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丨“棒棒糖刑辩团”更名为“无边界刑辩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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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年鼓岭团建”

湖南的罗秋林律师大概是最关心我们棒棒糖团队的老兄了,经常打电话问候我们,棒棒糖没搞活动啦,是不是已经解散啦?


我们真的还没解散,但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对外搞活动了,前些天相聚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还是可以一起搞搞情,恰逢年底,就开始谋划来年的一些计划。


我也想借机写写我们之间的一些故事。这些故事,大概也是我们成长过程的一些缩影。



01



18年下半年的一天,我在同事林大状的办公室泡茶聊天,当时我业务做得还不错,感觉在完成业务的同时,时间还挺宽松的,所以经常在金鸡山爬山喝茶。


林大状问我:“你对行业有思考,也经常写文章,你有没有想过:你有没有办法实现业务翻翻,但生活质量不改变?


我真的被触碰到了,虽然按照当时的同龄人,我觉得也算不错了,但也不确定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否还能继续保持优势,更不确定我是否还可以进一步突破?


律师的业务,主要受两个变量因素影响:一个是案件数量,一个是案件收费。要实现业务翻翻,要么案件数量翻翻,要么案件收费翻翻,要么数量和收费都提高,但只要案件数量一多,生活质量就必然受到影响,而案件数量不增加,要单纯提高案件收费,几乎也不可能,毕竟只有案件数量足够多,才有案件收费升级的可能性。


我首先想的是招一个助理,但转念一想,觉得招个助理似乎也帮不了多少事情,对案件数量或者案件收费增加,也没有实质性作用。


这个问题当时萦绕在我心中挥之不去,可谓茶不思饭不想,天天在琢磨。


我的优势是什么?我认为办案基础比较扎实,办案能力还是不错的,可以承担更多疑难复杂的案件。但我当时还比较年轻,很多合伙人还不那么信任我,客户也是。如果案件收费提升,他们可能就选择其他律师了,毕竟我还不是他们心中不可替代的。


我想了一个解决方案。如果一个人跟其他资深律师PK,可能没有什么优势,那如果我有一群人呢?如果我只找一个助理,那我的能量外观并不会变强,如果我拥有一群行业公认的不错的人一起共事,是否我的能量外观就会变得更强?


我认为这是一个差异化的突破点,所以当时就想着,应该不仅我有这种想法,所以我就开始物色人选。


刚好那个时候,一个朋友推荐了一个在我厦门老家翔安多个被告人被抓的案子,家属认为是争抢花蛤养殖的海域民事纠纷,是无罪的,却被指控了敲诈勒索罪,案子已经到法院了(花蛤案)实务案例丨强拿硬要型寻衅滋事罪与抢劫罪的区分界限文鑫说法丨我想讲讲我和老洪的故事


我想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先尝试一下跨所跨区域的团队组合,如果可以形成更好的效果,就可以组建跨所跨区域的合作团队。


我就找了锦天城的许继强(此前一起合作在四川绵阳办理一起诈骗案)、盈科的林凯玲,顺便也带上了我的师弟陈曦律师和我的朋友谭勇律师一起办理。


这个案件办理的过程中,我充分感受到团队一起配合的魅力,我们没有人关注业务分配的事情,每个人都希望可以发挥自己的优点,也愿意被其他人肯定,所以案件做得很细,案子也办得不错,虽然一审还是被重判,但家属二审继续委托我们,二审取得了重大改判的效果,由此也让我们获得更大的信心。


这起案件的办理过程中,我们发现当时同案的一个律师林洁表现也很好,就主动邀请她跟我们一起吃饭,一起讨论案件。


可以说,这起案件的成功办理,让我们有了很多的收获。当时,我们都觉得办案件赚钱不是最重要的,大家可以一起群策群力办案,不仅不孤独,而且很享受,互相可以发挥特长,各自有闪光点,所以就经常在一起。


那时候,我也算了一笔账,如果我招个助理,一年要十几万的成本,如果我把这十几万用在我们这个团队的建设上,那效果肯定比招一个助理要好得多,所以我就出资,在2019年1月1日,邀请他们一起到福州的溪山温泉聚会。


