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注(观前提醒):此专栏完全是针对鲁夫迈克利斯(Rolf Michaelis)的《The 32nd SS-Freiwilligen-Grenadier-Division“30.Januar”》一书的翻译(落实到实际的话考虑到译者本身时间精力和翻译水平往往还是选译+编译该书)文集——如有疏漏,也请见谅。
本书虽然从页数上来看足足有140页左右的内容,但由于作者迈克利斯是从1987年才开始针对党卫军中的冷门部队进行相关的资料考证,查阅德军战时档案与跟党卫军部队战后老兵的私下沟通往来等工作(1994年他从事起出版行业并于90年代陆陆续续出版了一系列二战德军专题书籍),该师的战史作为他较为早期的作品(成书于1993年)在内容方面其实并不算多么的翔实(这书的140页当中,后70页纯粹是给读者丢档案原图自己从当中提取信息,只有前面70页不到的内容才是有关于该师的作战纪实)。
当然,这也是因为该师作为末期的党卫军师级部队成立时间较晚(1945年1月30日形成了其大致规模,该师直到1945年春才正式组成),存续时间也较短(只有短短十二周)外加战后留存的文档当中有关该师的详细的战斗记载很少等客观的问题导致该书在内容上的不足。
因此,该书主要是由迈克利斯由当时他手上查找到的资料外加他拜访该师原成员获取的回忆录创作而来——但译者相信随着更多研究者将目光从那些光鲜亮丽惯了的党卫军王牌部队身上转移到这些冷门党卫军部队的专题之时,会有更多关于该师的详细资料出现并进一步填补这一专题内容上的缺乏。
1945年1月-2月德军奥德河前线的情况
1945年1月12日0130时,苏军的维斯瓦-奥德河攻势开始了——其以32000门火炮,163支步兵师和6400辆坦克的进攻兵力,在持续足足5小时的炮击德军防御阵地的准备行动完毕之后便针对德军前线迅速展开了突破行动。而在双方初步的交火进行了仅仅几个小时以后,德军前线的多个据点的防御便稀稀拉拉地陷入崩溃的局面。
1945年1月13日,由朱可夫元帅率领的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在华沙一带凭借着其下31个步兵师和5个独立坦克军的兵力从维斯瓦河桥头堡向德军第9集团军发起了进攻;1月14日,罗科索夫斯基元帅指挥的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紧随其后,他指挥的该方面军凭借着其下54个步兵师,6个坦克军和1个骑兵军的兵力在纳雷夫(Narew)针对德军第2集团军展开了进攻。
虽然德军第9集团军拼死抵抗着苏军第一波次的进攻,但到了1月15日,苏军便成功依靠着巨大的兵力优势包围了波兰首都华沙,而第9集团军的最高指挥官装甲兵上将(General der Panzertruppe)斯米洛 冯 吕特维茨男爵(Smilo Freiherr von Lüttwitz)在未向小胡子本人请示同意的情况下便自行离开了华沙,这让后者愤怒的同时也使得该集团军的最高指挥官于当月20日被迅速更换为了步兵上将(Generalleutnant)特奥多尔布施(Theodor Busse)。
斯米洛 冯 吕特维茨
特奥多尔 布施
而在德军高层指挥人员更换的同时,苏军进攻部队通过绕开华沙北部地区的驻守的德军第46装甲军的严密防御后,朝着波兰西部一路狂奔——1月18日,苏军的坦克便抵达了库特诺(Kutno);1月20日他们便抵达了霍亨萨尔察(Hohensalza;今日当地的名字为伊诺夫罗克劳【Inowroclaw】)。
面对这样危急的局势,1月21日,小胡子下令将现有集团军群改名,到了当月25日:
