳参加的玄珠湖笔会、还有深入煤矿下井体验的太阳石笔会》、武警部队组织的石亭河笔会等等。太多了,每次笔会都是给会员一个很好的创作机会,大家热情高涨,好文连连。学会为会员搭建了文学创作的平台,为出人才、出作品提供了机会。
在四川省散文学会这个家园里,我最受益的是结识了学会德高望重的老师和交了朋友。他们都是学会最早的缔造者,我们应该记住他们。西藏军区原副政委、四川省作协会员龚勋宗,一位高大英俊的军人,一身戎装,身板挺直,虽身居高位,却待人和蔼可亲,他家住在西藏军区成都办事处,书房内都是他的书法作品。他是四川大学的毕业生,亦文亦武。他创作的散文集《高天回望》,书写了一批为西藏解放和参加建设的军人的高尚情怀,很有价值。可惜他因长期在西藏工作,肺部有了问题,回成都疗养后再进藏就不适应,医治无效,很年轻就不幸被病魔夺去了生命。还有一位部队的军旅作家,他的名字是刘德鑫,我那时编辑学会的刊物都是他终审,每次我到北教场他家去,他和爱人李老师都非常热情,先看稿子,看编排是否合理,画板是否美观,有不合适的地方一一指出,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们一起参加了多次笔会,记得有次去广元参加电力笔会,我们乘火车回成都,那个火车之拥挤,简直无立锥之地。我找到乘务长,告诉他这是部队的作家,乘务长带我们去到餐厅,才有了座位。后来刘老师是因病去世的。在住院期间,还念念不忘学会工作,一直操心学会的事情。还有一位也是学会的元老,是四川省科学技术出版社副社长兼《大自然探索》杂志执行主编、《读者报》常务副总编辑赵健,他是西安人,瘦瘦高高,带副眼镜,非常儒雅,他也是学会刊物的总编辑,会刊编辑过程中我也要请教他,他总是“小万小万”地给我讲他编审的故事,送一些出版社新出的书籍给我。那本“农民工进城务工手册”和阿来的《瞻对》就是赵老师送给我的。我最感动的是赵老师的敬业精神。他退休后一天没有休息,继续返聘作编审,还被请到各处讲课。那天也是他要到一个地方去讲课,突然感到不适,他原本因肺癌做过手术,还坚持去上了课才到医院去的,哪知一去就不复返了。还有我们的会长卢子贵先生,是我们学会会员最尊敬、最热爱的会长,他写了一部论文集,九部散文、杂文、随笔集,其中《会考》《梧桐树下的脚印》《白色秀水》是精品,被拍摄成了电视散文,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在他带领下,四川省散文学会是蒸蒸日上,欣欣向荣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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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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