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第一师自卫还击、保卫边疆全景（2）
第 二 节 围攻高平
高平是越北高平省省会。该地区守敌为越军第346师及3个独立团、12个独立营。根据越军兵力及部署，广州军区前指决心：第41军主力由广西靖西县念井出境，第42军主力由广西龙州县布局出境向高平实施对进穿插，同时向高平省河广县县城朔江和复和县实施正面攻击，围歼高平地区之敌，强攻朔江。
朔江是越南河广县县城，与我广西靖西县边境接壤，西北距我平孟4公里，东北距我孟麻16公里，南距河安约20公里，距高平50余公里。那良诺高地、980高地、展览馆后山，三峰鼎立，紧锁百师至坂红公路，是朔江守敌翼侧的重要门户。坂红至墩张公路蜿蜒于峡谷之中，公路东、西两侧石山陡峭，草木茂密，地势险要。朔江西北侧为岩溶地貌，石山高耸，群峰林立，海拔多在500米以上，山上多有自然岩洞，洞口荫蔽，能打能藏能生活。东南面土山连绵，坡度多在35度以上，山上草深林密，山下杂草丛生，河沟较多，便于部队荫蔽，但观察、运动、联络不便，从朔江至墩张是一条宽几十米至几百米的峡谷，朔江公路傍峡谷蜿蜒南下，是通往高平的主要运输线。整个地形 是一种特殊的山岳丛林地，向有"朔江天险"之称。历史上法国、日本、满清军队均在此处遭受过重大损失。越军吹嘘："法国、日本都打不破朔江天险，中国军队更不行，我们在这里同他们至少要周旋三个月，消灭他们两万人，坦克100辆。"
朔江守敌为越军河广县独立2营、246团2营、3营、朔江公安屯及122榴弹炮、120迫击炮各一个连。坂洋面临公路，背靠陡坡，四面高山环绕，是平孟与孟麻通往高平的交叉口，越军第246团指挥部就设在这里。越军在那良诺高地、473高地、展览馆南山和坂红、坂黄附近高地筑有地堡、火力点、"A" 字形工事，并以堑壕、交通壕相连接；在坂红至墩张公路一线，越军凭借险要地形，层层设防，控制公路；在朔江东北石山一带，越军利用岩洞、石缝配置兵力、火器，控制要点。朔江东南土山为越军防御核心阵地，工事完整，兵力密度大，火力强。公路上设有大量的反坦克地雷，附近村庄和房屋也改造成能打能藏的战斗村。整个阵地形成支撑点式环形防御，构成石山、土山、村庄相结合的正、侧、斜多方向的明暗火力点，组成上中下，远中近多层交叉火网。越军企图利用这一特殊地形凭险据守，阻止中国军队进攻。
炮兵第27、第209团1营奉命配属步兵第122师战斗，在平孟至孟麻地区展开，决心以炮火支援步兵从109至106界碑间突破，向坂黄、墩张、朔江南山实施主要突击，以一部分兵力从平孟向朔江实施正面攻击，一天之内歼灭朔江地区之敌，尔后主力沿朔江、玛班、安乐、河安方向攻击前进，打通平孟至河安的公路。
2月17日4时40分，炮兵第27团于孟麻对坂洋、坂黄方向之敌实施炮火急袭20多分钟，发射炮弹599发，炮弹全部覆盖目标，摧毁了敌团指挥部，炸塌了敌兵营和全部工事，毙敌100多人，敌246团团长和一个少校副政委当场炸死。同时，炮兵第209团1 营于平孟协同师属炮兵团对朔江城及正面越军阵地、营房实施两次齐射，发射炮弹645发，弹群全部覆盖目标越军营房、工事遭到严重破坏。在炮火掩护下，步兵第364团、第366团由孟麻突破越军防御，向朔江侧后主攻；步兵第365团由平孟突破防御，向朔江正面进攻。至此，中国人民解放军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全面打响。