“中央集团军群(Heeresgruppe Mitte)”被改名为“北方集团军群(Heeresgruppe Nord);“北方集团军群”则被改名为了“库尔兰集团军群”;“A集团军群”则被改名为“中央集团军群”
而在24日新成立的由德军第9集团军,第2集团军和第11集团军这些属于“A集团军群”和“中央集团军群”的部队组成的“维斯瓦河集团军群”则成为了德军挽救维斯瓦-奥德河防线颓势的希望之一——尽管这支集团军群的指挥官是毫无军事指挥能力的党卫队全国领袖希姆莱。
而德军在苏军进攻沿线设置的那些要塞(Festungen)城市自苏军展开进攻以来便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其下诸如:
“比得哥熙(Bydgoszcz)这一位于波兰北部的布雷达河-维斯瓦河交汇处的大型城市【其在1月22日被苏军攻克】;
托伦(Thorn)这一位于波兰中北部靠近维斯瓦河,库亚维-波美拉尼亚省的省会之一的大型城市,以及位于波兰中部的波森(Posen)/波兹南省【两者在1月23日被苏军攻克】;
格鲁德柴兹(Graudenz)这一同样位于波兰北部,维斯瓦河(该河河畔)附近的波兰-普鲁士的边界城市【其在3月6日被苏军攻克】;
布雷斯劳(Breslau)【现已改名为弗罗茨瓦夫(Wroclaw)】这一位于波森以南的下西里西亚的省府”等城市依然在前沿突破行动中的苏军的后方一带尽可能地坚守——尽管这丝毫阻止不了苏军一路向西突破“波兰(被占领区)总督府”(Generalgouvermement)和“帝国‘瓦尔塔兰’管辖区”(Reichsgau Wartheland)的进攻。
比得哥熙(Bydgoszcz),托伦(Thorn),格鲁德柴兹(Graudenz)和波森(Posen)/波兹南省在地图上的相对位置
波森(Posen)/波兹南省与布雷斯劳弗罗茨瓦夫的相对位置示意图
1月26日,苏军部队来到了波兰的西部边界,而在这一期间位于“瓦尔塔兰”行政区(具体位置在波兰西部的广阔地域)这一于1939年波兰战役后形成的以容纳来自萨拉比亚(Bessarabia),布科维纳(Bukovina),匈牙利和波罗的海的德裔人口并强制原地带的波兰人口迁往东部的波兰总督府的管辖区充当进一步被德三压榨剥削的苦力为目的的行政区内的德裔居民此刻也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他们自然是不想被浩浩荡荡的苏联军队下的士兵当作发泄和“报复性掠夺”的对象,可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此时除了向西逃窜和待在原地以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因为他们原先的家园此刻也被苏联占领。
而在1月末,苏军向施内德米尔突击的同时也成功占领了“奥德河-瓦尔塔”防线:该条防线自1944年秋季以来便扮演着针对苏军攻势极为重要的防御角色,其内的坚固的混凝土掩体,密布的铁丝网和坦克陷阱为当地守军提供了良好的防御条件;其从兰茨贝格(Landsberg)沿着奥布拉河以南延伸了75公里并连接着克罗森和两地之间的奥德河部分流域,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其甚至相较西线的齐格菲防线拥有了更为牢固的防御(奥布拉河一带的防线即便在早年的和平年代也拥有着最为坚固且完善的混凝土防御规划)。
1月20日,来自帝国各地区的少量人民/国民冲锋队营(Volkssturmbataillone)尚且能在该防线响应防御任务,然而他们的装备水平十分糟糕,不仅是枪支,甚至连相应的制服都十分紧缺,以至于通常隶属于地方领导【Gauleitungen——关于纳粹党的组织结构当中的“Gau(地方行政区)”,每个“Gau”都有相应的“Gauleiter(地方领导)”,其负责该地区的政治事务且具有广泛的权利和责任,诸如执行国社党的政策,确保国社党的利益和领导当地的国社党的地方组织等等——他们不受Reichsleiter(国社党的全国性行政官员)的约束并直接向希特勒报道相关事宜,在1944年10月他们也负责起人民/国民冲锋队的组建】的人民/国民冲锋队也被纳入了该防线的“可使用兵力”之中。
