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形势不好,是坚守大城市,还是回归小县城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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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经济形势下行时,一些人选择进城寻找机会,而另一些人则倾向于回归小县城创业。

2.县城创业具有较大可能性,如市场规模大、消费潜力高、互联网技术下沉等。

3.然而,县城创业面临诸多挑战,如竞争激烈、资源不平等、消费观念与能力限制等。

4.对于坚守大城市的人来说,经济压力、生活成本高昂以及融入城市的困难也是现实问题。

5.无论选择进城还是返乡,都需要充分权衡各种因素,寻找适合自己的发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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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济形势不好的情况下,到底是进城,还是返乡?

一种说法是:经济形势下行加剧了北上广等一线城市的内卷,就业机会大减,生活成本过高,更多年轻人会趋向于“逃离北上广”,到三四线城市或者县城寻找机会

另一种说法则是:经济形势下行的情况下,北上广都没有发展机会,回到三四线城市或者县城能找到更好的机会吗?

那么,经济形势下行,到底是进一步推动了人们回归小县城,还是进一步激励了人们固守大城市?

一、回归小县城创业有很大可能性?

主张经济下行推动人们回归小县城的观点认为,在经济形势下行的情况下,家乡小县城绝非无可奈何的退路,并没有被“婆罗门”体制笼罩,而是蕴含安身立命之可能性和多样化活法的新天地。

他们认为,回到县城创业具有较大可能性,具体理由如下:

一是县城具有较大市场规模与消费潜力。中国县城数量多达 1812 个,常住人口达 7.48 亿,消费比重占据全国市场的 38% 。这表明县城蕴含着巨大的消费市场,为创业者提供了广阔的商业空间,无论是日常消费品类还是新兴消费领域,都具备充足的发展机会。无论是异地游客带来的消费压力,还是本地居民消费升级需求,都促使县城商业不断升级。国庆期间 50 个 “网红县城” 本地商户和用户数量均有增长,各类数字化商业符号兴起,为县城商业注入活力,形成正向循环,为创业营造了良好的商业环境。

二是互联网技术下沉带来发展机遇。互联网技术不断向县城下沉,深刻改变了县城的商业生态与消费习惯。如 2024 年 1 - 10 月,50 个县城即时零售活跃商家同比增长均值为 18%,订单量同比增长均值为 22.59% 。有的创业者借助互联网供应链开展即时零售,通过线上运营模式,满足了消费者需求,取得良好收益,证明了互联网技术助力县城创业的可行性。

三是新兴经营模式具有发展潜力。比如“即时零售”。县城居民的消费习惯在逐渐改变,“本地网购” 习惯正在形成,对商品和服务的品质、便利性要求也在提升。县城居民对便利的需求与一线城市趋同,有创业者经营线上便利店,通过精准选品、即时配送及 24 小时营业、30 分钟内送货上门等服务,填补了市场空白,这种模式可复制推广到更多县域市场。又比如“体验式文旅”。一些县域文旅市场呈爆发式增长,如惠东双月湾的滑翔伞项目,吸引众多游客。虽然目前存在基础设施不完善等问题,但随着持续改进,以优质服务实现游客消费从一次性到持续性的转变,发展潜力巨大。如今,旅游消费不仅注重打卡,更追求特色文化体验与消费条件的提升,这为创业者在产品和服务创新上提供了方向。

四是多元化的职业与生活方式。县城不再局限于传统职业,新兴职业不断涌现。从外卖小哥到各类创业项目,年轻人有机会选择适合自己的职业路径,实现生活与工作的平衡。如有的创业者在内蒙古阿尔山做外卖骑手,旺季月入过万,工作之余还能享受小城风景,找到生活节奏与自由。

