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新年快乐！很多朋友关心最近感冒流行的问题，今天特意关注这个话题，希望能让大家新年更加安心！更加快乐！随着气温降低和空气干燥，各种呼吸器感染高发的季节再一次到来。看到周围中招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开始忧心忡忡，尤其担心“家里孩子和老人感冒了可怎么办！”。
食与心的建议自然是健康饮食，合理作息，根据情况尽可能补充有益微生物。二十多年来食与心研究室和亲朋好友在NS乳酸菌帮助下轻松避过/度过了大大小小多次呼吸道病毒爆发。
人们平常所说的各种类型的感冒，医学上都属于呼吸道感染。食与心在往期多次介绍过呼吸道感染的原理、人体对抗感染的机制，以及益生菌帮助人体对抗感染的方式。不过还是有人觉得，益生菌又不是药，真的能像药物那样发挥作用吗？也有人觉得感冒好了也是药物/身体好的原因，不相信是细菌的作用。那么，现实生活中，有益微生物预防和改善呼吸道感染的情况是噱头炒作吗？还是一种感觉或者安慰剂？本期让我们来看看临床研究的结果。2022年的一项荟萃分析从已有的17,409项研究中筛选出符合要求的研究，其中包括39项益生菌研究，4项益生元研究和5项合生元研究。涉及9179名参与者，年龄在18-65岁间；使用的益生菌主要是乳酸杆菌、乳酸球菌和双歧杆菌，补充时间在3-52周。【1】- 补充益生菌能补充益生菌能将呼吸道感染，缩短呼吸道感染发作的持续时间。
- 2项研究发现补充合生元能减少呼吸道感染次数和总感染时间。
上述研究显示了益生菌对于成年人呼吸道感染的保护作用。人们可能更关心的是，对于免疫力较低的人，益生菌也有效果吗？60岁以上人群多患有慢性疾病或潜在的疾病（比如肺链球菌、克雷伯氏菌、白色念珠菌以及疱疹病毒等积累），免疫功能减弱，一旦感冒，或者为了某些症状而使用抗生素，结果就会大大增加各种风险和降低生活质量。
事实上呼吸道感染也是全球65岁以上人口死亡的第三大原因，仅次于癌症和心血管疾病，但在呼吸道疫情期间可能升为第一大原因，每年发达国家因流感死亡的人数甚至接近我们恐惧的xinguan死亡数字。既然益生菌能防治呼吸道感染，那么对老年人有保护作用吗？2021年的一项系统研究最终纳入了8项随机对照研究，参与者年龄都在60岁以上。【2】- 5项研究显示，益生菌能降低呼吸道感染频率，减少感染症状。
- 2项研究发现，益生菌能增加自然杀伤细胞（NK细胞）和干扰素γ（IFN-γ）浓度，增强抗感染能力。
儿童由于免疫系统和呼吸系统尚未发育成熟，比成人更可能发生呼吸道感染，也更容易发展为肺炎。每到流感季节，很多宝爸宝妈都会自家孩子忧心忡忡。那么，益生菌能保护孩子们吗？2016年的一项荟萃分析最终纳入了23项随机对照研究，涉及6290名儿童，年龄从新生儿到18岁。【3】- 补充益生菌显著降低了呼吸道感染风险，益生菌组儿童发生至少一次呼吸道感染的人数显著少于安慰剂组。
- 与安慰剂组儿童相比，益生菌组儿童的呼吸道感染天数减少，缺勤日托/学校天数减少。
孕期女性的健康状况不仅关乎自己还关乎胎儿，此时即便感冒也不敢轻易用药，害怕对孩子造成伤害。那么孕妇感冒的话吃益生菌安全吗？2021年的一项荟萃分析从1793项研究中筛选出了100项研究，审查后最终纳入了11项研究。【4】结果发现：益生菌和益生元产品在怀孕和哺乳期间可以安心使用。虽然个别哺乳期女性可能出现腹泻、便秘等不良反应，但不会对母亲或婴儿造成任何严重的健康问题。孕期和哺乳期补充益生菌不仅能保护母亲，也可能帮助孩子对抗呼吸道感染。
近日(2024-12-22)的一项动物研究发现，雌鼠孕期第15天到产后三天灌胃补充益生菌，在仔鼠产后三天通过注射感染亚致死剂量的甲流病毒，然后观察20天。初次感染30天后，再次感染以观测小鼠的免疫记忆能力。【5】与对照组相比，益生菌干预组雌鼠幼崽存活率更高，感染时的病毒载量更低。肺部组织检测发现，与对照组相比，益生菌干预组幼崽肺部炎症更少。细胞和生化检测发现，孕期补充益生菌能刺激新生幼鼠1型常规树突状细胞 在淋巴结中扩增，导致新生儿产生对甲流抗原产生增强的CD8T细胞 IFN-γ效应，分泌更多的IFN-γ和IL-10（前者能促炎症消灭病毒，后者能抗炎症避免伤害自身），CD4T细胞分泌IFN-γ的能力也显著增强。30天后再次感染时，孕期益生菌组雌鼠的后代（33日龄）死亡率更低，体重降低更少，肺部病毒载量更低，炎症更小。这可能与感染前其肺部甲流特异性常驻记忆CD8 T细胞更多有关。肠道微生物和代谢组分析显示，孕期补充益生菌不会扰乱菌群发育，但能改变血浆代谢组，并可能通过一些代谢物提升免疫。
这项研究提示：孕期和哺乳期补充益生菌不仅对妈妈有益，还能增强孩子对抗呼吸道病毒的能力。不管是新生儿时期，还是成年时期，孩子对抗病毒感染和对病毒形成免疫记忆的能力都强于妈妈没有吃益生菌的对照组。母亲强则孩子壮。
除了补充益生菌产品，食用发酵乳制品也有助于防治呼吸道感染。2021年的一项荟萃分析最终纳入了22项随机对照研究，分析了发酵乳制品食用对于呼吸道感染的影响，食用时间在1-12个月，涉及10190名参与者，包括从儿童到老人的各个年龄阶段人群。这样研究还进一步区分了对上呼吸道感染和下呼吸道感染的影响。上呼吸道感染受影响部位主要位于上呼吸道，比如鼻、咽、喉部；下呼吸道感染则波及支气管和肺部，感染更加严重。【6】- 不管是儿童、成人还是老人，食用发酵乳制品对于呼吸道感染都具有保护性作用。
