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梅,我一直热爱朗读,在诵读中,心得以沉静、得以放松。朗读具有无与伦比的力量,也是我倾听每一篇作品的过程,在我的理解下,重新赋予了作品第二次生命之后,又让每一位听众倾听我的过程。我喜欢这种精神的交流与传递。做一位诵读者,做一位倾听者,是如此的温暖而美好。
作者:晏金海
生活在江淮一带的人家,冬天都有腌咸菜的习惯,其实,纵观全国,冬天也都腌咸菜,但其他地方特别是北方腌制咸菜只是个统称,萝卜干、榨菜、大头菜等都属于咸菜的范畴,而江淮人家腌的咸菜是有说法的,专指将青菜腌制后的菜称为咸菜,由于菜的个头较大,也称作大咸菜。
这种叫做“大头青”的青菜,最高的能长到一米,最重的达到三斤多,茎粗,叶大而厚,适合腌制,记得小的时候,每家都腌上几大坛子几百斤呢。在那物质匮乏的时代,冬天的蔬菜更是少的可怜,大咸菜的作用就大了,咸菜不仅是早晚吃稀饭的不二选择,咸菜炒肉丝、咸菜煮鱼、咸菜慈姑汤、咸菜烧野鸭子(那时的野鸭不是保护动物,价格也不贵)都是餐桌上的主角,冬天的咸菜,是普通人家最重要的食材之一,冬天结束,未吃完的咸菜还可以晒成梅干菜,特别适合保存,能吃上一整年,北方人靠大白菜、土豆过冬,江淮人家主打大咸菜。
今天重点要介绍的是高邮名菜,凉拌风干菜,也属于大咸菜的衍生产品,就是在在腌制咸菜之前,将“大头青”靠近菜芯的最嫩的茎叶揲出来,每棵菜揲一两根,然后用针线将嫩茎叶穿成串,挂在朝北面的墙上,或者挂在敞棚里,进行脱水风干。敞棚是一种简易建筑,几根柱子撑起个人字头的顶,常建在主屋的南山墙头,小的时候每家每户都搞些副业,比如夏秋季编芦席、编窝积等都在敞棚里进行,敞棚能遮阳遮雨,但由于三面没有墙,不能遮风,到了冬天就没有什么用场了,但将青菜的茎叶挂在这里面进行风干菜的制作却是最好的场所了。通常新鲜的菜茎叶要晾上一个多月才能彻底脱水成菜干,脱水后的风干菜茎是乳白色的,叶却还是翠绿色的,重量却减轻了许多,而且特别脆,只能轻拿轻放,晾风菜的重点是通风,不能淋雨,更不能暴晒,否则菜叶就会变黄而影响品质。
晾风菜只是风干菜制作的第一步,其实风干菜是道既耗时又费料的菜,记得小的时候母亲是这样做这道菜的,首先要将菜干用清水泡上一天一夜,让菜干吃足水份,然后放在开水锅里汆一下,时间不能长,确保菜叶的翠绿色,汆好的菜干挤去水分,挤得越干越好,这样才能更多地吸收佐料,切成菜丁后备用,再选取一块咸猪肉,最好是五花肉,切成肉丁,加姜葱后放入油锅煸炒,然后加少量的水煨上一会,出一下猪肉里的咸味,等汤汁基本冷下来时,将备好的茶干丁、虾米丁和风干菜丁一起入锅搅拌,母亲说这道菜一定多放油,煸肉的时候多放菜籽油,凉拌的时候多放芝麻油,经过反复搅拌,风菜已经充分吸干了汤汁及麻油,这到凉拌风干菜也就能出锅了,由于每年就做一次,所以一次做了好多,足足盛满了一只大瓷盆,年夜饭及新年的前几天每天都能有一碟这道“风”味独特的菜。浸满油汁的这道菜煞是好看,菜叶如翡翠,菜茎如白玉,酱色的茶干丁及金黄的虾米镶嵌其中,五彩缤纷;风干菜独有的风香味和芝麻油的浓香也是相得益彰;入口的风干菜,菜茎是清脆的,菜叶是绵绵的,细嚼慢咽,回味无穷。在那物质匮乏的时代,能吃上这道菜,简直就是奢侈,荤素搭配的这道美味佳肴能勾起我许多的童年回忆。
母亲是典型的家庭主妇,一家十三口人的衣食住都主要依靠她操劳,总是一天忙到晚,一年忙到头。她说,也就只有过年才有闲时来做这到菜,而且也特别舍得放佐料。我们家每年的年夜饭都少不了这道菜,闻到风干菜香味,就知道一年的除夕夜到了。一晃五十年过去了,母亲也离开我们好多年了,成家后,每年的的除夕我也都会做这道菜,不仅仅是追忆儿时的味道,更是为了怀念我最亲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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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汪迷部落
编辑:张奕