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重点
01普京表示,俄罗斯愿意实现美俄关系正常化,但前提是不损害俄罗斯的国家利益。
02他以19世纪克里米亚战争为例,指出利益不变,关系会随之变化。
03然而,普京强调俄罗斯与西方之间的关系不会回到上世纪90年代的“蜜月期”。
04为此,普京批评了30年前叶利钦时代的外交政策,为将来的关系预设一个“上限”。
05同时,普京为自己的“底线”留出更多闪展腾挪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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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还没上台,普京又用30年前的教训,给美俄关系打了“预防针”——愿意实现正常化,但回不到90年代的“蜜月期”。
普京日前在回答记者关于美俄关系正常化可能性的问题时表示:“一切皆有可能,我们从未放弃过这个愿望……如果我们发现国际形势正在发生变化,有机会与其他国家建立、恢复关系,那么我们就会做好准备,但前提是一切不应该损害俄罗斯的国家利益。”
【特朗普还没上台,普京就给美俄关系打了“预防针”】
为了解释关于国家利益的问题,普京举了19世纪克里米亚战争的例子。
他指出,19世纪中叶爆发的克里米亚战争,也被一些历史学家称为“第零次世界大战”,几乎所有欧洲大国都参与到了这场针对俄罗斯的战争。
1856年战争结束后,俄罗斯与几个欧洲大国之间的关系破裂,但在半个世纪后,情况便发生了变化,曾经将俄罗斯视为敌人的欧洲大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成了俄罗斯的盟友。
【普京强调,恢复关系正常化的前提是不应损害俄罗斯的国家利益】
普京对此总结道:“一切都在变化,只有利益不变。”
俄罗斯总统的这番表态,不禁让人想起那句话“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这句话起源于19世纪的英国首相帕麦斯顿,也就是鸦片战争的始作俑者。后来据称丘吉尔有一次也引用了他的话,说“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特朗普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正式上台了,克里姆林宫当然知道这是一个恢复俄罗斯与西方之间关系的机会,所以我们才能看到,莫斯科最近频频释放相关的信号,为接下来可能的转向做铺垫。
比如普京在上周的直播连线活动中表示:“政治是妥协的艺术。我们一直强调,我们准备好进行谈判和妥协,只是对方拒绝对话。”
【普京在上周的直播连线活动中表示“政治是妥协的艺术”】
而就在前一天,俄官方媒体塔斯社刊登对俄副外长里亚布科夫的采访稿,后者坦言,莫斯科会考虑“华盛顿方面任何有关实现双方关系正常化的提议。”
不过,考虑到风向转变过快会导致国内舆论和思想的混乱,所以同时普京也赶紧打上“补丁”,避免在其他意识形态领域引发质疑。
那么其中一个“补丁”就是上面提到的,强调国家利益至上,强调俄罗斯的外交政策需要适应国际形势的变化。
而另外一个补丁则是“预设关系上限”,重申俄罗斯与西方之前的关系不会回到上世纪90年代的“蜜月期”,即俄罗斯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走回头路”。
【普京表示,俄罗斯与西方之前的关系不会回到上世纪90年代的“蜜月期”】
为此,普京在采访中批评了30年前,也就是叶利钦时代俄罗斯的外交路线。
在他看来,俄罗斯上一代政客不“毁灭自己的国家”,以加入西方所谓的“文明世界”。但结果却是“热脸贴冷屁股”,西方的政治精英们仍致力于“摧毁俄罗斯”。
普京还认为,西方世界从未打算平等地接纳俄罗斯,而且千方百计地想要将俄罗斯置于死地。只要俄罗斯暴露出弱点,实力遭到削弱,美国及其盟友就会试图给予“致命一击”。
在此基础上,普京最后还谈到,尽管有这样的过去,但俄罗斯现在仍愿意同西方展开合作,因为在他们眼里,美西方既是对手,也是“潜在的合作伙伴”。
普京这里提到的“上一代政客”,显然是指叶利钦以及那个时代大部分的俄罗斯政治精英。叶利钦认为西方会帮助俄罗斯实现经济转型,但结果却是“休克疗法”失败,俄罗斯经济、社会陷入全面危机,第一次车臣战争失败,外交上更是节节败退,国际影响力不断收缩。
但这里需要指出的是,普京批评30年前叶利钦时代的政策路线,仅仅是部分否定,主要集中在外交领域,否定的程度非常有限,远远不如赫鲁晓夫在秘密报告中对斯大林的否定。
【1990年代,由于“休克疗法”失败,俄罗斯经济、社会陷入全面危机】
因为普京很清楚,他其实就是自己口中“上一代政客”的一分子。他的政治恩师——前圣彼得堡市长索布恰克,是俄罗斯当时最著名的自由派政客,如果没有索布恰克的提拔,普京绝不可能从一介失业克格勃特工爬到圣彼得堡副市长的位置。
而他后来之所以能成为总统,更是离不开叶利钦的全力扶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上台后的普京很大程度上继承了叶利钦时代的外交政策,直到2007年小布什政府决定将北约扩员至乌克兰和格鲁吉亚,以及08年俄格战争爆发。
所以我们才能看到,普京避免在表态中直接点名叶利钦,而只是用“上一代政客”来代指。
更搞笑的是,俄罗斯官方媒体在报道中对90年底这段历史进行背景介绍时,也没有提叶利钦的名字,而是把锅甩给了俄首任外长科济列夫尤。
普京不能全面否定叶利钦时代,但通过批评叶利钦时代的外交政策,他能够为将来的俄罗斯与西方的关系预设一个“上限”,同时为俄罗斯接下来的外交政策定下了基调,并给自己的“底线”留出更多闪展腾挪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