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勤智资本史立明：把握宠物老龄化机遇，深耕中早期宠物创新药投资

随着宠物在家庭角色中的日益重要，从单纯的情感寄托升级为不可或缺的家庭成员，宠物市场持续扩大，消费升级的趋势愈发显著。根据《2023—2024 年中国宠物行业白皮书（消费报告）》，2023 年中国城镇宠物消费市场规模已达到 2793 亿元，较 2022 年增长 3.2%。该报告还预计到 2026 年城镇宠物消费市场规模将达 3613 亿元。

有宠物的地方就会有消费，而在众多宠物领域中，宠物医药以其高壁垒、市场急需和消费属性，被认为是“开拓宠物产业空间的关键点”。

总体来看，国内宠物行业“缺医少药”现象严重——药品品种数量少、重大疾病治疗药物较为缺乏，未能有效覆盖临床用药需求，国内专门研发宠物医药的企业数量较少，创新能力有待提升，产品种类有待进一步丰富和拓展。

从全球宠物药品市场细分来看，抗寄生虫药物占宠物药品最大份额，达27.5%；其次是生物制品（如疫苗）占22.6%，抗感染药品占17%等。随着国内宠物老龄化到来，宠物消化系统疾病、代谢疾病、心脑血管疾病、内分泌疾病、神经系统疾病等领域缺乏有效治疗药物，市场空间较大。

参考美国宠物医药市场，约有400种药物用于犬、猫，甚至还有专门为宠物开发的防晕车药、抗抑郁药、减肥药、避孕药等……国内宠物医药行业发展方兴未艾。

在此背景下，勤智资本立足于国内宠物医药行业发展态势，率先在该领域进行布局，其发起的勤智宠乐基金作为湾区首只宠物医疗大健康主题基金，承载着政府、产业方和项目方的共同期待。目前，该基金已投资布局了多个优秀的早中期项目。

近期，动脉网对勤智宠乐基金的合伙人史立明进行了专访。

勤智宠乐基金合伙人 史立明

以下是动脉网和史立明对话（经编辑）：

动脉网：2022年10月26日，在勤智资本成立七周年之际，勤智资本发起的东莞科创勤智宠乐生物医药基金（即“勤智宠乐”）正式完成工商注册，基金规模近亿元人民币。为什么在那时候会成立一支宠物医疗大健康基金？

史立明：勤智资本自成立以来始终深耕医疗大健康产业投资。2022年，我们发现宠物经济虽然发展迅速，但宠物医疗行业却面临缺医少药的困境，像驱虫药、特异性皮炎、常用疫苗等，70%的市场都是被国际动保龙头公司主导的。另一方面，国内监管机构陆续出台相应法规，鼓励和规范行业发展，而勤智资本在医疗行业厚积了大量的行业经验和产业资源，所以那时候我们决定在宠物医疗大健康，尤其是宠物医疗大健康里的创新药进行投资布局。

其实在勤智宠乐基金成立前，我们就投资了专注宠物疫苗研发企业“赫兹生命”，这是一家基于VLPs（病毒样颗粒）技术的新型疫苗研发平台型企业。企业最初在疫情期间想进军人用疫苗，但我们的孵化团队综合考量后发现，无论是国内宠物疫苗企业还是国际动保公司，其疫苗技术都比较落后，所以我们对赫兹生命进行了整体的谋划，从团队建设、管线选择、融资设计、包括我们天使轮投资后又把国内龙头CXO企业诺威利华介绍给赫兹生命，进行资源导入，让赫兹生命在研发进展和临床试验上形成先发优势。

目前，赫兹生命的疫苗产品管线包含去势疫苗、猫多联疫苗、猫传腹疫苗等，并且猫短效去势疫苗已完成所有临床试验，准备申报NDA；另外猫多联疫苗也完成了临床前台实验，准备申请IND。

同时，基于东莞市生物药产业布局和石龙镇的产业基础及资源优势，我们建议他们发展新型兽药和宠物医药经济。所以基于以上三个契机，我们成立了勤智宠乐。

动脉网：请介绍下勤智宠乐。

史立明：勤智宠乐由勤智资本于2022年10月成立，致力于成为国内有特色的宠物药领域中早期基金。该基金由勤智资本作为管理人、诺威利华、石龙产投、东莞科创专精特新及多家石龙产业资本合作设立。

