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丨多彩喀什“万花筒”,惊艳人间“烟火气”

图片

边智,笔名知之,现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新疆喀什地区作协会员。曾在《解放军报》《新疆都市报》《散文选刊》等报刊发表散文、诗歌、报告文学、杂文、小品等作品200余件。

喀什,一座古老而年轻的城市,每一座建筑都承载着历史的印记,充满古朴与现代的唯美故事和传奇。千年的风拂过,一砖一瓦、一门一窗都藏着独特而奇异的异域风情、人文民风、烟火气息,诉说着岁月静好,步履所至,皆是风景,就像一个盛开的“万花筒”,在历史的长河中呈现万千世界的美丽和多样性,生活尽显娇媚,最抚凡人心,静静地绽放着光鲜亮丽的多彩景象。


【1】

喀什古城以其悠久的历史沉淀、丰厚的文化底蕴、浓郁的民族风情和独特的自然风光而闻名,其独特的价值,不管是古老的建筑风格、民俗风貌、人文特色、信仰风尚,还是创新创意的独特结构、特定内容、异域特点以及起伏变化,总是放射着缤纷光芒,多姿多彩,美妙无比。享有“不到喀什不算到新疆”美誉,是古丝绸路上活着的古城,也是喀什人的灵魂所在。它代表着这个城市古老的过去、平静的现在、充满希望的未来。

喀什古城位于喀什市中心,始建于公元一世纪,距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走进古城犹如置身维吾尔民俗风情的生动画卷。这座古城占地面积4.25万平方米,呈长方形,由城墙、街道和建筑群组成。城墙最高处达10米,全长约4公里,13条主街和99条小巷纵横交错,布局灵活多变,曲径通幽的古老的建筑,包括清真寺、民居宅院、商铺等,主要建筑物用青石砌成,十分坚固。许多民居宅院大多为土木、砖木结构,不少传统民居宅院已有上百年的历史,是中国唯一以伊斯兰文化为特色的迷宫式城市街区,展示了古城的独特魅力。

喀什是四大文明体系的汇流之地,丝绸之路选择了喀什,中国文化交流钟情于喀什,喀什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喀什作为维吾尔民族特色和民族风情保存最为完整的古老城市,保存了更多原生态的文物古迹,以及许多至今仍在现实生活中使用着的古城区和建筑,集中体现了维吾尔民族风情、文化艺术、建筑风格的特色和精华。走进喀什人的生活,随处可看到与中亚、西亚类型的建筑风格,看到穿着传统民族服饰和现代潮流服装的人流,听到不同的外语和国内的各种方言,尝到各族各地的特色美食,品到踩着高亢音律、粗犷唱腔、扭动摇摆旋转身姿的情趣,仿佛整个身心都在释放着对喀什异域风情和美好生活的向往。这种沿袭了世代相互碰撞、交融的方式,擦出的亲情火花就如生命换来的珍玉,纯洁而美妙,充满着人间“烟火气”。

我虽出生在甘肃,从军后来到了新疆,已在喀什工作、生活了40余年,喀什成为我的第二故乡。喀什特有地地域禀赋的内涵,历史留存的神奇,都闪烁着惊人的娇艳,拨动着爱的幽香,其声和谐,其韵吉祥,意蕴绵长,说明了喀什的博大精深和包容大度,无不让人向往和赞叹!

图片

【2】

喀什古城的景观,就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一部不朽传记。

自建城以来,经历千百年风雨的考验,依然保持着鲜活的生机和鲜明的个性,而这种个性也将随着喀什的不断发展而延续。古城作为喀什民俗风情遗存最完好的地方,源于维吾尔民俗的多样性和完整性,被誉为新疆生活的“百科全书”;又其浓郁的异域民俗氛围,成为旅游者体验原生态民俗的“生态博物馆”和“天然大舞台”。

