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徐克导演的《射雕英雄传:侠之大者》在2025年春节档上映,引发观众对武侠情怀的追溯。
2.徐克以“三部曲”形式改编金庸小说,其中《侠之大者》为开篇之作,为续作延展定了基调。
3.电影中郭靖角色由江湖侠客化为国民英雄,守护一方百姓的安危,展现了徐克对金庸侠客精神理解的深化。
4.此外,徐克在电影中加入跨性别演绎和末世情节,使武侠世界更具独特魅力。
5.徐克对金庸小说改编最具颠覆性的尝试是林青霞的东方不败,使其成为武侠电影的经典之作。
以上内容由腾讯混元大模型生成,仅供参考
由徐克导演的《射雕英雄传:侠之大者》在2025年春节档上映,引发了无数观众对武侠情怀的追溯;徐克和金庸的强强联手,似乎在昭示武侠文化在当下的持续复兴。
就这次改编来说,徐克导演以”三部曲“的形式开展;《侠之大者》是”三部曲“的开篇之作,也为续作的延展定了基调,但就电影内容来看,依然保持了其独立的完整性。精神价值契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一主题同时,观众也看到了郭靖在电影中蜕变的身份,即由江湖侠客化为国民英雄,守护一方百姓的安危。这一转变的背后,是徐克导演对金庸侠客精神理解的深化。
浪漫主义与跨性别演绎
徐克,作为20世纪70年代香港新浪潮崛起的导演,如今已然成为华语武侠电影的一块金字招牌。在他对武侠电影的构建中,以浪漫主义风格为基调,打造出渲染极致的江湖世界。
其实比起香港邵氏公司的古典主义风格,徐克的电影理念是现代的、是当下的。因有西方电影学习经验,徐克在技巧处理上,晃动的机位、先锋的视角以及暗色调的布光是其重要标签。不同的是,在极致浪漫化的对话和空间呈现下,角色价值及效能得以最大化释放。
在徐克对金庸小说改编之前,已尝试以大手笔来改造还珠楼主的武侠巨著《蜀山剑侠传》,《新蜀山剑侠》上映于1983年,在对东方古典美学及当代都市精神的结合层面,《新蜀山剑侠》堪称优秀。而后电影《笑傲江湖》第一部上映于1990年,由胡金铨和徐克强强联手,这部电影为徐克操刀金庸小说的改编开了个好头。
胡金铨导演是明史研究专家,他的电影爱考究、注重历史细节、具内敛气质,这主要体现于电影《笑傲江湖》中的服化道层面;徐克则以角色感知为核心切入点,在人物加入了诸多生命观和价值观的理解,这一方面颠覆了保守的江湖侠义精神,另一方面也为令狐冲偏向自由的人格找到了价值支点。
在续作《东方不败》中,徐克则进一步发挥了他对江湖天马行空的想象,金庸原著情节被最大限度地颠覆,东方不败这一人物也成为电影叙事的中心。在对东方不败角色重塑中,徐克加入了情爱和家国等更为复杂的新元素,模糊了其性别意识,更弱化了他与令狐冲敌我意识。
到了《东方不败》续作《风云再起》后,东方不败已完全跳脱金庸的角色构架。东方不败与令狐冲等一众侠客志趣相投,皆以隐世作为行走江湖的最高追求。而东方不败的情感走向中,他的跨性别诉求和理念,诞生一种超乎暧昧的情感联结。
侠客价值定位的超世俗化,不得不说是徐克导演对金庸小说改编最具颠覆性的尝试,而林青霞的东方不败也成为只关于影像的一重经典。
强风格化和末世情节
毕竟徐克以当代人的视角,以女性主义解构金庸小说,可见其独到的创新意识。进入80年代末期,对武侠故事经典的再造,成为徐克最为擅长的领域。如《倩女幽魂》《新龙门客栈》和《刀》这三部作品均以李翰祥、胡金铨和张彻三位大导的电影为原本,但徐克的身份更兼监制和编剧等多重职务。
包括《倩女幽魂》《新龙门客栈》《东方不败》等一众作品,均非由徐克亲自导演,但明显的是,以上均被贴上了徐克的标签,徐克以监制身份对电影风格进行把关,成为作品得以成功的关键。
久而久之,武侠电影在90年代后诞生出一种叫做“徐克”的强烈风格,而这一风格更影响了整个上世纪90年代的武侠电影走向。
或许在上世纪末,动作设计的更新为武侠电影的创作指明了方向,但在“徐克”电影中,环境亦成为动作展示的重要层面,扬起的大风、刮走的尘土以及身边的烟尘,皆为整个动作场景造势。这似乎向观众暗示打斗的非理性化和角色的超人格化。此外风格化的动作也赋予了观众新的期待:够张扬、够肆意、够新鲜。
在其后的武侠电影中,徐克也一直尝试对经典粤语片进行再造,比如《仙鹤神针》和《黄飞鸿》等,以上多少寄托了徐克儿时的影迷情结,但在改动过程中,动作设计延续了徐克一以贯之的表现,而江湖的末世情怀依然被保留在改编作品中。
徐克电影的人物的悲剧感是大环境所致,我们也发现徐克的电影多在乱世、多有妖邪。这让整体的格调焕发出一种末世的悲壮情怀。如《黄飞鸿》中即将倾塌的清政府;《人间道》中被宗教迷魂汤侵害的人间;《新龙门客栈》中被东厂把持的朝廷等。正派侠客是电影中的绝对少数派,他们正如大厦将倾前的一丝微光,是给予末世民众的点滴希望。
新世纪的武侠宗师
随着上世纪末香港电影的式微,徐克的身份亦逐渐向导演收拢。此后,徐克也尝试曾经拿手的都市爱情喜剧类型,但反响并不明显;在2005年徐克导演的《七剑》上映,这部根据梁羽生经典小说改编的电影,更承载着徐克对于武侠电影未来的展望。
比起金庸小说,梁羽生的“边塞”设定多少满足了徐克对于中原之外武林世界的世界观渴求。此时,徐克把武侠世界的背景搬到了“异域”,新疆天山成为故事发生的主战场。在情节编排上,一个由匪盗把持独立的小世界,成为主角要极力冲破的牢笼。为了打碎这座牢笼,正邪之间模糊的定义、堕落后的救赎等剧情在向观众传达这一小世界的腐朽和危机。最终徐克以相对圆满的结局,来完成他的主题诉求。
当楚昭南完成精神救赎之后,他自我内心的圆满符合电影的主题价值观,内心的自由似乎也成为徐克在后续电影要表达的精神主题。在90年代时,徐克的电影主人公经历了种种精神危机,如情义难两全的困惑,救乱世、救民众和生存的困惑,行侠仗义和侠以武犯禁的困惑等;到了《七剑》,电影主人公逐渐认同最初的侠义选择。到了《智取威虎山》,杨子荣的坚定性是徐克早前作品中不曾有的。
其实我们可把郭靖看成徐克“侠义客情结”的完整版和终极版,一位位大侠在上世纪80和90年代经历了种种挫折磨难,历练已完成,这也是武侠电影对徐克自我内心的淬炼,到《射雕英雄传之侠之大者》后,郭靖显然是一位“晓大义、明事理”的成熟武者,始终知晓自己的初心。
金庸在对郭靖刻画时,把他定义为“身怀理想主义的儒侠”。看来徐克也在电影中找到了去诠释郭靖的最好价值支点。他对中原土地和人民的深爱,极具大侠风范,这股大义即为郭靖内心驱动的源泉,大义决定了郭靖的每一项艰难却极有意义的壮举。
坚守侠义道的初心,也是郭靖能成为“侠之大者”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