二、回归小县城创业也许是个坑

更多在县城生活的一线创业者则指出,在经济形势下行的大背景下,回归小县城创业看似蕴含机会,但实则面临诸多严峻挑战,前景不容盲目乐观。

事实上,在不同的县城之间,地区经济结构与消费活力存在差异。在大部分中西部县城,行业垄断严重,准入门槛高。

像多数东北县城和中西部县城,经济结构单一、公职人员占比较高的“婆罗门”结构在某种意义上是存在的。在这些小县城,阶层固化现象较为严重。诸多能盈利的行业往往已被特定群体垄断。这些垄断势力凭借长期积累的资源、人脉和资金,构筑起坚固的壁垒。例如,一些县城的大型批发业务、关键的建材市场,长期由少数几家企业把控。没有强大背景和雄厚实力的创业者,很难涉足这些领域。因为垄断者不仅掌控着上游的货源渠道,还与下游的客户建立了稳定的合作关系,新进入者难以打破这种格局,获取市场份额。这使得创业项目的选择范围被极大压缩,只能在有限的、竞争更为激烈的细分领域寻找机会。对于没有资源的创业者而言,回乡创业面临诸多阻碍。在获取市场信息、人脉资源、政策支持等方面都处于劣势,难以与当地有资源背景的人竞争。这种资源不平等的状况,使得创业之路更加崎岖,增加了创业失败的风险。

以某县城为例,其人口结构呈现出明显的分层特征,各阶层在县城的经济、政治和社会生活中扮演着不同角色:

顶层,由县委班子、学者专家、头部企业老板以及头部银行的银行家构成。这一群体掌控着县城的局势与政策走向,对各行业具有绝对的控制能力。他们凭借广泛的资源和深厚的影响力,在县城的发展规划、重大决策等方面发挥着主导作用。

高层,包含县里在任实权干部、部分头部银行家、权贵以及中型企业主。该群体虽不具备顶层的绝对控制权,但对县里的政策制定和行业发展有着显著的影响力。他们能够通过自身关系和资源,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县城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方向。

中层,涵盖个体户、小区业主、体制内办事人员、企业中高层以及中级技术人员。此阶层主要以管理、技术或人际关系作为谋生手段。他们在县城的日常经济活动和社会管理中起着重要的支撑作用,维持着县城经济与社会的正常运转。

下层,作为县城人口和劳动力的主力军,由体力劳动者、工人和农民组成。他们主要依靠出卖体力和时间获取收入,是县城基础经济活动的主要参与者,但在经济收入和社会地位上相对较低。

底层 ,包括生活贫困、就业缺乏保障的工人、农民以及无业、失业、半失业人员。这部分人群即便付出大量时间和体力,也难以获得稳定收入,在县城的经济和社会结构中处于弱势地位。

这种分层结构表明,县城的社会资源和发展机会高度集中在少数上层群体手中,对于缺乏基础和关系的创业者而言,想要跻身县城优势阶层,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县城的人事圈子相对封闭,望族在当地拥有深厚的人脉资源和广泛的社会影响力。他们在商业活动中相互借力,形成了一个相对排他的体系。对于贫弱的创业者来说,想要在这个封闭的圈子中获得支持和机会极为困难。例如,在获取政府的创业扶持政策、商业合作机会或者金融机构的贷款时,有背景的人往往更容易得到青睐。而没有人脉关系的创业者,即使有好的创业想法和项目,也可能因为缺乏推荐和信任而难以获得资源和支持,从而限制了创业项目的发展空间,难以做大做强。

在这些县城,经济活力通常集中在餐饮行业。但当前,这些县城的餐饮行业经营艰难,店铺倒闭众多,即便未关门的店铺客流量也稀少。这反映出此类县城整体经济活跃度欠佳,消费市场萎靡,创业可依托的产业基础薄弱,难以形成良好的商业生态,增加了创业成功的难度。

消费观念与消费能力限制是在县城创业将面临的巨大瓶颈之一。在大部分中西部县城,经济结构不健康,成本与收益失衡。

内地县城普遍存在经济结构不健康的问题。一方面,居民收入水平较低,多数岗位工资仅 2 千多元,这严重限制了居民的消费能力。另一方面,物价却与大城市相当,甚至部分商品价格更高。以日常餐饮为例,在一些县城,一份普通的快餐价格与大城市同类产品相近,但当地居民的收入却远低于大城市居民。这种高物价、低工资的现象,使得市场消费动力不足。

