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凝视“深渊”:东南亚电诈的报道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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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中国新闻周刊》


今年1月初,演员王星在泰缅边境失联,经多方斡旋,终于回国。被泰国警方解救时,他头发被剃、神情疲惫,已经被迫在缅甸接受了2至3天的诈骗培训。


联合国毒品与犯罪问题办公室2023年发布的报告《东南亚的赌场、网络欺诈和以强迫犯罪为目的的人口贩运》(链接见参考文献),从更加宏观的角度揭示了发生在东南亚地区的这一特殊形式的人口贩运。报告发现东南亚地区(特别是湄公河地区国家)的人口贩运表现出了与赌场、大规模洗钱、腐败、网络诈骗及酷刑、勒索等其他犯罪行为紧密结合的特点。很多被贩运者在到达目的地国后才获知自己不会被安排原定的工作,而要从事诈骗工作。


我们尝试对当前已有的境外电诈报道及研究等进行了盘点,危险当前,多一分了解,或许就多一分安全与勇气。

哪些人成为了电诈人口贩运的受害者?

近期演员王星的失联经历,让针对“演员”这一身份群体的诱骗浮出水面。2025年1月25日,《新京报》发布的《骗局盯上“尾部演员”》中,讲述了犯罪集团如何利用底层演员对机会的渴望,精心设计陷阱,通过微信群发布虚假的泰国剧组招募信息,以预订机票、酒店等方式降低演员的警惕性,实现将他们贩卖至诈骗园区的目的。


学生属于弱势群体,学校更应在对接劳务中介、推荐就业时慎重把关。《中国新闻周刊》的《交完学费,他们被学校送到境外“开赌场”?》(2023年10月)中,常德市海乘职业学校在2016至2018年间通过中介公司推荐,介绍了一批毕业生去菲律宾“从事酒店管理、文员等行政工作”,然而实际上学生们却在菲律宾从事博彩行业,回国后被捕获刑。不正规的劳务中介成为了跨境人口贩卖的温床,而步入社会的职校生则沦为待宰羔羊。


令人震惊的是,罪恶之手甚至伸向了未成年人。《三联生活周刊》的《一个偷渡缅甸的15岁乡村少女》(2023年7月)中,以15岁女孩周婷的故事展现了一群偷渡未成年的缩影。周婷在朋友“月薪十万”的诱惑下被骗去缅甸,像她一样的的未成年并非少数,来自乡镇、父母离异、初中辍学……这些乡镇“问题少年”离家出走,计划着“挣大钱”,却因社会经验不足步入险境。


文中还提及,河南许昌市公安局的杜广雷对偷渡缅甸做电信诈骗的人员进行过相关研究。他发现,偷越国境违法犯罪人员中,农村居民占98%。他们受教育程度低。绝大多数为中、小学文化,本科文化只有1%。其中,20-30岁占56%,未成年占比7%。


在地区上,不仅大陆边境地区的人群容易被骗,针对台湾人的跨境人口贩卖也极为猖獗,甚至形成了“一条龙服务”产业链。《南方周末》的《海外“淘金”梦碎:当台湾青年遭遇人口贩卖链》(2022年9月)提到,42个台湾黑帮组织曾经或正在从事“台湾人骗台湾人”的黑色产业。因台湾人说中文,打字快等,在人口贩卖群聊中往往以2万-3万美元的“身价”起跳。

成熟的产业链,不断更新的诈骗手段

缅北电信诈骗经过长期的发展已形成完整的产业链。


在产业链的上游是诈骗账号的获取。2023年8月,“界面新闻”《谁在为缅北电诈团伙提供诈骗账号?》关注了诈骗账号的来源,特别是微信号的非法注册过程。犯罪分子通过改机软件和运营商“内鬼”获取大量空号,批量注册微信号,并将其用于电信诈骗。