这次会议,回想过去,我感觉是很成功的,因为我们通过深度的沟通,达成了一些共识性的问题。


第一,我们在不同的律所,成长都比较孤独,办案也比较孤独,如果大家可以聚在一起办案,感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以解决“成长孤独、办案孤独”的痛点


第二,我们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如果我们可以实现实质性的融合,肯定比那些松散聚合在一起的人更强大,因为我们首要关注的不是赚钱,而是一起办案,一起把案件办好,所以不功利。


第三,我们这种跨所跨区域的协同,经过多起案件证明,完全可以实现无边界链接,也可以实现更好的效果,大家也都认同,规模再大,没有无边界大,可以形成一个组织。


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呢?出来混总要有个名号,大家不一定知道江南七怪每个人的名字,但大家都知道有个江南七怪这个组织,我们也要有一个,当时也有很多人在做联合团队,名称五花八门,有带狼的,有带虎的,我们也想了很多名字,但感觉都不出彩,后来我随便在微信上打了bbt,结果出来了一个词“棒棒糖”,我调侃的说,要不就叫棒棒糖?没想到,大家都觉得很好啊,那时候觉得我们确实很有朝气。林洁律师说,这个幼稚的名称,不正好是我们跟其他人的区别吗?所以,我们就叫了棒棒糖。



02



2019年,是扫黑除恶的第二年,那时黑恶势力犯罪的严打从政策宣导到了落地执行,各地方都在疯狂的抓人。如何办理这类型的案子,确实很棘手,庆幸的是,当时我们已经在一起,说实话,不仅可以接到更多共同犯罪的案件,也可以更好地办理这些案件。如果只是一个人,恐怕不仅很难接到案子,更可怕的是很难办好这些案子。


从19年开始,我们团队内部有大量的合作业务,只要谁有需求,我们都可以无条件满足,那一年,我们内部有大量的合作案子,案件的办理效果也还不错,比如林洁律师在当时还办理了几个去黑去恶势力的案子,还上了央视新闻。我也基本实现了业务翻翻而且生活质量不变的目标。


从那年开始,我们就经常被邀请过去分享我们的协同经验,我们也都感到很自豪,我们在一起的过程中,感受到了我们不仅仅是业务合作关系,我们更像是兄弟姐妹。比如我在福州,我老家在厦门,有一天我父亲摔伤了,我就跟许继强打电话,他二话不说就愿意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协助。我很感动,其他人也很感动。我们约定,我们在一起不仅仅是为了业务,赚钱不是我们的第一目的,我们不是兄弟姐妹,但胜似兄弟姐妹。而且大家经常在一起,感觉到了彼此所在的城市,都会多出许多的归属感。


我跟他们说,我们这个团队,是靠感情粘合在一起的,我们这里永远是二龙山、桃花山,即使上了梁山,永远是聚义厅,不是忠义堂。


19年的创始会议,我的好兄弟江家忠也加入了我们,余振也在19年加入我的团队。王庆娟经过林洁的推荐,加入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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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也是有烦恼的,我们几乎都可以无缝衔接的实现合作了,但随着我们每个人的成长,我们相聚在一起的时间比原来少了很多。


在此期间,我们都成为律所的合伙人,不少人都开始参与事务所的管理,也加入律协协助做一些工作,我们每个人的时间就越来越少,要聚在一起就比原来难了。在这期间,林凯玲律师因为个人业务方向调整等原因,选择退出。


我们开始不强调一定要人员到齐,但我们每次只要有机会,都还是尽量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我们群的名称也从“棒棒糖”改为“各自安好”,有业务合作随时可以组合,有事情可以随时求助,这样的相处倒也挺好,日常化了,对团队如何发展,也没有更深入的思考了。


04



在这个期间,有不少人向我提出来向加入我们,都被我一一婉拒了。我们始终是依靠感情在一起的,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好几年了,有人贸然加入,其实并不合适,而且依靠感情在一起始终是有能力边界的,我们都不愿意超过10个人,这只是一种感觉。


雄飞跟我已经是多年的好兄弟了,此前我们每年过年之前,都会约一个下午深度沟通彼此的一年的一些感悟,上半年的一天,我跟他一起在厦门参加省律协刑诉委的活动,酒过三巡之后,我说我还要去找许继强、林洁他们第二场,他们已经在等我了。