「1945年2月,正在柏林城内以人群围观的方式教授人民/国民冲锋队队员和周围群众“铁拳”型反坦克无后坐力炮的使用方式并对其攻击轨道演示说明的国防军教官;总体上来说这些凑合起来的性质为“民兵”的人民/国民冲锋队在东线战场表现出的战斗意志更高」
基于这样危急的形势,国防军陆军最高指挥官部(Oberkommando)认为苏军接下来针对柏林展开的攻势当中,库斯特林应是苏军进攻的焦点地区,因此该城市同样被德军列为“要塞城市”的一员,而因在战事中严重受伤以致残疾的拉根纳少将则被任命为该要塞指挥官(Festungskommandant)一职。与其同时,警备/预警部队(Alarmeinheiten),警察部队(Polizeieinheiten)和人民/国民冲锋队则被部署于库斯特林一带。1月30日,第2近卫坦克军和第5突击军的先头部队从东北方向向库斯特林靠拢,两天后他们突破了该城市的的前沿防御阵地并抵达了奥德河一线。
在这时,对于国防军陆军最高指挥官部里的指挥官们而言,奥德河河畔的法兰克福这一“要塞城市”同样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这里如库斯特林一般,没有足够的作战部队。因此,那些从后方赶回至前线的伤病员中的康复者,尚在休假期间的兵员,掉队的兵员和人民/国民冲锋队一起组成了相应的战斗群参与到抵抗苏军先锋部队的行动中去。之后一段时间,第434步兵师的的部分部队才进入该城市进行防御,总的来说,“奥德河河畔/法兰克福要塞”在当时大约有25000人的兵力并装备有100门左右的苏式/法式火炮用以抵抗那些正在预备对其展开攻势的苏军部队。
1945年2月初,苏军在沃格尔桑(Vogelsang),格里兹(Goritz),沙姆堡(Schaumburg),基尼茨(Kienitz)和施维茨(Schwetzig)之间建立了桥头堡阵地,这使得德军想要在奥德河上阻止苏军进一步突破的想法落实于实际时破灭了——如同之前在奥德河-瓦尔塔河的情形一般,德军实际与苏军突破部队对线的兵力不管是数量也好还是质量也好,均在这时显出了极大的颓势。
正在奥德河前线的人民/国民冲锋队一部;
就这些人来说他们算得上是人民/国民冲锋队当中装备算齐全的那一批了(制服,装备和武器这仨都没缺——左起第二个甚至拿着StG44【存疑】一类的突击步枪),只不过他们不少人戴的都是意大利制的头盔
然而,斯大林却在之后阻止了此地苏军部队的进一步推进,他想要稳定波美拉尼亚地区苏军的右翼防线——届时,德军部队正准备于2月16日展开一场名为“至日”的反击行动,其目的则是挽救柏林一线的危急局势的同时利用大胆的钳形攻势击退乃至朱可夫元帅部队主力,然而德军在这场行动的预备工作上准备得实在过于糟糕,以至于其在行动执行的7天时间内“差强人意”地完成了“迫使朱可夫元帅的部队向西朝着柏林发动的强大攻势暂歇并转而让其扫荡起自身北翼的德军部队”的任务的同时还成功地“解围了位于安斯瓦尔德地区的德军守军”之后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并不能对苏军接下来针对波美拉尼亚,东普鲁士乃至柏林的各式攻势造成太大影响。
「1945年2月,在波美拉尼亚地区谈笑风生的党卫军士兵,他们基本上是党卫军第11装甲集团军的人员」
而在1945年3月中旬苏军集结了众多部队之后,德军的奥德河防线便又陷入了若隐若现的失败的阴霾之中......