电诈公司产业规模庞大,激励机制完善,配套服务完整。《南方周末》的《缅北电信诈骗奇观:法院给诈骗公司腾地方,老师带学生参加》(2021年8月)中提到,缅北地区出现“春能科技产业园”一类项目,专门用于容纳电诈公司。这些公司不仅有完善的内部管理机制,还设有“心理辅导师”和“法务专家”。电诈产业的兴起带动了当地一系列“配套”服务的发展,如饭店、宾馆、赌场等。


“人间theLivings”的《代号“老鼠”,一个在缅北干电诈的农村青年 | 人间》(2024年7月)通过“老鼠”的经历,展示了诈骗团伙内部的层级结构和人员管理。诈骗团伙通过严格的管理和惩罚措施控制成员,同时利用“洗脑”手段让成员接受诈骗行为。诈骗团伙内部有明确的分工和奖惩制度,成员通过提成获取收益。


“正面连接”的《缅甸诈骗手册:中科院博士揭露诈骗真实细节》(2023年9月)一文根据中科院博士张原(化名)的经历展开,详细描述了诈骗园区的内部生活和诈骗实施的具体流程。诈骗团伙分工明确,有“引流手”“详聊手”“话务员”和“经纪人”等角色,每个环节都有详细的培训资料和操作流程。


值得一提的是,来自“正面连接”和“澎湃新闻”的两篇调查报告以直接的观察、深入的走访,对于泰缅边境的电诈生态进行了系统的梳理。《我在泰缅边境调查电诈产业 200 天》(2025年1月)点明了泰国和缅甸的华人在电诈产业中的分工合作,“泰国华人在湄索的一边打通移民局、警察局和边防军,搭建起偷渡和走私的基础设施;缅甸华人则在另一边打通‘民地武’(民族地区武装)的门路,搞到”。《“在果敢,一个电诈人才可以卖到3000万”丨探访“金三角”核心地带》(2023年8月)则指出电诈园区的老板多为中国人,他们携带大量资金,购买地块建房、租赁办公场地、投入设备和人力,而当地的武装力量则以占干股的形式与他们分成,并提供安保庇护。


2022年12月1日,我国首次对打击治理电信网络诈骗进行专门立法。“澎湃美数课”在当天发布的《这5000个案子,让你重新认识电信诈骗》一文将2010-2016 年和2021-2022年两个时间段的电信诈骗相关文书进行比较,随着时间演变和技术更替,电诈方式改头换面,出现虚拟货币买卖、套路贷等新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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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澎湃美数课《这5000个案子,
让你重新认识电信诈骗》

电信网络诈骗手段千变万化,但底层逻辑始终不变。《财新》2022年7月发布的《电信网络诈骗案件屡禁不止根源何在?》一文中,将其归纳为三点:利用受害人心理弱点进行“剧本”设计、利用信息不对称精准“攻击”受害人、通过成熟的黑灰产和专业分工提供“技术支撑”。法律、心理、信息技术等多领域的人才被诈骗组织集结起来,形成了一个高度协同的犯罪网络,共同实施精准诈骗。

从“地狱”折返:救人与自救

身处异国他乡的人们回家可谓“死里逃生”。


较为常规的方法是家人支付赎金赎回。《财新》调查报道《围剿跨境电诈 累积抓获万名中国籍涉诈嫌犯|前事·后事》(2023年11月,链接见参考文献)提到,电诈园区位于境外,中国警方难以直接跨境抓人或解救被困人员,因此想要脱身大多会被要求支付赔付。在被转卖的过程中,由于各个园区之间层层加码,赔付金额会水涨船高。


还有人选择赌上被抓回去生死未卜的命运,自行想办法回国。


《冰点周刊》发布的《长沙小伙缅北逃生记》(2023年9月)中的主人公在和营救团队取得联系之后,仍然不敢轻信对方,选择先行自救出逃。“北青深一度”的《缅北七日逃亡:树林挖洞藏身,被带长刀的人追捕,民警150条短信帮他自救|深度报道》(2023年10月)文中的陈松经历则更为艰险,在他看来,那是一条从“地狱”折返的路,一旦失败被抓回去,就会“死”在里面。


