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观音塘
文/陈恭森、罗晓锋
从地图上是找不到“观音塘”的标记的,但是,在世人的心里面却有着不同凡响的“位置”!因为从这里走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圣贤”徐特立,全国人民都知道他,甚至有不少的外国人也晓得他!
春雨滂沱的四月,我在这里流连,凝视着总面积50多亩水面的观音塘,抬眼望去,一片苍茫。顿时,我的内心里产生一种无比辽阔的遐想。我该如何认知观音塘呢?她的名字是一位神仙的名字!水面上氤氲着抢眼的灵光!在塘的旁边,就是徐特立的故居。我想:这神仙与圣人在宇宙中间是否有着某种关联呢?雨是没下了,太阳渐渐地钻出云层,射出一道柔和的光,将观音塘映照成一处扑朔迷离的仙境。徐特立老先生的故居,一幢清代中期始建的四合院。周围的香樟、银杏、松柏等各类古木参天,“身躯”的苍老也是令人咋舌的,上面都由林业或文物部门钉上了古树保护的标牌,树龄都有一百四五十年以上。故居掩映在这片参天古树之下,阳光从树枝的叶片缝隙里洒落下来,一串串地在故居青墙黛瓦上优雅地跳舞,因为徐徐的清风吹来,树技在摇曳,于是光影也随之在故居的屋顶上欢唱!
我来到故居正堂屋里,伫立于徐老的坐像前,凝视着他的眼晴,试图与他有一种精神的交流,但终因我的境界太低而得不到回应。
我又来到展厅,抬头注视着那封举世闻名的信,小声地念起来:“你是我二十年前的先生,你现在仍然是我的先生,你将来必定还是我的先生……”我没有念完,那种无法比拟的师生之间的情感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我的眼晴湿润了,模糊了!一位老师对于学生一生的影响是何等重要啊!
我随后来到徐老曾经给学生们上课的教室,在一张他的学生曾经坐过的座位上坐定,举头凝视他老人家手捧教材,诲语滔滔上课的雕像,我的耳边也仿佛响起了他的声音:“要实事求是,不要自以为是!”他是百年以上的“古人”,但他的思想永远是新的。难怪毛泽东说他“将来必定还是我的先生”!何止如此呢?他其实是全中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永远的先生! 我正在思考回味老人家伟大思想的真谛,外面一波一波的参观者缓步走了进来。我起身,走到内院,望着眼前一棵不算很大的柚子树。
之前听说内院里徐老年轻的时候曾栽下了一棵柚子树,已过百年,怎么还只这样大呢?我怀疑之前那栽抽子树的故事属于误传。正好陈馆长过来了。我向他提出质疑。他微笑道:“这棵柚子树是早些年补栽的。”“那之前徐老亲手栽的那棵呢?”我追问。陈馆长摸着下巴,略有所思,给我讲起之前那棵柚子树的故事一一
徐老年轻时候栽的那棵柚子树,是一棵好品种,每年挂果多,成熟后味道好,主味是甜的,只略有一点点酸味,当地人称之为“甜酸子酸”,反而特别爽口。解放后,徐老住在北京,很少回乡。每年秋天,柚子熟了,乡亲们就选一批柚子寄到北京,让老人每年尝到他当年亲手栽下的柚子。徐老要求乡亲们每年都寄,不能停。他说:“当我吃上一瓣柚子,我就想起观音塘,想起我的家乡父老,我的心里是多舒坦哩!”于是乡亲们年年给徐老寄柚子,一直寄到1968年。因为徐老是那年离开我们的。直到1991年冬天,那棵历尽沧桑的大柚子树冻坏了。1992年就慢慢死掉了。有乡亲将这颗柚子树冻死的时间往上推到了1968年,于是这件事就成了一个神话。其实不是这回事。
“难怪,难怪!”我豁然开朗,疑惑顿消。
从听故事的参观者中发出声音:“对于这棵柚子树,我到是有一种新的认识。试想,从徐老栽下这棵柚子树至1968年,应该是经历过无数次冰灾的,它为什么都能挺过来?从1968年到1991年,20余年徐老不能吃它的果实了,柚子树也觉得活着没有意思。所以它选择了离开。说不准它也去找他去了咧!”
院子里顿时一片喝彩声:“您肯定是一位十分优秀的诗人吧?想象力如此丰富!”
太阳从刚才的柔和变得热烈了一些,她出现在头顶的天空上,注视着有些神秘的观音塘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我走出特立故居,离开观音塘。一种要为徐老先生书写故事的创作激情像花朵一样在脑海里盛开!
陈恭森,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散文学会会员,公开发表报告文学、散文近百篇。
罗晓锋,从事中、小学教学教研工作16年,多次带领团队参加省、市各类比赛,获得多项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