2月17日黄昏，步兵第366团2营在1113 高地两侧，与越军激战四个小时后，6连进至朗南以西无名高地的右下方公路东侧，突然遭到前方150米处高地上越军约两个排兵力的反冲击和左后方及右后方两个交叉火力点的伏击，同时 越军不断从远处向六连阵地进行炮击，6连连长等六名同志壮烈牺牲，指导员负伤，情况十分危急。跟随步兵前进的炮兵第27团2营前观同志想到，如不迅速用炮火支援步兵占据有力地形，天一黑下来，将会给步兵带来更大的伤亡。于是，2营前观察员迅速确定诸元，首先指挥5连行一发齐放，然后指挥全营行四发急 促射，先后发射炮弹184发，摧毁了越军火力点，毙敌一个排，我步兵无一误伤，迅速占领了有利地形。
2月18日，步兵第366团3营经让涌向坂洋进攻。让涌是越南长期经营的军事要地，四周是800米以上的陡峭高山，中间仅有500米的开阔地。越军在有利地形上修筑了工事、环形工事和大小碉堡，设置了许多火力点，在让涌村周围，建有公安屯、迫击炮阵地、弹药库和子母碉堡，四周设有环形工事，易守难攻，对我步兵进攻坂洋造成了很大威胁。18日上午8时，步兵第366团3 营9连占领距让涌800米处的高地后，遭敌火力群猛烈阻击，前进受阻。同时越军又以两个排以上的兵力企图反冲击，炮兵第27团2营前观接到报告后，马上派指挥连长欧贵仁等前往步兵9连位置侦察敌情，途中遭敌机枪扫射和迫击炮袭击，步兵9连副连长和一名步兵战士不幸牺牲。欧连长迅速观察敌情，发现让涌以北公路交叉口附近无名高地上有敌人一个大碉堡，高地的中部修有环形工事，并在各山腿上筑有小碉堡。工事和各小碉堡中的火力点组成火力群，正向我步兵扫射，欧贵仁同志当即决定利用611高地目标行转移射，指挥炮兵第27团2营5连进行猛烈射击，弹群覆盖目标，压制了火力群。随即转移火力对迂回之敌进行射击，杀伤敌大部，残敌仓惶逃进侧翼无名高地大母堡内，欧连长来不及用望远镜看偏差量，伸手一比偏右200密位，向左修正，全营两次齐急促射，8发炮弹直接命中敌堡，堡内30多名越军当场全部炸死。这时，无名高地的敌迫击炮又向我射击，我前观取敌堡诸元，行延伸和转移射，全营4发急促射，摧毁了越军炮阵地、弹药库和公安屯。在我炮火支援下，步兵迅速接敌激战，歼敌80余人，俘虏1人，缴获60炮两门，迅速攻占了让涌，为步兵直插坂洋打开了通道。
当晚，步兵第366团1营奉命直插坂洋，控制梅诺至即大公路，断敌退路，阻敌增援。2月19日凌晨，当1连、2连于进至坂洋西北1,400米处，准备穿越公路，抢占要点时，突然遭到隐蔽在公路北侧山洞内敌交叉火力的伏击，并有一敌炮兵阵地向步兵1连、2连阵地射击，1 连、2连被压制在公路两侧的稻田地里，不能前进。第二天中午，炮兵第27团指挥所接到报告后，立即命令2营5连支援步兵战斗，全连两个一发齐射，炮弹全部覆盖目标，摧毁了敌炮阵地，压制了设在附近山洞中的敌暗火力点，残敌四处逃命。被困两天一夜的步兵1 连、2连迅速突破封锁，歼灭了该敌，抢占了敌阵地，缴获敌炮3门、军车五台。2月19日，魁家北侧守敌两个连，企图对我步兵第366团1营反冲击，我前官当即指挥6连射击，全连行四发急促射，炮弹全部落入目标区，歼敌大部，摧毁85加农炮两门，支援我步兵于20日凌晨迅速占领了魁家北高地。