在打击犯罪、解救被困人员的行动中,国家机关的力量尤为关键。最高人民检察院发布的《检察机关打击治理电信网络诈骗及其关联犯罪工作情况(2023年)》(链接见参考文献)特别强调全链条惩治电信网络诈骗及其关联犯罪、协同推动电信网络诈骗综合治理。


《财新》在《一年来63.4万名电信网络诈骗嫌犯落网诈骗类型已超50种》(2022年4月)(链接见参考文献)的报道中提到,诈骗集团与警方在通讯网络和转账洗钱等方面的攻防对抗不断加剧,公安部开展“断流”专案行动、加大技术反制力度、派出多个国际执法工作组,有力震慑了诈骗团伙。


《南方周末》的《缅北电诈大劝返:回国靠“黄牛”插队,多地政府赴滇督战》(2021年8月)一文对发生在2021年的“大劝返”进行了回顾。2021年初,特别是4月8日全国打击治理电信网络新型违法犯罪工作会议召开之后,身处缅北的电信诈骗从业者陆续被劝返,接受当地公安机关的管控。在“劝返”政策实施取得了良好成效的同时,中央也在更新的文件中求各地“劝返”工作中不得采取注销户籍等过激措施,确保打击犯罪在法律框架内进行。


新闻报道也通过具体个案展示了解救中的多元力量。“谷雨实验室-腾讯新闻 ”的《从缅北救回上千年轻人后,他发现电诈的残酷真相 | 谷雨》(2023年8月)中,公安干警老张从2021年开始从事反电诈和劝返营救工作,他们和缅北当地的中国人共同打配合。“北青深一度”的《把自己伪装成“电诈猎物”的反猎人 | 深度报道》(2024年1月)则讲述了抖音反诈专项的负责人如何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结合伪装策略,精准打击诈骗团伙,保护受到招工信息蛊惑的普通用户,并将这些风险信息提供给警方进行研判、 同步进行对犯罪分子的打击。

地理、历史与家族势力交织的“灰色地带”

东南亚缘何成为“诈骗天堂”?为何总是“中国人骗中国人”?当地又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就最典型的缅北地区而言,新浪新闻旗下的“图数室”在《图数Pro | 分裂、贩毒、诈骗,“犯罪天堂”缅北有怎样的前世今生?》(2023年11月)中,结合可视化的方式分析了其地理与历史背景,强调其分裂割据的军事局势与非法产业的集中现象。


地理上,缅北地区的崎岖山地与交通不便使得农业与工业发展受限,导致地理隔阂和经济困顿,进一步加剧了犯罪组织的形成。尤其是与“金三角”地区的毒品生产历史相连,缅北成了毒品、赌博与电信诈骗等非法活动的聚集地。


历史上,缅甸的殖民历史与内战持续的割据局面也加剧了民族冲突和地方武装的崛起,缅北成为一个多方势力交织的“灰色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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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转引自图数室《图数Pro | 分裂、贩毒、诈骗,
“犯罪天堂”缅北有怎样的前世今生?》

 

特别地,缅北有四个城市与我国云南省直接接壤,中缅两国文化语言互通,“不用会说外语的中国人也可以在当地正常交流生活”,且合法与非法的通行途径都异常丰富,为深受官方打击的中国电信诈骗团伙提供了就近转移、规避制裁的便利。


《中国新闻周刊》在《缅北电诈愈演愈烈,人口贩卖已成全球性危机》(2023年6月)一文中,先从个体叙事切入,进一步阐释了缅北如今复杂的政治面貌。缅北地区长期由地方民族武装控制,并与缅甸政府军长期作战。因此,地方民族武装为了获取巨额军费,逐渐转向走私、毒品交易、赌博和人口买卖等非法途径,形成了以犯罪为主要收入来源的“准国家”结构。而如今,缅北电诈已经由最初的区域性威胁,演变成全球的人口贩卖危机——“要不将人作为人质获得利益,要不将人变成组织成员获得利益。


