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各国为“后欧洲世界”做准备

在特朗普准备洋洋得意重返白宫之际,美国的欧洲盟友们发觉将面对一个令人不快的现实。在特朗普第二个任期内,相对于其核心盟友,美国将比几十年来的任何时候都更强势,而且特朗普的第二个任期将比第一个任期更具破坏性和对抗性。

可悲的是,除了美国之外,大部分西方国家都陷入了衰退。欧盟和日本一个世代的糟糕表现意味着,美国的传统伙伴每年作出的贡献越来越少。日本似乎正在觉醒。但我们许多最重要的欧洲盟友正在应对30年来的经济、政治和战略失败。

在经济上,我们的欧洲伙伴和朋友未能通过数字时代的考验,既没有产生21世纪所需的新技术,也没有产生21世纪所需的新公司。它们奉行具有破坏性的气候政策,削弱了自身的竞争力。它们的“邻避主义”(即“不在我家后院”)做法遏制了经济增长,而它们那不可持续的福利国家制度更是进一步削弱了发展前景。

在政治上,我们的朋友没有成功让欧盟变得伟大。单个欧洲国家太小,无法对全球事件产生太大影响,而当它们试图共同行动时,也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影响力。欧盟官僚机构行动迟缓,而且往往有太多的保留和妥协,无法维持欧洲在全球主要角色中的地位。与此同时,作为移民政策失败的部分后果,一个又一个国家的政治体制正被激进运动侵蚀,有时是左翼运动,但更多的是右翼运动。

从战略上看,这种失败甚至更引人注目。欧洲比美国更容易受到中东混乱、俄罗斯侵略和中国经济政策的影响,但它对这些和其他挑战的应对既不得力又不充分。尽管来自中东和北非的难民潮在整个欧洲引发政治和社会危机,但欧洲外交在该地区基本上仍然无足轻重。

面对胡塞武装干扰红海贸易,欧洲一直很被动。俄罗斯把法国赶出非洲。俄罗斯与乌克兰的战争已经进行近三年,欧洲仍在通过购买俄罗斯的能源来供养普京的战争机器。

因此,欧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美国,但在影响美国政策或帮助美国应对诸多全球挑战方面,欧洲的能力比几十年来的任何时候都要差。正因如此,曾经伟大的欧洲列强的领导人对海湖庄园发出的每一条推文都战战兢兢,也正因如此,特朗普的第二个任期给欧洲带来的挑战将超过第一个任期。

对欧洲人来说,失去拜登团队基本上无条件的支持会很痛苦。拜登总统去年10月对德国总理奥拉夫·朔尔茨说,“德国是我国最亲密、最重要的盟友”。对拜登团队来说,与德国和睦相处是明智外交政策的基础。尽管德国在俄罗斯、伊朗、气候问题、移民问题、强大国防的重要性以及自身经济状况等方面一直存在严重过错,但这位世界观形成于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美国总统似乎从未对此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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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在美国华盛顿白宫,美国总统拜登(右)和到访的德国总理朔尔茨出席联合新闻发布会。(新华社)

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理解“让美国再次伟大”圈子里的许多人对受到削弱和士气低落的欧洲感到幸灾乐祸。

但欧洲的衰落对美国没有好处。鉴于修正主义势力蠢蠢欲动,特朗普团队需要得到一切可能得到的帮助,而美国的目标必须是重振欧洲,而不是在其坟墓上跳舞。

欧洲已放弃历史角色。即将上台的美国政府必须与日本等具有战略明确性的伙伴合作,而战略明确性是许多欧洲人所缺乏的。以色列、印度、阿联酋和沙特阿拉伯等国比我们的欧洲朋友更准确地读懂了时代的动向。阿根廷从狂热的庇隆主义梦中觉醒,为西半球创造了重要的机会。对于美国外交政策的未来,印尼、菲律宾、越南和泰国比大多数欧洲国家更重要。

拜登对朔尔茨说的话是真心实意的。但欧洲不再是美国外交政策的中心,除非欧洲出现近乎奇迹般的复苏,否则未来的总统很可能会效仿特朗普,为新的后西方世界制定政策。(编译/刘宗亚)

本文由美国《华尔街日报》网站1月6日发表,原题为《各国为后欧洲世界做准备》,作者是沃尔特·罗素·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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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张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