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骑士团有多富裕?

杰弗里·菲茨斯蒂芬的新书看上去精彩纷呈。它包括将近100张羊皮纸,由伦敦最顶级的图书装订商精心裁剪和装订,书页被精巧地缝在山毛榉木做成的小型外封之内,面封和底封都覆盖着柔软的棕色皮革。皮面上有怪异而美妙的装饰图案:狮子和苍鹭、传奇的带翼飞龙、小花和复杂的叶子。这些图案中央是《圣经》里的大卫王的肖像。他盘腿坐着,头戴王冠,弹奏竖琴。金属扣子把这本书合上,书脊底端伸出一小块羊皮纸,所以菲茨斯蒂芬能在闲适时随意从书架取下此书,阅读书内密密麻麻、整齐划一的文字。

他阅读此书的时候,一排排缩略的拉丁文从书页跃起,构成一幅生意兴隆的宜人图景。菲茨斯蒂芬是这门生意的主要管理者。这本书不厚,但价值不可估量,因为它是一本地产的普查簿,相当于私人的《末日审判书》[1]。它详细记载了圣殿骑士团在英格兰的全部财产。菲茨斯蒂芬是骑士团在英格兰分支的长官。【1】这本书列举了他负责经营管理的许多好东西:庄园大宅和田产、养羊场和水力磨坊、教堂、市场、森林和集市、广袤的庄园和孤立的村庄。每个村庄有数十名农奴为了换取自己的一小块地,在每个收获季节都必须为骑士团劳作。这些财产是半个多世纪以来通过信徒的虔诚捐赠和聪明的商业交易积攒起来的。它包括英格兰全境的数百个经济实体:从英格兰西南角康沃尔的康纳顿,到东北角蒂斯河口人烟稀少的小村庄林索普(一个半世纪以前,维京人还在那里停靠他们的长船)。在这两个端点之间,英格兰的几乎每个郡都有圣殿骑士团的产业。有些产业雄伟壮观,如埃塞克斯庞大的克莱辛庄园,或者林肯郡布鲁尔的富庶分团,那里有一大群雅致的建筑从一座拥有圆形中殿的教堂周围延伸出去。有的产业是普通的城市房屋,可出租给访客,或者宁静乡村的一片普普通通的农田。这些产业的厉害之处在于,它们组合起来就成为一个骄傲而利润丰厚的商业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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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担任圣殿骑士团英格兰分团的长官,菲茨斯蒂芬还是享有崇高社会地位、人脉极广的贵族,与主教、修道院长、王公和帝王称兄道弟。他在1180年前后,也就是亨利二世统治的末期接管了骑士团的英格兰分支。在随后十年里,他的领导给骑士团的英格兰分支带来了稳健的成长。在之前的两代人时间里,圣殿骑士团在英格兰已经拥有一些机构,修士在那里代表自己的恩主和在东方的武士同僚祈祷和工作。但在菲茨斯蒂芬领导下,圣殿骑士团的英格兰分支巩固了自己受宠的特殊地位,让王室也觉得它的服务不可或缺。

于格··帕英于12世纪20年代访问英格兰以来,圣殿骑士团就参与了该国的高层政务。在“无政府时期”的内战当中,交战双方都寻求圣殿骑士团的支持。1153年,无政府时期结束,一项条约将英格兰王冠授予未来的亨利二世,此时一位名叫奥托的圣殿骑士(可能是分团长)是条约的见证人。在亨利二世治下,若干圣殿骑士被借调到宫廷担任外交官。骑士团的国际化色彩给了他们一定程度的中立性,让他们在外交界得到接受。亨利二世打算把自己的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嫁给法兰西国王路易七世的儿子,为此安排了一场复杂的婚姻交易。三名圣殿骑士奉命将若干城堡作为小公主嫁妆的一部分交给法兰西人。1164年,亨利二世与固执己见的坎特伯雷大主教托马斯·贝克特争吵,当时的圣殿骑士团英格兰分团长黑斯廷斯的理查帮助调解。亨利二世暧昧而恼怒的言辞导致贝克特于117012月被刺杀在坎特伯雷大教堂的祭坛前。国王被迫缴纳一大笔罚金以示忏悔,他把罚金交给圣殿骑士团保管。他们将钱送到东方,用于招募军队去参加哈丁战役。亨利二世任命圣殿骑士罗杰为自己的慈善活动官员,负责代表国王赈济穷人。贵族纷纷效仿。魅力十足的骑士和政治家威廉·马歇尔也任命了一名圣殿骑士为自己的慈善活动官员,后来在1219年临终时还宣誓加入圣殿骑士团。【2】圣殿骑士团的英格兰分团长,如黑斯廷斯的理查和杰弗里·菲茨斯蒂芬那样的人,都出身富裕的名门世家,其子弟惯于在朝廷官衙为王室效劳。他们为国王做的工作让圣殿骑士团成为公共生活的一个显眼而可靠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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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格·德·帕英