- 亚组分析显示，发酵乳制品的作用还受益生菌类型影响。乳酸杆菌发酵乳制品对呼吸道感染有显著保护作用，而双歧杆菌发酵乳制品的保护作用不显著。
- 食用发酵乳制品对于上呼吸道感染的保护作用显著，对于下呼吸道感染的保护作用边缘显著。
- 疾病特异性分析显示，发酵乳制品消费对肺炎和普通感冒都具有显著保护作用。
这项研究与22年前食与心所在实验室的发现一致，结论是乳杆菌对上呼吸道感染的保护作用大于乳球菌，乳球菌抗上呼吸道感染能力大于双歧杆菌。记得当时日本市场上生产了一种粪肠球菌（lactococcus fecalis）产物的饮料，说有抗呼吸道病毒感染和调节肠胃的功能，但食与心实验室坚持认为这种饮料并不是一个理想的抗呼吸道感染食物，而且名字起的很让人难受，fecalis的意思是粪便，他们可能不知道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就起名フェカリス飲料。老师当时就说，这不就是粪汤吗！事实证明我们实验室的结论是正确的，继率先日本上市的NS8酸奶，2019年才开始出现抗呼吸道过敏的瑞士乳杆菌饮料。有些人可能还有另一种担心，已经打过流感疫苗了，还能再吃益生菌吗？会不会相互冲突？
2018年的一项荟萃分析探索了益生菌或益生元补充剂对于流感疫苗接种反应的影响，最终纳入了12项随机对照研究。结果发现：补充益生元或益生菌可能会增强所有甲流病毒（ 最常见的是A/H1N1、A/H3N2 两种）和 乙流病毒的流感抗体滴度（分别增加 20%、19.5% 和 13.6%）。也就是说，在接种流感疫苗的同时补充益生元或益生菌可能有助于提高疫苗疗效。
食与心温馨总结：不管是补充益生菌还是食用活性乳酸杆菌发酵乳制品，都有助于对抗呼吸道感染。有益微生物抗呼吸道感染并不是安慰剂效应，而是切实的效果。具体效果而言，研究表明乳杆菌强于双歧杆菌，不同的微生物菌株有不同的效果，吃着不同的微生物感受不同效果的时候不表明“益生”菌没有用。对于各个年龄阶段的人，不管是孩子、成人、还是老人，补充益生菌对呼吸道感染都有保护作用。能减少呼吸道感染频率，一旦感染也能降低感染严重程度，缩短感染时间。对于孕期和哺乳期女性，益生菌不仅不会有药物可能的不良反应，对妈妈的保护还能惠及孩子，增强孩子的抗呼吸道感染能力，研究对象范围是刚出生的婴儿到18岁的青年。选择安全正确的菌，可以放心使用。除了益生菌，活性益生菌发酵食物，比如发酵酸奶、豆浆、谷浆、醍醐等，长期饮用也都能帮人对抗呼吸道感染。事实上很多人知道，食与心所在实验室从遗传学研究转向行为研究是有原因的，起因就是非典事件。实验室发现乳酸杆菌可以抗击重症呼吸器感染，同时发现能够改变动物行为。由于对重症感染的抑制和治疗都受国家实验室设备条件的约束而无能为力，但是对心理和行为的研究让我们的团队一直走到今天。那么微生物制剂到底是不是像某些医生说得那样不堪?这是一个科学问题，也是一个见仁见智的哲学问题。人类依赖微生物已经是没有人否认的事实了，老师在2007年说了这么一句话，细菌和病毒都不能用杀来解决问题，病毒是生命进化的推手，细菌保护着生命。
参考材料
1. Orally Ingested Probiotics, Prebiotics, and Synbiotics as Countermeasures for Respiratory Tract Infections in Nonelderly Adult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 PMC
2. Probiotics for the Prevention of Acute Respiratory-Tract Infections in Older People: Systematic Review - PMC
3. Probiotics for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respiratory tract infections in children: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 PMC
4. Are Probiotics and Prebiotics Safe for Use during Pregnancy and Lactation?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 PMC
5. Full article: Maternal probiotic exposure enhances CD8 T cell protective neonatal immunity and modulates offspring metabolome to control influenza virus infection
6. Effect of probiotic fermented dairy products on incidence of respiratory tract infection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s - PM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