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多少风云人物都得有个响当当的绰号。
想要在江湖立足,一个可以威震四方的绰号必不可少,很多时候出了事情,人还没到场,有人喊出绰号,就把场子先给震住了。
俗话说人如其名,名字对一个人的气场影响是全方位的。在江湖摸爬滚打越久,越能体会绰号所蕴藏的份量。
当代混社会的大哥们在起绰号方面有自己的格局和想法,有的追求文学上的造诣,有的融入了方言的韵脚,有的则主打一个反差。
谁能想到凶恶的外表之下,内心是一位叫做“甜甜”的小确幸狠人。
“好的时候叫人家甜甜,不行了叫人家林国跃。”
一位上饶的朋友解释:“甜甜是甘蔗的意思,是我们市里的方言。夸人老实,也有这个人的血都是甜的说法,混社会的叫甜甜,有这个人是欺负老实人打手的意思。”
有些绰号需要融入当地的方言去理解,才能消除语言之间的隔阂。
有些社会大哥崇拜凶猛的动物,绰号离不开狮子、老虎、豹子,有些大哥则相反,他们把目光聚焦在家禽身上。
不是“公鸡”,就是“母鸡”,有的还干脆叫“鸭子”,出场时报自己的名字,别人以为是他的职业。
有些大哥们的宿命和可爱动物产生了羁绊,比如身高一米八五的打手人称“小兔子”,以残暴手段著称的组织头目人称“奶猫”,外表凶悍的收账人员人称“泰迪”。
还有犯下滔天大罪的黑老大,外号叫“小熊猫”,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建议牢房按绰号分类,把可爱动物们关在一起,这样狱警每天工作时喊到这些名字会格外暖心。
“泰迪今天为什么不吃饭?小熊猫过来打扫一下卫生。”
在警方发布的通缉令上,可以一窥当代大哥们的绰号风采。
由于绰号太有辨识度,导致很多社会狠人的本名都没有人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一位大哥干脆给自己起了个“小猪头”的外号。
有的绰号是大哥当年还是马仔的时候起的,自带幽默感,有的甚至体现了他们的出身,带着浓烈的阶级色彩。不曾想有一天混成了一方霸主,过去的绰号仍旧沿用。
比如“补大”、“补三”、“补六”,因为出身补锅匠世家,混成一方霸主,别人也知道他们当初是从哪里出发的。
绰号就像是行走江湖的一张名片,一把刀,如果改掉绰号,相当于在罪恶都市的存档全部清空,重开一局游戏。
他们笃信名字容易改,但是绰号不好改,轻易改绰号是会影响到运势的。
社会大哥们深谙传播学的规律,展现出对自己绰号的满意。最重要的是,名字能被人记住,导致有时候出现了不可控的反差效果。
“报上大名!”
“我是脑膜炎。”
“这里不是医院!”
而有些绰号的威慑力已经超越了物理范畴,令人闻风丧胆。
在江西没有人敢随便拒绝一泼屎的邀请,当一个本地人凑到你耳边,轻轻问:“你认识一泼屎吗?”正常人都会不知道怎么接话。
想象一下,打群架的时候高喊“我要砍一泼屎”,手软的刀都拿不动了。
有些大哥的绰号,自带一股不会饿肚子的气场。
当“炒粉”“大烧饼”和“小烧饼”凑在一起时,都凑够一桌子主食了。难怪有人恨铁不成钢:江西混社会的能不能取一个霸气一点的名字啊。
虽然有些绰号听起来颇具趣味性,但不应忘记这背后往往隐藏着严重的社会问题。这种反差或许正是提醒我们,表象之下的现实往往更加复杂。
没有几斤几两,怎么敢称呼自己“主席”。
这些充满反差的绰号往往源于几个原因,有的是因为童年往事,可能与成员年少时的特征或经历有关,有的则是为了自我保护,使用无害的绰号降低警方注意度。
每个社会大哥对起绰号都有自己的执念,不管是下山虎还是座山雕,滚滚长江东似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唯有绰号以及它所代表的传奇故事还在江湖流传。
在香港电影《古惑仔》中,山鸡、包皮、靓坤、大佬B这些绰号如雷贯耳,看完电影,我们基本上记不住这些人的本名叫什么,但他们的绰号却一直留在脑海中。
想象力有多丰富,绰号就有多喜感。当“二奶”“犯事包”和“一桶粪”出现在同一张通缉令时,正常人很难不发笑。
直到同事提醒,最狠的还是邹春江,我心想能有多狠,看完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