作为勤智资本在生物医药“空间+产业+布局”的投资细分新方向，勤智宠乐旨在解决宠物医药研发的核心痛点。现已成功孵化和投资了宠物疫苗龙头企业赫兹生命、国内动保数字化企业南星数字、动保疫苗佐剂及载药平台以研发企业药弈生命；并拟对宠物细胞药物、宠物眼科、代谢疾病等细分领域的项目加大投资。

动脉网：除了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猫猫狗狗，“宠物”其实也包含了蜥蜴、兔子、仓鼠、蜘蛛等异宠，勤智宠乐的投资版本也包括异宠相关的药品吗？

史立明：我们也留意到异宠市场的快速发展，比如国内的异宠展会更多了，一些头部宠物医院也增设了异宠专科。但我们也发现，异宠市场发展虽快，但同时也面临着专业医生稀缺、市场规模相对有限、行业发展仍处于初期阶段等挑战。我们也找到了相关标的企业进行研究，但目前尚未重点关注。

动脉网：勤智资本涉及生物医药、创新药和医疗器械投资；宠物产业除药品器械外，也有宠物食品、宠物用品、宠物服务等，为什么勤智宠乐会小切口聚焦宠物医药？

史立明：我们对宠物医疗器械行业也有投资意向。但当前我国的兽医器械行业审评法规和监管尚不明确。兽药管理条例于2004年发布，前后经历了3次修订，而我国兽医器械管理、监管方面仍没有建立基础的体系。

虽然宠物医疗器械发展迅速，但由于缺乏监管，投资该行业可能面临较高的合规风险。行业也在积极呼吁，希望尽快出台相关评审办法，那样我们就能够有底气、有信心地投资。

动脉网：宠物保健品主要包括宠物处方粮、保健品、宠物药品，您能介绍下这三类产品的特点吗？

史立明：我们理解的宠物保健品是个较为宽泛的概念，主要包括宠物处方粮、保健品、宠物药品（包括创新药）这几个细分领域。

宠物处方粮：随着科学养宠的观念越发普及，加之宠物老龄化发展趋势，近年来处方粮市场发展迅速。针对宠物常见的皮肤、肠胃、关节等健康问题，相关产品也备受瞩目。在此背景下，传统宠物食品企业纷纷布局，国内市场呈现出多元化竞争、品牌并存的格局，尚未形成高度集中的局面。尽管皇家、希尔斯等知名品牌凭借行业积累和品牌优势占据了一定市场份额，但在新兴品牌及本土企业的冲击下，仍存在较大的市场空间和机会窗口。同时我们也要直面行业挑战：国产处方粮品质参差不齐、相关市场的监管与执行力度尚需加强；同时，多数宠物主对处方粮的认知较浅，甚至误将其视为治疗疾病的“灵丹妙药”，而忽视了宠物的日常健康管理与疾病预防。

宠物保健品：宠物保健品需求也在持续上扬，肠胃调理、护肤美毛、建骨补钙等保健品均是当前市场的热门产品。

宠物药品：宠物数量增长与老龄化趋势共同抬升了宠物药需求。然而当前国内专注宠物医药研发的企业和药品种类都较为局限，除常规疫苗、驱虫药及皮炎药物外，针对宠物消化、代谢、心脑血管、内分泌及神经系统疾病的特效药匮乏。因此，具备平台技术创新能力的宠物药品研发企业是我们关注的重点。

中国宠物市场步入老龄化时代，国产宠物新药需兼顾有效性、经济性、丰富性。

动脉网：宠物药也有很多细分垂类，比如才接回家的猫猫狗狗需要驱虫药、疫苗等，宠物生病了需要皮肤药、抗炎药等，宠物老了可能又需要心脏病的药、关节的药等。在宠物全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会有无数的药品选择，勤智宠乐关注宠物药下哪些具体的细分机会呢？

