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31日晚，2025上海新年音乐会在捷豹上海交响音乐厅內如期而至。“音色调教大师”迪图瓦联袂时隔11年再度回归上交舞台的韩国女高音曹秀美、韩裔小提琴“女神”康珠美，送给申城一张诚意满满的“音乐贺卡”。
上半场返场，身穿金黄色礼服的曹秀美携手上交竖琴演奏家孙之阳，字正腔圆地演绎了中国音乐家黄自的《玫瑰三愿》，纪念黄自诞辰120周年。
上海交响乐团创办“上海新年音乐会”品牌16年来，凭借历届高水准的艺术家阵容和高质量的曲目设计赢得了上海乐迷的青睐，也有诸多外地观众“蹲”票前来聆听这场一年一度的音乐盛会。上海新年音乐会品牌口碑与影响力与日俱增的同时，也作为城市的一张文化名片，让这座国际化都市在文商体旅融合发展的道路上“又进一杆”。
音乐“大咖”导览各国风情
2025上海新年音乐会的节目单可谓一场世界之旅，“导游”还是眼下享誉全球的当红古典明星们，流量与实力兼具，用几部风格鲜明的佳作，让观众领略欧亚与北美的音乐速写。
开篇的《月之序曲》由青年作曲家梁皓一创作，首演于纽约爱乐乐团2024中国新年音乐会。作品的亚洲首演献给上海新年音乐会，从年头到年尾，两城“唱”响同一首歌，文化圆满相连，同频共振。乐曲头尾两部分使用了许多民族打击乐器塑造“锣鼓喧天”的喜庆氛围，中段旋律宽广动人，乍一听来的现代感与前后的民俗感形成对比，实则也由中国传统的五声调式拓展而成。用西方交响演绎“新中式”，表达着上海交响乐团对不同文化背景之间深厚友谊的衷心祝福。
从中国出发之后，乐队接着将观众带到了俄国作曲家里姆斯基-科萨科夫印象里的西班牙。《西班牙随想曲》受到当地舞蹈和旋律的启发，热烈欢快的“晨歌”主题串起乐曲，担纲“气氛组”，主导了整个基调，释放出地中海的活力。
《花腔女高音协奏曲》通篇无歌词且技术要求极高。作曲家格里埃尔也借此向观众展现人声这件自古以来最完美的“乐器”。这样的作品由歌唱家曹秀美完成再合适不过，她曾被卡拉扬盛赞是“来自天堂的声音”，揽获格莱美奖与白金唱片奖。世界杯、2014年索契冬奥会开幕式、北京奥运会，以及平昌冬季残奥会的开幕式都争相邀请她出席。继2013上海夏季音乐节之后，这是她时隔11年第三次与上海交响乐团合作。
在圣-桑“古典气息”浓郁的曲库中，《哈巴涅拉舞曲》《引子与回旋随想曲》都算是一抹跳脱的亮色。哈巴涅拉舞曲是19世纪流行于欧洲的古巴舞曲风格，节奏富于律动感，夹带着从加勒比海岸飘来的随性与温暖，隐隐还能听出《卡门》的味道。《引子与回旋随想曲》则又回到了西班牙，虽然篇幅不长，但主题的变化与情绪的对比丰富又到位。
演绎两首作品的韩裔小提琴“女神”康珠美4岁时成为曼海姆音乐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学生，7岁拿着全额奖学金进了茱莉亚音乐学院。11岁不幸因为左手受伤而使音乐之路停滞，沉寂三年半后重新拾起小提琴，随后一举夺得印第安纳波利斯国际小提琴比赛金奖。她上半年刚刚亮相左岸音乐节，呈现3场精彩演出的同时向大家分享了与丈夫——钢琴家金善昱对音乐与爱情的所思所感，这对古典乐界“神仙眷侣”灵魂间的共鸣与对音乐的热爱也让他们收获了一众“粉丝”。
《罗马的松树》曲如其名，从城市最具标志性的风景——绿色斗笠般的松树切入，用生动的音乐语汇描绘了美丽的罗马自然风貌。第三乐章的夜曲中，作曲家雷斯皮吉要求在末尾使用留声机播放夜莺的叫声，让音乐厅内的观众瞬间转场至月光下的山间。这也是音乐史上首次在作品中使用录制下来的自然声音。上海交响乐团曾在2021上海夏季音乐节的开幕音乐会上演奏此曲，担任指挥的音乐总监余隆一开始提议使用真实的鸟鸣，但由于场地的限制而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迪图瓦在排练后说：“这是我第38次来中国，如果要我重新选择语言，我会选择中文。这次来我深刻感觉到了变化，乐队的配合与反应非常好。梁皓一的序曲独特且精美，放在本场的开头再合适不过。曹秀美本来就是一名无与伦比的歌唱家，很高兴能有这次合作。康珠美的曲目技术艰深，但她也完成得如此好。”
让一场优质音乐会给跨年加点仪式感
用一场高水准的音乐会来迎接新的一年，是世界各大城市形成已久的跨年习惯。自2009年12月31日至今，由上海交响乐团创办的上海新年音乐会已步入第十六年，作为一张体现城市精神、传播中国文化的人文名片，让处于中国与世界重要沟通交点的上海，在继维也纳、柏林等城市之后也拥有了自主新年音乐会品牌。
相比一般新年音乐会所钟爱的圆舞曲、波尔卡等庆典曲目，上海交响乐团为上海新年音乐会设定了“国际指挥大师+本土乐团+经典作品”的新模式，邀请世界各地的指挥巨匠演绎他们最擅长的风格与作品。虽然这样一来人选与曲目设计的难度将直线上升，但能保证把融汇中西的多元交响乐精华带给听众，为每年的固定跨年仪式添点新鲜感。里卡尔多·穆蒂、库尔特·马舒尔、米哈伊尔·普雷特涅夫、艾伦·吉尔伯特、帕沃·雅尔维、丹尼尔·哈丁、郎朗等国际顶尖艺术家都曾登上上海新年音乐会的舞台，组成每年超高含金量的到访阵容，并奉上各自的“拿手好戏”，与上海交响乐团一起，以上海之名向世界致以诚挚的新年问候。
上海交响乐团的新年音乐会曲库里也一直不乏中国韵味，除了这次的《月之序曲》，2024上海新年音乐会邀请竹笛演奏家唐俊乔上演竹笛与交响乐队《繁华似锦》，以及返场时间耳熟能详的《良宵》，都传达着乐团对开启新一年中西文明对话的期许。
值得一提的是，上海交响乐团定档1月10日，在2025上海新年音乐会之外推出“2025上海交响乐团大首席新年音乐会”，进一步充实城市音乐演出“贺岁档”。演员阵容全部来自团内，开票几天后也被售空，足以窥见观众对于乐团演奏水平与节目质量的信任。
上海交响乐团团长周平说，“沟通世界从不是简单的口号，不光要把好的艺术家和音乐‘引进来’，也要让中国的声音‘走出去’。我们建立并培育优质的中国文化品牌，也希望用艺术塑造城市的良好国际形象。最后，一起庆祝上海交响乐团跨入崭新而充满希望的146岁！”
图片：叶辰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