菲茨斯蒂芬在伦敦的总部豪华而舒适,它的恢弘反映了圣殿骑士团英格兰分团得到的尊重以及他们积累的财富。起初他们的总部是伦敦郊区霍本的“老”圣殿,位于高墙环绕的一平方英里伦敦城的西北方。1161年,这片价值高昂的地产被卖给林肯主教,圣殿骑士团的英格兰总部搬迁到南面约半英里处。骑士们在弗利特街一个沿河的时髦地点建造了“新”圣殿。从这里他们能直接连通繁忙的泰晤士河水道。当时进出伦敦城的最便捷交通方式还是乘小船,所以河畔的地点非常有价值。在面向大街的一侧,新圣殿坐落于将伦敦城的商业心脏与威斯敏斯特连接的通衢大道上,而威斯敏斯特的宫殿和巍峨的教堂是王室和宗教活动的轴心。

菲茨斯蒂芬的前任们已经建造了一座大型修道院建筑群,有厅堂供居住在那里的骑士团成员使用,有马厩、墓地和果园。土石结构的围墙环绕着建筑群,它的心脏是一座用卡昂石料(这种在诺曼底开采的石灰岩在整个北欧大受欢迎,被认为是用金钱买得到的最高档的建材)建成的拥有圆形中殿的教堂。新圣殿教堂的圆形中殿在阳光照耀下几乎熠熠生辉。这座建筑供祈祷之用,有专门的目的:它的形状刻意模仿了耶路撒冷的圣墓,这是在提醒大家圣殿骑士团的使命是十字军东征,并隐晦地夸耀了骑士团的财富与国际影响力。这座教堂也是在和别人竞争。圣殿骑士团在新圣殿建造自己的圆形教堂的同一时期,医院骑士团也在自己位于克拉肯韦尔(伦敦西北)的基地建造一座圆形教堂。

在法兰西及其封臣的领地,圣殿骑士团与王室的关系同样亲密,也许甚至更为亲密。法兰西国王和东方的圣殿骑士团官员早就有历史悠久的直接接触的传统,这可以追溯到第二次十字军东征。12世纪末,双方的关系已经大大加深。骑士团以巴黎城墙外不远处的庞大圣殿建筑群为基地,经常去位于西堤岛的王宫拜访。1202年,圣殿骑士艾马尔(住在巴黎圣殿)被任命为王室财务官,这样的安排可谓互惠互利。这种传统会延续一个多世纪,圣殿骑士团从中获得莫大的威望和政治影响力。法兰西朝廷则获得了欧洲最先进的会计系统,通过统一的账簿加强管理王室的所有收入和开销,从而对财政实现一丝不苟的审核与管理,其规模是邻国都没有的。【14】法兰西国王在财政方面高度依赖圣殿骑士团,他的臣民也纷纷效仿。全国各地,男男女女都寻求圣殿骑士团的专业技术支持去贷款,守卫宝库,保管特许状、契约和遗嘱,并远程转移资金。

骑士团的名望与日俱增,越来越得到尊重,对君主和国家也越来越有价值,所以它的蓬勃发展不足为奇。在地中海之滨的马赛,人们建造了一座利润丰厚的码头。1216年,圣殿骑士团获得条件特别优厚的许可,得以使用港口设施。他们的船只全都免税,并且可以自由进出港口,不受任何限制。骑士团的船只为他们在东方的兄弟输送马匹、武器、钱币和其他物资,也提供收费服务,运送朝圣者和商人去圣地。马赛的圣殿骑士能够提供这种价值很高的服务,是因为骑士团已经开始出资建造和维护自己的船只,而不是依赖威尼斯、热那亚和意大利其他航海城市的航运大亨。这些城市一度主宰了地中海的海上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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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诺曼底到比利牛斯山脉,到处都有圣殿骑士团的财产和机构。骑士团在自己的传统腹地香槟拥有稳固的根基,连续多位香槟伯爵授予骑士团非同一般的自由,让他们发展自己的利益。除了完整的封建领主权,圣殿骑士有权占有任何形式的财产与头衔。在普罗万那样繁忙的商业城镇,圣殿骑士团拥有多座房屋,并向当地企业(包括屠宰场和皮革加工厂)征收重税。骑士团从羊毛生产和纺织行业抽成,提供磨坊和烤炉的收费服务,出售河流的捕鱼权;向葡萄酒酿制商人租赁葡萄园,甚至在市中心拥有几个水果摊点。骑士团自己拥有和直接经营的土地出产葡萄酒和谷物。【15】在法兰西各地,骑士团收缴地租和过路费,用自己土地出产的水果营利。现在他们已经是主要的封建领主,成千上万男女遵照各种形式的契约,生活在圣殿骑士团土地上并为其劳动。根据古老的风俗,这些农民每年有固定天数必须为骑士团义务劳动,或者每年缴纳固定数量的奶牛、小鸡、粮食或鸡蛋作为地租。