小县城普遍存在老年人居多的情况,他们长期秉持节省的消费观念,对价格极为敏感。而年轻人工作时长相对较短,生活节奏相对缓慢,消费观念较为保守,认为在外就餐、购买奶茶等非必要消费是浪费钱财。例如,他们觉得 8 元一碗面太贵,5 元一杯奶茶不如自行冲泡,对蛋糕价格与品质的要求也较为苛刻。

这种消费观念导致小县城整体消费能力较弱,市场对商品和服务的价格接受度低,创业项目难以获取较高利润空间。对于创业者而言,产品或服务定价面临两难境地:若定价过高,消费者难以承受,销量受限;若定价过低,又难以覆盖成本,盈利困难。这种成本与收益的失衡,给创业项目的生存和发展带来巨大挑战。

一般县城中七八成家庭工作与单位挂钩,这类消费群体相对固定,消费习惯和需求较为单一,且由于工作性质等因素,对新的消费模式和产品接受度可能不高。想要从这类群体中获取利润,需要深入了解他们的需求特点,同时突破传统消费观念的束缚,难度较大。这使得创业项目在定位目标客户群体和开拓市场方面面临较大挑战。

从不少县城创业的经验案例来看,县城创业的成功概率总体较低。创业本身就是一个充满挑战的高风险行为,需要经历入门、挣扎、坚持等多个阶段,而县城的创业环境进一步加剧了这种风险,最终成功的概率仅为十分之一。从数据来看,所谓 “99.9% 的人不适合创业” 虽略显夸张,但也反映出创业成功的艰难程度。小县城由于市场规模小、消费能力有限,竞争却同样激烈,创业成功的难度进一步加大。

县城的零售行业,小店铺林立,新进入者不仅要面对同行的竞争,还要应对电商的冲击。在缺乏独特的商业模式、强大的品牌影响力或核心竞争力的情况下,创业项目很容易在激烈的竞争中夭折,导致创业者投入的资金、时间和精力付诸东流,甚至可能背负债务,造成 “败家” 的后果。不能仅仅看到少数成功案例就盲目跟风,而忽视了背后众多失败的创业者。在小县城创业,想要脱颖而出并非易事,创业者往往需要付出更多努力,却可能依旧难以获得成功。

此外,县城创业还会面临人口流失与经济凋敝的风险。

从国际经验来看,如韩国、日本,随着城市化进程推进,人口向大城市聚集,小城市出现人口流失、经济凋敝的现象。在国内,预计未来绝大多数县城也可能因人口流失,导致消费市场进一步萎缩,经济发展动力不足。这对于计划在县城创业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潜在威胁,意味着创业项目的市场前景可能随着人口减少而逐渐黯淡。

现实中大量创业者的经历显示,98%的创业者最终归宿可能是摆摊。许多创业者可能最终陷入债务困境而成为老赖,较好的情况也不过是摆摊或送外卖维持生计。即便成功开设公司,也可能面临如部分老板那样,经营压力巨大,生活质量甚至不如员工的困境。这表明在县城创业,不仅成功难度大,而且即便暂时取得一定成果,后续发展与维持也面临重重困难。

三、坚守大城市是否可能?

毕竟,大城市创业和县城创业是存在一定区别的

营商环境方面,大城市通常更为宽松、和谐。政府在政策制定和执行上更加注重市场的公平竞争和创新活力,为创业者提供相对便捷的行政审批、政策扶持以及法律保障等服务。相比之下,县城的营商环境可能存在行政效率较低、政策执行不够灵活、地方保护主义等问题,这可能给创业者带来诸多不便和额外成本。

市场容量方面,大城市不仅自身拥有庞大的消费群体,还能够辐射周边三四线城市,形成广阔的市场空间。创业者在大城市开展业务,可以依托巨大的市场需求实现规模经济,分散经营风险。然而,在县城创业,如果仅将市场局限于本县,由于市场容量有限,产品或服务很容易受到低价竞争的冲击。若要拓展市场,就必须与更多来自大城市或其他地区的企业竞争,面临更高的竞争压力和市场开拓难度。县城创业,在品牌、技术、资金等方面往往处于劣势。这种内外夹击的市场竞争环境,加大了创业失败的风险。

