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刊 | 《科学美国人》：古人类化石研究丰富了“露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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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在埃塞俄比亚阿法尔地区发现的一块古代骨骼化石揭开了人类祖先的面纱。近日，《科学美国人》在2024年11月号刊发纪念文章指出，在被发现半个世纪后，这一标志性化石仍然是我们了解人类起源的核心。

随着露西的发现，科学家们不得不重新考虑人类历史的关键细节，从人类起源的时间和地点，到人类家族中各个已灭绝成员之间的关系，以及她与我们之间的关系。露西兼具类人猿和类人的特征，表明她的物种在族谱中占据着关键地位，是所有后来人类物种的祖先，包括我们人类属的成员。在露西被发现后的半个世纪里，人们发现了更多的南方古猿阿法种标本。它们共同提供了这一古老物种的极其详细的记录，揭示了其漫游地点、生活方式、成员之间的差异及在灭绝前存活了多久。

人类化石通常很罕见，这意味着当新标本浮出水面时，我们对过去的理解可能会发生巨大变化。1978年，露西被命名为新物种，它是有史以来记录的最早的人类祖先，是我们自己属祖先的最佳候选者，时间范围为380万至300万年前。1994年，在埃塞俄比亚阿法尔裂谷研究人员发现了可追溯到440万年前的古人类化石。他们将这些遗骸归类为另一个新物种——始祖地猿（Ardipithecus ramidus）。次年，南方古猿湖畔种（Australopithecus anamensis）被发现，估计生活在430万至380万年前。随着这两个物种的命名，露西物种失去了最古老古人类的称号，却有了自己的起源故事：南方古猿湖畔种被认为是南方古猿阿法种的直接祖先。最近，在乍得、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的发现将人类的起源推到了700万年前。其他化石的发现表明，露西物种并不是其长期统治期间唯一的古人类物种，这引发了一个问题：露西或其他古人类是否是人类和傍人的祖先。

这些发现非但没有削弱露西物种的重要性，反而丰富了她的故事：我们现在有了更多的拼图碎片，可以用来重建我们谱系的进化过程及在此过程中的塑造因素。这项工作所呈现的图景比古人类学家传统上设想的要复杂得多，也更令人着迷。1995年，研究者在乍得发现了350万年前的部分古人类下颌，并将其归类为一个新物种——南方古猿巴雷尔加扎利种（Australopithecus bahrelghazali）。这块化石意义重大，之前几乎所有早期古人类都发现于东非裂谷，而这块化石被发现于东非裂谷系统之外的地方，此外它还与露西物种的时间重叠。这一发现首次表明，露西可能不是350万年前唯一的古人类物种。第二个线索出现在2001年，在肯尼亚西北部研究者发现了一个350万年前的头骨，并将其归类为一个新的属和新的物种，称为肯尼亚平脸人（Kenyanthropus platyops），部分原因是他们看到其脸部明显平坦，再次表明即使在东非露西可能也并不孤单。

2012年，海勒-塞拉西（Haile-Selassie）和他的同事宣布发现了一种神秘的人族脚部，有340万年的历史，与露西物种同时代。2015年，他们又宣布发现了一个新物种——南方古猿德伊雷美达（Australopithecus deyiremeda）的上下颌化石，该物种可追溯到330万至350万年前，这进一步证据表明了露西物种与其他类人猿的重叠存在。南方古猿阿法种，以数百个个体化石为代表，包括幼年和成年个体，跨越约80万年，是人类和傍人的最佳祖先候选者。随着人类化石的更多发现，也许其中一个会成为领跑者。在此之前，露西物种仍然是最有可能的祖先，也是人类进化史上最重要的物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