雄飞说,他很羡慕我们这种感情,也很想加入我们。我有点意外,也有点惊讶,毕竟雄飞已经是厦门市律协刑诉委的主任了,虽然我们也是好兄弟,但是我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他的意思是,从他的角度看,他觉得我们这一群人在一起的这种感情,他很认可,很羡慕。


我说,那就一起去宵夜吧!吃吃喝喝永远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如果一个组织还可以经常一起吃吃喝喝,说明这个组织还很健康。


借着酒劲,雄飞也公开说出他的想法,我调侃雄飞,加入我们是需要写申请书的哦!当时王庆娟律师就写了申请的,雄飞说他也没问题。


第二天,我们在“各自安好群”讨论了这个问题,万一雄飞真的写申请了怎么办?我们感觉都快散了,没想到雄飞还这么看重我们,万一他加入发现我们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怎么办?


讨论的结果就是,雄飞是个不错的兄弟,如果他真写了,我们就真要了,如果他真的发现我们都已经这样了,后悔了,退出也无妨。


第二天晚上,林洁到我家吃饭,我正在跟她调侃,雄飞会不会写申请。林洁说,不会啦,就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就在这时候,我收到了雄飞非常认真写的一段申请,然后,我们就没什么默契的笑了,自然也就让雄飞加入了。林洁说,雄飞跟我们的共同经历比较少,共同记忆也比较少,担心雄飞会不适应,我说,那我们就一起帮他创造创造更多的回忆,一起搞点事情吧。



05



前两周,我们在厦门聚餐,大家难免会聊起一些行业的事情。我提出了一个问题,继强是锦天城厦门的刑事业务负责人,也是厦门律协的常务理事,我是大成福州刑事业务的负责人,也是福州律协的理事,雄飞还是厦门律协刑诉委的主任,其他人也都在律协委员会里面,我们可以链接的资源比以前大很多了,可以做的事情也比以前多很多,能量变大了,但我们对行业的贡献太少,我们是否可以在做好自己的事情的同时,可以做一些对行业有价值的事情?讨论完之后,大家一致觉得可以做,而且一定是一个共赢的事情。


我们也顺带着讨论,原来我们还小的时候,可以叫棒棒糖,现在我们长大了,再叫棒棒糖可能不太合适了,可以考虑变更一个名字,然后又是各种五花八门的名字,江家忠说要不就叫“各自安好团队”,大家哈哈哈大笑。后来,我提议,我们成长不孤独、办案不孤独的第一层目标已经实现了,但成长是无止境的,同时我们也有更新的价值追求了,只不过,我们最大的优势,仍然是无边界的链接,通过这种链接、协同,发挥了我们的力量,是否我们就延续这个精神,就叫无边界团队好了。


林洁说无边界会不会让人觉得是无底线啊?我说我们总不能叫无底线团队吧。


其实,名字这个东西,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否可以在一起,做一些更好玩、更有价值的东西。生命不过是一场体验,我们也都在追求更好的自己,我们也都面临各自的困惑、烦恼,但有一群人在一起,还是要比一个人好多了,至少哪一天,我们都会先后离去,而我知道,只要我不是最后一个,至少他们会有人站在我的坟前,烧一张美女相片给我吧!


有一群这样的伙伴陪伴,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感恩缘分,让我们彼此相识。



成员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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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鑫

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大成刑委会理事,福州办公室刑事组负责人、管委会委员,福州律协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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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继强

上海锦天城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锦天城刑委会理事,厦门律协常务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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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雄飞

福建瀛坤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福建省律协刑诉委副主任、厦门市律协刑诉委主任,厦门大学、福州大学法学院实践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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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娟

福建信实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执委会委员、青工委主任,厦门律协刑诉委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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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忠

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福州律协刑诉委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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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洁

北京大成(厦门)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刑事组秘书长,厦门律协刑专委委员、青工委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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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振

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福州律协刑诉委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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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秋坤

上海锦天城(厦门)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厦门律协刑专委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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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

福建远东大成律师事务所 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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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勇

福建世好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主任,福州律协合规委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