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董宇辉在“与辉同行·阅山河”广东专场直播活动中,深入探访广东五个城市的文旅、岭南文化及特色美食。
2.他认为广东是一个适合人们过年的地方,气候宜人、年味浓厚,同时是全国经济第一大省。
3.通过直播,董宇辉向观众介绍了许多文学书籍,认为这是一种重要的文化传播方式。
4.他自己深受小说《平凡的世界》影响,认为这本书展示了人性的伟大和力量。
5.面对直播行业的发展和文学的多样化趋势,董宇辉表示将继续努力传播文化,尝试以直播形式进行文学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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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宇辉在汕头小公园尝牛肉火锅 羊城晚报记者 蚁璐雅 摄
董宇辉 羊城晚报记者 王子桐 摄
文/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黄宙辉 孙磊
1月17日零时许,潮汕历史文化博览中心上空绽放起绚烂的烟花,庆祝“与辉同行·阅山河”广东专场直播活动圆满结束。一连数天,董宇辉与他的直播团队辗转广州、佛山、中山、惠州、汕头五个城市,打卡各城市文化地标,听讲历史文化故事,品尝当地特色美食,体验民俗活动、非遗技艺,对广东文旅、岭南文化进行了深入探究。
1月17日凌晨1时,董宇辉接受了羊城晚报专访,畅谈数天来的所见、所感、所思,以及他与文学、直播不得不说的精彩故事。
“遥远之地”令人治愈
羊城晚报:“与辉同行·阅山河”在蛇年春节前选择来广东,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董宇辉:年前来广东,首先是气候好。这时这里很干爽,又不至于冷。树木还郁郁葱葱,入眼皆是美景,耳边全是清风。第二是广东的年味重。不管是广府文化、客家文化,还是潮汕文化;不管是舞狮,还是英歌舞,在这段时间里每天都有些隆重而又热闹喜庆的充满节日仪式感的事情在发生,会让人觉得,这里是适合人们来过年的。第三,广东是全国经济第一大省,各种门类商品都能买到,可满足大家顺便买些年货的需求。
羊城晚报:这次走完广东五个城市,您对岭南之地有哪些新的认识?
董宇辉:每一次来广东,我都能发现它不一样的一面。在深圳,农产品就是科技产品;在广州,有时尚产业、最新潮的东西,但广州人又过得如此松弛,很快乐,不卷自己;在汕头,我去了陈慈黉故居、小公园等地,发现每一个地点都能延伸出无尽的故事。
“流放岭南”是网友的一种幽默、喜欢、爱意的表达,就像网友说是不是陕西人都有兵马俑、是不是新疆人都骑马上学一样,其实都是爱。所以,人们说“流放岭南”,本质上一方面是对于广东的好奇和渴望,另一方面也是大家想体会一下那些文人墨客心境变化的想法,觉得绝境会淬炼一个人成为另外一个自己。
岭南从未辜负过历史上被真正流放至此的人。像韩愈,在这里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像苏轼,在这里找到了美食……每一个来这里的人,就算是戴罪之身,这里的人也不会以这些观念去评价他,而是平和、善意地接纳他,反哺他。所以,从本质上说,“遥远之地”令人治愈。
羊城晚报:您怎么理解岭南文化?
董宇辉:首先,岭南一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注视着整个中原的各种变化,然后把一切好东西吸纳过来。从这个角度说,岭南是“遥远之地”,也是“群英荟萃之地”。
第二,不管是广府文化、客家文化,还是潮汕文化,它其实都是在历史不同阶段从北方过来的一些人,和当地结合之后形成的一种文化形式。走在广州、惠州、汕头、梅州等地,可以看到不同时期民族文化留下的痕迹,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语言变化。
第三是美食。民以食为天,广东人对吃很重视,吃得这么精致。它能够让人精神上很放松。
当老师与做直播内在相通
羊城晚报:从教师到主播,身份的转换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
董宇辉:以前当老师,我有教学目标,把我所知道的东西以一种幽默、高效的方式教给学生,我知道自己要讲啥,课自然就好上。当主播后,镜头前面对的消费者年龄不一,一件事情要让更多人感兴趣,是很难的。所以,身份的转变,对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我能够针对不同年龄、不同知识背景、不同兴趣爱好的人群去讲;同时,要求我的知识量要以几何倍数去扩大。毫无疑问,这是巨大的挑战。为了避免说重复,我一直在想说一些新的内容,有时候可能还会说错,但幸运的是,我以前工作看了一点书,训练过向人表达的这种技能。你能讲好一堂课,你就能讲好一本书;你能讲好一本书的时候,你就能讲好一个故事。它的内在是互通的。
羊城晚报:您在直播带货的过程中融入了大量的诗词和文学内容,这是否源于您自身的文化积累?您怎么看待直播这种形式对文学传播的作用?