亲眼目睹这里庞大而古老的建筑群,留下了各种物质符号,体育路上的盘橐城、九龙泉土崖上的耿恭祠、尤木拉克协海尔路上的徕宁城,班超、耿恭、刘锦棠等英雄辈出,名垂青史,流芳百世,闪光着当年金戈铁马的英勇无畏,至今依然鲜活生辉。古城内的艾提尕尔清真大寺是具有近600年历史的伊斯兰教古建筑群,建筑风格独特,寺内可欣赏到精美的壁画和雕刻,感受到伊斯兰教的宗教氛围。此寺建于15世纪,是国家文物保护单位,喀什古城的地标性建筑,以其巍峨庄严、古朴肃穆的风貌,成为了喀什古城的重要文化符号,也是古城的心脏,城市以寺院为中心发散开许多街路与巷道。古城的王族和美人的陵寝,其尼瓦克(英国驻喀什领事馆旧址),至今保存完好,吸引人们瞻仰、叩拜。还有穿越多个世纪的时间保存下来的高台民居迂回的街巷,以及挺拔的白杨,清澈的雪山流水,活生生的维吾尔妇女,孩子们碧玉般的眼神。这些符号贯穿着极其丰富的内涵,是一份独特的精神遗产,生动叙说着古城的信念持存和历史变迁,其产生的礼拜仪式、思想和信念仍然留存于这个古城的居民心中。

喀什自古是丝绸之路上重要的绿洲城市,是东西方货物往来的场所,历经时光辗转,见证了古城的发展、变迁的历史。旧时的古城范围仅局限于吐曼河西南岸的“回城”,清代的《回疆通志》与《西域地理图说》中都有相近的记载,“旧有土城,不成方圆,周匝三里七分余,东西二门,西、南各一门,即今之旧城也,伯克、回民等居其中”。这座古老的旧城,大致是今日的解放北路、人民东路与吐曼河围合的部分,也是如今喀什古城的东半部分。纵贯古城的几条主要道路搭建起城市的骨架,从交错如网的街巷走过,古城的地名中保留着珍贵的历史信息。喧闹的“喀日克代尔瓦扎”路和“阔纳代尔瓦扎”路,分别通向旧城的南门和东门--维吾尔语中的“代尔瓦扎”即意为“门”,标示出旧城已然漫漶的边界;“阔纳欧尔达”指示着王宫的所在,曾是这座古城的权力中心,如今食肆林立、游人如织的“欧尔达希克”路,则意味着这里曾辟有一座王宫的侧门。除标准的路名外,额外标记了别名:游人辐辏的“欧尔达希克”路被标记为“汗巴扎”,商铺林立的“库木代尔瓦扎”路又叫“职业巴扎”,鳞次栉比的古董商店将“艾格日孜艾日克”路变为了“古董巴扎”。许多街巷以其行业命名,如阔孜其亚贝希(制陶)巷、切克曼其(制衣)巷、喀赞其亚贝希(铁锅)巷、塔哈其(麻袋)巷,最夸张的是“阿热亚”路,这条弧形的道路被划分为不同的段落,分别被称为“帽子巴扎”、“维药巴扎”、“木器巴扎”和“铁匠巴扎”,如别名所标识的那样,这些占据了古城内主要道路的巴扎,其实是一个个不同的专业市场。因此,这些如今依然鲜活的巴扎,正是这座城市得以兴起、延续的财富密码。

喀什古城地势起伏不一,当地居民依势建房,因地坐院,经年累月形成了错落交叠的格局,高低起伏的建筑使得城区天际线鲜明活跃,富有节奏和韵律变化。古城的民居聚落多分布丁字型或尽端式道路,步行空间狭窄而深邃。巷道之间相互渗透,邻里交往密切。

古城保留的一幢幢百年民居,多是自祖辈几代起就在这里生活,逐年加盖房屋。墙体多为生土或砖木结构,布置精心,有庭院、厅堂和房间,可观赏到木雕和石雕,居室常设外廊,下方建凉台,可供人纳凉休憩、聚会娱乐。庭院中多种植石榴、葡萄、无花果等树种,环境清新雅致。古城内的商铺出售着各种传统的工艺品和特色商品,如地毯、皮革制品、手工艺品,不仅能买到心爱的纪念品,还可感受到深厚的喀什风情。其建筑从材质型制、装饰、庭院美化,再到街巷格局、建筑群落形态,展示了居民的生活方式和艺术品味,领略到古代喀什人的智慧和才华。

