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刷小视频,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朱逢甲。
视频是关于心理学的,于是搜了些相关资料来读,不料却引出发生在兴义府的一段往事。
故事源于河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院阎书昌教授发表于《心理学报》2018年第8期的文章:《晚清时期执权居士创制心理(学)一词的考察》。
在这篇文章中,阎书昌教授考证指出,在之前公认的日本学者西周,于1875年创立“心理学”一词之前,“执权居士”已于1872年,便在《申报》上发表文章,首先使用了“心理学”这一名词。文中还判定,晚清时期的持平叟、执权居士、持平子、持平居士、公道老人,都是同一人,即朱逢甲。
在这篇文章的摘要里,阎书昌教授写道:“朱逢甲饱读经书,国学底蕴深厚,并在襄助传教士办报纸过程中接触到了西学,具有了现代学科意识。1871年他在讨论中国传统相术时,曾在心理学意义上使用过‘心之理与事’一词,为其创制‘心理(学)’一词奠定了基础。中学与西学的交融与碰撞是朱逢甲创制‘心理学’这一学科名称的时代与文化背景。”
阎书昌教授这一研究成果,深得中国心理学泰斗级人物、北师大心理学家张厚粲教授的支持。
张厚粲教授评价阎书昌论文手迹 (资料图片)
黄元昌先生2024年7月11日发布的《什么是心理学?》一文中,展示了张厚粲教授的手迹:“阎书昌老师的这篇文章证明了‘心理(学)’一词是我国首先提出和应用,意义重大,这不仅为心理学这一学科名称确立了‘中国人原创’的历史源头,而且也彰显出学习和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和意义。”落款时间是2018年6月26日,也就是阎书昌教授发表《晚清时期执权居士创制心理(学)一词的考察》一文后不久。
对于心理学,笔者一窍不通。但对于朱逢甲,却知道他的零星事迹,之前曾有《鲜为人知的“涂令恒变乱”》一文,据实记录了朱逢甲协助张厚粲教授的曾祖父、道光兴义知府张锳平定涂令恒变乱,并生擒涂令恒军师刘九纶一事,发表于《黔西南日报》。还将咸丰二年(1852)夏日朱逢甲与兴义知县蒯关保游历马岭河峡谷时一同吟诵,以蒯关保语气命名的诗《偕朱莲生茂才天生桥观奇石瀑布》收录于拙作《石头记忆》。以上相关内容,在此不作赘述。这篇文章的重点,是讲述朱逢甲所著、中国古代唯一一部间谍奇书——《间书》。
群众出版社出版的朱逢甲《间书》封面 (资料图片)
《间书》成书于咸丰五年(1855),朱逢甲在自序里写道:“咸丰五年冬日华亭(今上海松江)朱逢甲自序。”此时,张锳已改署贵东道,离开兴义府,并于次年七月病逝于军中。然而,《间书》遗留下来的历史信息里,还有贵州著名历史人物朱启钤所作之序。
朱启钤(1872~1964),字桂辛,号蠖公、蠖园。祖籍贵州开州(今开阳),生于河南信阳。中国近代著名历史人物,北洋政府官员,爱国人士,中国政治家、实业家、古建筑学家,工艺美术家。曾任北洋政府交通总长、内务总长、代理国务总理。因拥护袁世凯称帝,护国运动后被通缉,两年后被赦免。在南北议和时期是北方总代表,谈判破裂,辞职后不再从政。政坛失去了一位争议官员,却成就了中国古代建筑的研究与保护辉煌。
