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7年二月一日,耶律德光头戴通天冠,身穿绛纱袍,坐到了东京汴梁皇宫正殿的宝座之上,接受胡汉官员们的朝贺。与此同时,耶律德光下旨改国号为大辽,改元大同。这意味耶律德光在灭掉后晋之后,想要统治整个中原地区。然而没过多久,他就被迫班师返回北方。假如耶律德光能够采纳一位官员的建议,其实掌控中原并非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投奔辽国
此人名叫张砺,字梦臣,是磁州滏阳(今河北磁县)人。张砺虽然出生在一个农户家庭,但他自幼酷爱学习,于是在后唐同光年间考中进士。当时,枢密使郭崇韬奉命出征前蜀,他对张砺很是欣赏,“奏请砺掌军书”。之后,郭崇韬被冤杀,只有张砺“诣魏王府第,恸哭久之”,得到时人的称赞。后唐明宗即位后,张砺被任命为翰林学士。
后来,石敬瑭起兵反叛后唐,并向契丹求救。当时,张砺被后唐任命为招讨判官,“从赵德钧援张敬达于河东”。结果,张敬达战败,赵德钧也见风使舵,投靠了契丹人。就这样,张砺也被带到了契丹。辽太宗耶律德光见张砺为人刚强正直,而且颇有文采,于是就让他在契丹也担任翰林学士之职。张砺“临事必尽言,无所避”,因此更受耶律德光的器重。
二、为其献策
经过数年的鏖战,耶律德光终于得偿所愿,灭掉了后晋,进入了开封城。之后,耶律德光又在开封举行登基大典,表示自己要做中原人的皇帝。然而,此时的契丹上层贵族还没有汉化,依然保留着比较浓厚的草原气息,他们肆意劫掠,甚至没有军粮供应,依然采用“打谷草”的方式。这样一来,就激起了中原百姓们的激烈反抗。
另外,耶律德光还任人唯亲,大肆任命契丹人担任各地节度使,更加激化了胡汉矛盾。于是,张砺向耶律德光进言,“今大辽始得中国,宜以中国人治之,不可专用国人及左右近习。苟政令乖失,则人心不服,虽得之亦将失之。”假如耶律德光能够采纳张砺的建议,改正相关错误,重用汉人官员,是有机会像北魏那样统治中原地区的。
三、气愤而死
耶律德光本人的汉化水平也不高,他没有意识到这个错误,因此没有听从张砺的建议。没过多久,各地都爆发了反抗辽国的活动,耶律德光已经很难在中原立足了。在渡黄河北上时,耶律德光总结自己的在这次军事行动中的错误,“朕此行有三失:纵兵掠刍粟,一也;括民私财,二也;不遽遣诸节度还镇,三也。”
行至高邑时,耶律德光突然患病,抵达栾城时病死,终年四十六岁。当时,张砺正在恒州养病,于是萧翰这些契丹将领就率兵包围了其住宅。萧翰指责张砺在耶律德光面前进言,不让他担任节度使,还说他纵兵劫掠。张砺回答道:“此国家大体,安危所系,吾实言之。欲杀即杀,奚以锁为?”当天夜间,张砺气愤而死。
参考资料:1.《辽史》;2.《旧五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