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海南葫芦娃药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宣布创始人刘景萍辞去总经理职务,由原达仁堂董事长张铭芮接任。
2.葫芦娃在刘景萍的领导下,利润下滑、杠杆高企,重销售而轻研发。
3.然而,新任总经理张铭芮曾在达仁堂担任董事、经理等高级职位,但其近三年在达仁堂的任期伴随争议。
4.由于此次人事变动,葫芦娃的未来发展面临新的机遇与挑战,需要聚焦产品力与创新力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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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4日,海南葫芦娃药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布公告宣布人事调整。创始人刘景萍辞去总经理职务,由原达仁堂董事长张铭芮接任。
这一人事变动在医药行业受到广泛关注,深入分析来看,此次高管调整背后可能涉及诸多因素,同时也面临着新的机遇与挑战,其对公司未来发展的影响有待进一步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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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萍治下的葫芦娃:利润下滑、杠杆高企,重销售而轻研发
作为葫芦娃的创始人,刘景萍的贡献不可否认。自2008年重组葫芦娃药业后,她以填补儿童用药空白为使命,以儿科用药为切入口,通过“小儿肺热咳喘颗粒”等拳头产品快速打开市场。
2020年7月成功登陆上交所主板,成为海南自贸港首家上市药企。葫芦娃当年的儿童药品种达36个,覆盖呼吸、消化等多个领域,营收规模突破11.6亿元,净利润1.22亿元,一度被称为“中国儿药第一品牌”。
截至该则人事调整公告发布当日,葫芦娃的市值为64.42亿元,在中药行业(申万行业分类二级)中排名第33/72,高于行业中位水平60.17亿元,不过相比于顶流片仔癀、云南白药等公司,仍有明显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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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上市带来更多投资的同时,也使公司的问题更多暴露在聚光等下。例如,2019-2022年间,葫芦娃多次因药品质量问题被监管部门通报,包括感冒清热颗粒含量不达标、维U颠茄铝胶囊有效成分不足等,显出公司质量控制失序。公司的推广合规性也存疑,2023年审计报告显示,葫芦娃合作的学术推广服务商多为无参保记录的“皮包公司”,部分企业成立数月即注销,监管机构曾对其进行关于商业贿赂等问题的问询。
葫芦娃尚未发布2024年年报,但从该年度三季报来看,公司的业绩表现似乎并不能满足市场的期望。根据三季报内容,葫芦娃在2024年第三季度营业收入3.47亿元,同比下降4.65%;归母净利润513.38万元,同比下降68.19%;每股收益0.01元/股,同比下降75.00%。前三季度累计数据和单季度的表现类似,营业收入同比下降6.59%,归母净利润虽然同比增长8.24%,但更为核心的扣非净利润同比下降28.59%。
这说明公司去年在主业方面的表现,不仅在量的方面出现了明显的收缩,质的方面也十分堪忧,而且现金流的巨大缺口,还可能造成严重的流动性危机。截至去年三季度末,葫芦娃的资产负债率已高达61.51%,远超中药行业的中位值2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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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刘景萍曾表示葫芦娃药业注重产品创新与品质提升,聚焦儿童慢性病、罕见病和新增疾病谱的临床需求,加强与科研机构合作,实施精准研发。但近三年财报数据中,各季度研发费用率持续走低,其占销售收入的比例也远远低于公司的销售费用率。可见葫芦娃在刘景萍的领导下,实则是轻研发重销售,这可能会限制公司的未来发展潜力,令公司市场竞争力持续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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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萍的“退居二线”,与其说是战略聚焦,不如说是对管理失控的被动切割,一位创始人若需以辞职为代价“专注治理”,或已暴露企业根基的松动。
继任者张铭芮履历光鲜,但因达仁堂期间的战略执行备受质疑
新任总经理张铭芮,拥有重庆大学MBA和香港科技大学EMBA双硕士学位,曾在太极集团和达仁堂两大上市公司长期担任董事、经理等高级职位,履历不可谓不光鲜,但其近三年在达仁堂的任期却似乎伴随争议。
2024年达仁堂达成营收利润双降,前三季度公司营收56.11亿元,同比下降3.14%;归母净利润8.04亿元,同比降6.33%。同期云南白药的归母净利润为43.27亿元,两家相差35.23亿元,相比于2023年前三季度双方的差距32.65亿元,可说被竞争对手进一步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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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芮在任时曾力推中医药国际化,但此战略尝试视乎收效甚微。达仁堂在境外市场的表现非常有限,从销售数据上,近两年的境外收入仅有2474.18万元和2329.12万元,2024年海外销售额同比下降5.86%,占公司整体收入也仅有0.59%,所谓“中医药出海”几乎沦为口号。
另外其任内还存在产品质量事故和组织改革空转等问题。2022年人参健脾丸因质量问题被罚没21万元,暴露生产管控失职。张铭芮曾承诺“市场化改革”,但任内高管团队仅新增2人,治理结构未实质优化。因此其辞职虽被归因于“工作变动”,但业绩低迷与战略失败可能才是根本动因。
在其任内, 达仁堂股价波动明显。月线图上,截至其离职公告发布之日,该公司股价收于32.16元/股,较其任内最高点56.26元已大跌约40%,投资者用脚投票已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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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娃赌未来,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任命张铭芮,葫芦娃的算盘或许是借其在国企的丰富经验来激活体制。但细究潜在风险,如此空降不仅可能难以化解困局,甚至还会加剧葫芦娃的沉疴。
张铭芮在达仁堂力推的“1+5战略”、“三核九翼”均未达预期,而葫芦娃当前亟需的现金流管理与研发转型,恰是其短板。若延续“高销售费用”模式,恐进一步透支财务弹性。
葫芦娃的创始人刘景萍虽然辞去了总经理一职,但仍高居公司的董事长,并通过战略和提名委员会掌控方向,其控制权未受到实质影响。张铭芮作为外部高管,恐受葫芦娃旧有体系掣肘,且如若二者权责不清可能引发内耗。因此在新团队磨合期间,潜在的治理结构冲突风险,可能导致公司经营决策效率短时期内不升反降。
葫芦娃的人事更迭,既是私营企业治理失灵与资本短期诉求的妥协,也是一场创始人自救与职业经理人救赎的博弈。但问题在于,张铭芮的履历充满“救火队长”色彩,其在达仁堂的经历难言成功,这或表明仅靠人事更迭则无法扭转企业的战略迷失。
若葫芦娃将发展重心过度依赖于高管更替,而非聚焦于产品力与创新力的提升,其在资本市场的长期表现或将面临更多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