董宇辉:直播带货时,我有时会背一点自己曾经学过的东西,或者说一点自己的感受。这是一个职业习惯、“职业病”,不让我说,我反而受不了,但要有度。镜头前,还是要轻科普、轻讲解,让大家感到舒服的同时,润物细无声。
通过直播去介绍文学书籍,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方式。文学本来就有生命力,通过直播可以让它见到更多人。在我们直播间的评论区,很多人说以前很少看书,或者好多年不看书了,但是现在看了直播,又开始看书了。这不是一件有价值的事情吗?
小说《平凡的世界》对我影响巨大
羊城晚报:作为一位有深厚文学背景的人,您怎么看待当前中国特别是青少年群体的阅读生态?
董宇辉:你表达的可能是一种担忧,担心孩子没有时间看更多的课外书,但我觉得这是正常的。在唐代,人人都能写诗。为啥?因为唐代明经课考试就考你写诗,是应试要求。我相信大多数人,到了大学时期、青年时期,就逐渐开始有更多时间去阅读了。
纸质书会不会在某一天就消亡?这是一种悲观的预期。它存在一些正确性,但绝对不是未来的真实结果或者最终结果。看书只是一种方式。古代人只能看书,因为只有这一种方式能获取知识。现在,除了看书能获取知识,向有经验的人去寻求建议,也是在获取更直观的经验和知识。大家不看纸质书,而选择看电子书、看网上发的文章,也是在阅读。
相比较而言,说大家现在看书少了,大家以后会不会不看书了,我觉得更值得担忧的是创作的内容需要更真、更准、更好。
羊城晚报:您一直在强调阅读对人生的重要性,在您的成长历程中是否有过对您影响深远的文学作品?
董宇辉:我跟很多人分享过一本书,也是我看过多次,而且非常深刻地影响了我的一本书,就是小说《平凡的世界》。那本书描述了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兄弟二人和一个妹妹,如何通过克服困难来实现自我救赎和自我价值感的追寻。我小时候的生活跟书中写的很像,我一年看一遍,就算在高三离高考那么近的时候,我也偶尔翻一翻。
这本书对我影响巨大。第一,它让我意识到,一个哪怕是出身卑微的人,也可以体面地、有自尊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诚实劳动、充满内心成就感地活着。哪怕他仍然贫穷,它也能给穷人一种自洽的逻辑。第二,书中人物的奋斗精神持续地激励我面对困境时不绝望。绝望就是绝境,人生哪有绝境?人生最终的绝境就是“盖棺定论”。离开这个世界了才没办法改变,那才是绝境,除此之外都没有绝境。第三,这本书有一种强烈的乐观主义。很多人觉得这书写得太理想化了,是不接地气的理想主义和乐观主义,但我认为这是极其宝贵的品质,或者说这是人类最重要的品质。
我对文化传播有使命感
羊城晚报:近年来,您的直播影响力让不少名家关注到您。在与这些文化名人交流的过程中,您得到了哪些启发?
董宇辉:过去这几年,我认识了国内很多知名作家,还有一些学者、艺术家、企业家等。从他们身上,我发现:首先,人能成功,离不开自己的奋斗。只有自己放弃,可能性才会结束,别人放弃你不算。机会可能在任何情况下以任何方式出现。第二,人的成功,需要主观的努力加上一些客观的给予。很多时候“尽人事,听天命”,“听天命”的意思就是你要允许人生一些事情可能是失控的。你必须让自己从容豁达地看待很多人生的起伏。像苏东坡,能写出那么好的词,放眼整个北宋谁能写得过他;放眼整个唐代,谁的诗能写得过李杜。但他们的人生就顺遂吗?恐怕没有。
所以,对于聪明人来说,第一,不要放弃自己,要一直努力;第二,保持豁达,坦然接受人生中发生的很多事。
羊城晚报:面对直播行业的发展和文学的多样化趋势,您是否有更大的愿景?未来,是否会尝试从事文学或者更具深度的文化创作?
董宇辉:对于文化创作,我可能有点费劲。拾人牙慧、凿壁偷光可以,但你要说我自己写点什么,我觉得可能没那个能耐。但以直播这种形式去做文化传播,我倒是非常有热情,也非常有使命感。
文学带给人的是触动、思考、温暖或者是某种力量。它可以以任何形式去触达你,可以是文字、音乐、某种声音或者画面,还可以是江上清风和山间明月。所以,期待以后有更多时间能做文化传播,在文化传播和创作上也会一直努力,会继续“借花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