这些都是研究西域古城、丝路驿站的重要实物资料,也是游客感知西域风情、生土建筑韵味和东西方文化艺术碰撞、积淀的完美现实空间。

图片

【3】

喀什古城是国家5A级景区,也是我国唯一完好保存至今的具有典型古西域特色的传统历史街区。它承载着千年历史与文化,悄然绽放出独有的魅力,美得让人心动,美得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线。古老的城墙、蜿蜒曲折的小巷,将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装扮得分外妖娆。

喀什古城以解放北路、人民东西路划分,分为东北、西南两个片区,东北片区以新疆特色美食为主,汗巴扎美食街各种美食应有尽有,让人垂涎欲滴。西南片区的人文氛围更为浓厚,非常适合拍照,旅拍点很多。进入古城有东门和西门两个城门,东门坐落在土崖高台的斜坡上,面朝东湖,背后就是古城东北的高台片区,东北面依九龙泉湿地(现为演艺中心)是宽厚、高大的倾斜瀑布式土黄色城墙,上面砌成类似长城的垛口,城门是古城的标志性建筑,式样呈圆洞形,有两扇棕色大门,气势恢宏,古朴而庄重,门楼上面写着“喀什古城”四个大字,雕刻繁复花纹与古朴文字赫然在目,土、木、砖、瓦间穿越时空隧道,透露着岁月的沧桑与厚重。城门两侧是错落有致的商铺与手工作坊,传统的维吾尔建筑风格与现代商业气息在这里和谐共存。晨曦初照,第一缕阳光轻轻抚过古城,洒在赭黄色的城墙上,披上了一层温暖而神秘的光辉,居民打开窗户,透过的光线和清风享受着新的气息,琳琅满目的商品陆续布满街区,城门外舞者随着乐曲演绎多民族舞蹈,以各种方式迎接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青石板路上,闪烁的金色光芒,仿佛诉说千年的故事。这里游人时时处处在感受着一种远离尘嚣的宁静和古朴,品味着那份独有的喀什韵味。

古城西门在人民西路邮政大楼和步行街对面的平行街巷,有一条长长的传承着古老手工技艺的小巷,如铜器、陶器、丝绸、地毯……每一件手工艺品都散发着深厚的民族风情和匠人精神;纵横交织的街巷只见一幢幢伊斯兰风格的建筑和紧密相连的民居,错落有致,彩色木门、雕花阳台、庭院景观……随手一拍就是一张明信片。百年茶馆,三五成群坐在长条椅凳上,一边慢慢品尝浓酽纯厚的饮茶,一边听维族大叔弹唱,一坐就是大半天,嗜此不疲,其乐无穷;在艾提噶尔广场总能看到维族老人带着孩子或晒太阳、或嬉戏玩耍,沉迷于休闲、舒适、消遣之中,安逸、惬意溢于言表啊!

图片

【4】

喀什古城建筑中蕴含着丰富的文化符号,这些符号不仅体现了当地的民族特色,还反映了丝绸之路沿线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光影交错间,古老与现代、传统与创新在这里和谐共生,让人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去感受来自时光深处的温柔与宁静。远远望去,古城的房子都建在高高的土台子上,像一座土黄色的城堡,当金色的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洒在土黄色的屋顶上,整个古城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

喀什古城人居住的房子,一般为土木结构的平顶形平房,上开天窗,房顶可做晒台或乘凉。住宅多自成院落,上半部为半圆形,下半部为方形,且有浮雕般的窗框。院内宅旁遍植花草,栽培桃、杏、梨、葡萄、无花果等。每一家的窗框和门上都焊有铁艺花架,各种各样藤萝状的花草顺墙垂下,极有美感。室内砌土坑,墙上挂壁毯,还开有大小不等的“壁橱”,饰以各种花纹图案。巴旦木花纹为房屋建筑中常见的装饰元素,美观大方,具有深厚的文化意义,象征着吉祥和幸福;双开门房屋设计,在使用的功能性和美观性间找到了平衡,是房屋建筑的一大特色;红色代表喜庆,在房屋设计建筑中,无论是门窗、廊柱还是挑檐,红色的运用都十分普遍。这种颜色不仅增添了建筑的美感,还传递了浓厚的地方文化氛围;漫步古城街巷中,随处可见民居精美的木雕、铁艺和绘画作品,这些艺术品不仅是建筑装饰的一部分,更是当地工匠智慧和技艺的体现,展示了古城丰富多彩的艺术传统和文化内涵。

