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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火痕(4):黑夜 青山 古寺

武烈路清水河畔五星级酒店的包厢里,副支队长黑吉鹏和当地最有名的大老板胡瀚岩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二人边喝边聊,时而眉飞色舞高谈阔论,时而紧眉蹙眼低声私语,年轻的女服务员则恭立在旁既不敢偷听更不敢躲闪,吓得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这边随师父一前一后攀行在山岗林间。头顶星月云掩,脚下石阶连绵,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原本隐约可见的古寺轮廓也已淹没在黑夜一样的松林里。峰回路转,磕磕绊绊,三步开外看不清人脸,只听得见老郭沉重的气喘,斜刺天空的板凳现在成了前进的指南。

老郭究竟受了多大委屈?好端端的日子为什么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黑灯瞎火的师徒二人要去古寺干什么?古寺因何而建由谁在管,这么晚了能否行个方便?老郭为啥倔犟地把板凳扛在肩上越岭翻山却又不肯与人稍作轮换?全支队的人都在议论什么?他们会趋炎附势溜须拍马见风使舵地给老郭贴上“异类”的标签然后乐呵呵地继续陶醉在庸俗奴性中却仍以为他们自己才是最聪明的吗?老郭师父能否扛过眼前的艰难冲破重重黑暗迎来艳阳蓝天?老郭说的闭关三天果真是三天吗?三天三夜哪来的吃喝怎么度过?满脑子疑问现在却毫无头绪。

爬山喘粗气问不得,问了也白问。黑夜寂无声,青山挺傲骨,四步行切切,古寺不知遥。跌跌撞撞约摸又行了三里爬上一个坡进入一条窄道然后又向右转了两个小弯,师父终于诺了一声:“到了。”

喘息间拄手叉腰驻足观望,一座不大不小的寺庙果然出现在眼前。视线越过老郭的头顶,乌云缝隙处足有十几米长黑直的屋脊横腾于半空,屋角的小灯倒是照出了边角的阴暗。那灯火似萤如豆般羸弱,让人梦幻般忘却了人间。

“没人!”我喘着粗气焦急地说道。

“别惊。”老郭放下板凳十分淡定。

此时黑吉鹏和胡瀚岩已搀扶着进了歌厅。

板凳横在门前,老郭坐在板凳上稍微歇息了一会,空幽的大山突然被几只夜鸟的簌鸣弄得更加冷清。我正没着没落地心里打鼓,老郭一起身便开了灯。

“啊!”我惊讶地叫出声来。灯光照亮了对面整个山岗。

“别惊。”老郭依然十分淡定,奇怪的是他手没停。开关、开关、开关,那灯在他手里连续开关三次最终回到黑暗。我正纳闷着,老郭诺了一声“走!”

说来也怪,刚才还紧闭的大门随着“啪”地一声被老郭吱吱呀呀地向里推开,眼前的黑暗随着灯光亮起变得一片通明。

老郭阔步往里走,我抄了板凳紧随其后。刚进到门里要回头的工夫,身后的大门已经悠然自闭。

向里十步穿过厅堂,过门右转进入长廊。排灯此序点亮,眼前灯火辉煌。厅堂方正宽整,中央有神,前后对门,左右各有神位塑像对应,只是匆匆走过未及端详,所以也就没法知道诸神尊名。

长廊有点窄,仅有二人宽。老郭在前我在后,板凳顺着拿,唯恐碰其壁。抬头望望,廊顶尽是蓝天白云蝙蝠绿藻之类的精美图画;左右观瞧,墙壁里镶嵌的全是形态各异的金身诸佛。佛面有苦有笑,手握有刀有叉,各佛或坐或立,只是通高齐等而已。

廊长足有百步,佛尊足有千只,每龛射灯一盏,如此确实壮观,我跟着老郭竟想起了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么走下来,曲曲折折有段距离,绝不是刚进门看到那个不大不小的寺庙那么简单。也就是说,我感觉我们已经进到了山腹里,庙门只是个佯装的入口而已。

走过长廊到了尽头,左转又是一个厅。这厅比刚才那个小点,但有床有柜有方桌,明显更适合传经授道。

“就这了。”老郭进厅立定几秒轻轻说道。我放下凳来也定睛细瞧,刚才没注意的右手侧墙壁上竟然是个偌大的雕像——红脸关公手持大刀怒目瞪瞧,似乎要从墙上跳下来出招。我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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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茶诗书,出生在偏远农村,世代务农,苦读入队,专研火调,坚守信仰,饱富情怀,刚正不阿,乐于助人,虽经万难而不死,著有《火案追踪》一书,专讲老郭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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