史立明：这个问题非常好。从宠物的整个生命周期来看，猫狗幼年时期需要大量的医疗投入，比如妙三多、猫多联、犬多联疫苗以及治疗皮肤病和驱虫的药物。但我们目前对这些领域关注不多，像驱虫药、皮炎药市场已被国外动保公司垄断。虽然国内宠物医药企业也在开发类似产品，但市场竞争激烈，比如猫三联，国内市场一下子获批上市的有10余家，导致行业更加白热化，厂商利润急剧压缩。

我们更关注宠物进入老年期后的健康问题，如肥胖、肿瘤、心血管疾病等老年病和慢性病，这些领域缺乏创新和有效的药品，是我们重点布局的方向。

动脉网：宠物创新药也会和人类创新药一样存在“双十定律”吗？

史立明：宠物新药研发需考虑不同品种间的差异。例如仅犬类就有超过100个品种，不同品种间存在体重、肝功能、肾功能、发病机制不同等差异，导致剂量不尽相同。尽管宠物创新药研发周期长、风险高，但相比于人类药物，其无需进行人体临床试验，因此研发投入和审批时间更具优势。但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宠物创新药除了有效性，还必须兼顾经济性。

动脉网：据您观察，当前国内宠物药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什么？

史立明：现阶段的最大挑战是有效供给不足，即有效的医疗资源和有效药物不足。虽然国内市场上已有百余种药品获批上市，但并不能有效解决宠物的疾病问题，导致有效供给不足而无效供给过剩。要推动行业发展，创新是关键。正如人药行业的发展一样，创新药的快速发展使得国内市场更加健康，宠物医药行业亦然。要想在全球宠物医药市场占据一席之地，创新必不可少。

动脉网：当前的宠物医疗很多都是把人的需求市场在宠物身上重做一遍。很多人药企业基于已有的技术产品改造后延伸到宠物领域，不知道您怎么看这样的现象或评估这样的项目？

史立明：这是客观存在的。前面我们也提到了国内宠物医疗缺医少药。为满足宠物临床实际用药需求，中国兽医药品监察所2023年底发布了《宠物临床急需使用的人用药品目录（61种）》供宠物用药研发企业参考，旨在鼓励将急需的人类药物转换为宠物药物使用。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由于动物与人类的生理代谢机制不同，简单地将人类药物直接转为兽药，可能无法实现预期的治疗效果，因此在宠物医药的研发和临床验证阶段还需进行更为深入的工作。此外，这种简单转换的门槛相对较低，无需过多研发投入，会导致市场上缺乏有力的竞争和真正的创新。因此，我们更关注那些具备创新能力的项目和团队。

动脉网：小红书上有很多人药兽用的分享，比如猫咪腹泻可以吃蒙脱石散、妈咪爱，猫咪便秘可以吃乳果糖口服溶液等。您怎么看这种人药兽用这种情况呢？

史立明：严格来讲，兽药和人药是不能混用的。国务院颁布的《兽药管理条例》第四十一条明确规定，禁止将人用药品用于动物。第62条虽规定了罚则，但只规定了对违法单位的处罚，而未规定对个人的处罚。刚才提到《宠物临床急需使用的人用药品目录（61种）》其实也是供宠物药企业研发参考的，旨在鼓励企业将这些药品转换成正式获批的宠物药品，而不是直接将人用药用于宠物。

动脉网：您觉得投资人药和宠物药有哪些异同？

史立明：人药和宠物药在市场规模和商业化需求上存在显著差异。人药企业如果研发出一款创新性强、能满足临床需求的药物，单靠这一款药物就能支撑起企业的商业化需求，实现数十亿甚至上百亿的销售额。

相比之下，宠物药品市场规模较小，更注重经济性，宠物药不仅要能治病，而且价格不能过高，因此市场规模和销售额不及人药。所以宠物创新药企业还必须拥有丰富的产品管线，覆盖广泛的疾病领域，以支撑起销售收入。此外，宠物药品企业的商业化能力也至关重要。要成为像硕腾这样的国际宠物药品巨头，国内宠物创新药企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动脉网：史总您有养宠物吗？