古城的每一块砖、每一块瓦、每一扇门,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幽深的小巷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设计独特的民房,阳台栏杆上镂空地挂着一串串米色的风铃,楼下的窗框则刷成天蓝色,感觉就是蓝天上的一串串风铃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声音;小巷里猝不及防地会冒出一个美丽的“古丽”,或是一个“亚克西”的小伙子,还可能会是天真烂漫的维族小姑娘或维族小男孩。因为,这里居住的都是祖祖辈辈的老城原住民。这里的住宅一般都是上层居住,下层改造成店铺,利用自家房子开起了手工铁器、木器加工店铺,用手艺挣钱养家。买买吐地·买买提一家是木匠世家,擅长做木勺、木碗等手工艺品,就在古城里开了一家木制品店,边制作边销售。自家的房子没有租金,订单收益还不错,生活越过越好了。这里更有各种各样的手工作坊,有做首饰的、制陶的、弹棉花的、编苇席的、做帽子的……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做乐器的和做陶器的,只见做好的冬不拉摆满了货架,虽是乐器,但更像是精美的工艺品;琳琅满目的陶器就是一大亮点,土陶制品以其精致的做工和独特的纹饰著称,尽管生产工艺不断变化,但土陶制品上的祥云、仙桃、牡丹、葡萄等图形始终未变,这些图案象征着中国民间的“福禄寿喜”等美好祝愿,深受喀什各族群众的喜爱。

图片

【5】

走在古老干净的小巷,四通八达,弯弯曲曲,忽上忽下的民居小巷排列幽深,时光仿佛倒流。

异域风情,处处让人着迷,装饰多样的旅拍店鲜艳夺目,店内一面墙上镶嵌着镜框,一面墙上挂着艳丽的民族服饰,少男少女静候其间,有挑选服饰的,有精心梳理打扮化装的,店门前整版镜框似广告似地展示着古城小巷拍摄惊艳的照片,迷人眼底,勾人心魄。这些美人美景勾勒出小巷所富于的万种风情,一笑倾城。

古城的巷子各有千秋,每条巷子都有独属的个性,不管是一路平坦还是台阶而下,一定能在其中发现人间烟火。走遍东城和西城,喀什古城最美最好看的小巷,都是拍摄打卡的理想机位。古城西城尤木拉克协海尔路塔哈巷游拍街的彩虹巷,过拱门是11层的台阶,代表着爱情一心一意。入口宽度不到2米,深10几米,向里走越来越窄,保留了古老的建筑工艺和风格,外墙用彩色瓷砖装饰,墙角还有精美的雕刻,一砖一瓦浸透了历史的沉香,每一抹色彩都透射出生活的欢愉。漫步彩虹巷,仿佛进入童话世界。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射在地面上,形成了斑斓的光影,而夜晚在不同色彩的氛围灯照耀下,巷子夜色更是如梦如幻,艺术氛围活灵活现。站在蓝色台梯拍照,转角就能遇到爱,好似一秒穿越到了摩洛哥。对面的布袋巷,得名于古代布匹贸易,墙面挂满各式各样的地毯和布袋,曾是当地纺织业的集聚地。取自中华民间故事布袋先生的包容、诙谐、纳福、和善之意。还被称为“一米爱情巷”,愿所有人都能遇到一生一世相爱的伴侣;盲盒是西城最外侧的旅拍点小巷,晶莹的蓝色,如海洋一样深邃、宽广,让游客心生向往,想要探索其秘密;古董街真好玩,一条巷建筑外观挂满瓷器、箱子和竹编簸箕,另一条巷空中悬挂着木制车轮,充满劳动和生活的气息和氛围;阿图什巷上一个私家宅院入口处是黄色的门,巷道两边分别挂着陶器、民族织锦图案,针针线线、片片瓦瓦蕴含着独特魅力和精湛技艺,揭秘了维吾尔民族绚丽的世界;从昆仑塔俯瞰,整个古城尽收眼底,耿恭祠高耸而立。远处的古城与脚下的吐曼河相映成趣,马路上车水马龙,街市的花灯和远处的街灯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百年老茶馆、油画一条街、爷爷的爷爷爸爸的馕,观看一场表演并品尝一杯茶,体验到的是喀什人的慢生活。

