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富豪”租住老瓦房,为省15元水费还做这种事?

梅子来到上海已经两年了。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她和许多外地打工者一样,租住在城郊一处老旧的瓦房小院。那是一排上世纪八十年代建造的三间平房,东西两边各一间大屋,中间夹着一间带檐板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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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初春,中间那间屋子来了新住客。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妻子穿着时髦,烫着一头漂亮的卷发,看上去挺有品味。让梅子意外的是,搬完东西后女人就离开了,只留下那个体型魁梧的男人独自住在那里。

这个男人姓张,因为长得胖乎乎的,邻居私下都叫他"胖张"。他自称是连云港人,来上海三十多年,靠经营盆栽花卉发了家,为一双儿女都在市区买了房子。如今生活优渥,整天也就是钓钓鱼,跟几个老朋友打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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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每天下午三点半上班,凌晨两点多才能回家。有天她刚开门,胖张就抱怨说自己有心脏病,让她轻点开门。从那以后,梅子每次回家都格外小心,生怕影响到这位邻居休息。

一个月后,胖张向梅子借了一辆自行车,说是想锻炼身体。这是梅子花二十块钱买的二手车,虽然旧,但骑着还算顺手。她也没多想就借给了他。

夏天来临时,胖张因为嫌热,很少在出租屋过夜了。直到有一天,他说要搬家,梅子便提醒他归还自行车。胖张答应得好好的,可到了约定的时间,不仅人影全无,自行车也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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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出现时,梅子客气地询问车的事,没想到胖张突然变了脸色,不但恶语相向,还出言辱骂她的母亲。这让梅子既震惊又愤怒,但她始终保持克制,没有还口。

后来通过常来串门的王阿姨,梅子才知道胖张不还车的真正原因:他嫌天气太热,懒得骑车送来。更让人气愤的是,王阿姨还透露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胖张搬家前故意打开水龙头让水一直流,就因为觉得每月十五块钱的水费交得不值。

这种恶劣行径令梅子难以理解。房东是个节俭的老实人,平时舍不得用自来水冲厕所,专门收集雨水,没想到竟然遭此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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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似乎也在惩罚这个贪婪的男人。他原本引以为傲的心脏支架手术越做越多,住院成了家常便饭。更不幸的是,他年仅二十六岁的独子被诊断出晚期喉癌,一家人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等到王阿姨也搬走后,胖张的消息就像那辆永远没有归还的自行车一样,在梅子的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夏天的荒唐经历,成了她在上海打工生涯中最难忘的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