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清密》背后:张颂文提建议让人物更鲜活,周一围接地气丨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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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

01电视剧《清明上河图密码》以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为引,将探案的悬念感和极具烟火气的家庭情感、市井生活元素巧妙融合。

02导演杨帆表示,还原《清明上河图》是创作中的最大难点,但剧组力求做到1:1复刻,让观众感受到传统文化的魅力。

03除此之外,剧中还借鉴了宋代其他画作,如《斗茶图》和《货郎图》,展现了当时人们的日常生活和风俗习惯。

04剧中人物关系紧密,张颂文、周一围、林家川的表演让观众感受到古代社会的风情、智慧和文化。

05《清明上河图密码》不仅让观众跟随主角探案,还能感受到古代社会的风情、智慧和文化,带来全新的观剧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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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莫莫

责编/胡胡 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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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娱乐联合新娱乐合伙人,推出《戏中人》栏目,关注热播影剧综幕后。本期独家对话热播剧《清明上河图密码》导演杨帆和联合导演熊琛,聊聊将清明上河图搬上荧屏背后,以及主演的那些事儿。

千年前,北宋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画出汴梁城的真实民俗风情。如今,《清明上河图密码》以画为引,人在画中走,案在画中藏,将探案的悬念感和极具烟火气的家庭情感、市井生活元素巧妙融合,让观众在跟随主角们探案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古代社会的风情、智慧和文化,带来全新的观剧体验。

看了《清明上河图密码》,再看《清明上河图》,必定品出不一样的味道。

图片《清明上河图密码》把《清明上河图》上的人都变活了

1:1复刻《清明上河图》的高难度已经足够刺激,又是张颂文《狂飙》爆火后接拍的第一部古装剧,《清明上河图密码》如何满足观众拉满的期待值?

从最初的设定到演员的甄选再到如何克服筹备、拍摄中的重重困难、精益求精,只为给到观众最好的呈现,导演杨帆和联合导演熊琛做出深度解读。三年磨一剑的杨帆导演表示,528厘米的长卷《清明上河图》,是张择端以匠人精神、超凡毅力,一笔一划画出来。

复活《清明上河图密码》,主创团队也是用这种匠人的精神,一点一点打磨呈现。“一个导演这辈子能把千古名画《清明上河图》中的形和魂复原出来,让现代观众跨越千年去触摸历史,感受人间烟火,既是一个挑战,也是一种幸运。”熊琛导演则认为,以后再拍其他戏,会更从容。“这么难搞的都搞定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难的呢?!”

古代与现代相通,生活和案件呼应

《清明上河图密码》从设定上说,是一部古装探案剧,但它又不乏生活气息。赵不尤、温悦一家五口一边破解各类悬案、一边解决层出不穷的家庭问题的奇妙之旅,让人觉得一千多年前的人和我们现在相比,可能只是生活的方式的不同,但柴米油盐、喜乐悲欢相通。

图片千年前的人也有房子情结。赵不尤一家人的愿望就是在这东京成立安置一个宅子

除了主角一家人,观众还从剧中看到,那个时候就有跑腿小哥,就像我们现在的外卖小哥,那个时候的市民也为买房努力攒钱,也有搞房地产、有买卖房的“庄宅牙人”,类似现在的房产中介,甚至还有带着客户上驴去看房的情节,和如今房产中介骑上电瓶车带看房的情形一模一样。

图片北宋时期的跑腿小哥,类似现在的外卖、快递小哥

要以张择端的视角,扎入宋朝真实的烟火人间,是杨帆2021年10月确定参与项目后的第一个想法。当时《清明上河图密码》还在剧本开发阶段,他从《清明上河图》中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生活氛围和故事感。“这幅画的视角非常独特, 它用非常写实的方式,细致的去描绘百姓的市井生活。一般古装剧多将视角对准帝王将相、王公贵族,很少去讲古代的老百姓怎么过日子。”

随后做功课研究北宋,他又发现宋朝的市井生活可以做出和现代的共通性。“当时经济非常发达,平民百姓获得了更高的地位和机遇,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形成了“市民社会”,也就是汴京城中的百姓能够按自己的意志去选择做什么。比如打工、做买卖、做公务员等等,它和我们现在的生活是非常像的。”包括案件,也因为《清明上河图》画的是社会图景,剧中的案件选择主打社会议题。比如第二个案子,表面上是帽妖这样的志怪元素,底层讲的是当时的地产商人恶意操控地价,第三个案子是抨击当时科举教育的不公,第四个案子讲那个时代女性遭遇的不公和她们的觉醒,讲的是古代的故事,但是又能和现代有共通性。

“这样一来,就让古代和现代之间有了一种穿透感,观众看的时候能发现很多熟悉的元素,感受到情绪上的共鸣。最后找到清明上河图的密码,其实就是这种市井烟火的美好。即使跨越千年,老百姓生活的本质没有变,要面对的问题也没有变。”杨帆觉得中国普通百姓的精神内核就是乐观和坚韧,所以,也把这种精神注入到主角身上,“赵不尤代表乐观,温悦代表坚韧。我们想表达出,千百年来,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疾苦,我们一直都在用乐观和坚韧的精神去面对。”