2月20日，步兵第366团1营报告，梅诺有一步兵连，企图封锁公路，阻击我军向安乐方向进展。梅诺一线，尽是两山夹一沟的险要地形，历史上日、法、满清军队都在这吃过亏。接到步兵报告后，我前观立即登山侦察，由于山高林密，无法看到目标，情况紧急，步兵急需炮火支援，前观灵活地采用了不能观察的效力射 方法，迅速报告了坐标，指挥2营发射炮弹81 发，全部落在梅诺一线，敌炮火被压制，该敌兵连大部被歼，为我步兵抢占有利地形，向前穿插创造了条件。
在配合步兵122师攻打坂洋、让涌的战斗中，炮兵第27团2营副营长吴志平同志，率领敌后观察组，在步兵侦察班的护送下，直插敌人腹地，坚持三天三夜敌后侦察，尔后转为前进观察所，随同步兵先头部队前进，13次报告敌情和我炮火射击效果，5次指挥火炮准确、猛烈地射击，共歼敌340多人，摧毁敌炮阵地两个、火力点5个、火炮5门，敌营房1 座，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被指战员誉为"神奇的眼睛",荣立一等功，被军委授予"战斗英雄"荣誉称号。
炮兵第27团1营在平孟阵地向朔江之敌实施炮火急袭后，转移到念井，跟随步兵第121 师打穿插，支援该师切断高平敌人的退路，关上大门，阻敌增援，尔后围歼高平地区之敌。从靖西方向直插高平，只有两条公路适合大部队机动，
但是越军在这里部署了重兵，层层设防固守。为了避开敌人火力，减少伤亡，出其不意地打击敌人，1营选择了从边境村庄念井直插进去。念井距离高平72公里，从念井至高平都是重重叠叠的石头山，出发后约5、6公里没有公路，再往里，虽然有一条公路通往通农，但路面非常狭窄，两边不是悬崖峭壁，就是深山峡谷，地形的险要，可以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来形容。敌人万万没有料到我军会从这里突破，会选择没有道路的地方进去，更没想到我们的大炮重车会从这里飞越"天险"。战斗打响后，我工兵部队用很短的时间，开辟了一条 简易通路，有许多段设在稻田、水沟、河滩上，上面排了一些树枝和木头。2 月18日傍晚，1营跟在坦克、火箭炮车后面，沿着这条道路向前开进。刚出国境不远，就进入了被坦克和炮车压过的稻田地，自重15吨的炮车一下就陷入了七八十公分深的稀泥积水当中。原先垫在泥里的石块木头被轮子压挤到车底下，将汽车前后桥顶起来。车轮打滑，不仅无法前进，而且继续下沉。当时，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部队从16日晚上起已经连续40多个小时没有休息了，在这种情况下，1营的同志们没有被困难吓倒，一边组织警戒，一边集中全部人员争 分夺秒，有的挖土填沟，有的找石块塞车轮，有的钻到车炮底下抠石块、木头，经过9个小时的奋战，硬是靠推、扛、顶把车炮一台台、 一门门地拉了过去。以后，又两次遇到艰险的泥泞道路都靠人力把车炮拉了过去，于19日中午到达通农，先后在通农，那民、那冬占领了阵地，发射炮弹200余发，射击目标20 多个，炸毁敌军车20多辆，高射机枪10多挺，仓库和炮阵地各1个，有力地支援了步兵第121、第160师围歼通农至高平一线敌人的任务，获得了军炮指和军炮团领导的好评。