在迷宫般的街巷中,维吾尔族居民依然过着原生态的市井生活。徜徉其中,现场看到的或是没看到还深藏不露的,不由自主地都会让人去欣赏品鉴、去探索思考、挖掘内涵,都是对心灵深处的一次碰撞或洗涤。有人说,爱上一座城,也许是因为一个人。其实爱上喀什这座古城,更多的也许是因为一道生动的风景、一个俏丽的古丽、一座古朴的老宅、一段绿意葱茏的巷道……又或许,仅仅为的只是这座城。我想,生活在这座古朴而现代的古城,处处充满着幸福和欢乐人间“烟火气”,感到幸运和自豪!

图片

【6】

喀什美食,舌尖上的西域风情。古城汗巴扎是不能错过的美食天堂,长长一条街特色美食如数家珍。最受欢迎的手工拉面,面条拉得细长而有嚼劲,口感韧性十足;手抓饭羊肉、胡萝卜、葡萄干、洋葱在锅中炒熟,加入大米和适量的水,用小火焖煮,吸饱汤汁,软而不糯,是一道营养价值丰富的美食;烤包子金黄色的外皮,酥脆可口,包着满满的羊肉馅,鲜嫩可口,垂涎欲滴;肉馕包子,皮薄肉多,口感好,刚出炉更脆更香;烤羊肉,小小的羊肉块串在铁(木)签子上,肥瘦相间,放在火上,撒上辣椒粉、孜然粉调料,烤得滋滋冒油,那香味弥漫开来,瞬间钻入鼻孔,勾得人口水直流;馕坑肉是一绝,把腌制好的大块羊肉挂在馕坑里,用暗火慢慢烤制,外焦里嫩,咬上一口,满嘴留香;炒米粉味道超级正宗,酱汁浓郁;凉粉、凉皮、凉菜、冰山特色冰激凌,根据游客口味、咸淡不同适时制作,吃得人多,价格实惠,是三伏天的火爆的餐饮;各种烤鸡、烤蛋、烤鱼、烤全羊、缸子肉、鸽子汤,品类齐全,简直让人吃不过来;蜜枣饼干、各种糕点,宛如一件件精致的艺术品,甜蜜溢于唇齿间,咬出幸福滋味;“那时慢民宿”屋顶的咖啡馆,品咖啡、不点菜,也可在屋顶拍风光照;馕是人们爱吃的主食,圆润饱满,色泽金黄,嚼着麦香和酵母发酵的香气,口感软糯,回味无穷,是“新疆的面包”。爷爷的爷爷爸爸的馕,主推原味馕、辣子馕、玫瑰花馕,口味众多,人见人爱;喝一杯酸奶、干果茶、石榴汁,抑或是冰淇淋,纯香撑开味蕾,冰凉滑下咽喉,如甘露沁心。

整条街巷充满异域特色的各种小吃,色彩、香气与味道的诗意交织在美食的世界里,每一道菜肴都是一首无声的诗,一幅流动的画。它们以其丰富的色彩、诱人的香气和美妙的味道,交织出一幅幅诱人的画卷,让人大开眼界,陶醉其间,无法自拔,大饱口福。

图片

【7】

喀什古城不仅是历史的见证者,也是维吾尔族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古城内的手工艺品,如土陶、铜器、铁业、乐器、艾德莱斯丝绸、花帽、维药、茶叶,盛大节日的乐舞,都是著名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它不仅凝练着时间的记忆,更沉淀着旷古的智慧。一技一艺,书写着千年风华,承载着过去、现在、未来。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智慧结晶,是生命力的“活化石”,可见、可亲、可参与。传统技艺代代相传,生生不息,在建筑领域、人们的日常生产生活中得到保存传扬和广泛应用,展现了维吾尔族人民的艺术才华和审美情趣。