《清明上河图密码》既有类型感的案件,又有人和人之间生活中很真挚的情感互动,开机前两个月参与进来的熊琛导演,考虑最多的就是怎么去呈现类型元素之间的嫁接,他们采取的方法是让生活部分和案件部分互相呼应。“生活戏作为案件的铺垫,面对案件时,一家人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是检验这一段感情浓度的试金石。”

图片《清明上河图》的密码,就是市井烟火的美好

熊琛认为,人物的魅力,人和人之间关系的魅力只有面对抉择的时候,才会体现出来,“就好比一个外卖小哥,在马路上看到一个人晕倒了,他选择不送餐而是救人,人物高光就会出现。”剧中,这一家人在一个接一个案件的压力之下,感觉好像是在散,但神是不散的,反证了这一家人之间关系的紧密,“生活和案件的结合让这个故事更加真实可信。就好比现实生活中,一对夫妻日子过得好的时候,情感浓度不一定很强,而面临危机困难一起去克服的时候,反而情感浓度会增加。人和人之间关系、一个家庭的关系,需要外部的压力去检验。”

张颂文提出很多建议,让人物更有趣

《清明上河图密码》是张颂文《狂飙》爆火后接演的第一部古装电视剧。剧中,他饰演的赵不尤是一个老实、善良、可爱的小人物。他的可爱之处就是在貌似碎叨的一些话语中,说出的都是人生哲学,他的一些看似有点“怂”的言行举止之间,体现的是当时那个社会的百态。通过一系列牵扯到自己家庭的案件、压力,赵不尤从无知无畏的莽到有知有畏的俗,最后升华到有知,依然能无畏的勇。

赵不尤这个人物最初展现出来的一面就是一条宋朝的市井咸鱼,乐呵呵过小日子,他身在市井,热爱市井,故事中也是他不经意的点醒张择端要去画人间烟火。由张颂文来饰演这个人物,杨帆觉得非常契合。“ 一方面,颂文老师在以往的角色塑造中,表现出了对生活特别细腻的触感,他能带着观众去触摸非常有肌理,细微又动人的真实生活。另一方面,他在戏外现实中表现出的对世界温柔的态度,对每一个人的平等和尊重,也和张择端画中传达出的对人和生活的尊重不谋而合。由这样一个赵不尤带着观众进入《清明上河图》中的人间烟火,再合适不过。”

图片张颂文这次演的小人物赵不尤很有趣,完全没有高启强的影子

合作中,杨帆印象最深的就是张颂文对于真实生活感受的注重。“他要去感受场景,感受这场戏里人与人之间细腻的关系,表演中又有很多即兴的东西。”这就要求剧中的场景具有很强的真实生活感,不是观众看起来有生活感,不是他在那里表演,而是要观众觉得他真的在这个世界里生活着。剧中的赵家小院,筹备时,杨帆已经让主创代入赵家每个人去体验生活,张颂文看完景之后,又提了很多很细节的建议,比如说,古代人怎么刷牙?牙粉,竹子做的牙刷,竹筒做的杯子要真实存在于家里。古代人怎么洗头?是用皂角磨成了洗发液去洗头……他觉得在戏中把这些细节揉进来,不仅给表演增加了很多真实感,也能让观众感受到当时的市井生活是什么样。

图片张颂文演戏看重真实生活感

熊琛则对张颂文从生活细节中去表达人物的能力赞叹不已。他记得有场戏,剧本中写赵不尤因为回家晚了,家门被锁,他想办法撬开家门进去。熊琛跟张颂文商量后,特意在他进门前加了一个路人,是个邻居,邻居看到他说,“赵不尤又被媳妇关门外了。”他说,哪有,我出门去买菜。邻居根本不相信,但也不点破,直接回他,“下次早点回来”。张颂文觉得赵不尤被揶揄之后肯定不愿意再碰到更多的邻居了,要想办法快点进门。熊琛就提出“要不就别撬门了,翻墙过去?”张颂文看着那堵墙,觉得翻墙会更生动,就把撬门,改成了直接翻墙。而翻墙这个动作就让人物状态显得更加生活。

周一围可爱接地气,白百何和张颂文定妆时就给导演吃了定心丸

张颂文、周一围、林家川,是北电同学且多年好友。《清明上河图密码》是三个人毕业20年第一次同框,三个人之间的对手戏,总是让观众看得忍俊不禁,感觉不像是演的。

杨帆透露,三个人一起来,是张颂文的“小设计”。我们片方去颂文老师的小院谈这个项目,聊着聊着,他就把周一围叫来了。“他说这里面有一个角色很适合你,写的也很好,把那场戏讲给一围老师听,一围老师当时就挺感兴趣的,他们又共同把川哥给找来。”

三个老朋友平时在片场就喜欢互相斗嘴、揭短,拍摄中,又把彼此之间这种相处模式带入了人物和剧情中,让观众能感觉到剧中这三人关系真的很近,会被他们之间的友情打动。杨帆透露,在现场,三人除了打打闹闹,开玩笑,把现场氛围变得很轻松,而且因为很熟,所以每一场戏,三个人都要仔细做一番研究,“他们会尽力想在每一场戏中,除了戏剧功能之外,还能碰撞出一些火花,加入一些有趣的东西,这对戏是实实在在的帮助。”