2月21日，我步兵对朔江之敌发起进攻，次日完成对朔江之敌的合围、22 日，步兵占领朔江。据战后统计，朔江战斗共歼灭越军2,080人，缴获75毫米以上火炮41 门，汽车5台。
一 、力克河安
河安位于高平西北、是朔江、通农通往高平的咽喉，高平西北的屏障，境内有法、中、苏三国先后几十年帮助修建的坚固工事、碉堡和坑道。据守河安之敌为越军第346师师直和1 个加强营。其主要布置是：一个连在扣旺、那郭、那念地域，一个连在班河、北卡地域， 一个连在那怀、菲高地域。各支撑点组成环形防御体系、扣旺公路侧无名高地为越军防御前沿，班河、北卡等地设有越军炮兵阵地。
2月17日7时40分，我步兵向八姑岭越军核心阵地发起进攻，越军从12 时开始，组织炮火从各个方向向我疯狂射击，我炮兵指战员沉着应战，基本观察所和前进观察所、主观和侧观紧密配合、间瞄射击和直瞄射击相互掩护，与越军炮兵展开了激烈的炮战，摧毁越军榴炮、85加农炮各1 门，压制茶灵、班麻等地越军炮阵地11处，17时20分，我步兵控制了八姑岭所有高地。2月18 日，陆军第42军第123师向高平穿插受阻于河安县。炮兵第27团1营和炮兵第209团1营奉命由平孟调归第41 军军炮兵群，加强第41军主力向高平穿插的炮兵力量，支援该军进攻河安战斗。奉首长指示，炮兵第27团1营于那民附近占领阵地。2月19日18时，步兵开始发起进攻，20日7时受阻，14时，炮兵第27团1营发射炮弹180多发，压制敌火力点12个，炸毁敌油库1座。20 日上午，根据徒步穿插先头部队报告，高平西侧班庄南路有大批敌增援部队，向班庄运动，企图阻击我步兵向纵深穿插，炮兵第27团1营向该敌进行猛烈的炮火急袭，发射炮弹132发，摧毁越军军车14辆，歼敌约1个连，压制炮兵连1个。当日12时，炮兵第209团1营抵达指定地域，12时50分，该营观察所、炮阵地分别展开战斗队形于14时对河安县那念地区之敌进行了1次齐射，支援步兵占领了扣旺、那念东侧无名高地。18时，该营观察所、炮阵地分别撤出，至那民、哥帕集结待命；2月21日拂晓，军炮群转移至那民占领阵地，全营以 炮火支援第123师第369团再次向那念地区进攻；12时30分，那念东无名高地之敌向我步兵反扑，炮指直接下达射击口令，该营2连进行一次齐射，炮弹准确命中敌军，我步兵乘势发起进攻，一举占领该高地；14时，炮兵第209团1营与友邻炮兵一起，摧毁敌部分工事，步、坦、炮协同攻占了越军2个高地。河安守敌经我连续打击之后，龟缩于那郭、班河、北卡一带，负隅顽抗。
为彻底消灭河安地区守敌，打开通往高平的道路。22日13时40分，步兵第41 军炮群对那郭、班河、北卡等地的越军10公里纵深的4个重要地段炮火急袭20 分钟，实行了毁灭性的炮火覆盖，步兵在炮火准备后仅几个小时，分别占领了那郭、班河、北卡等地，步、坦在炮火支援下歼敌223人，攻占了河安县城，打通了朔江至高平的公路，随后协同步兵肃清了残敌，完成了迂回穿插任务。
2月25日，炮兵第27团1 营1连在那冬占领阵地，支援步兵160师攻打高平附近的克马诺。26日，我步兵前进到魁瓦时，遭敌公路两侧无名高地敌机枪火力群的猛烈阻击，该连迅速对该目标进行射击，连续2次急促射，摧毁了敌机枪支撑点，我步兵无一伤亡，顺利地通过了魁瓦。当天，我步兵攻占了河安，往南扫清残敌时，遇到公路侧无名高地敌机枪火力群的猛烈射击，该连奉命对该目标射击，全连同志准确操作，连续两次急促射，摧毁了敌机枪支援点，炸死顽敌12名，其余敌人丢下机枪四散逃命，我步兵未放一枪就占领和通过了该高地。2月27日17时40分，我步兵攻占越军师指挥坑道，河安战斗结束。河安战斗中，步、炮、坦协同歼灭越军第346师师直一部和1个加强营共千余人。