1917年,朱启钤发现了宋代李诫的《营造法式》手抄本,委托商务印书馆印行石印本的同时,又在北京刊行仿宋本,还组织人员对《清钦定工部工程做法》一书进行校注。1930年,朱启钤发起成立了“中国营造学社”,自任社长,请来梁思成、刘敦桢、杨廷宝、赵深等著名建筑师及史学家陈垣,地质学家李四光,考古学家李济等等参与其中。营造学社先后出版了《中国营造学社汇刊》《工段营造录》《元大都宫苑图考》《牌楼算例》《清式营造则例》《同治重修圆明园始末》等众多建筑学书刊,是最早研究中国传统建筑式样、设计的学术团体,奠定了中国古代建筑学的基础。朱启钤也被誉为中国营造学社的创始人。梁思成的巨著《中国建筑史》就是在营造学社完成的。
《间书》的面世,离不开朱启钤的发现。同为朱姓,朱启钤对朱逢甲却有“而逢甲如何人,与钟岳有何因缘,不之审也。”但从此,他对朱逢甲留上了心。
朱启钤记述中的“钟岳”即于钟岳。他在《间书》序言中,首句即为“间书一卷,自‘赠太常寺卿贵州候补道于钟岳’家得之。”
事情的经过是:铁岭籍人氏于钟岳(字伯英)于道光、咸丰年间,随其父于崇璟宦游于贵州。咸丰四年(1854),兴仁巴铃涂令恒变乱之时,于崇璟正好任兴义府普安县知县,普安县城被涂军攻占,一家多人被杀,包括于崇璟自己,唯有外出求援的于钟岳、于钟毓幸免于难,他们搬来官军、团练,收复了县城。后于钟毓病逝,于钟岳因其父得以荫袭“云骑尉”,跟随张锳四处转战。咸丰、同治年间,贵州爆发大规模农民起义。同治二年(1863),贵州当局奏请于钟岳署贵西道,但未赴任。当时于母去世,于钟岳请假回家奔丧、丁忧,由于战事吃紧,没有被同意,仍留在贵州担任省防督办南路军务,率部转战贵定、龙里一带。同治四年(1865)二月,阵亡于龙里虎头山,时年36岁。于钟岳无子,其妻氏收其侄儿于延忠为子嗣,于延忠不幸又客死于湖北。当朱启钤专门搜求黔南文献之时,在于钟岳家里发现了捆绑着的故纸一堆,已经残破不堪。朱启钤一一整理,发现《间书》一册,封面还题有“莲生撰赠伯英宝之”。
涂令恒变乱时,首先攻下新城(今兴仁),继而攻下安南(今晴隆)、普安两县,府城安龙也岌岌可危。张锳得乡团助力,坚守城池并率军平定变乱。这一过程中,于钟岳与朱逢甲同时效力于张锳所部。朱逢甲撰写《间书》一册,实不为刊印出版,而是送与于钟岳,用于军事活动中借鉴参考。朱启钤评其为“宝为军中千金之方者也。”此外,于钟岳所遗留的资料中,再无与朱逢甲有关之只言片语。
但是,朱逢甲其人,已经印入朱启钤脑海。之后他偶然读到严缁生《辰墨花吟馆诗钞》,得到“与莲生赠答”,与朱逢甲相关内容如下:
中秋后十日赴江苏学使鲍华潭(源深)之招。与朱莲生茂才逢甲晤于松江试院。都门一别,三载于兹。濒行承以诗赠。依韵奉酬二首。
如此奇才命不同,江东名早播寰中。天涯聚首还今日,我辈知心见古风。绝艺漫惊流俗眼,群经能折圣贤衷。听君一夕尊前话,足抵研寻十载功。
曾携彩笔赋京都,贯酒天街兴不孤。历抵王公延上座,肯抛科目进他途。子寻庶孽因枚叔,妇守寒机效李吾。我亦长安萦远梦,不知儿女忆亲无?