以上可算是32SS“1月30日”志愿掷弹兵师的诞生背景。
党卫军第32“1月30日”志愿掷弹兵师的形成历程
在1945年1月26日希姆莱被小胡子任命为维斯瓦河集团军群最高指挥官的同时,党卫队行动总部(SS-FHA)下达了在设立于利伯罗瑟-亚姆利茨(Lieberosse-Jamlitz)一带的“库尔马克(Kurmark)”军事训练场中组建一支名为“1月30日”的党卫军装甲掷弹兵师——其名称为“1月30日”的原因是其预备组建工作基本有了个大概的此日恰好是小胡子的国社党自1933年1月30日取得唯一合法执政党地位以来的第12个周年纪念日。
蓝色方框内便是利伯罗瑟-亚姆利茨(Lieberosse-Jamlitz)一带的“库尔马克(Kurmark)”军事训练场所在地
而这个理论上的“装甲掷弹兵师”也成为了德国末期组建的部队之一——德国后备军(Ersatzheer)在此刻也被大规模地调往前线,这也揭示着德意志第三帝国此刻已经陷入兵员枯竭的境地,其带来的最直接的影响便是:“许多用于补充/替补和训练的营级和团级单位,以及那些处于更后方的军校内的训练单位此刻已经转变为了前线单位(同样的,战争末期德军陆军组建的许多新部队的兵力来源除了各式各样的陆军训练单位和替补单位以外,还有更多来自海军和空军的人员)”
战争后期,越来越多在德三海军和空军的人士也加入了陆军的兵员补充。图中这位便是原海军的人士(普通海员 瑙曼),在1944年12月1日他参与到了党卫军第4“尼德兰”志愿装甲掷弹兵旅(之后该旅于45年2月2日改名为23ss“尼德兰”装掷)其下党卫军第48“塞法德将军”装甲掷弹兵团的重建工作之中,其军衔被安排为下级小队长。
1945年3月24日,此君因被炮弹破片严重击伤而送往后方接受治疗,在战争结束前他因左手受伤过重不得不接受了截肢手术以保全自身性命。
而根据德国红十字会在战后的“失踪人员照片名单(Vermisstenbildlisten)”的统计中,有一项针对该师和该师下辖的党卫军第86“舍尔(Schill)”志愿掷弹兵团的人员年龄调查报告,其提及到了该师约1600名“榜上有名”的“失踪人员”的年龄构成情况:
“大约75%的 兵员(1200名)的大致年龄在17岁至24岁之间,而在这75%的兵员当中又有3分之2的兵员的具体年龄(800名)是18岁和19岁;另外15%的兵员的具体年龄是35岁至45岁之间;剩余的10%的兵员的具体年龄则是由‘边缘年龄’这些被征召而来的要么小于17岁要么大于45岁的社会人员贡献的相关数据”
然而,从这份抽样调查得出的调查报告当中我们还是无法得到该师在25岁至35岁之间兵员的具体比例——这个年龄段的兵员可以说是在身体健康和心理素质两大方面最为健康和成熟的宝贵人员组成;而在该师马不停蹄地于“库尔马克”军事训练场凑集人员和装备的同时,该师的首任师长则由那位领导装甲部队作战经验极为丰富,在1944年夏季接替吉勒担任党卫军第5“维京”装甲师师长并于当年夏季的波兰前线发光发热的,一直以来战功赫赫的约翰内斯-鲁道夫-米伦坎普担任(自1月26日该师宣布成立以来,他便担任着32SS的师长一职直到2月5日被同属于5SS“维京”装甲师的老成员——原5SS装甲炮兵团团长乔奇姆-里希特接替了该师师长职位),他于1944年9月21日以来便担任着党卫队行动总部的党卫军装甲部队总监(Inspekteur der Panzertruppen)一职。
