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美国洛杉矶市帕利塞兹大火导致消防栓无水可用,引发对供水系统的质疑。
2.由于异常干燥的冬季气候条件和强劲的季节性大风,洛杉矶市面临前所未有的火灾风险。
3.然而,洛杉矶供水系统并非应对大规模火灾的建造,而是面临取水难题。
4.由于用水需求是正常情况的四倍,水压下降,使得将水输送到地势较高的水箱变得困难。
5.洛杉矶居民可查看当地供水部门网站或注册紧急警报,了解所在地区的供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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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杉矶市西侧的帕利塞兹大火(Palisades Fire)燃起后的7个小时内,洛杉矶水电局(Los Angeles Department of Water and Power)首席执行官贾尼斯·奎尼奥斯(Janisse Quiñones)表示,用于给附近消防栓注水的三辆百万加仑水车中的一辆已经被抽干了。
当晚晚些时候,第二辆车的水也用完了;到了周三凌晨,最后一辆车也没水了。
等到被烟雾笼罩的太阳升起时,那些关于着火房屋外消防栓无水可用或损坏的消息在社交媒体上迅速传播开来,引发了人们对问题出在哪里的各种各样的猜测。
但专家们表示,这次的供水故障不能简单归咎于某一个问题或失误——相反,这是现有供水系统面对如今由气候变化引发的火灾时,因其本身从未做好应对准备而出现的结果。
是取水难题,而非供水不足
在过去十年里,加利福尼亚州经历了历史性的干旱状况,这导致了用水限制政策的出台。
尽管过去两个多雨的冬季让南加州的情况有所缓解,但2025年一开始就创下了极为干旱的纪录。
气候科学家丹尼尔·斯温(Daniel Swain)将这种极端降雨和干旱之间的剧烈变化称作“水文气候冲击”(hydroclimate whiplash),他的研究发现全球变暖加剧了这种情况。
虽然这种干湿交替的降水周期为火灾创造了尤为危险的条件,但也使得加利福尼亚州近几个月原本不断减少的水资源储备有所增加。
所以,尽管干旱一直是南加州面临的一个长期问题,但它并非此次该市缺水的原因。
也不能将其归咎于为保护濒危的三角洲胡瓜鱼(Delta smelt)而实施的限制措施,这种小鱼一直以来在政治上常常被当作是水资源问题的替罪羊。
这种鱼受保护的地位限制了其所在的萨克拉门托 - 圣华金河三角洲(Sacramento–San Joaquin River Delta)栖息地的用水情况,有些人认为应该放开这些水以供人类使用。
奎尼奥斯反而将其解释为一个取水方面的问题。从帕利塞兹大火燃起至可用水车的水被抽干的大约15个小时里,奎尼奥斯表示,用水需求是正常情况的四倍,这导致水压下降。
这使得将水输送到地势较高的水箱变得很困难,尤其是在圣安娜风(Santa Ana winds)助力下火势每分钟蔓延五个足球场面积大小的情况下,很难达到灭火所需的送水速度。
“我们把供水系统逼到了极限,”奎尼奥斯在周三的一场新闻发布会上说道,“我们在用城市供水系统扑救一场野火。这真的极具挑战性。”
为何城市缺水特殊
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野火与水资源专家费思·卡恩斯(Faith Kearns)表示,了解野火对供水系统的影响是一个相对较新的研究领域,尤其是涉及像洛杉矶这样的城市地区时。
卡恩斯与人合著了一份2021年的简报,聚焦加利福尼亚州的情况,其灵感源于2017年烧进圣罗莎市(Santa Rosa)的塔布斯大火(Tubbs Fire)等事件。
“大家都知道发生这类情况是有可能的,因为我们已经见识过规模较小的类似情况了,”卡恩斯说。
虽然奎尼奥斯提到的用水需求问题是此次供水故障的一个方面,但卡恩斯认为,还有多个问题共同导致了在需要用水时地方出现了整体缺水的状况。
如果风力没有大到让直升机无法在头顶飞行并洒水灭火的话,消防栓缺水的情况可能就不会那么严重——2023年毛伊岛拉海纳(Lahaina, Maui)野火扑救时,消防员们也面临同样的难题。
火灾还会导致断电,或者损坏水管及其他基础设施,进而引发更多的问题。事实证明,帕利塞兹大火对消防员来说极具挑战性,即便它仍在燃烧且确切损失尚不清楚,但它已经被认定为是洛杉矶县破坏性最大的火灾。
不过,卡恩斯认为,这凸显出了针对这类可能出现多种应对准备措施失效的前所未有的情况进行规划的更大需求。
“这就像是最糟糕的情况,但我认为我们应该为这些最糟糕的情况做规划,”她说,“你无法预测所有事情,但我认为这就是我们将要面临的状况。”
火灾过后
取水不仅仅是灭火阶段的问题,对于受灾地区在恢复过程中也是一个持续存在的挑战。
由于担心在水压较低期间供水受到污染(灰烬等杂物可能会渗入供水系统),洛杉矶的多个邮政编码区域目前都发布了开水通知(要求居民将水烧开后饮用)。
而且一旦大火最终熄灭,还需要对水管和水泵进行检查,看是否存在其他损坏情况。
对于洛杉矶的居民来说,可以查看当地供水部门的网站获取最新消息,或者注册所在市或县的紧急警报,以确保能知晓所在地区的任何相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