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以来短短30个交易日,偏股基金指数跑赢沪深300指数超4个百分点。市场热点迭出、政策利好推动A股不断释放投资机遇。
“研究这个事情,单打独斗很难”
公司近年来在进行“投研一体化”持续改革,可以请您介绍具体的路径和背后原因吗?
董理:是的,我们的研究团队分为消费、周期、TMT、机械军工、新能源几个小组。但小组的划分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与时俱进的。随着经济和技术的快速演进,行业之间的界限不像以前泾渭分明,交叉学科成为常态。就如新能源出现后,我们的小组也做了重新划分。
就像刚提到,这几年公司有很多研究课题都是基金经理们主动发起研究,如乔迁总拉上研究员们一起分析跨行业课题。我们每周都有好几场内部报告会,基金经理和研究员会一起分享idea,希望找到新思路。我们也希望研究员们可以紧跟基金经理关注的新方向,这样的研究也能提高成果转化率。
您提到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如何同时追求呢?是否追求速度呢?
董理:对于研究的深度要求肯定是毫无疑问。
当我们管理规模逐渐增加,研究部人员也充足的基础下,研究也要从“服务型”向“原创型”转型,这其实是对于研究员在广度的要求——要理解每个行业的不同细分的商业模式,以及理解行业的周期属性和所处位置。而且,只有当研究员覆盖了更多,在股票的挖掘上才有更宽广的行业视野,在市场变化时才有更长远的视角。其实,像新能源车等有不少案例或概念都是我们原创的,慢慢得到市场认可后再逐渐演绎,这样的例子有很多。
不过对于研究,我们并不强调速度。我们的资深基金经理比较多,对市场情绪到在某个时刻如何演绎,更考验基金经理们的经验积累。
市场永远比我们更敏感,考验投资的经验积累,考验研究的深度广度。
公司的研究员整体比较资深,如何留住优秀研究员呢?
董理:其实在2020年前,我们就观察到大型基金公司普遍面临“研究员堰塞湖”的困境:无法转岗投资的优秀研究员选择离开,导致研究部逐渐空心化。为避免重蹈覆辙,我们想到了一个“缓冲机制”。
从研究员升任基金经理助理(基助)后主要负责跨行业学习和辅佐投资,原行业研究参与减少,对于投研平台的贡献相较小些,有些公司通常1年后就会将其转为投资岗位。但我们公司在这方面很大气,没有明确的考核时长,一直都保持比较严格的考核,从基助晋升到独立管理产品的基金经理需经历“模拟盘-共同管理-独立管理”多阶段考察。公司历史上,乔迁总就是最好的样本,在基助岗沉淀多年,如今业绩也持续绽放,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基助作为资深研究员,还会担任各研究小组的负责人,考核直接与小组的业绩挂钩,也会兼顾研究与辅助投资的结合,这对于研究员和自身都有益处。此外,我们对于研究员的考核会比较综合,考察业绩的同时也注重方法论与长期贡献。部分研究员推荐股票的赚钱效应不是最突出,但研究框架备受认可、输出有价值的观点,也会得到转岗机会。
AI技术涌现,对于投资研究是机会还是挑战?
“感谢持有人在长期给予的支持和信任”
投资不能匹配所有风格,也匹配不了。就如我们对AI芯片、新能源等板块很早就有布局,但过去几年市场持续下跌,因为研究团队的紧密跟踪也给足了基金经理们信心才能拿住,一直扛下来,甚至在低位加仓,也才有最终不错的结果。
“全球竞争下,中国会赢”
过去,我们为全世界制造了高性价比的商品,但因为贸易摩擦、关税等因素,现在美国、欧洲等正面临优质低价商品的短缺,这直接推高了他们的通胀水平。美国最新公布的通胀数据是3.3%,但这显然是失真的——大部分普通中产阶级的生活压力远比数据显示的更大,很多普通家庭需要额外打份工才能勉强维持生计。这种压力让拥有绝对数量优势的选民会对政府施压,要求降低生活成本。也因此,美国政府很难在关税等问题上与中国长期对抗,因为他们需要中国来降低通胀压力。中国制造的性价比优势让我们占据了主动,短期虽有挑战,但长期来看,我们会赢。
“2025,可能是投资很好的一年”
真正的高价值的经济增长一定是来自于技术进步、效率的提升。目前,技术进步的核心驱动力集中在两大产业:AI和新能源。尤其是在汽车领域,包括自动驾驶技术,中国已经站在了全球最前沿。过去海外AI更强时,无论是我们的政府还是企业对于中下游产业链是不敢大规模投资的,因为担心即使我们制造了所有的产品,但核心技术和利润都被上游企业攫取,就像苹果和英伟达一样。但现在,经济链条中科技的这条路走通了,市场立刻敢投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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