基督教西方各地都有类似的情况。在意大利,圣殿骑士团的影响力迅速在半岛向南拓展,直至西西里。墨西拿和西西里全岛都有骑士团的主要分团。圣殿骑士团在阿拉贡的漫长历史可以上溯到“战士”阿方索一世的时代。在阿拉贡,骑士团拥有豪华庄园、葡萄园、橄榄林和大批住宅与商业地产。阿拉贡北部韦斯卡的分团的档案收录了骑士团成员收购果园、酒庄、商店和房屋的交易记录。他们接受了许多虔诚信徒的捐赠,有的捐赠包括基督徒悔罪者的全部财产。这样的捐赠人宣布自己之所以捐出全部财产,是因为“畏惧地狱的痛苦,渴望目睹天堂的喜乐”。【1】骑士团成员定期为将骑士团立为自己财产继承人的恩主祈祷,帮助他们的灵魂得救。捐赠越多、越好,祈祷就越频繁。

和在法兰西和英格兰的情况一样,骑士团在西班牙的几个基督教王国一边获取大量土地和财产,一边不断提升自己的政治地位。在阿拉贡,骑士团于1213年达到巅峰。佩德罗二世战死,他的儿子新国王海梅一世登基时年仅五岁。年幼的海梅一世被托付给教宗照管,他当即安排让圣殿骑士团在西班牙和普罗旺斯分支的指挥官纪尧姆·德·蒙特尔东抚养幼主。海梅一世被安顿到位于蒙宗的固若金汤的圣殿骑士团要塞,在四年里得到严密保护,躲过了害死他父亲的血腥的派系斗争。蒙宗要塞是一座庞大的山顶城堡建筑群,得到厚重、棱角分明的红色石墙与塔楼的保护,城堡内有一座骑士团修道院。蒙宗很像是一座私有的城市。海梅一世九岁后开始逐渐接触萨拉戈萨的政务。圣殿骑士团让他回到俗世。海梅一世对自己在圣殿骑士团监管时期的生活颇为冷淡,在自传里写自己待在蒙宗的时候,父亲的土地被抵押给“犹太人和撒拉森人”,管理不善。他回忆说自己九岁时“再也不能在蒙宗待一分钟,因为我十分渴望离开那里”。【17】不管怎么说,骑士团履行了意义重大的职责。一位国王和一个王国的命运被托付给骑士团,而海梅一世长大成人之后成为收复失地运动当中最成功的国王之一,和他幼年在圣殿骑士当中度过有紧密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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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贡国王海梅一世接见摩尔人

延伸阅读

圣殿骑士团:崛起与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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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 · · · · ·

11-14世纪,欧洲和圣地涌现了一大批宗教修会,圣殿骑士团是其中著名也最有争议者。作为慈善修会,它致力于保护前往耶路撒冷的朝圣者。作为武士团体,它逐步发展为十字军东征中最精锐的军事力量。作为成熟而高级的金融机构,它富可敌国,并与诸教宗和欧洲多国君主保持密切联系。它流星般崛起,又血腥而屈辱地陨落,它留下的重重疑团,至今仍让历史学家、小说家、编剧以及阴谋论者沉迷不已。

历史学家丹·琼斯非常擅长写令人血脉偾张的中世纪故事。他以生动的笔触,刻画了一群充满激情的挥剑者——他们让从西班牙到耶路撒冷的土地上,洒满了基督徒和穆斯林的鲜血。这部横跨两个世纪的圣殿骑士团兴衰史,再现了一个关于狂热与勇敢、奸诈与背叛的伟大传奇。


作者简介  · · · · · ·

丹·琼斯(Dan Jones),历史学家、广播节目主持人和获奖记者,著有《血夏》《金雀花王朝》《空王冠》和《大宪章》。他撰写并主持Channel 5/Netflix播出的系列节目《英国城堡的秘密》。他生活在萨里郡。



血夏:1381年英格兰农民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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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1年夏天的农民起义是英格兰历史上最血腥的事件之一。面对英法百年战争造成的沉重税负与黑死病之后严苛的劳工法律,曾经被束缚在土地上的农民裹挟教士与城镇居民揭竿而起,向英格兰王国的权力中心——伦敦进发。默默无闻的平民如何组织起来与统治国家的贵族、教会和豪商对抗?年少的国王理查二世如何处理这场威胁金雀花王朝统治的重大危机,又从中学到了什么?知名历史作家丹·琼斯出道之作,为读者讲述这段中世纪英格兰血腥而狂乱的民众抗争史。