人才和技术储备方面,大城市凭借其丰富的资源、优质的教育和多元化的发展机会,吸引了大量优秀人才和先进技术。创业者在大城市更容易招聘到各类专业人才,获取前沿的技术支持,组建高素质的创业团队。而在县城,人才外流现象较为严重,本地人才储备相对不足,技术水平相对落后。县城的人才流失导致创业所需的专业人才匮乏,难以组建完善的创业团队。技术储备不足也限制了创业项目的创新能力和竞争力。创业者往往需要身兼数职,承担多种角色,难以获得专业化的人才和技术支持,这对创业项目的发展和创新形成了一定的制约。

正因为如此,许多从大城市回归县城的创业者,自身具备一定的专业技能和发展期望,但县城的资源和环境往往无法满足他们的职业转型需求。他们可能面临就业机会少、行业发展空间有限等问题,难以实现自己预期的职业发展目标,从而产生心理落差,影响创业的积极性和持续性。

那么,坚守大城市是否可能

在经济下行的背景下,可能更多的人会难以承受一线城市的房价和物价,难以支付较高的生活成本。他们在一线城市购房安家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生活压力巨大。在北京等一线城市,一套普通的小户型住房可能需要数百万甚至上千万元,首付就是一笔巨款,更不用说后续的房贷压力。此外,日常生活中的物价,如餐饮、交通等费用也较高,使得他们的生活质量受到影响。

回乡发展的好处,理论上是可以寻求更稳定、成本更低的生活环境。但是,真正能够享受县城生活环境的人群,事实上也并不属于普通大众。

比如,提前退休的高净值人群及收缩防守的企业主,有“逃离北上广深”的资本。他们选择 “逃离”,是为了开启旅居生活,调适心境、休养生息。随着财富的积累和生活观念的转变,他们不再将事业发展作为唯一追求,更注重生活品质和内心的满足。县城能够为他们提供与一线城市截然不同的生活体验,让他们远离一线城市的喧嚣与压力,享受慢节奏的生活。同时,对于部分收缩防守的企业主来说,在经济环境变化时,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战略调整,通过暂时的休整,为未来的发展积蓄力量。

又比如“数字游民”(自由职业者和居家办公者),这类人群多见于互联网、自媒体、设计及文艺等行业,他们不受限于工作场所,能够在任何有网络的地方开展工作。在一线城市,虽然资源丰富,但生活成本高昂。而其他城市,尤其是一些风景优美、生活节奏较慢的地方,不仅能满足他们的工作需求,还能降低生活成本。同时,在山水、村落间独特的环境氛围中,他们往往能获得更多的灵感,有利于工作的开展。

​还包括一些所谓中产。一方面,一线城市的经济波动可能对他们的资产价值产生较大影响,如房地产市场的不稳定可能导致房产价值缩水。另一方面,高消费使得他们的生活成本居高不下。相比之下,小城的生活成本较低,资产的稳定性相对较高。例如,卖掉一线城市的房产,扣除房贷后携带几百万回到小城,不仅可以购置一套舒适的小房子,剩余资金的定存利息也足以维持日常开销。此外,随着小城医疗教育配套的完善和文化娱乐的下沉,小城的生活质量得到显著提升,使得他们在小城也能过上舒适的生活,因此选择离开一线城市,寻求更稳定、舒适的生活状态。

然而,对于大多数县城出身者而言,坚守大城市却是一种“必须使其可能”的选择。

所谓“族望留原籍,家贫走他乡”。自身所在的家族有声望、根基深厚的人,适宜留在原籍发展。在原籍,家族历经多年积累建立起广泛的人脉网络、社会资源以及良好的声誉,这些资源如同肥沃的土壤,为家族成员提供诸多发展机遇。家境贫困的人,应前往他乡寻求发展。在原籍,贫困家庭可能因资源匮乏、机会有限,难以改变贫困现状。而他乡,尤其是经济更发达、机会更多的地区,或许能为他们提供摆脱贫困的契机。