也正因其人口贩卖危机的全球性扩散,旅游胜地泰国也陷入“噶腰子”的传言之中,而《三联生活周刊》的《“噶腰子”恐慌背后:去泰国旅游安全吗?》(2023年3月)报道探讨了该传言背后的结构性问题,即东南亚“园区经济”现象的进一步拓展。泰国与缅甸、老挝、柬埔寨等邻国共享漫长的边界,且发达的旅游业方便人员流动,这使得泰国容易成为各类非法产业的“中转站”。与此同时,疫情后的经济萧条和高失业率迫使更多人不得不冒险求职,被高薪陷阱吸引,最终不慎沦为“赛博奴隶”。互联网基础设施的发展,进一步促使原本集中在东南亚的地下产业向全球蔓延,甚至包括讲英语的缅甸、印度和巴基斯坦等地的“员工”,也开始被拉入这些“园区”。


那么,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发展?“剥洋葱people”在《从“堡长”到电诈头目,起底明学昌和缅北“第五家族”》(2023年11月)一文中,剖析了缅北电信诈骗头目明学昌及其家族“明家”的崛起历程,揭示了电信诈骗集团与地方武装力量之间的紧密联系。明学昌最初凭借商业头脑成为“堡长”,后追随白所成起事,担任缅甸掸邦议会议员,被尊称为“老领导”。为了牟取更大利益,他通过从事贩毒和博彩积累财富,发展出了以卧虎山庄为代表的诈骗集团,并利用家族武装为电诈集团提供庇护。凭借“军政企”等多重身份背景,明家在当地横行无忌,成为“黑白两道通吃”的典型,也因此被称为缅北的“第五大家族”。


“澎湃美数课”的《一图读懂缅北家族关系网》(2023年11月)则通过一张图表揭示了缅北的复杂家族网络,指出“白家”、“魏家”、“刘家”和“明家”等家族在该地区政治、军事与经济领域的统治地位。这些家族不仅涉及黄赌毒等传统犯罪产业,还逐步掌握了电信诈骗这一新兴犯罪形式。家族式的犯罪网络与地方武装的结合,使得缅北成为一个典型的“犯罪天堂”,这些家族掌控着当地的经济命脉和社会秩序,进一步助推了电信诈骗的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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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澎湃美数课《一图读懂缅北家族关系网》

电诈的陷阱,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深不可测的危险深渊。但新闻报道如同一束光,能穿透重重迷雾。当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投向这片“深渊”,我们便能从集体中汲取更多勇气,共同面对挑战。


参考文献:

[1]联合国毒品与犯罪问题办公室.《东南亚的赌场、网络欺诈和以强迫犯罪为目的的人口贩运》(2023年9月)

https://www.unodc.org/roseap/uploads/documents/Publications/2023/TiP_for_FC_Summary_Policy_Brief.pdf

[2]新京报.《骗局盯上“尾部演员”》(2025年1月)

https://mp.weixin.qq.com/s/btpXB-PCtJfScGlUxnNUKQ

[3]中国新闻周刊.《交完学费,他们被学校送到境外“开赌场”?》(2023年10月)

https://mp.weixin.qq.com/s/PTYveQO4EJ0DZr2dtHuN8A

[4]三联生活周刊.《一个偷渡缅甸的15岁乡村少女》(2023年7月)

https://mp.weixin.qq.com/s/yVzNdNBvvM9lBnDUkX1nqA

[5]南方周末.《海外“淘金”梦碎:当台湾青年遭遇人口贩卖链》(2022年9月)

https://mp.weixin.qq.com/s/tcVwO-ljmP_IwGaZBIEaOA

[6]界面新闻.《谁在为缅北电诈团伙提供诈骗账号?》(2023年8月)

https://mp.weixin.qq.com/s/V3DsneJWzYpy6Be_E3jOoQ

[7]南方周末.《缅北电信诈骗奇观:法院给诈骗公司腾地方,老师带学生参加》(2021年8月)

https://mp.weixin.qq.com/s/RshKWnNOXaqibp4d3JsjAg

[8]人间theLivings.《代号“老鼠”,一个在缅北干电诈的农村青年 | 人间》(2024年7月)