二、 激战复活
复和是位于我国水口关西北约12公里处，是高平东南的门户，是越南侵扰我广西边境的重要据点之一 。越南3号公路由广西龙州县水口关经复和直达高平。南到我国水口、北至广渊、西至东溪、东至格灵，均有公路相通。复和县城周围地形复杂，西临平江，四面环山，平江从西侧流过。北面长形高地和南面的325高地，土层较厚，坡度较缓，便于构筑工事；东面的巴博、那斗石山 和西面的陵班、着迷石山，坡陡洞多，地形险要，利于凭险扼守复和县城。特别是着迷于石山，敌人利用山洞及坑道，修有几十个火力点，形成控制丁字路口的要点。守敌为越军第567团及2个独立营、1个炮兵营。
2 月 16 日，209团 2 营奉命配属 125 师作战，编入步兵 374 团炮兵群，16日 19:30 分由集结地向水口关那噤阵地开进并于 24 时完成射击准备。战斗开始后，炮兵第26团、第209团2营配属陆军第125师，由水口向复和进攻。2月17日6时40分，炮兵第26团和师属炮兵团连续15分钟炮火准备，对大弄、公安屯等目标进行压制，摧毁敌前沿大部分工事和火力点，步兵在炮火掩护下架便桥通过巴望河，向越军发起进攻，迅速占领了第一线阵地。
17 日 6：40 分，209团 2 营在水口阵地分别对班盖、巴脱等地之敌实施 1 次齐射，弹群均覆盖目标，给敌人以重大的杀伤，为我步兵冲击创造了条件。17 日 7：05 分，2 营奉命从水口临时发射阵地转移到基本发射阵地。11：10 分，4 连对 201 号目标实施齐射。18 时，5 连、6 连 1 炮对敌炮阵地进行压制性袭击。18：30 分，2 营对博德敌炮兵连进行 1 次齐射，毙敌 5 名，击毁敌 105 榴弹炮、85 加农炮各 1 门。18 日 13：10 分，2 营对 211 号目标敌支撑点进行了 1 次齐射。2 营在复和地区战斗中，以其猛烈的炮火摧毁营房、工事、火力点多处，保障了我步兵的进攻。
18日13 时，209团2营对211号目标敌支撑点进行一次营齐射。19日晨，步兵在炮火掩护下 攻占了复和县城。12时许，炮兵第26团和85加农炮群以准确猛烈的炮火向督敦附近孤山之敌射击，摧毁敌火力点，掩护162师主力安全通过孤山向哥新进攻。20日6时30分，我步兵2个团开始向复和镇发起冲击，步兵在我猛烈的炮火掩护下，与越军激战6个半小时，攻克复和。当时，担任穿插任务的我步兵从布局出发，经东溪直插高平，敌人惊恐万状，连忙炸毁水库，放水淹没了布局至 东溪的公路，使穿插部队的给养、弹药无法补充，伤员运不下来。在这紧急情况下，上级命令舟桥部队3营在复和以南平江渡口架设浮桥，尽快恢复复和至东溪公路畅通。
2月20日7时40分，炮兵第26团奉命支援步兵第484 团掩护舟桥第84 团3营在复和以南平江渡口架设浮桥。平江渡口是一片开阔地，着迷山耸立在江南岸，敌人利用山上的石洞，组成了几个机枪火力群，居高临下封锁公路和渡口。10时50分，舟桥部队进入渡口，开始架桥，此时，前观报告敌各种火力向架桥部队疯狂射击，该团2、3营立即组织火力压制敌火力点，在我炮火的掩护下，舟桥部队展开了紧张的作业。11时40分，敌部分火力复活威胁架桥部队，该团3营对敌火力进行10分钟急袭射击，敌三层火力点大部分被摧毁。12时30分，架桥进入最后阶段，几个距渡口约400米的残存火力点突然复活，利用坚固工事疯狂向渡口架桥分队射击，该团3营8连随即以准确、猛烈的炮火将其一举摧毁。13时38分，舟桥部队在炮火的掩护下完成了架桥任务。