史立明：我们家养过至少三代的猫和狗。那时候的饲养方式比较粗放，没有猫粮狗粮的概念，基本上是我们吃什么就给它们吃什么，偶尔买点鸡肉猪肉做得精细些。生病了也没有宠物医院，只能送到兽医站治疗。现在大家科学养宠的观念越来越深，宠物医院发展也向专科化发展，宠物医疗服务从简单的体检、治疗小病和基本护理，发展到现在能够提供更专业的医疗服务。随着专科化的发展，国内宠物医疗人才逐渐培养成体系，与国外动保行业的交流也日益深入，对先进治疗技术和药品的需求也会随之增加。

动脉网：伴随着中国初代、二代宠物迈入老龄化，“为宠物养老”成为我国宠物行业新的发力点，勤智宠乐有相关布局吗？

史立明：通常猫犬的平均寿命大概在12岁～17岁，6~7岁就开始步入老年阶段。根据《2024宠物行业蓝皮书》数据，宠物老龄化趋势上升，7岁以上老年犬占整体23%，同比23年增长5%；老年猫比例更是同比增长6%，国内宠物老龄化潮正在到来。常见的老年病还有宠物心脏衰竭、糖尿病、白内障、骨质疏松、关节炎、结石等等。

我们关注两个主要领域，一是针对宠物无药可用的临床需求，投资扶持相应药物研发；二是老龄化问题，比如我们积极关注宠物细胞。治疗药物的创业公司，它满足了抗衰老和老龄化相关疾病的需求，包括神经性疾病和老年宠物常见疾病。

除了药品，我们也关注宠物保健品、宠物处方粮、宠物殡葬服务等，但宠物殡葬服务缺乏监管，我们尚未投资。如果有团队能解决这些问题，我们愿意考虑。

动脉网：宠物大健康行业里有很多投资机构，也有很多头部宠物公司下场干投资，比如中宠股份、生物股份、天元宠物、依依股份、源飞宠物等均参与设立相关宠物产业基金。勤智宠乐相较于这些基金的差异点在哪儿？

史立明：产业基金的投资思路主要是服务企业自身发展，出于本产业做大做强或并购重组的思路在做投资。

勤智宠乐在东莞成立，是“空间+资本+产业”三位一体的投资逻辑。在空间端，石龙镇作为东莞松山湖生物医药的联动拓展区，建立了将近4万平的新兴兽药产业基地，集新兽药开发、产品设计、安全性评价、中试生产、临床试验、政策法规咨询、新产品注册申报于一体的新兽药开发及产业化平台，提供设备、信息、技术（兽药GLP、GCP、GMP、GSP）和人才等全产业链服务。

在产业端，我们能整合产业资源给企业做导入。比如我们的出资方——新兽药CRO公司诺威利华，具有丰富的新兽药临床申报及注册经验，且具备行业稀缺的兽药CRO及CDMO平台。可助力被投企业的临床设计、临床试验、申报合规性等，帮助企业提高研发效率、降低成本。

在资本端，勤智宠乐由勤智资本作为管理人、诺威利华、石龙产投、东莞科创专精特新及多家石龙产业资本合作设立，并获得了中国农业大学、深圳市中农大前沿技术研究院支持，具有复合的行业资源、高校研究优势，能多层次立体赋能被投企业。

动脉网：被投方可以获得勤智宠乐哪些帮助？

史立明：以赫兹生命和药弈生命为例。赫兹生命是一家基于VLP（病毒样颗粒）技术的新型疫苗研发平台型企业，起初涉足人药领域，后通过我们孵化团队的产品线梳理和市场调研引导，决定转型宠物疫苗开发。同时，我们还引入了CRO资源，加速其研发、临床试验及产品申报进程。鉴于国内外大型动保公司倾向与创新企业合作，随着赫兹生命产品接近NDA阶段，我们正在促成其与龙头动保公司对接，以为商业化做准备。

另一案例是宠物疫苗佐剂企业药弈生命，团队源自合肥工业大学，擅长高分子与纳米材料技术。起初，企业计划开发动保止血产品，但鉴于人用止血产品同样适用于宠物，市场竞争激烈，我们建议其利用技术优势转向疫苗佐剂开发，因为佐剂对疫苗免疫效果至关重要且国内监管严格。在与国内兽药疫苗企业对接合作验证后，药弈生命的佐剂展现出较强的技术优势和应用潜力。基于此，我们指导团队专注于佐剂产品开发，并进行了商业化规划。