约翰内斯-鲁道夫-米伦坎普,他于1910年10月9日出生在梅兹(Metz)地区,1934年他加入了党卫队“日耳曼尼亚”旗队并在位于布伦瑞克地区的党卫队容克学校(SS-Junkerschulen/ SS-Junker Schools)学成毕业后成为了一名下级突击队中队长(SS-Untersturmführer ) ,之后他依次担任了:党卫军“帝国”师的师属侦察营营长一职;党卫军“维京”师的装甲团团长一职;1944年夏季他接替了吉勒的“维京”师师长一职;1944年9月21日起他担任着党卫队行动总部的党卫军装甲部队总监(Inspekteur der Panzertruppen)一职并于1945年1月26日-2月5日担任着党卫军第32“1月30日”志愿掷弹兵师首任师长一职。
乔奇姆-里希特,他于1896年7月28日出生在马格德堡(Magdeburg)地区。他参加过第一世界大战并在当时担任着下士一职;1939年他加入了党卫队特别机动部队(SS-Verfügungstruppe);1943年初,他接管了党卫军第5装甲炮兵团,在其指挥该团的期间,1944年2月23日他被授予了骑士铁十字勋章并于当时担任着突击队大队长(SS-Sturmbannführer)一职;在1945年2月5日至2月17日,他接替米伦坎普担任起32SS“1月30日”志愿掷弹兵师的第2任师长一职
阿道夫阿克斯,他于1906年6月23日出生在比利时的穆斯克龙地区(其属于佛兰德斯地区【Flanders】)。1930年他加入了党卫队并于1935年在党卫队“日耳曼尼亚”旗队当中担任着上级突击队中队长(SS-Obersturmführer ) 一职;1942年11月9日他晋升为突击队大队长(SS-Sturmbannführer)并于1943年11月9日再获晋升,担任着旗队长(SS-Standartenführer) 一职;1945年1月17日至2月15日他担任着区队长(SS-Oberführer)一职的同时承担起15SS“拉脱维亚第一武装掷弹兵师”的师长一职(第5任师长);他在2月17日至3月中旬担任起32SS“1月30日”志愿掷弹兵师的第3任师长一职。
在成为该师首任师长后,米伦坎普凭借自身的指挥才能在“两职加身”的情况下建立起了该师指挥部的指挥体系——然而到了当年2月25日之时,由于该师的燃料储备条件极为糟糕,其根本无法达到原先预定成为的“装甲掷弹兵师”这一身份定位,因此其被降级为“志愿掷弹兵师”这一级依靠马匹牵引进行机动的单位。
而在当时,其下的组成单位分别是:
党卫军第86“舍尔”志愿掷弹兵团
1944年夏季,“舍尔(Schill)”团在位于“党卫军波希米亚军事训练营”的“党卫军‘基恩斯拉格’装甲掷弹兵军校(SS-Panzer-Grenadier-Schule Kienschlag)”当中作为一支“装甲掷弹兵团”一级的单位进行相关的培训和形成工作,其内组成兵员有来自该所军校的“党卫军装甲掷弹兵教导团”,以及来自“党卫军‘哈拉蒂斯克’工兵军校”,“党卫军‘贝内绍夫’装甲歼击学校”和“党卫军第10装甲掷弹兵补充营”这些单位的兵员——很快,“党卫军装甲掷弹兵教导团”的第3营便被重新改名为了第2营(可看作是跟第2营合并了)。该团则由此前在基恩斯拉格军校担任B教导群组(Lehrgruppe)指挥官的突击队大队长(SS-Sturmbannführer)克罗茨指挥,后者很快率领该团在得到一支炮兵连的条件下转移到了斯洛伐克地区并参与了镇压当地起义的军事行动。