严缁生这两首诗,作于同治丙寅年(1866),说明此时朱逢甲就职于江苏松江试院。
笔者掌握的严缁生资料不多,仅查到其字少蓝,浙江省桐乡人氏。道光二十五年(1845),他辞家赴考,11岁的妹妹、著名才女严永华赋诗送别:“破浪乘风壮此游,雁行分手意悠悠。相期早啖红绫饼,聊慰门闾朝暮愁。”严缁生果如小妹所愿,最终考中进士。严永华之夫沈秉成,也与严缁生一样,官至安徽巡抚。
张之洞也曾作诗《送严缁生从军江南,缁生以庶常散馆词赋颂扬被谪,改官主事》赠严缁生,诗曰:
病鹤难谐舞鹤群,甘从幕职策高勋。黄旗已尽城中气,朱雀犹悬桁外军。
堪佐谈兵京口酒,相随破浪海东云。相如何止知封禅,试看堂堂谕蜀文。
实际上,严缁生与张之洞之父张锳应该也有所交集。朱启钤为《间书》所作序文里记载,咸丰四年(1854),安南县城失守于涂令恒乱军时,严缁生正好在安顺府知府刘仙石处,酒席间突然听闻安南失守,即仓皇告辞。后专门为于崇璟作诗《哭崇野渔明府诗》二首,诗中有语“与我萍踪合,交深诗酒缘。似闻蓄佳酿,待与斗新篇”等语。
朱启钤还记录:“鲍华潭(源深)咸丰中为贵州学政,亦有悼崇璟诗……在鲍集中,是严鲍与于氏均有雅故。莲生入鲍学使幕,其客黔亦在同时。”事实上,此时的朱逢甲,早已随张锳到兴义府,同时“客黔”不准确。
鲍源深,安徽歙县人,道光丁未(1847)科二甲进士,以翰林院编修任贵州学政,咸丰八年(1858)去职。这说明,张锳去世后,朱逢甲又受鲍源深聘请为幕僚。同治丙寅年(1866),朱逢甲依然在江苏学政鲍源深幕内并身处松江书院,说明离开张锳后,朱逢甲长年服务于鲍源深。
除了上述史实,严缁生的文集里,还记录了一件事,“光绪甲申(1884)三月九日,在沪上求志书院与同居老友朱莲生膳部小酌,特招群从作陪。桂林年甫十龄,亦与座末。莲翁指席间鱼翅命对。应声曰‘鳌头’。合座叹赏。(下略)缁生于是年因中法失和海防告警,移家上海。盖与莲生同寓求志书院。但前诗称茂才,此诗称膳部,似已得京衔。或即光禄署正也。”
此处,“茂才”是秀才的别称;而膳部是古官署名,其职掌祭器、牲豆、酒膳等事。周代就有膳夫、凌人二职,晋代有左右士曹,北齐改为膳部郎。唐设膳部郎中、员外郎,属礼部。明改膳部为精膳司。清末始废。由此可知,朱逢甲晚年终于不再为幕僚,成了体制内的一员。
粗略介绍完朱逢甲零星事迹,有必要回过头来,介绍一下刊登他文章的《申报》了。
《申报》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一份报纸,历史很悠久,1872年4月30日创刊,由英国人安纳斯托·查美和三位友人共同筹资出版发行,全名为《申江新报》。“申”字是上海的代称,就缩写成《申报》。创办初期,聘用举人、秀才为主笔,不刊登西方宗教文章,主要宣传孔孟思想;还针对市民切身利益相关的一些问题,发表了不少社论。在此背景下,朱逢甲的文章就登上了当年创办的《申报》。在这里,也可知道其当年在江浙一带,还是较为知名的学人。
朱逢甲当年所写文章较长,提及“心理”一词的相关内容如下:
“……西人之传教虽或百万年,而中国仍无士人被其惑焉。中华之世只有一正教而已。虽格物、化学、天文、心理等事或盛行,而教犹必中立为孔子之大教,我谓西人亦必有以知了。”
由此,阎书昌教授考证朱逢甲,提出“心理(学)”一词,比日本学者西周于1875年译出“心理学”一词要早3年。
同治丙寅年(1866),朱逢甲身处江苏松江书院,到了光绪甲申年(1884),居于上海求志书院,说明其晚年均在江苏、上海,1872年为刚创办的《申报》撰写文章,是有条件的,也是符合情理的。