2月22日10时40分，炮兵第26团配属步兵第162师作战，奉命向班占以西长形高地地域转移。群指挥所和各营观察所部队人员共67人，汽车6台(指挥车1台、运输车5台)在转移过程中误入敌占区700多米，突然遭到两边山上的交叉火力袭击，汽车被炸毁，参谋长龚显发等18名同志不幸牺牲，另有11名同志负伤。在这种情况下，其它同志沉着勇敢，一边组织救护，一边向指定区域转移，按时开设指挥所，于14时33分对沙菲之敌进行炮击，压制了敌炮火，破坏了敌兵营。16时30分，炮兵第26团和友邻炮兵对广渊方向之敌进行炮击，摧毁敌观察所、弹药库各1个，兵营1座，伤敌180余人，支援步兵一举攻占了广渊。战士黄恩栋负伤16处，在与部队失去了联系，四周都是敌人的情况下，以钢铁般的意志与敌人进行顽强的斗争，毙敌1人，在极端艰难险恶的条件下，利用甘蔗水充饥，在敌占区坚持了5天4夜，最后回到祖国，被群众誉为"钢铁的意志，坚强的战士",荣立一等功，被广州军区授予"钢铁战士"荣誉称号。2 月24日，炮兵第26团配合陆军第54军第485团向复和西北高地攻击，该团以猛烈准确的炮火，摧毁敌部分工事，支援步兵攻占部分高地。复和之战，步炮坦协同，基本歼灭了越军第567团及1个公安营。
三、 围歼高平残敌
2月24日，我军攻占高平。27日，炮兵第209团2营进至高平地区，配属给陆军第121师负责歼灭高平市西南地域残敌。我军在高平以西扣屯地域进行防御，逐步查明：敌有10余部电台在纳隆地区出现，纳欢、亭档、魁里地域有小股敌人活动；316高地、魁嘎、班商地域及高平以北地区有溃逃之敌活动。3 月6日，炮兵第209团2营主动派出前观，克服雾大障碍，及时侦察到505 号高地上敌人活动频繁，工事增多，时有携带地图、望远镜的人员活动。经分析判断为敌指挥所。同时，步兵也报告，在纳隆桥有敌修桥分队。8时40分，2 营对505高地敌指挥所和纳隆大桥实施两次齐射，弹群覆盖目标。9日上午9 时50分至11时，6连先后对505高地敌炮兵连进行两次齐射，压制了敌炮兵连，支援步兵歼敌112名，俘敌9名。11时，2营对505高地进行一次齐射，炮击敌增援部队，支援步兵围歼残敌。高平围歼战中，共发射炮弹1254发，毙敌400余名，炸毁了纳隆桥，粉碎了越军增援高平的企图，为我部队顺利回撤创造了条件。
战斗中，炮兵第209团2营指挥连跟随2营转战于越南的复和、高平、重庆地区，历时26天，先后开设和转移观察所17次，其中6次遭到敌炮击，9 次通过火力线。全连指战员英勇作战，不怕牺牲，认真作业，密切协同，保障营连实施射击20次，次次覆盖目标。共摧毁和压制敌指挥所1个、炮阵地4个、兵营2座、阻击点1个、支撑点15个，英勇顽强，出色地完成了保障指挥任务，经广州军区炮兵党委批准，全连荣立集体一等功，并被广州军区授予"保障指挥英雄连"荣誉称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