1945年2月初,“舍尔”团被安置于正在组建的党卫军“1月30日”师旗下作为其内的第2个(装甲)掷弹兵团使用(此时的该师预备着成为一支装甲掷弹兵师)。然而,在1945年2月25日该师并重命名为党卫军第32“1月30日”志愿掷弹兵师后,其也随着该师的“作战部队类型/等级”的变化被重组为了党卫军第86“舍尔”志愿掷弹兵团——这意味着该团已经于届时脱离了摩托化单位的性质并摇身一变成了一支依靠马匹牵引的常规步兵单位,其内有两个(志愿)掷弹兵营,每个营下辖4个(志愿)掷弹兵连(第1连-第4连【1营是纯步行单位】;第5连-第8连【2营也是纯步行单位】——其中,第1-3连和第5-7连每连装备有9挺轻机枪(6x9=54挺轻机枪);第4和第8两支重型连装备有8+8=16挺重机枪的同时还有4+4=8门轻型步兵炮和6+6=12门中型迫击炮)并且该团也拥有着第13连(按该师编制表来看其拥有着理论8门重型迫击炮和2门重型步兵炮)和第14连(其主要装备有“坦克杀手”反坦克火箭筒)这两支独立重型连。
「党卫军“1月30日”志愿掷弹兵师的编制表,能得出这个师名说明这张编制表应该是45年2月25日当天及之后的产物,但具体成型时间应该在当年3月末-4月初之前(亦或是此张编制表在34月之交但没有来得及将更多单位包含进来——可能性存微),因为这张编制表里面并没有出现该师的第3个志愿掷弹兵团(SS88)——其中,该师的两个(志愿)掷弹兵团分别是SS86“舍尔”志愿掷弹兵团(左位)和SS87“库尔马克”志愿掷弹兵团(右位)」
党卫军第87“库尔马克”志愿掷弹兵团
从1945年1月25日开始,“库尔马克”团在“库尔马克”军事训练场内以短短的5天的极快速度于当月30日形成。其第一任指挥官是旗队长安哈尔特,但在他负伤后该团由接任的突击队大队长(SS-Sturmbannführer)福尔默指挥,该团起初由其诞生地“库尔马克”军事训练场的“库尔马克”为名,但在更换指挥官之后该团被重命名为“福尔默团”,其下兵员来源地分别是:
“1.来自党卫军‘库尔马克’军事训练场内的常驻职员和其招募而来的新兵,以及那些来自其它军事训练场的(利博罗斯【Garrisons】,格里诺【Lieberose】和古本-诺伊泽勒【Guben-Neuzelle】)的掷弹兵补充部队(Grenadier-Ersatztruppenteile)
2.来自‘波美拉尼亚-劳恩堡(的)党卫军下级军官军校’”战斗群的相关人员;
3.在法兰克福/奥德河前线战事期间处于休假状态的党卫军兵员——他们希望能回到位于奥德河以东的老部队所在地,尤其是东普鲁士和波森两地;
4.位于斯普伦哈根(Spreenhagen)地区的‘党卫军第1装甲掷弹兵替补训练营’;
5.位于施特拉尔松德(Stralsund)地区的‘党卫军第9掷弹兵补充营’;
6.以及那些位于森菲贝格(Senftenberg)地区的‘党卫军第16掷弹兵补充营’”
君特-安哈尔特,他在1945年1月26日-2月15日担任着该团首任团长一职
在其成立之后的短暂的一段时间内(1月30日-2月25日期间的某段时间或者就是这么26整天),它被命名为“党卫军第32团(该师的第1掷弹兵团)”,但在2月25日该师改名后其也接着改名为“党卫军第87‘库尔马克’志愿掷弹兵团”。
该团从编制表上来说就武备方面与该师的第2掷弹兵团“舍尔”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明显的不同在于该团1营是一个骑自行车的单位,在具体机动能力上较两条腿更强一些。
党卫军第88志愿掷弹兵团
1945年3月,该团由“贝克”战斗群(后转变为了该团1营),来自秩序警察(Ordnungspolizei)的第34警察团的部分成员,陆军兵员和人民/国民冲锋队的成员(这三部分人员之后形成了该团2营)组成——其中,成立于1945年2月的“贝克”战斗群是由那些来自阿罗尔森地区的“党卫队经济和行政管理军官学校”的900名学员组成,其指挥官是突击队大队长(SS-Sturmbannführer)贝克。