张锳当年聘请朱逢甲为幕僚并担任《兴义府志》协修,自然相信朱逢甲的学识与能力。正如张锳聘请的另一位协修邹汉勋,学识渊博,在中国近代启蒙思想家魏源著述《海国图志》时,特请其绘制全书图纸。他们的家乡湖南民间,素有“记不全,问魏源;记不清,问汉勋”之说。朱逢甲、邹汉勋协助张锳纂修的《兴义府志》,与《贵阳府志》《遵义府志》并称为贵州三大地方名志,深受众多文化名流及学者称道。而朱逢甲,与张锳、魏源、邹汉勋等“睁眼看世界”的人物交情深厚,自然也乐于接纳当时先进的西方科学。当年,朱逢甲、邹汉勋为《兴义府志》协修,而张之洞兄弟几人为府志校对,相当于共同完成了一部优秀志书的纂修工作,朱逢甲、邹汉勋等对张之洞青少年时期的成长、性格的养成,应该说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张之洞任朝廷重臣的数十年里,清廷内忧外患,朝局动荡无常,不少名臣高官饱受攻击身败名裂,甚至战死、赐死,如李鸿章在甲午战败后受尽朝野攻讦,帝师李鸿藻在中法战争时被逐出军机处,大学士徐桐自缢,军机大臣刚毅、刑部尚书赵舒翘被赐死等。同一时期的实权重臣,只有张之洞跟少数人数十年有惊无险。因此,张之洞又被人“巧宦”,这有赖于他从小就养成的超前情报意识。张之洞平生所做之事,有几件就使用了他的“间谍”:“戊戌变法”后,在北京菜市口被杀的六君子之一杨锐,张之洞对其有知遇之恩,不仅资助其生活费用,还推荐他担任京城的总理衙门章京一职,实际上就是张之洞安插在京城专门搜集各种情报的“间谍”。清代,府州县官员指派在省城打探消息的人员叫做“坐省”,省级官员指派在京城打探消息的亲信叫做“坐京”。杨锐就是张之洞的“坐京”,随时都向张之洞提供京城的各种情报,例如《马关条约》签订后,朝廷及朝臣的动向。
中法战争期间,张之洞担任两广总督,是坚定的主战派。此次,他运用了“间谍”战术。1883年9月,从山西派出何见扬、陈占鳌,到两广、香港刺探各方情报。何见扬负责广西方面,陈占鳌在香港、广州活动,他们会向张之洞及时汇报各种情况。同一时期,张之洞在香港的“间谍”还有何献墀,他为张之洞提供了大量法军情报。1884年7月28日至1885年7月15日,其与张之洞的来往电报多达190封,内容包括法国军舰、运输舰到港离港动向等。这些“间谍”提供的大量情报,甚至包括国际政治事件,使张之洞及时获得国内国际各种深度信息,助其对重要事件进行有效决策。
文史学者陈晓平在其《张之洞中法战争时期的情报网》一文中归纳:“张之洞的情报经营,大约包含几个层次;一、依靠族人、姻亲、同乡、同年、师门、门生故吏通报朝野动态。这一点,同时代的高官大体都能做到;二、在重要城市指定‘坐探’,包括天津、上海、香港等地。李鸿章凭借其多年经营积聚的大量人脉,可能铺设的节点比张之洞还要密集,但未必效率更高;三、派出侦探委员到某个区域,专职从事情报工作;四、充分利用好香港这个远东航运中心、情报中心,指派可靠的香港华商为‘坐港’。张之洞超出其他高官一筹的地方,在于他能将多个层次信息来源互相配合,又愿意亲自起草电文发纵指示,提高了情报人员工作的效率与积极性。他的情报人员不仅提供军事情报、官场动态,两个‘坐港’甚至随时禀报国际政治事件,使他得以及时获得国内国际各种深度信息,立体全面,为决策提供充分依据。”
以上种种,说明朱逢甲的用“间”,深深地影响着少年张之洞,使之形成超前的情报意识。笔者曾写过一篇文章,主要是介绍张锳及重要幕僚朱逢甲、邹汉勋身逢乱世,一生征战基本没有停歇。作为张锳着力培养的张之洞,少年时期就在这些战事中度过,自然也养成了不怕战、避战的性格。事实如此,中法战争、中日战争中,张之洞都是坚定的主战派。朱逢甲在张之洞的性格养成中,又扮演了一个有着重要影响的角色。