金雀花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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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雀花王朝的初代国王从诺曼王朝手里继承的是一个四分五裂、流血漂橹的残破国家,随后却将它发展壮大成为一个帝国,其版图在巅峰时刻从苏格兰一直延伸到耶路撒冷。在这部史诗式的叙述历史中,丹•琼斯提出了一个观点:都铎王朝的君主们远远比不上之前的金雀花国王们,那些同样血气方刚、英勇无畏而足智多谋的帝王。

金雀花王朝的王后当中也涌现了一批性格刚烈的女强人。征服者威廉的孙女玛蒂尔达宁愿掀起一场血腥的内战,也不肯放弃对王位的权利主张。阿基坦的埃莉诺先是当上了法兰西王后,后来又成了英格兰王后。埃莉诺的儿子之一,狮心王理查在第三次十字军东征中勇敢地向萨拉丁发出挑战,不料在归途中遭到暗算。埃莉诺的另一个儿子,约翰国王,则被迫向自己的臣民屈服,签署了《大宪章》,这份契约就是我们今天的《权利法案》的基石。金雀花王朝将英格兰塑造成了我们今天熟知的模样,并制订了许多法律和政治惯例,我们在创建自己的政府时,也借用了这些法律和惯例。

这个时代有骑士精神,有十字军东征,有托马斯•贝克特,有强大修会的崛起,有黑死病,有议会的奠立,有黑太子,也有百年战争。这部《金雀花王朝》的作者是一位天赋异禀的青年历史学家。《冰与火之歌》的粉丝会喜欢这部书。曾经手不释卷地阅读亨利八世历史、并且对不列颠最著名君主们的狡黠、奸诈和魅力叹为观止的读者也会喜欢《金雀花王朝》。

空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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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权力的游戏》或《都铎王朝》的粉丝,那么丹•琼斯这本精彩纷呈、扣人心弦的中世纪历史著作正合你的口味。《空王冠》是英国史学家丹•琼斯继《金雀花王朝》之后的又一恢弘史诗。本书描写了在英国统治时间最长的金雀花王朝如何分崩离析,并被都铎所取代。莎士比亚笔下的世界在本书里得到真实的展现。



时间的色彩:一部鲜活的世界史,1850—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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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色彩》用图文并茂的形式讲述了1850-1960年的世界史,从拿破仑三世和维多利亚女王的统治以及美国内战,一直讲到核武器试验、古巴导弹危机和航天时代的开始。在黑白照片基础上用数字技术还原而成的彩色照片,生动记录了帝国的兴衰沉浮,科学、工业与艺术的日新月异,战争的悲剧与和平时期的政治,以及缔造历史的男男女女的故事。

本书亦是合作的成果。巴西艺术家玛丽娜·阿马拉尔用数字技术为1850-1950年世界历史相关的黑白老照片上色,创作了约200幅效果惊人的影像,之后英国历史学家丹·琼斯娓娓道来,将每一幅照片置于其历史背景之内,用契合图片所示内容的简明通俗的文字,为我们今天生活的世界编织出一部鲜活的精彩历史。《时间的色彩》融合了令人惊艳的图像和精心措辞的叙述,为读者提供独特的(且往往是美丽的)视角去观察历史。


西西里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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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 · · · · ·

歌德说:“西西里是万物的关键。”西西里是地中海最大的岛屿,是欧洲和非洲之间的踏脚石、东方和西方之间的大门。它兼要塞、信息交换所和瞭望哨于一体。数千年来,西西里的战略位置吸引了各种文化、各个民族在这座岛屿上碰撞摩擦:希腊人、罗马人、拜占庭人、阿拉伯人、诺曼人、西班牙人…… 西西里从属于所有这些势力,却未曾真正成为它们当中任何一个的一部分。

读懂西西里才能理解地中海世界的纷繁局势。从希腊的城邦到中世纪的多元文化贸易中心,从意大利统一运动到黑手党的崛起,诺里奇用他的灵巧与幽默,讲述出西西里漫长、忧伤但引人入胜的故事与历史。


作者简介  · · · · · ·

约翰朱利叶斯诺里奇(John Julius Norwich,1929—2018),英国历史作家、电视节目主持人,曾在英国外交部任职。著作有《诺曼人在西西里》《撒哈拉》《英格兰南部建筑》《威尼斯史》《拜占庭史》等。他创作并主持过约三十部历史题材的电视纪录片。诺里奇勋爵曾任“拯救威尼斯”基金会主席、世界纪念性建筑基金会主席、国家名胜古迹信托机构执行委员会成员。他还是英国皇家文学学会、皇家地理学会和文物研究学会成员,获得过意大利共和国功勋勋章与英国皇家维多利亚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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