动脉网：您认为宠物药还有哪些机会？勤智宠乐接下来会关注哪些细分赛道？

史立明：宠物老龄化带来的包括肥胖、糖尿病、肿瘤、心血管疾病、肝肾疾病和泌尿系统疾病等。我们的投资策略主要分为三类：

一是从这些适应症出发，寻找具有相应产品管线开发能力的团队或项目公司进行投资；

二是重视能够满足这些药品开发需求的新技术，关注如VLPs、m-RNA等更先进的疫苗技术，以及具有创新机制的小分子药物和生物制品等；

最后，我们关注整个产业链上具备技术先发优势的企业，如细胞治疗领域，这些企业能够解决细胞培养、运输成本、冷冻成本以及扩增成本等问题，从而在市场上更具优势。

总的来说，我们将围绕宠物小分子创新药、生物制品创新平台、医疗检测和创新医疗器械平台等方向布局。

动脉网：如果对您过往主导的投资项目做个测算，其中回报金额最高、回报倍数最高的项目分别是哪家？

史立明：回报最高的是赫兹生命。我们是2021年天使轮投资的，目前赫兹生命的猫去势疫苗产品已申报了NDA，预计未来1～2年能拿到新兽药证书。同时，国际动保公司也在频繁接触赫兹生命，希望把产品带到海外去。

另一家南星数字，也是在我们投完不到一个月就获得了另一家资本的追投，目前估值也是涨了不少。南星数字致力于动保行业的数字化转型，针对国内动保行业GMP管理落后且依赖人工的现状，推出了GMP管理系统和二维码追溯系统，以帮助企业降本增效。就在今年11月，中国兽药龙头天康制药和南星数字达成GMP于数字化转型合作。

我们作为天使投资者，对这些项目的投资是基于行业急需的药品和基础出发点，因此对项目的后续进展持乐观态度。当下我们更希望通过勤智宠乐的投资和产业协同，助力企业快速推进研发和临床进展。

动脉网：有没有特别遗憾、错过的好项目？

史立明：我们是在2022年进入宠物大健康领域的，当时主要精力集中在宠物医疗大健康产业上，因此错过了宠物食品、宠物保健品以及宠物智能硬件的早期投资机会。当然，在调研过程中我们发现，能够凭借核心技术研发高品质宠物保健品的企业并不多见，多数企业仍侧重于品牌营销。至于宠物智能硬件领域，得益于中国在信息技术、机械制造领域的优势，该行业已初步形成了龙头主导的格局。对于我们这样专注于中早期项目投资的基金而言，从估值和未来成长性来看，都已经不太适合了，但是我们由衷的高兴看到国内宠物产业的快速发展。我们正在计划发起的第二支宠物大健康基金会重点关注。

动脉网：现阶段勤智宠乐的投资策略和最初成立时有哪些变化？

史立明：我们的首支宠物基金专注于中早期阶段的宠物医疗大健康领域，计划近期推出第二支专注于该领域的产业基金，这支新基金不仅将继续关注中早期项目，还将拓展至中后期项目，尤其是那些已拥有成熟产品且正处于商业化快速成长期的企业。同时，我们的投资范围也将扩大，除了宠物医药，还将涵盖宠物保健品、医疗器械和检测等领域。

动脉网：回顾勤智宠乐成立的这两年，您对勤智宠乐的投资答卷是否满意？

史立明：虽然我们错过了宠物经济早期快速发展阶段，但正如我们董事长所言，“我们推开了一扇窗，发现了更大的世界”。对于过去两年的投资，我们还是满意的，但作为行业新兵，我们还需要对产业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寻找更多创新项目和团队。

“投资回归实业，资本服务产业” 是我们的价值理念，我们希望在投资后能更多地服务团队，无论是在研发、临床服务、还是产品BD和商业化方面，我们期望能伴随企业共同创业、共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