古城内的高台民俗博物馆,满满当当布展着千百年先民们生产生活用具,从门锁、土法木制、石制到产自工业化的铜制、铁制品,足足有上百个品种,尽管锈迹斑斑,功能却完好如初。土陶在土崖高台上安家,与高崖富含的“色格孜”土质有关,这种土质地细腻、粘性强,是烧制土陶的理想原料,土陶六代传人,家族血液里流淌着土陶情结,制陶手艺炉火纯青,成为喀什远近闻名的制陶大腕。制作的陶器种类繁多,有陶碗、陶盘、陶瓶、陶壶、陶罐、陶杯、陶钵等,选料过筛、和泥拌揉、坯体成型、彩绘、琢雕刻花、上釉、人窑炼制、出窑晾干,全过程没有任何图纸和模板,完全依靠匠人的手感和经验,花样繁多,世间一绝,令人叹为观止。

古城街巷有个铁业公社,紧邻王宫的“喀日克”大门(打靶之门),曾是王朝军队的兵器修理作坊,久而久之,逐渐演变成了传统的民族铁器手工业,加工制作铁锅、铁勺、刀剑、长矛等铁制品,如今依旧有着“叮叮当当“的响声,已转型升级为纪念展馆和旅游打卡地,成为游客了解喀什铁器及手工品发展传承的窗口。

踏入古城绚丽的布料市场,各种颜色的艾德莱斯丝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种维吾尔族生产的土产丝绸,名字意为“扎染”,那鲜亮的色彩和纹样,就像生命的色彩和活力一样,让人无法抗拒。古城街巷还能看到许多民族乐器专卖店,展架上陈列着艾捷克、弹布尔、热瓦甫、手鼓等,可以说吹、拉、弹、击的乐器比比皆是。它不仅是乐器,也是精美的工艺品,承载着人们对生活的美好期许。日益增多的游客,让乐器制作、销售火爆起来,不少凭借手工制作、销售乐器的居民吃上了“旅游饭”,奏响生活的“致富曲”。

古城街巷布设多处演艺台面,随时都能观赏一场精彩演出,演艺的男女演员头戴小花帽、身着艾德莱斯丝绸裙子或各种民族服饰,尽情地跳起了欢快的民族舞蹈,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丽动人,他们的衣服上绣满了精美的花纹,那颜色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像把整个喀什的绚丽都穿在了身上,妩媚多姿、艳丽迷人。唱起来、跳起来,句句入心,逗人心动。当夜幕降临,东门又展现出另一番景象,灯火阑珊中的古城陶醉于动人的笑靥,多彩在眼前来回交错,摩登时尚、优雅复古,人间烟火,尽情地释放平日市井肆意众生的坦露倾泻,川流不息的人群,琳琅满目的艺术品,街头艺人弹唱献艺,热气腾腾的美食诱惑游人的胃口,好朋满座,皆是悠闲、浪漫的情调,难得沉醉一回。这就是喀什古城的夜,韵味悠长,勾勒出古朴而绚丽的繁华之境。

古城东门每天早晨的开城仪式,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开门,那是一场穿越时空的盛大欢迎会,身着民族服装的演员载歌载舞,迎接四面八方的游客入城。那一刻,虚拟西汉两度出使西域的张骞和随同使臣及西域都护长官,大者数百,少者百余人,开展中西经济文化交流,促进西汉和西域贸易的发展,形成了“商胡贩客,日款于塞下”的景象。西域的阿凡提,还有清朝的香妃,都能见到了。游客从东门走到西门,仿佛穿越千年,与时空来了一场对话。

昆仑依旧,与历史的烟尘并行。流连于喀什古城热闹的街区,感动于喀什古城居民灿烂的笑脸,迷醉于丝路古道千年遗韵,历史与现代交织,每一处都充满着唯美与浪漫,感受到了岁月的沉淀与生活的美好!这里的美,无与伦比,是自然的馈赠,也是文化的积淀。
关联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