https://mp.weixin.qq.com/s/Lrvgwk-_gRCR-jFB1_Uoow

[9]正面连接.《缅甸诈骗手册:中科院博士揭露诈骗真实细节》(2023年9月)

https://mp.weixin.qq.com/s/jdPISzPWHtqBqUlAlISHHw

[10]正面连接.《我在泰缅边境调查电诈产业 200 天》(2025年1月)

https://mp.weixin.qq.com/s/t8y7yMyFfs7LI33zyXRMzw

[11]澎湃新闻.《“在果敢,一个电诈人才可以卖到3000万”丨探访“金三角”核心地带》(2023年8月)

https://mp.weixin.qq.com/s/YZhbnhHYOGiyAloA4LgMIw

[12]澎湃美数课.《这5000个案子,让你重新认识电信诈骗》(2022年12月)

https://mp.weixin.qq.com/s/7AbkBXDiIVsSA0MJZbTIyw

[13]财新.《电信网络诈骗案件屡禁不止根源何在?》(2022年7月)

https://mp.weixin.qq.com/s/Vk-BIm-IKWnI-z3tviWUnw

[14]财新.《围剿跨境电诈 累积抓获万名中国籍涉诈嫌犯|前事·后事》(2023年11月)

https://weekly.caixin.com/2023-09-28/102113385.html

[15]冰点周刊.《长沙小伙缅北逃生记》(2023年9月)

https://mp.weixin.qq.com/s/sHwTGiivg5rZAdcr29U2tQ

[16]北青深一度.《缅北七日逃亡:树林挖洞藏身,被带长刀的人追捕,民警150条短信帮他自救|深度报道》(2023年10月)

https://mp.weixin.qq.com/s/dm7qhxv44rAIGjm2Fri8Kg

[17]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机关打击治理电信网络诈骗及其关联犯罪工作情况(2023年)》

https://www.spp.gov.cn/xwfbh/wsfbt/202311/t20231130_635181.shtml#2

[18]南方周末.《缅北电诈大劝返:回国靠“黄牛”插队,多地政府赴滇督战》(2021年8月)

https://mp.weixin.qq.com/s/aO2QsnzyKhjEArQdVp40rQ

[19]谷雨实验室-腾讯新闻.《从缅北救回上千年轻人后,他发现电诈的残酷真相 | 谷雨》(2023年8月)

https://mp.weixin.qq.com/s/7SXOPparW6COu90MjMnmrA

[20]北青深一度.《把自己伪装成“电诈猎物”的反猎人 | 深度报道》(2024年1月)

https://mp.weixin.qq.com/s/n3u94JQVvVhcqXANHAikLA

[21]图数室.《图数Pro | 分裂、贩毒、诈骗,“犯罪天堂”缅北有怎样的前世今生?》(2023年11月)

https://mp.weixin.qq.com/s/937o0Bq4Ix7OiHSDcxBUIg

[22]中国新闻周刊.《缅北电诈愈演愈烈,人口贩卖已成全球性危机》(2023年6月)

https://mp.weixin.qq.com/s/YwaZurcdd0FbYvx15KxRqQ

[23]三联生活周刊.《“噶腰子”恐慌背后:去泰国旅游安全吗?》(2023年3月)

https://mp.weixin.qq.com/s/Txn4E_mxVrvcw4OX9SXgAg

[24]剥洋葱people.《从“堡长”到电诈头目,起底明学昌和缅北“第五家族”》(2023年11月)

https://mp.weixin.qq.com/s/4UR3-O3pOO-fWDP7qfCZtw

[25]澎湃美数课.《一图读懂缅北家族关系网》(2023年11月)

https://mp.weixin.qq.com/s/Xxe4t66iQQeNb3lqsFtAKg

[26]财新.《一年来63.4万名电信网络诈骗嫌犯落网诈骗类型已超50种》(2022年4月)

https://china.caixin.com/2022-04-14/101870050.html


统筹:张瑞 余婉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