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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年说蛇 | 那个属蛇的江苏人,杀了条白蛇,夺得了天下

历史上,和蛇最为有缘的人,如果排前十名,其中必然有江苏人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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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南阳针织厂墓画像石“刘邦斩蛇”:左人持斧,斧柄折断;右人被蛇缠绕,做拔剑状。

按正史、野史的说法,刘邦应是龙蛇之子。

《史记》说他母亲刘媪在“大泽之陂”休息,梦与神遇,结果,刘邦父亲去找她,见“蛟龙于其上”,然后就生下了刘邦。

而刘媪的身份也不可小觑。汉末,有人记载,刘媪是“丹蛇”的化身。说刘邦起兵后,刘媪去世,他也没法奔丧。等天下太平后,让人抬棺招魂于幽野,这时看到水里有赤色长蛇,自行洗濯后,就去了棺材内,“其浴处仍有遗发”。

怎么会是赤色长蛇呢?大概因为刘邦此时已被标榜为赤帝子,所以连带着母亲魂魄幻化的长蛇,也成了赤色。

在正史里,他这个赤帝子还杀掉了白帝子。这件事记录在《史记》里:当时刘邦喝了点酒,听人报说前有大蛇挡道。刘邦说:“壮士行,何畏!”拔剑斩蛇。 又行数里,醉困卧倒。后来,有老妪夜哭,说她的儿子,也就是白帝子化蛇当道,被赤帝子斩之。斩白蛇成为刘邦起义的符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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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安高颐阙画像:像是刘邦斩蛇后醉卧。

从刘邦开始,蛇成为汉代的一种政治符号。刘邦死后100多年,蛇谶再次出现,那就是“赵蛇”事件。太初四年(公元前93年)秋七月,“赵有蛇从郭外入邑,与邑中蛇群斗孝文庙下,邑中蛇死”。一条外来的蛇,把城里的蛇斗死了。史书上说,赵蛇暗喻赵人江充,是他挑起了“巫蛊之祸”,使得太子被废。

当时皇后卫子夫、太子刘据,均已失宠。且太子“性仁恕温谨”,汉武帝很看不上。卫青去世后,太子失去了舅舅这么大的靠山,政治地位就很微妙。江充利用机会,诬陷太子,搞出了巫蛊之祸,太子被逼无奈起兵造反,最终酿成惨剧。

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的宋艳萍曾在其论文《汉武帝时期的“赵蛇”之谶解析》中认为,说赵蛇暗喻赵婕妤更为合适,“她生的儿子(刘弗陵),最终战胜汉武帝的其他儿子,顺利地当上了皇帝,这和太始四年发生的赵蛇和邑中蛇群相当而最终取胜的现象何其相似。”

到东汉时期,蛇仍被标榜为政治符号。安帝在幼年时期,“数有神光照室,又有赤蛇盘于床笫之间。”仍是遵照刘邦为“赤帝子”的说法,将自己也视为赤帝子的后代。

以现在的眼光看,以上这些说法当然都属无稽之谈。恰如刘邦斩蛇一样,其实真斩假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这些荒诞不经的说法,让起义“合法化”,龙床坐得更正当些。

这是刘邦及其子孙的虚构,但现在也已成为历史的一部分。撇开这些,刘邦和蛇就没有关系了吗?也不尽然。按主流的说法,刘邦出生那一年是公元前256年,那时还没有流行干支纪年,但若以干支纪年倒推上去,这一年正是蛇年,也是一个乙巳年。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臧磊

【本文参考《汉武帝时期的“赵蛇”之谶解析 ——兼论汉代画像中的“蛇”形象 》宋艳萍 ,《邯郸学院学报》2015.6】

校对 李海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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