图片同窗加好友20年,张颂文、周一围、林家川首次同框

熊琛也觉得多年好友的关系在拍摄中特别有用,现场拍他们三个人的戏,每次都特别顺利,“彼此之间特别默契。越熟悉的人在一起配搭戏越自然,很多下意识的一些小动作和反应特别精准,不是演出来的。他们之间互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组合在一起的感觉舒服丝滑。”

不少观众看了周一围在剧中的表现,都表示,没想到他能这样演戏,第一次发现他也有这么可爱、接地气的一面。杨帆透露周一围后面还有“感情戏”,“大家可以期待一下他这么一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古代刑警队长,面对一个飞扬跋扈的女孩儿时,表现出来的反差可爱。”

图片周一围在剧中表现出的接地气和可爱让观众看到他另一面

张颂文和白百何的组合,播出前,不少人感觉难以想象,看了剧以后又觉得再合适不过。杨帆一开始觉得他们都是成熟的演技派,拿下角色没有问题,而两个人拍定妆照时就让杨帆看到了想象中这对夫妻的样子。“非常有火花。往那一站,说话,我递给你个吃的,你帮我插个花儿,我拿你打个岔,一起一站一坐,那种生活中老夫老妻才能有的熟悉感,瞬间就出来了。”

图片张颂文、白百何演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

还原《清明上河图》,还要还原出图中的精神内核

《清明上河图密码》中人物生活以及探案的环境,都以《清明上河图》为引。画是卖点,也是创作中最大的难点。而杨帆给自己下的任务就是要1:1复刻《清明上河图》,让更多的观众能够感受到传统文化的魅力。

图片1:1复刻,《清明上河图》落地为城

《清明上河图》是一个长卷,画中景物繁多,因此复刻要考虑的也很多,宋代的建筑通过考据做了高度复原。第一集的梅船,他们特意去参观古船专家做的模型,了解船的数据。剧中的复刻不仅真实厚重,还非常注重细节和质感。比如美术指导孙健提出画中房子房顶脊梁是弯曲的,是真实的生活痕迹,是那时建筑的真实形态,孙健想把这个细节也还原出来,整个剧组就毫不犹豫的去做这件事,“难度非常高,因为现代建筑工艺造横平竖直反倒容易,这种带有质感、有弯曲度的要去找老木料,去还原结构,是非常难的。”

图片根据《清明上河图》还原的环饼

《清明上河图》画的是一个瞬间,画面是静止的,而《清明上河图密码》需要把这一个瞬间给延展开来,画面中的每一个人就都得有动作有台词,甚至要为群演设计人物小传。包括画中商铺,摊位,摆放的商品,交通工具,剧组全部按图索骥进行还原。食物方面,考据颇多,绝不出现后世引入的食材,以北宋食材做北宋菜肴,上到樊楼,下到市井人家,全部做出细节和名堂。《清明上河图》之外,剧组还借鉴了宋代其他画,比如《斗茶图》,表现当时人们在街边斗茶的风俗习惯;比如《货郎图》,还原当时货郎的造型和摊位,“他帽子上插了很多小玩具,挑着担子在街头叫卖,很生动,很幽默。传统文化是流动的,生动的,有趣的,才能被观众捕捉到。”其实这些东西拍出来,就是个背景,观众可能得定格放大才能发现。但杨帆觉得这些全部是人间烟火的体现,是《清明上河图》真正的“魂”。

图片剧中在勾栏瓦舍里表演的女子相扑和非遗节目“眼药酸”

勾栏瓦舍是宋代的一个娱乐场所,在以宋朝为背景的影视剧中也有提及,但没有一个剧组像《清明上河图密码》这样,把它当成主题公园一样去做。他们从各种古画和古籍里去考据,不仅搭建了勾栏瓦舍,还对里面的节目做了尽可能多面的展示,比如女子相扑、街头表演艺术,其中非遗的表演就有八个。杨帆说,“主题公园的概念,现代观众更容易捕捉和感受,希望以更现代的视角,向观众展现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

图片梅船将撞桥的“历史一刻”

梅船将撞上虹桥的那一幕,是《清明上河图》的画眼,那一幕,《清明上河图密码》完完全全复刻了图。“故事是流动的,我们不仅要复刻这一瞬间画上每个人的位置、动作、神态,还要想象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想象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每人身上有什么悲欢离合的故事。”

这一幕也是《清明上河图密码》故事的题眼,以这一幕为引,《清明上河图密码》带着观众进入了一个结合了真实历史与想象的平行时空。一个个小人物在历史洪流中挣扎生存,保护和捍卫这份市井烟火。不久后,中华民族走向拐点,山河巨变,物是人非。有些东西被永久的埋藏,但我们灿烂的文化,百姓的精神内核,流淌在我们的血脉中,被永久的流传下来。

“感谢一千年前的张择端,他画下了《清明上河图》,让这些东西能被记录,被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