该军校最初组织结构为:1支军校校指挥部,2支教导群组和8支审查组——在这两支教导群组中,A教导群组是一个符合该军校专业内容的偏向提供相应社会治理人才的理论培训组织,而B教导群组则是培养该军校军校生军事技能的偏向训练战斗人员的军事培训组织,并且B教导群组还额外拥有着“排长”一类的士官相关培训课程——该军校的教职人员大致有70名左右且在通常情况下其能容纳约1100名师生并保证相关的教导课程和日常的物资配给有条不紊地进行。该军校在该战斗群组成之时便将其所有的武器装备提供了出去。
1945年3,4月之交时,该团被整合进了该师——从“把先前培训出来的会计员拿来当作掷弹兵用”这一行为便可以看出“德军领导层是在十分急迫的情形下要求那些由乱七八糟的人员组成的各式新单位填补已有的战斗单位”的德三战争末期的情况是多么的无奈和疯狂。
党卫军第32炮兵团
这支炮兵团于1945年1月30日当天形成,其团部成员由那些位于格劳(Glau)地区【靠近柏林南郊的特雷宾(Trebbin)】的“党卫军第1炮兵军校”的军校生提供,而其第1营和第3营则被安排在“党卫军‘布拉格’炮兵训练补充团”进行相关训练的同时等待进一步的安排;其第2营则是在“库尔马克”军事训练场内凭借着分发下来的重装备和训练场内的兵员形成;与此同时,一支由两个来自塞德里采地区的战斗炮兵连组成的重型特遣队被赋予了“党卫军第550炮兵营”的番号,其将在之后转变为该团第4营(该团在前文编制表当中的编制为——1营,2营和3营,其下的第1/2连,第3/4连和第5/6连当中,第1-5连装备的是牵引式的105mm火炮【30门105mm火炮】,而第6连则是150mm的牵引火炮【6门150mm火炮】;并且该团还将分配到两个来自空军部队的防空营——其下两个营均是摩托化防空营,每个营装备有3个88mm防空炮的重型防空连,每连都有4门88mm高炮,两个营加起来就是24门88mm高炮)。
特雷宾地区和格劳地区的示意图,它们的右上角便是柏林
党卫军第32工兵营
位于布拉格地区的“党卫军‘哈拉蒂斯克’工兵军校”的第一批成员于1月28日从贝内绍夫(位于捷克)一带出发,其为党卫军第32工兵营的营部连和2个工兵连的形成提供了相应兵员,该营的第3连则是直接准备在芬费兴(Fünfeichen)一带召集那些来自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的兵员——该连形成之时只有3连连长和 其内的一名翻译员这两人会说德语,而在其被提前拿去单独执行任务时其下兵员便在与苏军的交战之中被打的丢盔弃甲,只留下了几件残破不堪的设备便逃之夭夭,而由来自国防军通讯单位组建的“新”第3连及其他单位也在之后的作战中被证明其战斗能力根本不适合此时的各式工兵行动,此外该连甚至是该营的部分兵员在被征召之后的几天内便“人间蒸发”了(很有可能是当了逃兵或者投降了)。在1945年2月5日,该营作为步兵被部署于作战地域时遭受了极大的损失。
1945年3月10日,党卫军第32工兵营得到了来自“弗伦肯”战斗群的志愿——这个“弗伦肯”工兵战斗群是由“党卫军’德累斯顿’工兵训练替补团”下辖的3支工兵连组成并在之前担任着军一级的(直属)部队,在获得该战斗群的补充和支援后该战斗群指挥官高级突击队中队长(SS-Hauptsturmführer )弗伦肯接管了该营的指挥权。
党卫军第32装甲歼击营