据一位山东菏泽曹县大集镇的本地老板观察,近几年返乡创业的人没有头几年多。她的解释是:“全国的大形势不是特别好,要是在一个地方好不容易扎下根来了,再回来就怕再有变动。大环境好,大家都想当老板,所以才想返乡创业。大环境不好,大家都求稳定,保持住铁饭碗、稳定住现有的工作。北上广都发展不好,跑到菏泽来能发展更好吗?返乡创业并不是过来就职,而是在大城市吸纳了好的经验,想在三四线城市复制,才会来返乡创业。当经济环境不适合创业的时候,大家肯定都先想在大城市稳定。毕竟大城市整体的环境配套,要比我们这边强得多。”

由此可见,在经济形势不佳的情况下,“大家都求稳定,保持住铁饭碗、稳定住现有的工作” 成为普遍心态。铁饭碗或稳定工作能提供相对可靠的收入与福利保障,让人们在经济动荡时期有安全感。北上广作为一线城市,集中了丰富的资源、完善的产业链和广阔的市场,在经济低迷时,其抗风险能力相对较强。即便整体形势不佳,仍在一些新兴领域或细分市场存有发展机会。相比之下,三四线城市,如菏泽,虽然近年来发展迅速,但在经济规模、市场活跃度等方面与一线城市仍有差距。返乡创业意味着放弃稳定,投身充满不确定性的创业之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种风险在当前经济环境下是难以承受的。

大城市是商业创新和先进经验的汇聚地,创业者在大城市积累了先进的商业模式、管理经验和市场运营技巧,期望在三四线城市复制成功模式。然而,创业成功不仅取决于经验还依赖于经济环境对商业模式的支撑。在经济环境不佳时,三四线城市的市场需求可能更为疲软,消费者消费能力下降,对新产品或新服务的接受度降低。此时,即便有好的经验和模式,也可能因市场条件限制难以成功复制。而大城市虽然竞争激烈,但市场容量大,消费者层次丰富,在经济下行时仍可能存在部分有消费能力和意愿的群体,为创业项目提供一定的生存空间

四、进城的困境与返乡的迷茫

对于众多县城出身的人而言,在大城市与小县城之间的抉择,充满了无奈与艰难。

大城市汇聚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才,人满为患使得竞争异常激烈。在就业市场上,一个岗位往往有众多优秀的求职者竞争,县城出身者在学历、技能以及人脉资源等方面,可能相对缺乏优势。为了获得一份工作,他们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努力,不断提升自己的竞争力。例如,在一线城市的金融行业,招聘要求往往是名校毕业、具备多项专业证书以及丰富的实习经验,这让许多县城出身的求职者望而却步。即便有幸获得工作,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也成为常态,长时间的加班和快节奏的工作模式,使得他们身心俱疲。

大城市的物价和房价居高不下,生活成本高昂。房租和房价成为县城出身者沉重的负担,为了节省开支,他们往往只能选择偏远的郊区居住,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在通勤上。例如,在北京、上海等城市,中心城区的房租价格让很多人难以承受,只能选择在远郊区租房,每天通勤时间可能长达两三个小时。在日常生活消费方面,餐饮、交通等费用也相对较高,使得他们不得不节衣缩食,生活质量难以得到有效提升。这种为了生存而牺牲生活品质的状态,让他们在大城市的生活并不舒坦。

大城市有着独特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县城出身者在融入过程中往往面临诸多困难。他们可能会因为口音、生活习惯等方面的差异,感受到与周围环境的格格不入。同时,在大城市看到的繁华与自己的生活现状形成鲜明对比,容易产生心理落差。例如,看到身边的同事或朋友拥有优越的家庭背景和丰富的资源,而自己却要为了基本的生活需求而努力奋斗,这种心理落差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压力和挫败感。

小县城的经济结构相对单一,主要以传统产业为主,新兴产业和创新型企业较少。这导致就业机会有限,尤其是对于在大城市接触到新思想、新技术的县城出身者来说,很难找到与自己专业或技能匹配的工作岗位。例如,一些小县城主要以农业或小型制造业为主,缺乏互联网、金融等现代服务业的发展空间,使得那些在大城市从事相关行业的人回到县城后,难以找到合适的发展机会,职业发展受到严重限制。

进入大城市,他们不得不面对大城市的繁华背后的困境。然而,返回小县城,他们又将面临机会匮乏带来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