朱逢甲的著作,除《间书》外,还有《平黔策》二卷,可惜已经佚失,不为人见。《间书》是为中国古代唯一一本间谍奇书,堪称中国古代的间谍史话,引用我国古书中经、史、子、集的记载论述和事例为目,并加以印证,阐述了我国古代间谍的性质、任务和使用方法,尤以使用方法论述最为详细。作者用大量篇幅,列举考察了古往今来使用间谍获得显著成功的事例,史料翔实,内容丰富。换个角度思考,这样一本书,通篇都在研究人的“心理”,朱逢甲本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心理学”大家。正如他在《间书》自序里所言:“去岁修《兴义府志》成,值兴义伪平南王变起,身率弁兵,转战普安,幸平其乱,生擒伪军师贡生刘九纶以归。功成不受赏。长揖归田庐。此逢甲志也。而南寇尚据江宁,道梗羁黔,杞忧徒抱,为撰《间书》一卷。以己言为纲,引群书之言与事为目以证之。用间之法,略备于斯矣。自叹书生无权,空言无补。倘有采用其言而敉定,为苍生幸,不必书生之居其功也。”
镇压农民起义,是残酷的。但朱逢甲鉴于自己的身份,其所为之事自然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但其所作《间书》的初衷,确是想造福于苍生。1855年,《间书》成稿,朱逢甲并不随身携带,而是赠予具有统兵实权的战友于钟岳,证明其撰写目的,也证明其“物尽其用”的务实思想。
从征战沙场到归于松江书院、求志书院,朱逢甲与张锳一样,骨子里透出教育救国的理念。诚如盘江大地对“加油”传承的典型代表兴义笔山书院,其辉煌的缔造者刘官礼,戎马一生之后,放下其他所有职务,唯独对“兴义县劝学所学董”心心念念,直到65岁高龄才传给其子刘显世。如此种种,彰显出崇文重教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理念的无比坚韧。
从张锳时代的“携酒一壶到此间畅谈风月,极目千里问几辈能挽河山”,到张之洞的《劝学篇》、洋务运动,再到张厚粲教授的“这不仅为心理学这一学科名称确立了‘中国人原创’的历史源头,而且也彰显出学习和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和意义。”从追随张锳探索救国之路,到影响张之洞青少年时期的成长,再到张厚粲教授对朱逢甲提出“心理(学)”一词的高度肯定,历史的圆圈,在某一个维度巧妙地闭合。
一百八十多年前,张锳用“添灯油劝学”创制出“加油”一词;一百五十多年前,张锳的追随者朱逢甲以亲身经历积淀、学术修养和不懈研究,创制出现代“心理学”一词,正是中国传统文化部分内涵的传承和弘扬。2018年,91岁高龄的张厚粲教授指出,“学习和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和意义”,同样让历史的圆圈,又在某一个维度闭合,见证了几代人再圆中国梦的持续探索。
近代“心理学”的诞生,竟然与盘江大地兴义府的往事密不可分,我不禁深思,这冥冥之中的历史,真是机缘巧合。时过境迁,如今的盘江大地,重教兴文之风依然浓厚,如今的黔西南教育,队伍建设贤达辈出、学前教育快速推进、义务教育基础坚实、高中教育闻名遐迩、高等教育长足发展。在以“守正笃行、久久为功”精神特质的“加油文化”加持下,还会产生哪些能够载入史册的人和事呢?值得我们拭目以待。(文/罗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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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黔西南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