此前我们提及到的党卫军“舍尔”团便下辖有一个由两支突击炮连构成的“装甲歼击连”,该连最初名为“罗斯纳小组”且在党卫军“布科瓦尼/波希米亚”军事训练营之中的“党卫军突击炮军校”内形成——其为党卫军第32装甲歼击营的形成提供了初步的部队构成。
而党卫军第16装甲歼击营这一本属于党卫军第16“全国领袖”装甲掷弹兵师的单位在1945年4月承担起了党卫军第32装甲歼击营的补充部队乃至替代部队一任——根据“魏塞尔集团军司令部”的报告,在1945年4月7日,党卫军第32“1月30日”志愿掷弹兵师还上报有22辆三号突击炮和9辆三号突击榴弹炮,而在1945型步兵师的编制表当中其仅仅只有14辆突击炮的一个突击炮连,从这种差异上我们也可以窥见该师确实在装甲力量方面所持有的条件更为优越。
该师的“装甲歼击营”的编制表示意图(与前文编制表一致),既然16SS装甲歼击营的战力是在45年4月纳入到32SS装甲歼击营之中,那么这张编制表至少是在这一行为之前诞生的(具体时间应该是3月中旬,因为这张编制表里连32SS防空营都没出现)——该营的1连是14辆四号坦克歼击车的预装备编制,2连是14辆突击炮的预装备编制,而3连则是摩托化12门炮的重型反坦克炮的预装备编制;然而不知为何,具体装备落实时该师反而没有上报任何有关四号坦克歼击车的留存情况。
党卫军第32防空营
在该营最初的形成历程中,其一开始仅仅是从党卫队行动总部(SS-FHA)下辖的一支“特殊(用途)/特战营”发展而来的于1944年底的“党卫军‘慕尼黑/弗莱曼高炮训练替补团’”内形成完毕的特遣队,
1945年1月31日,他们通过铁路系统从慕尼黑经过“特雷宾-佐森-菲斯特瓦尔德”一线并成功转移到奥德河前线的巴德萨罗地区(Bad Saarow),1945年3月“特殊(用途)/特战防空营”受党卫军第5(志愿)山地军指挥并更名为“”党卫军第550防空营,随后其转移到布雷斯科夫-波利兹-齐尔滕多夫-奥德-施普雷运河前线(靠近菲斯滕贝格地区)——该营直到45年3月中旬才被划分到党卫军第32“1月30日”志愿掷弹兵师手上。
党卫军第32通讯营
该营是由“党卫军‘艾希施塔特’通讯补充营”的相关人员提供的兵员,然而除此以外该营没有更多相关讯息。
党卫军第32燧发枪营
在1944年末,由于遭受的空袭规模和威胁不断加大位于布伦瑞克地区的党卫军音乐学校被迫转移到了巴德萨罗地区(Bad Saarow)并在次年1月-2月解散——在其解散后,其下的学员便成为党卫军第32燧发枪营(其下4个轻步兵连+营部连)提供了相关的主要兵员来源。
党卫军第32野战替补营
该营是该师自身编制力量内用于应付每日新下发的各类后方任务和补充战斗单位兵力的相关单位。
党卫军卫生连
该连主要是由来自“党卫军‘斯德丁’医疗补充营”,“党卫军‘格拉茨’医学院”,“党卫军‘布拉格’野战医院”和“党卫军第505军直属医疗营”这些单位的相关人员提供的兵员。
党卫军兽医连
该连由那些来自“党卫军‘万德恩’兽医替补训练营”的相关人员组成。
党卫军面包&屠宰连
该连在1945年3月30日形成,其组成人员是那些来自解散后的党卫军第21“斯坎德培”志愿山地师内的德国成员。
汉斯-肯平,他出生于1913年;在1934年他是“党卫队候补军官学校”的第一批学员之一;他曾在党卫军“德意志”和“元首”这两支团级部队里担任过其中的连长和营长职务——1943年他成为“党卫军‘基恩斯拉格’装甲掷弹兵军校(SS-Panzer-Grenadier-Schule Kienschlag)”的领导军官并于1945年3月中旬承担起32SS“1月30日”志愿掷弹兵师(第4任同样也是最后1任)师长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