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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假网红,都是白马骑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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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造神,“网红”因之而生。时至今日,流量赛道加速细分,网红也越发分门别类起来。凹出各自人设、塑造鲜明标签,他们费心而用力。其中,有一类特殊的博主,可以将他们称作“打假博主”,或者更宽泛点,还可将之命名为“游侠型博主”或者“白马骑士型博主”,颇有一股行侠仗义、惩恶扬善的范儿。他们,或是正义凛然,或是自命不凡,所到之处斩获颇丰,却也状况频发。

前不久,上海消保委就“网红打假”现象发声,其中提到“这些事件在未经事实调查的情况下就迅速引发舆论炒作,不仅对企业品牌造成了严重影响,也极大地干扰了消费者的正常认知”,建议消费者理性看待。其后不久,以“反偷拍”扬名的网红“影子不会说谎”被警方通报,涉嫌自导自演炒作偷拍现象“泛滥”、渲染制造恐慌情绪,销售伪劣“防偷拍检测仪器”非法牟利……至此,某些“白马骑士型博主”的灰黑底质被揭穿,令人错愕,却也早有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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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卫人间正义,离不开义士义举。慷慨悲歌、打抱不平的绿林好汉,是经典的道德偶像,也牵引着某种古老的文化想象。当下,诸如“打假博主”之类的网红群体,有意无意地借用了这种“形象资源”,很是博得了一波好感。只是,他们中的很多人,其所作所为,丝毫担不起一个“义”字,反倒是见利忘义、背信弃义。

有些网红看似践行大义,实则皆为利来。网红与流量经济深度依存,特别是职业网红更是如此。对于一些网红来说,无论是主打“反骗”“打假”抑或“排雷避坑”,不过都是选赛道而已。其底层驱动力,并不是单纯的道德使命感,而是“起号”“吸粉”“变现”等功利化考量。动机不纯,则行为扭曲。现实中,此类博主鱼龙混杂,剧本摆拍的、含沙射影的、造谣传谣耸人听闻的、抹黑中伤搞敲诈的,不在少数。道德的假面下,仍是利字当头。

有些网红看似“用事实说话”,实则加剧了认知低幼化。“打假”是个门槛很高的专业活,二三十年来,确有不少“大神”深耕于此,名作频出、有褒有贬。而在社媒勃兴之后,“打假博主”迅速壮大,其整体的“业务素质”“信用权威”相应地也大幅滑坡。某些网红看着“配料表”煞有介事地夸夸其谈,某些网红以“科技与狠活”等网梗渲染恐慌,还有一些大搞主观“测评”拉踩引战——凡此种种,“网红打假”在相当程度上沦为姿态性表演,论证被跳过,理解狭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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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网红打假”为主要样本,这类“白马骑士型博主”的复杂性,可见一斑。其为何能坐大,乃至成为最热门的流量赛道之一,耐人深思。在肯定其“民间监督”价值的同时,对于其中的风险点,我们同样该有所警觉、有所应对。

部分“打假博主”,实质上已经扮演了“类执法”的角色。倘若把“执法”进行拆解,大致可以将之分为调查、裁断、惩戒几个部分。网红打假,往往采取“速战速决”“盖棺定论”,这相当于是压缩版的“调查、裁断”。其所产生的一些后果,诸如“品牌口碑坍塌”“商家社死被拉黑”等等,就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惩戒”。这样看来,网红打假可谓能量巨大,他们没有任何的“执法权”,却能主导这种“替代性的类执法进程”,这种权责严重失衡的格局,隐患重重。

“网红打假”的演义化、娱乐化,很容易造成失焦、失准。在不少网友看来,工商、质监、卫生等公共部门正规军的“打假”,远没有网红博主的“打假”好看。后一种“打假”故事性十足,第一视角、亲历者的代入俨如沉浸式追剧,还能实时互动、应援助威、声讨“丑恶”,简直是爽度拉满。实际上,许多“网红打假”作品,就是类似电子榨菜的存在,且不说“没有完整证据链条”,索性就是粗制滥造。在粉丝催更、金主“投喂”的急躁氛围内,更是萝卜快了不洗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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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说明的是,新兴的“网红打假”,与此前大众熟知的“网络打假”并不是一回事。后者是一种自发的“网友曝”,其核心逻辑是“分享”,是“遇事说事”。而前者,则是主动出击,是“找事”甚至“造事”。很多网络名人,也会在网上曝晒自己遇到的“假货”“不愉快的消费经历”,这些都属于亲身经历、有感而发,是不平则鸣有的放矢。与之相较,不少“打假博主”则是职业化的,他们如猎人一般,四处搜寻能够被纳入“打假叙事”的,那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素材。

某些场景下,打假网红充当了亲历者、“受害者”、报道者、执法者等四位一体的复合角色。而他们的粉丝们,则在直播间、弹幕区里,扮演了某种“大众陪审团”的角色……这种“打假”,看似提供了“善恶有报”“报应不爽”的即时性正义实现感,可终究,这种感觉还是难掩虚幻与可疑。也许,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白马骑士。就算有,那些举止轻浮的打假网红们,也一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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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打假,是“真打假”还是“生意经”?评论区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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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天春假,开往春天的列车启动
学术不是圈,这些会议该被叫停了
蜀道三,一起回切咯!

【本文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撰文/蒋璟璟
编辑/郭书琼 梁庆 责编/谢梦 审核/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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