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24之封面记忆|2024,我们曾一起“挖呀挖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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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年,“考古热”依旧在升温。无论从全国来看,还是在山东,重大考古发现持续不断。这在齐鲁晚报的封面报道中得到充分体现。本报3月23日、4月22日和11月20日这三期,不但在头版有大幅图片导读,后面还有两到三个版的详细报道。考古人在考古现场“挖呀挖呀挖”,他们挖掘历史遗迹遗物;我们新闻人也在“挖呀挖呀挖”,挖掘的是考古背后的故事。这些报道是如何推出的?背后又有哪些故事?

早挖——

跋山遗址群报道

开始于三年之前

3月23日,沂水跋山遗址群入选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本报头版以照片组合的形式作图片导读,极富视觉冲击力,从A3-A5版则是连续三个版的详细报道,形成当期报纸最大的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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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组报道是怎么来的呢?说来话长,用老百姓的话来说叫“蓄谋已久”,用我们的行话讲叫做策划了很长时间,结合考古术语就是挖得早。

我关注跋山遗址早在三年前就开始了。2021年,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在跋山遗址发现了距今约十万年的象牙铲形器(当时暂命名为“象牙铲”),我得知消息后便与李罡领队取得了联系,并请他为我编辑的《博物周刊》写稿。他写的《天哪,我挖到了十万年前的“象牙铲”》一文颇具文采,为我编的那期周刊增色不少。之后我便一直密切关注跋山遗址的发掘进展,并时常与李罡领队交流,为后来的采访报道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在跋山遗址群进入2023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终评后,我便与李罡领队联系采访事宜。当时他正在准备终评会上的演讲,每天忙着修改PPT和演讲稿,但还是抽出空来接受了本报记者李文璇和杜春娜的采访。由于当时还不知道能不能最终获奖,所以我们准备了两种预案。如果没评上,就在《博物周刊》发一个版低调处理了;如果评上了,则要继续全面采访,将报道规模扩大到2-3个版,为读者提供更全面、更深入的信息,比如“十大”是如何选出来的?“跋山遗址群”是如何闯关入选的?山东考古为何能连续三年入选“十大”?我们在终评会召开之前,就与项目领队李罡和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孙波联系好了采访事宜,并在评选结果揭晓后顺利完成采访,使得这组见报稿件更加立体和丰满。

巧挖——

武王墩发掘报道

挖掘出山东元素

4月22日的头版重头戏也属于考古新闻,大幅图片导读《我在武王墩挖出最大楚鼎》十分抢眼,4版还有整版详细报道,形成当日报道最大看点。与“跋山遗址群”报道的精心策划不同,“武王墩”的报道属于快速反应。精心策划让我们赢得了同题竞争的常规战,快速反应则让我们打赢了突如其来的“遭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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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6日,国家文物局在安徽省淮南市召开“考古中国”重大项目重要进展工作会,发布安徽省淮南市武王墩墓考古新发现。经新华社、央视等国家级媒体报道后,迅速形成全国性热点。作为地方媒体,既不能第一时间参与报道,又远离新闻事件发生地,在这样的形势下,我们能不能有所作为呢?一个偶然机会,我得知山大考古系师生长期参与武王墩大墓的发掘工作。这真的让我喜出望外,感觉机会来了。

我迅速联系了我的大学老师——时任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院长方辉,方老师帮我联系了参与武王墩大墓发掘的山大考古系路国权老师,路老师答应在百忙之中接受我们采访。我很快与李文璇、杜春娜两位同事商定了采访提纲,并提醒她们要注重挖掘一下新闻事件中的山东元素。两位同事不辱使命,她们在采访中了解到,武王墩大墓出土的最大的楚鼎就是路国权老师亲手挖出来的,而且当时推测的墓主人楚考烈王(现已被证实)曾经灭掉鲁国。这样一来,武王墩大墓跟山东的关系一下子就近了起来。最终的见报稿件,既有新闻性,又有可读性,还有贴近性,堪称优秀。更加难得的是,这是我们的独家报道。当然你可能在其他媒体也看到过类似报道,但那一定是在后期对我们的报道进行了“严重借鉴”。

深挖——

东安古城报道

挖掘背后故事

10月24日,“山东沂蒙山腹地确认一座商代古城”的消息经央视报道后迅速成为热点。新闻已经报过了,作为新闻事件发生地的媒体,我们还能做些什么?我看过对这一事件的所有报道之后,感觉他们做的都只是新闻通报,信息来源是专家鉴定会后的通稿,而对于这一发现到底意味着什么,以及背后的许多故事都没有讲出来,我们还有很多东西可做,那就是继续深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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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有信心,还在于东安古城的主要发现者是我的大学老师——山东大学任相宏教授。任老师为我们两位记者李文璇和李家澍提供了大量资料,并进行了耐心细致的讲解,就像当年对待我们这些学生一样。

深挖果然有东西。“商奄和商盖到底是什么关系”“商纣王东征大军去哪了”“纪国是如何灭亡的”等考古背后的故事被一个个挖掘出来,呈现在11月20日的报纸上。封面主图夺人眼球,通版报道读来过瘾。

总结一下,对于考古新闻报道来说,什么样的报道才算得上好?我觉得考古新闻报道要讲好故事、写好人物、做好翻译。“讲好故事”就是一定要把遗址的发现发掘过程写得生动有趣,让读者爱看;“写好人物”是指报道中要见“人”,比如考古工作者在工作时的感悟以及喜怒哀乐等情感变化,让读者不仅了解考古本身,还要了解考古人;所谓“做好翻译”是指新闻不能只报道考古发现了什么、挖出了什么,而是应该告诉公众这些发现和发掘的意义是什么,把考古工作者口中的专业术语转化成公众更能接受的通俗语言,也就是相当于“翻译”。

我们2024年的考古新闻报道是否达到了上述标准?这要由亲爱的读者评判。如果您觉得我们还做得不够,那我们会在2025年和以后的日子里继续努力

编辑手记:

愿为考古热,再添一把火

翻看2024年齐鲁晚报的封面版,可能有读者会注意到,考古新闻报道已经成为本报报道的一大特色。从重视程度到报道规模再到稿件质量,都有了较大提升。何以如此?

我们加强考古新闻报道,是随着“考古热”的兴起,为满足读者需求而主动发力。自2021年起,本报即推出《博物周刊》,专门致力于文博考古的宣传报道。依托《博物周刊》这个阵地,考古报道力量不断加强,成果也越来越丰富,今天给大家展现的三个“封面记忆”,即是2024年的几个优秀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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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博物周刊》的责任编辑和这几组报道的策划者,我既感自豪,更觉欣慰。因为我大学本科就读于山东大学考古专业,过去经常因为没能从事所学专业而感到遗憾。如今终于有机会把当初所学与工作相结合,即使我的一点“专长”得以发挥,也让我获得了幸福感与满足感。

当然,我们之所以有这么多精彩的考古新闻报道,首先要感谢我们伟大的祖先,将丰厚的遗产留在我们脚下这片热土,我们的考工工作才会有如此丰硕的成果;也要感谢众多优秀的考古工作者,用他们的智慧和努力让深埋地下千万年的遗迹遗物重见天日,让我们得以追寻祖先的足迹;更要感谢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因为只有在现实生活需求得到充分满足的情况下,人类才有余力和兴趣去探究历史。

我们相信,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考古热”必将会一直持续下去,而我们的考古新闻报道也会进一步加强,为“考古热”再添一把火使之越来越热。2025,请您继续关注考古,关注本报的考古新闻报道。

大众新闻·齐鲁壹点 马纯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