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开启光影与色彩的艺术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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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雷诺阿、塞尚、毕加索……1月22日开幕的“POLA美术馆藏印象派艺术大展”,观众将循着36位艺术名家的69件精品开启光影与色彩的盛大艺术派对。

作为上海博物馆东馆的开年大展,本次展览第一次全景式完整地细读印象派,汇聚了众多巨匠之作,从库尔贝、马奈的启蒙,到莫奈、毕沙罗、西斯莱、雷诺阿的户外写生,再到塞尚、凡·高、高更等对光影色彩的理解运用,同时也串联起印象派对于其后野兽派、立体主义乃至当代艺术的深远影响,如马蒂斯、弗拉芒克、杜菲以及毕加索等名家,也一一呈现。“它以东亚美学的眼光,讲述印象派的兴起、发展和持久影响,为观众提供了一次教科书式的旅程,呈现了印象派的普遍魅力及其在亚洲的独特共鸣。”复旦大学艺术研究院执行院长沈语冰如是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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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美

步入展厅,观者首先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美。这正是POLA美术馆藏品的特色和魅力所在。“我们的创始人铃木常司喜欢美丽、色彩丰富、令人愉悦的艺术作品,尤其着迷于印象派对光影和色彩追逐。”馆长野口弘子说,这是POLA美术馆在海外最大规模、最高级别的特别展览,参展的64件作品无一不是馆藏精品。以印象派中坚力量雷诺阿为例,他的《戴蕾丝帽的女孩》是POLA美术馆里最受观众欢迎的一幅。画面上,女孩惬意地斜倚在椅背上,明眸善睐,樱唇饱满,尽显端庄优雅。借助印象派特有的光影笔触,雷诺阿着力刻画了那顶层层蕾丝缝制而成的帽子,呈现出立体蓬松的质感,袖口的轮廓以白色高光点缀,展现了裁缝与缝纫女工之子的他对服装细节的敏锐观察。

“一直以来,印象派的展览,无论在世界任何地方都非常受欢迎。我想,一个很大的原因是艺术家们对大自然的细致观察以及对日常真诚而热情的拥抱。”上海博物馆馆长褚晓波说。这之中,莫奈无疑是代表性画家。他的一生,都在追求那道触摸不到的光,创作了多个系列作品,只为捕捉瞬息之间微妙的自然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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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展出的《吉维尼的干草堆》,是他最早的干草堆系列8幅作品之一。1883年,在距离巴黎不远的美丽小村庄吉维尼,莫奈租借了一处庭院,附近的麦场上一座座麦秆堆成的小山激发他的创作灵感。莫奈曾说,最初他以为在晴天画一张、阴天画一张就够了,但是在实际写生的时候发现即使天气没有变化,在不到30分钟的时间里光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干草堆的色彩也随之发生改变,他只能马上在新的画布上重新作画,可是过不了多久,这些干草堆的色彩又发生了变化,于是他连续不断地记录它们的变化,创作了在不同光影下的干草堆系列作品。最终,莫奈在吉维尼买下9600平方米的土地,建造了莫奈花园并在那里度过余生。

“现代绘画之父”塞尚的作品也是POLA美术馆藏品中的经典,共计9件,数量居日本艺术场馆之首。此番有4件作品来到上海博物馆东馆展出,通过它们可以看到艺术家早期、19世纪60年代到晚年、19世纪90年代各个时期的风格变化。其中,《瓦兹河畔奥维尔镇的小屋》是塞尚画风慢慢转向印象主义的见证;《四个浴女》的画面充满了他独特的笔触、技法与构图风格;《糖缸、梨和桌布》是其静物画的典型,曾被刘海粟用作西洋绘画教材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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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革新精神

展览不仅少见地呈现了亚洲人对印象派艺术的视觉和审美偏好,更以光影与自然为线索,串联起印象派对于之后野兽派、立体主义乃至当代艺术的深远意义,展示了艺术家们永恒的创造力与革新精神。比如,本次展出的刘海粟美术馆藏的油画《巴黎圣母院夕照》创作于刘海粟第一次旅欧期间,是其20世纪30年代的重要代表作。作品在对光线的表现上展示了来自印象派、特别是莫奈的影响,但刘海粟更为追求画面的沉稳与均衡。他以对称的满幅构图和黄绿色的暖色调刻画巴黎圣母院,用笔深沉厚重而富有弹性,驭色错综有序,充分体现了对中西艺术的深刻理解与创造性融合。而从佐伯祐三粗犷的笔触中,可见来自弗拉芒克的影响;常玉、潘玉良二人受马蒂斯陶染颇多,但对线条的纯熟把控和构图中时常得见的留白,依然透露出中国传统绘画的意境与气息。

“展厅中诸多作品捕捉的是转瞬即逝的‘印象’,却连缀成一场仿佛永不散场的派对,令世人流连,让艺术永恒。”褚晓波说,展览将主题定为“印象·派对”,是希望将学术性和趣味性巧妙结合,拉近艺术与观众的距离,让博物馆成为一个充满活力、激发灵感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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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注意到,展厅采用留白的设计手法,在简约的空间中将不同风格的艺术作品进行融合,以画作中的代表色作为点缀,配以空间体块的组合变化,让观众专注在作品的同时,也能通过空间的切换感受到画作流派的转变。而围绕展览中莫奈、雷诺阿、塞尚、凡·高等艺术巨匠的经典之作元素,上博开发了62款文创产品,涵盖多个品类,让人们在观展之余把“展品”打包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